第206章 盗圣显威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后院刘海中家。


    管事大爷刘海中坐家里唯一像样的椅子上,端着印“劳动光荣”的搪瓷缸,喝着没滋味的茶叶沫子水。


    听到广播“经厂领导研究决定”,他那张总想摆官威的胖脸肌肉抽了一下。


    浑浊小眼先惊讶,随即是浓浓的羡慕和不易察觉的酸意。


    他重重放下茶缸,“哐当”一声响。


    “又是这小子!”他心里嘀咕。


    他刘海中才该是院里跟“领导”沾边的(虽是个自封大爷)。


    李卫东一个小保卫干事,凭啥总得领导青眼?这通报像是在削他二大爷面子。


    他站起身,在窄小屋里踱了两步,努力挺起微凸的肚子找感觉,但紧皱眉头出卖了内心的波动。


    前院阎埠贵家。


    阎埠贵(三大爷)刚收摊蹬着破自行车回来,车把光秃秃的,显然今天白忙活。


    他停好车,小心掸着洗得发白的藏蓝中山装上看不见的灰。


    广播响了,他猛地抬头,厚眼镜片后小眼睛一亮,像算盘珠子拨响了。


    “乖乖!野兔三十六…山鸡十五对…熏麂子肉二十斤…干货核桃板栗…”他嘴里念念有词,手指下意识蜷缩盘算。


    羡慕完是强烈的懊恼,早知李卫东路子这么野,搞好关系该多好!漏点油水够他家改善好几天!三大妈在旁喂鸡,听着迷糊,看老伴那眼神,莫名其妙摇头:“得再多,跟咱家啥关系?”


    第二天下午。


    难得有点冬日暖阳,透过光树枝照进院。


    李卫东家里却暖烘烘的忙碌着。


    趁王思欣和孩子午睡,他拿出从乡下带回来的几块好猪后丘肉和一罐自熬黄酱。


    “媳妇儿,今儿吃酱肉面!”李卫东卷起袖子朝里屋说了声。


    “成,就馋你这口了。”


    里屋传来王思欣温柔应和,伴着孩子细哼唧。


    李卫东在小公用厨房(简易隔出)忙开。


    案板笃笃响,肥瘦相间的肉被切成小丁。


    铁锅小火热着棉籽油,葱段、姜片、八角丢下去,“嗤啦”爆响,炝锅香先飘出了屋。


    接着肉丁下锅,猛火煸炒,肥肉收缩变透,析出油亮,瘦肉焦香紧实。


    关键一步,一大勺油润红亮的黄酱倒进去,“滋啦——!”更大响动带出霸道浓烈的酱香炸开!李卫东锅铲翻炒,酱汁裹肉丁,酱香、肉香、油气高温激发,水汽蒸腾间,浓香实实在在散开。


    这浓烈香味像掐住了整个院的呼吸。


    前院。


    阎埠贵正窗下摆弄他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花,猛地吸鼻子,厚镜片后眼直了!馋虫彻底被勾醒。


    “这…这谁家?炸酱?不能吧?没这么香的酱啊!”他踮脚朝中院猛嗅。


    旁边屋里,三大妈正补破袜子,手里的针线停了,咽了口唾沫:“老阎,真香……像有大油荤似的。”


    她那清汤寡水的肠胃跟着“咕噜”响。


    中院贾家。


    秦淮茹正把最后一点棒子面搅进锅里熬糊糊。


    那直冲脑门的浓香破窗进来,她手里锅铲差点掉。


    酸楚、难堪加强烈的饿劲冲击着她。


    棒梗饿得在炕上翻腾,闻到味儿,“腾”坐起来使劲吸鼻子:“妈!啥味儿?!太香了!谁家做肉?”槐花和小当停下玩破布娃娃,眼巴巴看秦淮茹。


    贾张氏炕上骂开了:“丧德啊!显摆他家富?想勾人魂?不得好死!”口水顺着刻薄嘴角流。


    刚进中院的傻柱,厨子鼻子更灵,马上辨出这是上好五花丁配地道老酱炝炒出的香,比他食堂大锅饭香太多!“嗬!李卫东真舍得下料!这酱味儿地道!”他忍不住砸吧嘴赞了声,心里那点服气又增几分。


    可眼神扫过贾家窗户透出的糊糊味,叹口气,和这酱肉香简直惨烈对比。


    后院刘海中家。


    刘海中正剔牙缝中午白菜帮渣,这突来的浓香让他一愣,喉咙滚了下。


    他走到门口朝李卫东家望,胖脸想绷严肃,但眼底好奇和馋意藏不住。


    二大妈在屋里叹气:“李卫东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旺了…”


    这香气催化着昨晚广播留下的酸意,在饥饿穷困煎熬下,发酵成显眼的酸涩、眼红,甚至隐隐的怨气。


    院里陷入一种古怪的静默,只有那翻炒酱肉声和李家偶传的婴儿哭。


    就在酱肉香引得人心浮动、全院沉默时,前院猛地爆发一声惊恐变调的尖叫,像夜猫啼:


    “啊——!!哪个丧天良的贼!我的鞋!我的新皮鞋啊!!!”


