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分野猪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他哆嗦着指向场中,声音打颤,“……霸王转世!真是老天爷派来的神人呐!”
“老天!那猪!那牙像刀…李神医徒手就给……”一个壮实汉子搓着脸,不敢相信。
“拳头打得那叫一个狠!咚咚咚!骨头声听着都瘆人!阎王爷也得给他开门了!”小虎子激动地比划,脸通红。
“铁锁差点没了…李神医是拿命去救啊!”妇女们互相拉扯着,声音发抖,看李卫东的眼神满是后怕和说不出的敬畏。
“李神医!”
“神力啊!”
“活神仙斩妖除魔!”呼喊声终于打破了寂静。
村民们看李卫东的眼神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医术带来亲近佩服,这次徒手搏杀巨猪的悍勇,则像神迹烙在他们心头,敬畏里混着感激和一丝本能恐惧。
就在这时,一声变调的哭嚎撕裂喧闹。
“铁锁!我的铁锁!”翠花连滚带爬冲进来,头发散乱,满脸泥泪。
她看到土埂下满脸血污、手臂扭曲变形但还在喘气的丈夫,最后一点力气泄了,“噗通”重重跪在李卫东面前的泥地里。
“李神医!李活佛!您…您是铁锁的再造恩人!这大恩…”翠花泣不成声,额头往湿冷的泥地磕去,“咚咚”作响,“我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下辈子接着…也报答不完呐!”
铁锁被人七手八脚抬到干净处,村里的草医在检查伤口。
他疼得迷糊,但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再造恩人”几个字断续飘进耳朵。
他挣扎着抬起能动的胳膊,嘴里含糊却清楚地哼唧:“……送…送给李…李大夫……全…都…”
翠花猛地抬起泪眼,懂了丈夫的意思。
像抓住救命稻草,她对着李卫东膝行几步,几乎抱住他的腿:“对!李神医!铁锁他爹秋天打的山鸡、熏好的獐子肉!还有我存的干野兔、娘家给的野木耳山榛蘑!您拿走!全给您!一分钱不要!求您收下!就当…就当报您的恩!”
她话又快又急,透着急切和不容拒绝的诚恳。
旁边人也附和:“该给!”“救命之恩!”“野物换命,天经地义!”
李卫东看着跪在泥里磕头的翠花,又看看远处脸色蜡黄气息奄奄的铁锁,眉头紧皱。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血腥泥土味的冷空气压下了搏斗后的心跳。
他没碰翠花的手腕,俯身用沉稳的力道扶住她肘弯。
“翠花嫂子,起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盖过她的哭诉,“地上又凉又脏,膝盖受不了。”
他不容翠花挣扎,稳稳将她从泥里托扶起来。
翠花被扶起,身体还在抖,惶恐地看着他:“李神医,那野物……”
“野物,”李卫东打断她,目光扫过附和的村民,落在翠花泪脸上,眼神清明坚定,“该多少价,就算多少价。”
他瞥了眼死猪,声音提高让所有人听见,“公归公,私是私。
刚才打这畜生,是我撞见不能不管。
打谷场上换谁遇险我都一样管。
不是买卖,分内事,谈不上大恩。”
他看着着急的翠花,摇摇头,语气不容商量:“铁锁兄弟的伤要紧,救命钱药钱才是不能省的。
那些野物,你们辛苦得来,得给钱。
村里大伙也一样,”他看向众人,“我们按先前说的,按供销社给的高浮动特优品算!当场点钱,绝不拖欠!一分一厘都算清!铁锁家的单子也照样算进去!现钱!大伙作证!”
这话像冷水扑进热油,让激动稍缓。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中敬畏更深。
老村长用力拍腿,嘶哑赞叹:“敞亮!痛快!东子…李干事!你这公义在心,公私分明,老头子活这么大头回真服气!服!听你的!”他转向村民,“都听见了?按李干事说的办!该点钱点钱!有劲儿的,帮忙把这糟蹋庄稼的畜生抬回去!”
