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秦淮茹借钱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我……秦姐,我……唉!”僵立半晌,傻柱最终只挤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懊恼、羞愧、一股被误解的憋闷和无法辩解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沉重地压在胸口。他眼神复杂地扫过棒梗惨白的脸,狠狠地跺了跺脚,最终什么都没说,闷着头,转身掀开门帘,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那扇薄薄的木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屋内的绝望和冰冷,也留下了他内心沉甸甸的沮丧。


    屋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贾张氏不成调的低沉喘息和棒梗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冰冷的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秦淮茹的心上。傻柱的离开,仿佛抽走了这间小屋唯一的浮木,她搂着儿子,感觉自己和棒梗都在迅速地沉向绝望冰冷的深渊。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令人无法抗拒的浓郁香气,如同水银泻地,悄无声息又霸道无比地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和门缝,强势地侵入了贾家这间充满痛苦和霉味的空间!


    那是炖煮骨汤的醇厚鲜美,是新鲜牛羊肉在高温下激发的诱人脂香,是花椒辣椒在滚油里炸开迸发的霸道麻味辣意,还混合着香菇的浓郁、豆腐的滑嫩、以及各种蘸料的复合馨香!这味道如此鲜活,如此丰盛,与贾家此刻的凄惨形成了地狱与天堂般令人心碎的对比!这味道……是火锅!而且是滚开着的、热气腾腾、配料极其丰盛的铜锅涮肉才有的味道!


    香味的源头清晰无误——来自后院,李卫东家!


    这霸道浓郁的香气像一把无形的手,瞬间扼住了贾家三口的咽喉。贾张氏那无休止的咒骂声戛然而止,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鼻翼不受控制地疯狂翕动起来。长期饥饿的身体对这种极致的肉香毫无抵抗能力,口水疯狂地分泌,胃袋剧烈地痉挛,发出响亮的“咕噜咕噜”哀鸣,与棒梗的痛哼形成了荒诞的交响。她刚才还充满了怨毒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而贪婪,仿佛一个饿鬼看到了最精美的贡品。


    秦淮茹的身体也瞬间僵住。她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鲜美温暖的火锅气息,顺着冰冷浑浊的空气涌入鼻腔,竟带来一阵眩晕般的刺激感。多久没有闻到这样鲜活、这样富足的味道了?上一次……上一次吃口荤腥是什么时候?是傻柱偷偷塞给她的那点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还是……她不敢想下去。强烈的对比让她本就饱受煎熬的心脏像是被钝器狠狠重击了一下,涌上来的不是食欲,而是更深的酸楚、委屈和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儿子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承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们姓李的却能一家子围着炉子,大快朵颐?!那香飘全院的火锅,像是对他们贾家最大的嘲讽和羞辱!秦淮茹的嘴唇抿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了自己的掌心,心里疯狂地翻涌着怨毒的念头:李卫东!王思欣!你们不得好死!吃!吃!噎死你们!烫死你们!最好那炉子翻倒了,把那一家子吃肉的喉咙都烫烂……


    “肉!好……好香的肉!妈!我要吃肉!我闻到肉味了!我要吃火锅!!”突然,怀里的棒梗爆发出了一声尖锐而凄厉的哭嚎,打破了这短暂的凝滞。剧烈的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再次蜷缩呻吟,但强烈的饥饿感和那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香气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猛地推开秦淮茹的手,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冰冷的炕上扭动挣扎,涕泪横流地哭喊着,眼神空洞又贪婪地望向门口香味传来的方向,双手伸得老长,仿佛想隔空抓住那诱人的美味:“我不管!我要吃!我要吃肉!妈!我饿!我疼得难受!就要吃火锅!你快去李卫东家给我要一碗来!就要!现在就要!你不去就是盼着我死!就是不想让我活了!哇啊啊啊啊——!”


