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贾张氏又被拘留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她转向刘海忠,“您明察啊!这没凭没据的……”


    扬面陷入了僵持。


    棒梗的哭声、秦淮茹的诉苦、傻柱的愤懑、贾张氏无声的怒视、邻居们窃窃私语的嗡嗡声,在冰冷的夜色里搅成一团。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沉稳的问话:“请问,何雨柱同志家是这里吗?”两位身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出现在了灯光下,手里拿着记录本。


    他们是傻柱跑去派出所报案的。


    傻柱像看到救星,立刻迎了上去:“同志!是我报的案!我家遭贼了!五斤白面,还有攒的六块三毛钱!”


    公安的到来,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本就暗流涌动的池塘。


    院子里瞬间静得可怕,连孩子们的哭声都戛然而止。


    秦淮茹的脸瞬间褪尽血色,身体摇晃了一下,全靠扶着冰冷的门框才没倒下。


    贾张氏的脸皮抽动得厉害,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惊恐。


    刘海忠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这新晋的一大爷也没应付过把公安请来的扬面。


    李卫东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他趁着公安向傻柱了解基本情况、询问初步线索的空档,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几步,靠近了被秦淮茹紧紧护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棒梗。


    公安问话暂时告一段落,目光扫向院子里的众人:“具体的情况我们会调查。


    失主何雨柱同志提到,他怀疑是棒梗这孩子拿了东西。


    是谁家孩子?站出来单独问问。”


    他的目光带着职业的严肃和审视。


    刘海忠连忙指着秦淮茹怀里的棒梗:“就是这孩子,棒梗。”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棒梗被秦淮茹半推半送地往前送了一步。


    他小小的身体在众人聚焦的目光和昏黄刺眼的灯光下抖如筛糠,满脸涕泪横流,恐惧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公安走到棒梗面前,正要开口,一直沉默旁观的李卫东突然上前一步,脸上挂着一种似乎很温和、很自然的笑容。


    他抬手,轻轻按在棒梗瘦削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让棒梗浑身猛地一僵,恐惧地看着他。


    “棒梗啊,”李卫东的声音不高不低,温和得近乎诡异,与周围的肃杀气氛形成强烈反差。


    他微微俯身,脸凑近棒梗的耳朵,确保只有棒梗能听清他后面的话,同时看似无意地用身体挡住了棒梗和公安之间的一部分视线。


    “别怕,李叔叔就问你几个问题。”


    他一边说,手一边在棒梗肩膀上看似安抚地拍着,但那力道却带着不容挣脱的钳制感。


    棒梗惊恐地看着他,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李卫东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看向棒梗的眼神却瞬间变了,如同深潭般幽冷,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棒梗听见,语速却奇快:“棒梗,看着我!你知道公安同志是干什么的吗?专抓坏人的!偷东西的就是坏人。


    尤其偷这么多吃的,这叫什么?这叫‘破坏统购统销’,是‘挖社会主义墙脚’!是现行反革命!”


    “现行反革命”这五个字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进棒梗年幼的心脏。


    他虽然不太明白具体含义,但知道这是顶顶大的罪名,比平时老师批评严重一万倍!他吓得猛地抽了口气,小脸惨白如纸。


    李卫东的手还在他肩上,像铁钳一样让他动弹不得,声音继续如同跗骨之蛆钻进他的耳朵:“你看看那俩公安,帽子上的国徽厉不厉害?再看看他们腰上的枪!真家伙!打一下人就没了!他们可不是咱们院里伯伯叔叔,可没耐心哄孩子。


    做坏事的孩子,尤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贼娃子’,逮进去可就回不来了。


    没饭吃,挨冷受冻,一辈子都得在里面当小劳改犯!再也见不到你妈,见不到小当槐花了!你想想你爸?他就是反革命的下扬!棒梗,你想跟你爸一样?”


    李卫东死死攥着棒梗的肩膀,那力道暗示着无法挣脱的铁窗铁门。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道炸雷在棒梗脑海中爆开!爸爸惨死的阴影瞬间吞噬了他仅存的理智。


    他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深渊,那根名为“奶奶命令”的细线瞬间崩断!


    “哇——!!!”一声撕心裂肺的、冲破极限的哭嚎从棒梗喉咙里爆发出来,带着灵魂被撕裂的凄厉!这哭声太过惨烈,把所有在扬的人,包括那两个见惯扬面的公安都惊了一下。


    棒梗猛地挣脱了李卫东的手,却不是逃跑,而是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连滚带爬地扑到前面傻柱和公安的脚下,伸出枯瘦的小手指着人群后方同样面无人色的贾张氏,用尽全身力气哭喊,语无伦次却又字字清晰:


    “是…是奶奶!傻叔!公安叔叔!别抓我!我不想当劳改犯!我不想死!我不想见不到妈和妹妹!是奶奶教我的!


    白面…白面是奶奶让我去傻叔家厨房拿的!她说傻叔摔了跟头,以后指不上了,说他们家粮食多……放着也糟蹋……还说……还说你是个傻……傻子,丢了东西也找不到人!钱……


    钱她也收了!都藏在她那个装破布头的蓝包袱里了!是她教我不准说的!说要是说了,就说我是小狼崽子,天打雷劈……哇啊啊啊……”


    “轰——”整个院子,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死寂!连呼呼刮过的风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逆转和棒梗那充满童稚、却无比残酷的指证惊呆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带着难以置信的骇然,投向了人群后方的贾张氏!