人群轰然应诺。
刚才因神力产生的距离敬畏,被李卫东的磊落公义消融,变成了更深的敬重信任。
几个壮小伙上前,在老村长指挥下,拿粗绳捆了猪蹄,穿上结实的杠子。
“一!二!起——!”低沉号子响起,沉重的猪尸被十来个汉子抬起。
每一步都踩得泥地陷落,汗水瞬间湿透单衣,喘息声在傍晚风中清晰。
抬猪的队伍成了见证,无声宣告着玉米地搏斗的凶险。
村民们簇拥两侧,敬畏目光不离走在最前、沉默稳健的身影——李卫东。
他扶着门板,上面躺着秦铁锁,翠花紧跟在旁,眼泪未干但不再全是绝望。
李卫东的老屋前挤满了人。
院子清出空地,架上征用的大铁锅烧着水。
松明火把插墙上,火光映着村民脸上残余的惊悸、崇拜和对饱餐的期待。
李卫东放下门板,把铁锁交给村老草医照看,走到空地中央。
众人目光聚焦。
他二话不说,走到放杀猪刀的矮桌前,目光沉静扫过泛着冷光的刀斧。
拿起一把厚背剔骨刀,拇指刮了下试刃,发出“噌噌”轻响。
“水滚透了?”他没抬头,问烧火的小虎。
“滚开了!”小虎大声应,递过烫燎过的刨刀。
李卫东点头,动作骤然加快!挽起脏污的袖子,露出发力绷紧的小臂。
左手如钩扣住木板上野猪后腿的关节,右手剔骨刀快得只见轨迹!
嗤——!刀光滑过关节缝隙,手腕一旋一抖,“啵”一声轻响,带着整条后腿的臀肉被利落卸下!分离面平整,骨渣极少。
“好——!”人群爆出第一声惊叹,是对这利落手艺的折服。
这只是开始。
刀光在李卫东手中闪动。
分解前腿,刀尖顺肩胛骨边缘切筋断腱,整块肩甲带肉完美剔下。
处理大腔骨时换上开背斧。
他双足微分站定,高举斧头,凝练发力落下!
嚓!喀嚓!带骨裂闷响,硕大腔骨被劈开!断口整齐。
整个流程行云流水。
尖刀解细处,厚斧破硬骨。
每刀精准,避大血管筋结,最大限度保肉完整。
分好的肉块投入滚水褪毛捞出。
热气腾腾中,李卫东薄刃切片刀上手。
无论是肥五花还是韧腿腱,都被均匀拉成薄片!快得带出残影!
“这刀工…绝了!”“活神仙不止会医,杀猪也是高手!这力气,这刀法…”惊叹声不断。
李卫东放下刀,额角冒汗。
他接过挤进来的赵安安默默递上的汗巾擦了擦。
“谢了,安安妹子。”
声音带着疲惫后的温和。
赵安安心猛跳一下,火光下脸颊更烫,低头捏衣角:“没…没啥。
东子哥…累了吧。”
她偷偷抬眼看他沾汗的鬓角和专注的侧脸,压下心底那点涩意。
最大的铁锅再次沸腾。
大块褪毛刮净的带骨肉投入滚水。
李卫东指挥放酸菜、血肠、切块内脏。
村里几个厨艺好的大婶接过大勺。
粗盐、八角花椒、姜块、野山椒撒入锅。
“咕嘟咕嘟”翻腾间,浓郁肉香、内脏醇厚、酸菜清爽、香料辛香猛烈升腾弥漫,瞬间盖过血腥土腥!
