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傻柱暴打闫阜贵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东直门大街那次帮忙他记得牢牢的。


    虽然今天下午他穿着工装太油、表现又笨拙,可能让冉老师诧异了下,但他相信自己的“诚意”够分量!两块五的学费?小意思!既帮了秦姐家的难处,又在冉老师面前露了脸,值!


    想到冉老师接过钱时眼里闪过的惊讶(他选择性忽略了后面的冷淡),傻柱就觉着浑身舒坦,连被扣工资、被人追债这些破事都好像轻了。


    “等秦姐再说合说合……冉老师……”他对着镜子,挤出个自认挺俊的笑,做着白日梦。


    想着两人成了家,一个做厨子一个当老师,多体面……想着想着自己都臊得慌,嘿嘿乐两声,决定趁热打铁去秦淮茹家问问情况,顺便听听棒梗在冉老师面前咋夸他的。


    他完全不知道,贾家正因他的“好心”和棒梗的谎话,掉进了麻烦里。


    傻柱刚收拾好,带着点傻乎乎的期待要出门“串门”,后院突然传来闫阜贵那又尖又刻薄的喊声:“傻柱!何雨柱!滚出来!你个偷车轱辘的贼骨头!呸!抹得油头粉面装啥人样?!我闫阜贵今天当众揭穿你这下作勾当!不要脸的玩意儿!”是三大爷闫阜贵!他那带着算计的嗓门穿透力十足。


    显然,他从李卫东那儿拿到傻柱卖轱辘的证据,又得了“公开发作”的指点。


    傻柱脸上的笑顿时僵住,血一下子涌到头顶。


    他一把拽开门,只见闫阜贵叉腰站在中院通后院的月亮门那儿,手里似乎拎着啥亮东西,唾沫横飞地骂。


    月亮门旁边站着几个听到动静跑出来的邻居,有刘海忠那胖身子,还有李卫东那张平静的脸。


    更让傻柱脑子轰的一声的是,那辆被推到院中央、没了前轮的车子旁边,竟然站着冉秋叶冉老师?!


    冉秋叶是车骑到半路才想起来,她那本记着走访情况的小册子(包括棒梗家的事),落在车前筐的布兜里了。


    她急着回来拿,刚到中院门口,就听见闫阜贵炸雷似的叫骂声。


    那指控太过惊人——“偷车轱辘的贼!”“下作勾当”……她惊疑不定地站住,正好看见傻柱从屋里冲出来——正是下午那个塞钱给她、让她不舒服的厨子!此刻他一脸怒容,脸上抹的油在昏暗光线里显得更加滑稽。


    再听闫阜贵声嘶力竭的指控:“傻柱!你偷了我新轱辘卖给王麻子!卖了七块!你就是个贼!”


    冉秋叶只觉得一股更深的寒意。


    下午那两块五的“善意”,瞬间变成了用赃款贿赂的肮脏勾当!一个偷邻居东西还不知羞耻的无赖!


    冉秋叶看向傻柱的眼神,最后一点惊讶彻底消失,只剩下刺骨的鄙夷,甚至带点后怕——幸亏没要他那钱!她厌恶地别过脸,连看都不想再看。


    傻柱的目光撞上冉秋叶那冰冷嫌恶的眼神,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完了!全完了!


    什么“傻叔”,什么交学费,什么秦姐帮忙……所有盘算和幻想,在冉秋叶那看垃圾似的目光里碎了一地!闫阜贵的骂声听不见了,邻居的议论也没感觉了,眼里只有冉秋叶那冰冷的一瞥。


    “闫……闫阜贵!”傻柱脑子被巨大的羞怒烧空,猛地发出一声失控的吼叫,双眼通红,朝着闫阜贵就扑过去,“我操你姥姥!!!我跟你拼了!!!”


    他现在只想撕了那张臭嘴!就是这老东西,在这节骨眼上,当着他最在意的人的面,把他最后一点脸皮扒了下来!


    闫阜贵见傻柱疯了一样扑来,吓得怪叫,赶紧往刘海忠和李卫东身后躲。


    看热闹的邻居们也惊呼着后退。


    眼看傻柱拳头要砸到闫阜贵胖脸,一个人影猛冲过来,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是秦淮茹!