    这一嗓子像炸雷,把沉浸在香里或各自心思的住户惊醒了!是三大妈!


    紧跟着,阎埠贵惊慌失措的喊声响遍前院:“完了!全完了!我的鱼竿!我的中山装!都没了!没了啊!遭贼了!真遭贼!快来人!”


    四合院像冷水进了油锅,炸了!锅盆碰响、开门声、脚步声、惊问声交织。


    “咋了咋了?”“谁家被偷了?”“三大爷家?”“老天!皮鞋丢了?”——这在院里可是稀罕物!


    众人涌向前院阎埠贵家门口。


    只见阎埠贵脸惨白,手足无措站屋门口,指着空空的窗台(平时晾宝贝鱼竿的地儿)和屋里敞开的破木箱,嘴唇哆嗦:“鱼…鱼竿!昨…刚晾的…没…没了!我箱子!箱里的皮鞋!还没穿几回!上海的名牌货啊!还有…还有那件压箱底的…藏蓝毛呢中山装!也…也没了!!”他心疼得捶胸口,眼镜歪了。


    三大妈瘫坐冰冷泥地上,拍大腿嚎哭:“挨千刀的贼啊!不得好死!我的家当啊!那皮鞋是老阎攒半年命根子啊!以后可咋活!”泪混鼻涕糊满脸。


    “老阎,瞎咋呼啥?”后院管事大爷刘海中闻声赶到,努力端着架子,皱眉挤开人群,看看瘫倒的三大妈和乱说话的阎埠贵,带着点“小题大作”的口气,“不就丢点东西?大惊小怪!院里这么些人,啥贼敢撒野?再找找,兴许忘哪儿了!”这话主要想维持院里表面的“太平”,在他“治下”怎么能有盗窃案?跌份儿。


    “放屁!刘海中!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阎埠贵被激怒,巨大损失和这态度让他血冲脑门,他跳起来抓住刘海中崭新干部服胳膊,指着窗台箱子,唾沫快喷他脸上:“你睁眼看看!这叫忘了?!鱼竿那么长,我能‘忘’窗户外头?!皮鞋中山装,昨天放箱子最底下油纸包好的!现在箱空了!锁让人撬了!不是你东西你当然不疼!那是我的命!你说,院里谁最可能干这事?!”他说最后那句,眼神怨毒明确地扫向中院。


    这眼神像点醒了大家的猜疑。


    挤在后面人群里的秦淮茹,看清那眼神,心“咯噔”一下,脸刷白,身体往人群里缩。


    “对!三大爷说的在理!”一个叫孙二狗的爱咋呼街坊立刻搭腔,也朝中院扬下巴,“要说手艺‘独一份’的…可不就…”


    “我看八成是‘家贼’!”一个丢过几个玉米棒子的女人,想起自家炉灰旁的玉米没了,咬牙帮腔。


    许大茂一直外围看热闹,此刻挤到前头,扶扶眼镜,故意大声说:“三大爷,您消气,二大爷话也有道理。


    不过嘛…”他慢悠悠拖长调子,“要说谁最‘习惯’不打招呼拿东西,咱院可是有…老传统的。”


    这话直接把矛头挑得更明。


    周围议论嗡嗡响起,越来越响,怀疑目光像针扎向贾家方向。


    秦淮茹浑身发冷,嘴唇哆嗦站不稳。


    棒梗不知啥时溜出来躲她身后,小脸煞白哆嗦。


    “吵吵啥!”刘海中眼看群情激愤快失控,赶紧抬高嗓子镇场,“没凭没据的,能瞎猜邻居?破坏团结!”但他这话在众人情绪面前软弱无力。


    一直沉默站自家门口、冷眼看完全程的李卫东开口了。


    声音不高,但穿透力强,吸住了所有目光。


    他冷冷看着有点慌的刘海中,提醒道:


    “二大爷,破家值万贯。


    三大爷家丢的是皮鞋、新中山装、钓鱼竿,都是值钱东西。


    贼偷了,总得找地儿藏吧?或者…想法卖掉?光想捂着,能捂住院里人心?我看这事得查清楚,给大伙个安心。


    不然,今儿丢三家,明儿可能丢五家,谁家也不安稳。


    您说呢?”他话语平静,但每句都点在住户最担心的安全上。


    尤其联系到前阵子棒梗的旧事,他的话更像揭开了刘海中想捂的盖子。


    “对!李干事说得对!”阎埠贵像找到主心骨,立刻附和。


    “就是!不查谁睡得着?”“查!必须弄明白!”“谁晓得下个轮到谁家?”