    棒梗哭得撕心裂肺,凄惨的哭喊在冰冷的屋子里回荡。他额角的伤疤因为激动而显得愈发狰狞。秦淮茹的心都快被这绝望的哭喊撕碎了。她想抱住儿子,想哄他,想给他一点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安慰。


    “吃吃吃!吃你娘的坟头肉!”贾张氏那贪婪扭曲的脸在棒梗的哭嚎声中瞬间被点燃,嫉妒和怨毒如同火山岩浆般喷发!她猛地拍打着冰冷的炕席,发出“砰砰”的闷响,双眼猩红地死死瞪着后院的方向,恶毒的诅咒再次倾泻而出,比之前更加污秽,更加不堪入耳:


    “吃肉?!那是阎王爷下请帖!断头饭!李卫东那个黑心烂肺的绝户种!他配吃肉?他是祖坟喷血才捡来的歪脖子树!上辈子造了挖绝户坟的孽!这辈子生不出崽才得了点黑心钱!吃?吃死他全家!吃出蛆!吃出炭疽!让那锅里的热油全溅到他那个不下蛋的骚娘们儿脸上!烫得她哭爹喊娘!烫得她满脸开花!让他俩吃一口烂一口!从嗓子眼烂到屁眼门!七窍流脓!生疮流油!不得好死!!臭绝户!挨千刀!生个孩子也是没屁眼的怪物!……”


    ……


    第二天下班后。


    李卫东裹紧身上洗得发白的棉大衣,推开沉重的黑漆院门,还没来得及跺掉鞋底的冰碴,就听见中院传来一阵刺耳的争吵声,如同砂纸摩擦着寒冷的空气。


    “呸!你个乡下老帮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穷酸德性!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管我要的哪门子钱?当我贾家是开善堂的啊?”这是贾张氏那特有的、刻薄尖利的嗓音,穿透力极强。只见她双手叉腰,挡在贾家那扇糊着报纸、透着油污的房门口,枯黄稀疏的头发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一双三角眼死死瞪着对面。


    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穿着臃肿却不合身的土布棉袄、背有些佝偻的农村大妈,正是秦淮茹的母亲。她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风霜和此刻的难堪与焦虑,嘴唇哆嗦着:


    “亲家母……亲家母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哩……这不是没法子了嘛……根子(秦淮茹弟弟)在乡下突然得了急病,烧得直说胡话,赤脚大夫说是‘痧症’,凶险得很!抓药的方子都开好了,可家里……实在是一个子儿也抠不出来了……”秦母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无助地搓着粗糙的衣角,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哀求,“淮茹嫁到城里,我只当……只当还有个指望,能帮衬娘家一把……”


    贾张氏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秦母脸上:“指望?指望个屁!看看你闺女嫁进我贾家这些年,给我们家带福气了吗?啊?是给我生了大胖小子?还是旺夫旺宅了?


    儿子瘫在炕上靠人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全指着秦淮茹那仨瓜俩枣!甭说没钱,就是有金山银山,也填不满你们秦家那穷窟窿!赶紧滚!看见你就晦气!”说着,她用力一挥手,像驱赶一只惹人厌的老蝇。


    秦母被这劈头盖脸的辱骂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你……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是淮茹的亲娘!打断骨头连着筋!根子那也是淮茹的亲兄弟!一条命在那儿悬着!你就一点人心都没有?”


    “人心?老娘的人心都给自家...


    她仰着头,泪眼模糊地仰视着婆婆那张刻薄冰冷的脸,双手紧紧抓住贾张氏的棉裤腿,像是抓住了湍流中唯一的浮木。


    秦淮茹这一跪一哭,如同在冰冷的池塘里投入一块大石,迅速在中院荡起圈圈涟漪。正在家里抽着烟袋锅子、盘算着年货的三大爷阎阜贵闻声踱了出来,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打细算的光:


    “哎呦,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老嫂子,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动气伤身啊。秦大妈这一路来也不容易……”


    他的话还没落地,就被贾张氏蛮横地打断了。


    “阎老西!你少在这儿和稀泥放咸屁!”贾张氏毫不领情,指着阎阜贵鼻子尖骂道,“轮得着你来充好人?还‘一家人’?我家米缸能跟她们秦家那耗子洞串通?你老阎头会算账是吧?


    那你替她给这五块钱?这院里就数你鸡贼!想当年秦淮茹她爹死了发丧,还是抠的我们老贾家一块板子!这账我可没忘!你滚一边去!”她一顿连珠炮般的抢白,把阎阜贵噎得脸红脖子粗,手里转动的核桃都忘了盘。


    “我……我这……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阎阜贵气呼呼地甩甩袖子,“行!你们自家事,自家解决!我瞎操这份闲心!”说完一脸不痛快地转身回了屋。


    住在正房的二大爷刘海中也被惊动了,他挺着微微发福的肚子,迈着方步走出来,端着管事大爷的架子,清了清嗓子:“咳!都嚷嚷什么?吵吵嚷嚷,不成体统!贾张氏,你有话好好说,人家大老远来一趟,毕竟是亲家……”刘海中试图摆出点官威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