    她被外面闹腾惊动,开门就看到傻柱要动手,也看到了冉秋叶那冰碴子似的眼神。


    电光火石间,秦淮茹心里那个塞满失落、尴尬、委屈和怨气的角落,突然蹿起一丝窃喜和轻松:冉老师彻底嫌弃柱子了!她绝对看不上柱子了!这念头像在阴暗处长出一片苔藓。


    太好了!柱子还是那个围着她秦淮茹转的傻柱子!虽然他偷鸡摸狗又穷,可贾家这救命稻草,他还得接着抓牢!


    冉老师爱怎么鄙夷就鄙夷去吧!秦淮茹自己虽然得不到柱子做丈夫(她对傻柱的依赖早就说不清了),但也绝不能让别人抢走!


    “傻柱!傻柱!别冲动!快停手!”秦淮茹带着哭腔喊,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傻柱胳膊,身体被他带得直晃。


    脸贴着他冰冷的棉袄,声音急切,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庆幸和解脱。


    “打他有什么用啊傻柱!三大爷,您少说两句成不?都是邻居,非要闹这么难看?”


    她嘴里劝架,眼角余光瞟着门口的冉秋叶,看到对方眼里更深一层的鄙夷和“果然如此”的不屑,秦淮茹心里非但不难过,反而有种扭曲的快意。


    傻柱被秦淮茹抱着,感觉那温热身体的阻挡和带着哭腔的哀求,那股暴怒像泄了气的皮球,力气小了大半,只剩下一肚子滚烫的憋屈无处发泄。


    他扭头,看着冉秋叶冷漠地、头也不回地推着车消失在小院门口,心头像被钝刀割,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灭了。


    他牙咬得格格响,所有恨意都冲着闫阜贵:“老东西!你等着瞧!”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


    秦淮茹紧紧抱着傻柱,感觉他绷紧的肌肉慢慢软下来,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只是那双眼睛还通红,死死盯着冉秋叶消失的方向。


    她心里一酸,多少有点不好受,柱子毕竟是为了帮棒梗交学费才扯上冉老师,才在冉老师面前丢了这么大脸……虽然这丢脸的结果,正是她心底深处悄悄盼望的。


    “傻柱……傻柱……”她声音放柔,带着刻意的安抚和某种打算,“别气了,跟那种假清高的人置什么气?她瞧不上咱们,咱们还看不上她呢!过日子的事,她懂啥?”


    安慰完了傻柱,秦淮茹松了一口气,只要还能拿捏住傻柱,以后贾家还有人接济。


    ……


    第二天中午。


    快午饭了,食堂那边挺吵,可通往废料库的偏夹道特别安静。


    秦淮茹把洗得发白的旧棉袄领口紧了紧,寒气往骨头缝里钻。


    她看着几步外油腻工装、搓着手的郭大撇子。


    那家伙脸上挂着笑,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让她很不舒服。


    “秦师傅,这天可真够冷的,找这背风地儿说话。”


    郭大撇子嘿嘿笑了下,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咋样?上回跟你提那事儿,寻思得咋样了?”


    秦淮茹强压着恶心,脸上挤出点勉强的笑:“郭组长,我家里啥情况您还不清楚吗?老人孩子一堆,饭都快吃不上了……”


    她声音很低,带着刻意装出的无助,“您看,车间评先进加分,还有年底那点补助粮票……能不能……多少帮衬一把?”


    “嗨!这话见外了不是!”郭大撇子搓着手,又往前凑了半步,身上那混合着机油、汗味和劣质烟味的气息直冲过来,“都是一个车间的工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他眼珠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明显的暗示,“不过嘛,秦师傅,这帮忙也得看交情深浅不是?交情……那是靠慢慢处出来的……”


    说着,他那沾着油污的手就试探地往秦淮茹冻红的胳膊上搭。


    秦淮茹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一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震下些墙灰。


    她脸上那点装出来的卑微表情瞬间没了。


    “郭组长!您这干啥!”她声音陡然高了,带着压不住的怒气。


    “装啥啊?”郭大撇子那点假客气也没了,换上一副痞赖横样,“厂里谁不知道你秦淮茹这寡妇?成天吊着傻柱那傻蛋给你养家!傻柱能给,我郭大撇子差哪儿了?