    住户们憋着的不满和对安全的担忧瞬间爆发!刘海中被围在当中质问,那张想摆官威的胖脸通红冒汗。


    李卫东这话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显得他刚才想捂盖子是偏袒。


    “查…查!当然要查!”刘海中看势不妙只能转弯,大声掩饰心虚,“我是说不冤枉好人!既然大伙都不安生,那…那就查!都看看自家少了啥没!少了的报上来!我们一起找线索!”他临时改策略,想分摊责任找台阶。


    “我家盐罐子浅了半截!昨儿才满的!”后院孙大娘嚷。


    “我藏灶坑边的几个红薯没了!还当耗子拖的!”西厢房李二婶叫。


    “我家门口菜干少一把!”“我那点猪油渣…”众人七嘴八舌,更多零碎丢东西翻出来。


    许大茂在人群中听着,嘴角勾起冷笑,煽风点火:“啧啧,‘手艺’可真不挑!油盐酱醋菜干红薯都不放过!”


    贾家的地窖的门被掀开,里面的东西暴露在油灯光下。


    光线晃动,照在了一根绿漆脱落的鱼竿上,也映着周围邻居们写满气愤的脸。


    地窖里有土味和发霉的气味。


    “是阎老师的鱼竿!真在贾家地窖里!”有人喊道。


    “太缺德了!连我家的盐罐子都刮干净了!”“难怪最近红薯对不上数!”“又是棒梗干的!”


    指责和谩骂声一下子响了起来,人群涌向贾家的门口。


    贾家那破旧的棉门帘猛地被掀开,贾张氏瘦小的身体堵在了门口,她那样子显得又急又蛮横。


    “胡说八道!”贾张氏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瞪得老大,手指点着围上来的邻居,“谁看见了?谁看见是我家棒梗偷的?血口喷人不得好死!”


    秦淮茹脸色苍白地跟出来,一把拉住贾张氏挥舞的手:“妈,您别说了!”她转向人群,眼圈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街坊们,各位邻居!求求大家说话积点德吧!棒梗他一个小孩懂什么?这几天他根本就没出过家门!地窖里有根鱼竿,也许是别人放进去陷害我们孤儿寡母的呢?我们家再难,总不至于去偷几颗盐、几块红薯,那能管什么用啊?”秦淮茹心里又急又臊,目光在人群里慌乱地找着,盼着有人能心软。


    她觉得脸火辣辣的。


    李卫东站在人群靠后靠近垂花门的位置,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沉静。


    他没理贾张氏的骂声,目光越过人群,直接落到了二大爷刘海中的脸上。


    “二大爷,”李卫东的声音不高,但在喧闹中显得很清晰,“事情明摆着了。


    鱼竿不会自己飞进去,阎老师的皮鞋、中山装,还有零碎东西,总不能都有腿吧?院里出了贼,家家户户都不安心。


    棒梗有前科,您老人家是院里管事的,要是还想‘大事化小’,那丢东西的人家怎么办?以后谁家东西还敢放在外头?”李卫东觉得这事儿必须有个明确说法,不能像以前那样稀里糊涂过去。


    这几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院里都不宽裕,丢点东西就心疼,更怕以后不安全。


    李卫东这么一说,等于把想和稀泥的刘海中架了起来。


    “对!李干事说得对!”“二大爷!这回可不能糊弄了!”“不把家贼揪出来,谁家能安心?”“棒梗那孩子,是得好好管教!”


    大伙儿的火气都被点着了,指责声更响了,矛头对着贾家,也盯着刘海中要他拿主意。


    刘海中额头上冒汗了,脸涨得通红:


    “这…李干事,我没说不管啊!内部处理是为了…是为了弄清楚情况,省得影响邻里关系嘛!”他擦着汗,提高声音压过议论,“吵有什么用?开大会!马上开全院大会!把事情摆在桌面上说!我…我一定给大家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