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傻柱偷车轱辘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前院的闫阜贵搓着冻红的手,推着他那辆宝贝的二手永久自行车准备去学校。


    这车是他平时在院里挺直腰板的标志之一。


    他哼着小调,想着课文,手习惯性往车把中间一按——空的!


    闫阜贵心一沉,猛地停下。


    他弯下腰,仔细看车头。


    昨天还好好的车前轮,连着那根黑色钢轴,全都不见了!光秃秃的前叉杵在地上。


    “哎?我车轱辘呢?”闫阜贵声音提高了,带着点颤音。


    他直起身,目光快速扫向自家窗户,吼了出来:“解放!杨瑞华!你们谁动我车了?昨晚是不是老大媳妇骑出去了?”


    他大步走回院里,冲着窗户喊。


    老大闫解成的媳妇于莉在屋里刚给孩子掖好被子,听到公公吼吓了一跳,赶紧探出头:“爸,您这喊啥呀?昨儿晚饭后我就没碰过车!”


    “没碰?”闫阜贵瞪着眼,“那车轱辘自己飞了?就你上次骑回娘家,几十里地回来也不知道瞅瞅!”


    他直接认定是儿媳妇弄丢的。


    于莉委屈地说:“爸!那都是上礼拜的事了!车一直锁在走廊柱子上!”


    “锁柱子?它现在‘锁’得就剩个车架子了!”闫阜贵气呼呼地嚷着。


    二大爷刘海忠被吵醒,披着棉袄趿拉着鞋出来,三大妈和闫解放也跟着跑出来。


    院里好几户都探头看。


    就在闫家乱哄哄吵成一团时,傻柱蹲在中院自己小屋门槛上,端着碗热乎乎的棒子面粥,就着半个窝头,边吃边看前院热闹。


    碗里的热气遮不住他脸上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


    秦淮茹端着洗衣盆去水池,经过时正好瞧见傻柱那表情。


    “柱子,看啥呢这么乐?前院闹腾的。”


    秦淮茹路过时问了一句,声音不大。


    傻柱头也没抬,吸溜口粥,含糊地说:“看热闹不行?闫老西儿抠索一辈子,占便宜没够。


    哼,丢个车轱辘?该!最好整辆车都让人顺走,那才痛快!”他语气里带着怨气。


    秦淮茹听出傻柱话里的恨意,心里打了个突。


    她想起傻柱前两天在屋里摔东西骂闫阜贵不办事,觉得这事恐怕不是意外。


    前院,闫阜贵发泄了一阵,车轱辘还是没影。


    他站在光秃秃的车架旁,看着前叉,只觉得比冷风还刺骨的寒意往上冒。


    这车轱辘值好几块钱,还用了工业劵呢!难道真要重新买?他心疼得抽抽。


    他瞥见站在边上看热闹的李卫东,想起这小子总有点办法,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凑过去。


    “卫东啊,你……你见识广,帮三大爷想想?”闫阜贵一脸愁苦,压低声音,“我这轱辘……它不能平白没了啊?院里进贼了?”


    李卫东慢悠悠掏出盒“经济”烟点上,吸了一口,烟在冷风里飘开,眼镜后的眼神看不清楚。


    他没直接回答,沉默了一会才慢慢说:“三大爷,偷?难说。


    但这贼可怪,就盯上您这轱辘了?锁也不撬,车架子都不搬?”他弹了弹烟灰,“您再想想,最近……是不是跟谁有点过节?或者……答应了人家什么,后来……又没办成?让人觉着被涮了?这人心头憋着火,就容易干点出格的事。


    您琢磨琢磨,是不是这理儿?”


    闫阜贵脑子里“答应”、“没办成”这几个字像针扎。


    他猛地想起傻柱那块腊肉和那瓶酒!再想想傻柱刚才那副看笑话的嘴脸……


    他心里豁然明白:“傻柱!肯定是这王八蛋!上礼拜他提着东西来找我,想托我介绍冉老师认识,东西我是收了,可后来冉老师她爸嫌傻柱是个厨子,死活不同意,我就没敢再提。


    当时傻柱脸就拉下来了,出门摔门震天响……对!这两天他见了我都爱答不理,连三大爷都不叫了!偷车轱辘?好你个傻柱!心眼这么小?!”