    他能给你带剩菜,我能让你评上先进!他能一个月给你几块钱,我能让你家过年吃上肉!你今天要是懂事,往后这车间我罩你!要是不懂事……”他冷笑着,眼里的凶光让秦淮茹心里发毛。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往前猛扑过去!秦淮茹使劲挣扎,胳膊肘顶,膝盖撞,嘴里尖叫:“放开!混账东西!救命啊——!”


    秦淮茹脑子乱成一团。


    怕得喘不过气,郭大撇子胳膊勒得她肋条生疼。


    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涌上来的,除了对自己处境的绝望,就是对傻柱那点怨气。


    “傻柱这傻子……冉老师多体面的人,他倒好,上赶着送钱!人冉老师看他的眼神……嫌弃得不行!他心里也没个数吗?家里还一帮子人指着他吃饭呢!他把五块钱就给棒梗了,就为了那点不着边的念想……


    他那点心思,全写脸上了,厂里谁看不出来?这下好了,钱没了,冉老师也彻底瞧不上他了,我们娘几个指望啥去?蠢货!活该他被冉老师嫌弃!”秦淮茹心里埋怨着,身体的力气渐渐小了。


    另一边,夹道口附近,许大茂裹紧栽绒领棉袄,冻得直跺脚。


    他刚上完厕所出来,远远就瞟见郭大撇子和秦淮茹一前一后进了这小库房,立刻觉得有戏。


    许大茂最精这事,马上猫腰躲在排生锈油桶后头,竖起耳朵听动静。


    模模糊糊听到争吵,紧跟着就是秦淮茹那一声明显的尖叫和呼救!


    “呵!”许大茂眼睛亮了,心里高兴起来,“郭大撇子啊郭大撇子!你可算撞枪口上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立刻想到了傻柱,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机会!既能收拾郭大撇子(这小子平时也没少给他使绊子),又能让傻柱和郭大撇子结下死仇!


    许大茂悄悄退开,小步快跑,直奔食堂后厨!傻柱刚被贬成帮厨,这饭点后头肯定还在收拾。


    果然,跑到食堂后门,就见傻柱正恶狠狠地摔着一个空饭盒,脏水溅得到处都是,嘴里还骂骂咧咧:“闫老西儿这王八蛋!让老子当众栽面!十块钱啊!顶半个月嚼谷呢!还有冉老师……操!全他娘完了!”


    他还在为之前全院大会赔钱丢脸的事憋气窝火。


    许大茂冲过去,脸上堆起着急和义愤填膺的样子,一把拽住傻柱胳膊:“柱子!柱子!别刷你的破碗了!出大事了!不好了!”


    傻柱被拽得一趔趄,不耐烦地甩开他,眼睛通红吼:“许大茂!你丫又发什么羊角风?滚蛋!老子烦着呐!”


    许大茂拍着大腿,一脸急相:“哎呀!我的傻柱子诶!你还在这儿生闷气!你秦姐!秦淮茹!被人欺负了!就在后面废料库边上那小库房!人给堵那儿了!眼瞅着要出事啊!”


    他说得像亲眼看见一样。


    傻柱一听到“秦姐”、“欺负”,脑子嗡的一声,刚才的憋闷瞬间被点着!郭大撇子那张不怀好意的脸立刻浮现在眼前!


    “谁?!是不是郭大撇子那孙子?!”傻柱一声吼,震得棚顶往下掉灰。


    “可不就是他嘛!我正好路过听着了!你秦姐在那儿喊救命呢!喊得可惨了!你快去看看吧!”许大茂拼命煽风点火。


    “操他妈的郭大撇子!敢动我秦姐!”傻柱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扯下脏围裙摔地上!他眼都红了,顺手抡起旁边洗菜的大笊篱就要往外冲!


    可他猛地站住了!脑子里“唰”地闪过刚才全院大会被批、赔钱的丢人扬景。


    硬闯?动手?郭大撇子那混蛋反咬一口怎么办?保卫科那帮人还盯着自己“留厂察看”的小辫子呢!


    “不行!”傻柱硬压住那股冲动,胸口一起一伏,像头困兽。


    他猛地扭头,看见旁边几个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食堂帮厨大妈——王婆、李大脚、赵婶子。


    这几位,都是厂子里出了名的“消息灵通”、“嘴快”、“热心肠”(尤其对看热闹和传闲话)。


    一个更“好”、更“解气”、更能让郭大撇子栽大面子丢脸的主意,在他那不太复杂的脑瓜里冒了出来。


    傻柱脸上怒气没了,反而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