秦家庄陷入欢庆。
场中点起大火堆,噼啪作响,映亮油亮脸庞,映着欢快舞步笑语。
老人们嚼着炖软的杂碎肉,缺牙的嘴咀嚼着下午搏斗细节,李神医“神力”“刀法”越传越神。
青壮捧着粗瓷碗,满满油亮肉片沾酸菜咸鲜,就着地瓜烧,喝得面红耳赤划拳震天。
门板拼的长桌旁,铁锁头上缠渗血粗布,惨白脸靠椅子,冷汗直冒。
翠花仔细挑锅里最烂的蹄筋骨髓喂他,看他喝下热汤,脸上愁云散大半,眼里是对李卫东刻骨的感激。
李卫东自然被拥在长桌上首,与老村长、村老同坐。
村民轮番敬酒,用朴实话表达感谢:“李神医!都在酒里!我先干!”大奎一口闷光碗中液体。
“李干事,往后您是秦家庄恩人!有事招呼!”老村长秦德厚郑重端陶碗,眼神真挚。
“东子叔,谢你救了三爷家铁锁叔!”秦小虎红脸端小碗学大人样。
李卫东沉稳应和回敬,喝酒克制。
目光温和扫过每一张真诚面孔。
不远暗处,赵安安站父母身边,默默将一碗特意挑的肥瘦均匀、炖烂的五花肉片,细细淋勺滚烫油汤,推到李卫东手边不远桌上。
一言未发,心思却明摆着。
火光跳跃,映着李卫东带油星的侧脸,也映着赵安安在喧嚣里安静带轻愁的面容。
赵铁匠闷头“滋溜”一口烧酒,火辣感从喉烧到心。
看着女儿失落背影,他重重叹气,低声对老伴:“唉…这丫头…心高…可人家李干事…唉…”赵母擦擦湿眼角,声压极低:“是闺女没福…李干事是云上的人,咱山雀攀不上…看他待城里媳妇那样,就知重情重义心里有数…安安这心思啊…没指望…”
夜色深沉。
篝火矮了下去,余炭通红如星。
空气飘着肉香酒气和疲惫后的安宁。
李卫东屋里油灯还亮着,小桌上摊着记药方的糙纸。
他正仔细核对白天买卖账目。
昏黄灯光下,几个麻袋背篓堆在墙角:采购的山货干野味,还有铁锁家硬塞来、小竹笼里“咩咩”叫的两只小羊羔;一个柳条筐垫干草,几只毛茸茸半大土鸡崽挤着“啾啾”叫;小瓦罐里还有两条在浅水里游的草鱼苗。
窗外透进些微光时,李卫东放下炭笔。
账目清楚,分好的毛票钢镚压账本下,留给老村长分。
他站起身,仔细用草绳加固竹笼和柳条筐。
立刻乡村,李卫东回到了四九城轧钢厂。
夕阳还没完全落下,给红星轧钢厂灰扑扑的砖墙镀了层暗金。
厂里高音喇叭停了革命歌曲,响起广播员明显有点兴奋的声音:
“全厂职工注意!现在通报表扬:我厂保卫科干事李卫东同志,圆满完成了紧急采购任务!该同志在京郊秦家庄下乡采购期间,责任心上进,克服困难,成功为厂里购得:山野兔三十六只,风干山鸡十五对,熏麂子肉二十斤,各类山菌干货一百一十斤,优质核桃板栗八十斤……大幅丰富了食堂储备,为改善职工伙食做出贡献!经厂领导研究,对李卫东同志予以通报表扬!希望大家学习李卫东同志迎难而上、勇于担当的精神!特此通报!”
广播声在四合院上方反复回响。
中院贾家。
秦淮茹正蹲在水泥地上,费力搓洗一大盆散发着汗味头油味的旧衣裳。
洗衣板棱角硌得她指头发白,腰背早就酸痛。
广播里的“李卫东……采购……”字眼钻进耳朵。
她手猛地停下,肥皂水顺胳膊肘滴下来。
一股苦涩直往上冒。
凭什么他总能顺?当干部,生龙凤胎,现在又立功受表扬…想想自家这困境,棒梗那糟心事,再听对李卫东的夸,巨大酸楚让她难受得不行。
水盆里浑浊的水面映出她灰败的脸。
炕上哼唧的贾张氏也听到了,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嫉妒,嘴里不干净地嘟囔:“哼,狗屎运!风光什么?还不是占公家便宜?老天不长眼…”
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歪在铺旧棉絮的破藤椅上,跷二郎腿,捏小酒盅滋溜喝酒,就着半碟油花生米,琢磨怎么巴结车间主任转正。
广播里李卫东名字让他“蹭”地坐直,脸上悠闲没了。
“妈的!”他低骂一声,烦躁地把酒盅重重顿在掉漆小炕桌上,酒液溅出几滴。
胸口堵得慌,好像每个字都在笑他三年装孙子。
凭什么李卫东总出风头?老婆孩子齐全,领导看重,连搞个采购都闹这么大动静?酸溜溜的妒火烧得胃疼,那铁锈味又漫上舌尖。
他猛灌一口酒,辣劲灼喉,却压不住心火。
中院傻柱家。
傻柱刚收拾完食堂锅灶,带着油烟味回来打水洗脸。
听到广播李卫东名字,动作顿了顿,撩凉水泼脸上,胡茬挂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