    一股火气直冲头顶,闫阜贵气得浑身哆嗦:“李卫东!我……我知道了!是傻柱!绝对是这混球!我去找他算账!我要他赔!”他说着就要往中院冲,平日的算计全被这口气顶没了。


    “三大爷!”李卫东一把拉住他胳膊,语气很稳,“您别急!现在就冲过去跟他撕破脸?打一架?骂一顿?您有凭据吗?空口白牙的,傻柱那号混人,他能认?搞不好反咬您一口诬赖他,您这三大爷的脸往哪搁?再让他打您一顿,您这把年纪,车轱辘钱和医药费哪个贵?”


    李卫东盘算着:“火要烧,但不能太快。


    得让傻柱认栽,还得让他肉疼。


    闫阜贵急了好,得让他觉得值。”


    “那……那咋办?”闫阜贵被拦住,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可心疼一点没减,“就这么算了?我轱辘就白丢了?”他声音像哭丧。


    “算?”李卫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当然不!咱们院里办事,也得讲个理,让他哑巴吃黄连,最后还得乖乖掏钱,一分不少!”


    “讲理?”闫阜贵有点懵。


    “对!”李卫东凑近些,声音更低,“您那轱辘,成色咋样?丢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钢轴是不是被卸了?那断口是不是新的茬?”


    “钢轴是拆了……茬口肯定是新的!轱辘用了几年是不假,但我那钢圈是新换的,辐条也好着呢!跟新的一样!”闫阜贵赶紧说。


    “好!这就好!”李卫东点头,“傻柱偷了轱辘,他能放家里?留着用?还是……”


    “他留着有啥用?肯定得卖了换钱啊!”闫阜贵脱口而出,立刻想到了,“修车铺子收!”


    “没错!”李卫东赞许地拍拍闫阜贵,“您想想,傻柱平常爱去哪修车?或者,哪家收黑货收得急?敢收这刚丢的东西?”


    闫阜贵脑子飞快转:胡同口那王麻子修车铺!老板手脚不干净!傻柱以前去过!肯定是那儿!


    李卫东像是知道他想啥:“您心里有数了吧?咱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得让傻柱自己招。


    首先,您得稳住,装不知道是他。


    然后,找个机会,召集大伙儿,咱们开个全院……评理会!”他把“评理会”三个字说得挺重。


    闫阜贵心里的算盘啪啦响:“评理会?对!当着一院子人的面!要能人赃并获更好……就算不能,王麻子那儿……对了,想办法让他自己承认!李卫东脑袋是好使!不光得让他赔轱辘钱,还得让他赔我误工钱!精神补偿!对!这样才能让他长记性!看谁以后还敢惦记我闫老西儿的东西!”


    那股算计劲儿又回来了。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行!卫东啊,听你的!你说,具体咋弄?”


    李卫东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昏暗光线下,两人站院里边商量着。


    天擦黑,各家各户都点上灯了。


    闫阜贵的声音在院里响起,比平时多了份严肃和急迫:“老少爷们儿!都出来一下!开紧急全院大会!有要紧事!关乎咱们院的体统!快点!”


    寒风里,一扇扇门打开,刘海中、阎家一家子、许大茂、秦淮茹、何雨水、二大妈、三大妈……加上闫阜贵和李卫东,院子里的人都被叫到中院那块空地上。


    几把手电照着,光线明暗不定。


    气氛有点紧张。


    傻柱抱着胳膊站自己屋门口,何雨水挨着他。


    他脸上摆出副不耐烦的“你爱说说”的样子,心里却有点嘀咕:“老东西搞这么大阵仗,真露馅了?王麻子那破嘴……”


    闫阜贵走到当间,咳嗽一声清清嗓子。


    那辆没了前轮的车架子就放他脚边,特别扎眼。


    他扫了一圈,目光特意在傻柱脸上停了停,看得傻柱心里又沉了点。


    “街坊们!”闫阜贵声音响亮,带着被偷了东西的气愤,“咱们院,向来和睦!可今儿出贼了!我这个三大爷的车前轱辘,在家门口,让人偷了!”


    人群一阵嗡嗡议论:“真招贼了?”


    “谁干的?”


    “就偷个轱辘?”


    许大茂故意拉长声:“哟,三大爷,您没问问您家媳妇是不是骑落哪了?”


    他是存心添火。


    闫阜贵没理他,眼睛还盯着傻柱:“都是一个院的,谁干的,天知地知自己知!我今儿把话放这儿,这贼,我知道是谁!”