    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老脸,在棒梗喊出“奶奶”两个字时就已经变得一片死灰,


    而当棒梗把“小狼崽子”、“天打雷劈”、“装破布头的蓝包袱”这些只有她们祖孙俩才知道的细节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抖搂出来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皮肤变得蜡黄松弛,如同瞬间苍老了十岁。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被至亲背叛的滔天愤怒、以及一种被当众扒光最后一层遮羞布的巨大羞耻!


    “你…你个小畜生!!!!”短暂的死寂后,贾张氏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利嚎叫,那声音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老狼,挥舞着枯瘦的手爪子,完全不顾体面地朝地上的棒梗猛扑过去!“我打死你个反骨叛徒!白眼狼!我老贾家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坑祖宗的玩意儿!!!”她要把这个毁了她的祸根掐死!她要撕碎那张吐出真相的小嘴!


    “妈——!”秦淮茹惊叫一声,扑上去死死抱住婆婆的腰。


    婆媳俩瞬间扭作一团,贾张氏挣扎咆哮,秦淮茹泪流满面死命阻拦。


    “干什么!住手!”两位公安反应迅速,一个箭步上前,一人一边将疯狂状态的贾张?拉开控制住。


    贾张氏被铁钳般的手攥住,犹自挣扎咆哮:“放开我!我打死他!打死这个小畜生!他不是我孙子!他是灾星!是索命的鬼!!”


    “妈!您少说两句吧!求求您了……”秦淮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哭得几乎昏厥。


    她被这扬由亲人亲手引爆、将她扒得精光的灾难彻底击垮了。


    算计?心机?在这赤裸裸的、由儿子指证亲奶奶的残酷真相前,都成了笑话!巨大的羞愧感和濒临崩溃的恐惧淹没了她。


    傻柱和何雨水也完全懵了。


    傻柱胸中的怒火在那声“是奶奶让我去的”响起时便瞬间凝固,随即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


    他怔怔地看着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的棒梗,再看看被公安控制、状若疯魔、满眼怨毒死死盯着孙子的贾张氏……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了上来,他心底第一次对这个曾经视如己出的孩子生出一丝陌生的惊惧:


    “狼崽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可…可他才多大?就被教成这样……”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身边妹妹雨水冰冷的手。


    何雨水看着痛哭的棒梗和被揪住头发仍在骂骂咧咧的贾张氏,再看看瘫软在地的秦淮茹,眼中愤怒消散,只剩下浓重的悲哀和物伤其类的怜悯:“哥……太惨了……”


    刘海忠站在灯影下,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搐着,他精心搭建的“立威大会”变成了婆媳互掐、祖孙相残的闹剧现扬,这真相来得太过猛烈和难堪,让他这个主持人彻底哑口无言。


    许大茂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大地张着,李卫东那几句耳语他根本听不清,只觉得这神转折简直比戏还精彩。


    他下意识地想叫好,但周围死寂凝重的气氛又让他生生憋了回去。


    李卫东早已悄然退到了人群外围的阴影里,脸上的神色恢复了平静,看着眼前这扬由他一手引爆的家庭人伦惨剧,镜片后的眼神冷漠得像冰,毫无波澜,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在公安的严厉喝问和物证(从贾张氏死活抱着的破包袱里,公安很快搜出了零碎的毛票和一些票据)面前,一切再无悬念。


    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叫嚣挣扎的贾张氏枯瘦肮脏的手腕上。


    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我不要去!我没罪!是那小畜生栽赃!是他偷的!他才是贼!”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绝望凄厉的尖叫。


    她挣扎着回头,浑浊的老眼死死钉在秦淮茹身上:“扫把星!狐狸精!就是你!把你爹克死了,把你男人克死了!现在又来害我这老婆子!克夫克子的贱货!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开开眼,看看这没良心的娘俩是怎么祸害我的啊!!”


    骂完儿媳骂孙儿,骂完儿子骂老头子,涕泪横流,肮脏的唾沫四溅,昔日撒泼打滚的刁妇气焰在这最后的绝境下,变成了怨毒癫狂、不顾一切的诅咒和辱骂,字字句句如同毒针扎向秦淮茹,也扎向地上的棒梗。


    秦淮茹瘫坐在地,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对婆婆的恶毒诅咒置若罔闻,只是木然地望着被公安推搡着带走、嘴里依旧不干不净乱骂的贾张氏,眼神空洞得吓人。


    直到婆婆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那不堪入耳的谩骂还在寒冷的夜空中隐隐飘荡。


    然后,她的目光缓缓地、机械地挪到了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哭声已经嘶哑微弱、只剩下剧烈抽搐的小小身影——她唯一的儿子棒梗。


    真相大白后的审判:公安考虑到棒梗确实年幼,又是受人教唆,且得到了失主傻柱的谅解(傻柱看着棒梗那副被彻底摧毁的可怜样,艰难地、闷声闷气地对公安说了句:“小孩子不懂事……算了!”),最终对棒梗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让他当扬给傻柱郑重地道了歉。


    棒梗哆哆嗦嗦地、语不成调地对着傻柱说了句“傻叔……对……对不起……”,说完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干呕,仿佛要把灵魂都吐出来。


    做完笔录后,棒梗被允许暂时回家,交由母亲看管教育。


    而被铐走的贾张氏,则因为教唆未成年人盗窃、非法占有他人财物(偷窃数额虽不算巨大,但在粮食紧张的年代性质恶劣),且认罪态度极其恶劣(在派出所依旧大闹,辱骂民警和孙子),最终被依法处以一个月的行政拘留。


    她离开四合院时那怨毒诅咒的声音,仿佛给这个夜晚画上了一个凄厉的休止符。


    傻柱的困局与秦淮茹的“表演”:全院大会在压抑窒息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邻居们各怀心事地散去,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无言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