    他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傻柱!何雨柱!是不是你昨晚偷了我车轱辘?!”


    嗡——议论声更大。


    二大爷刘海忠皱眉:“老闫,话不能乱说!没凭没据的,伤和气!”


    “二大爷,我没证据能这么说?”闫阜贵声音更大了,直接指着傻柱,“傻柱!你就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操!”傻柱一下炸了,暴跳着嚷:“放你娘的狗屁!闫阜贵!你疯了你?我偷你那破玩意干啥?你哪只眼看见了?敢赖我?老子跟你没完!”


    他往前就想冲,被易中海和何雨水死死拉住。


    傻柱心里又怒又慌:“老东西咋知道的?昨晚上那么黑……难道有人瞅见了?王麻子那老小子……我给了他七块……妈的,不能认!咬死了不认!”


    “哼,”闫阜贵冷笑,不但不怕,反而逼近一步:“何雨柱!别来这套横的!我问你,你偷了轱辘,转头就卖给了南锣鼓巷西口‘王麻子修车铺’,卖了七块钱!有这事没有?!王麻子可说了,敢当面跟你对质!”


    “王麻子”仨字像道雷劈中傻柱。


    他那股硬气瞬间泄了一半。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王麻子这老王八蛋出卖我?!”


    傻柱脸色变了,虽然光线暗,但他往前冲的劲头卡住了,嗓子眼像堵了,只剩呼哧呼哧喘粗气。


    他眼神开始躲闪闫阜贵,不由自主瞟了眼闫解成那边。


    就这细微变化,在大家盯着他的眼里,跟承认了差不多!


    秦淮茹叹了口气,扭过头。


    易中海摇摇头。


    刘海忠哼了一声。


    许大茂乐得不行。


    傻柱内心挣扎:“认了?太他妈丢人!可不认……王麻子真对质……更丢人!还得到保卫科……李怀德那边还没完……妈的……认了赔钱?”


    “怎么?不敢去?”闫阜贵步步紧逼,底气十足,“傻柱,是条汉子,现在就跟我找王麻子对质!敢不敢?!”


    傻柱脖子梗了几回,喉结滚了滚,最终,那股气彻底没了。


    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塌下来,声音又低又哑地从牙缝挤出来:“……行……行……你厉害……”


    “大伙儿都听见了吧?!”闫阜贵立刻转向大家,声音洪亮,“他自己认了!傻柱!何雨柱!承认偷了我三大爷的车轱辘!还要卖掉!咱们院规矩,偷东西绝不能轻饶!”


    人群安静了一下,爆发出更大的议论:“真是傻柱啊?”


    “唉,柱子这事办得……”


    “三大爷那车可值钱了……”


    秦淮茹看着傻柱那样,眼神复杂。


    二大爷刘海忠作为代表,站出来咳了一声:“老闫,柱子是一时犯糊涂。


    他既然认了,认了就……该赔多少让他赔吧。


    都是邻里,闹大了不好看。”


    傻柱猛地抬头,眼神带着愤怒和求情地看闫阜贵,心里打鼓:“老东西,你可别狠宰……”


    “赔?”闫阜贵哼一声,掰着指头算开了:“我这轱辘是用了几年,可钢圈是新的!花了我八块!辐条结实!钢轴也值钱!现在不好找,还得托人!耽误我一天上班,误工费总得有吧?吓我一宿没睡,精神头也伤了!腿儿着办事,这损失……得补偿点!加一块,傻柱,赔我十块钱!这事翻篇!”


    “十块?!”傻柱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他妈抢钱啊?!一个破轱辘要十块?!”他心里疼得抽抽,李怀德扣完工资他一个月就三十!这顶半个月饭钱了!


    “破轱辘?”闫阜贵指着车架子,“行啊,你给我原样找回来!找到了我不要钱!找不回来,王麻子那儿还拿着七块赃款呢!你偷去卖七块,赔我十块不应该?我这弄新的费多少事?”


    刘海忠觉得闫阜贵狠了,劝道:“老闫,柱子现在不宽裕,十块是不是……”


    “二大爷!”闫阜贵语气坚决,“没规矩不行!今天我要只要他卖的那七块,往后院里人偷了东西都只赔赃款?那还得了?必须让他疼!让他记住!十块钱!一分不能少!不然,我报官!咱们按贼骨头处理!”


    “报官”俩字彻底把傻柱最后一点念想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