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傻柱怂了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她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昨晚的绝望还未散去,今天新的打击又接踵而至。她小心翼翼地去掀棒梗捂着小腹的手:“让妈看看……伤哪了?啊?疼不疼?”
棒梗死死捂住,不肯松开,只是闭着眼睛,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疼……下面……好疼……”这声音里的痛苦,让秦淮茹的心像被无数只利爪狠狠撕扯着。
她一边哄着棒梗,一边手忙脚乱地和校医一起检查他的外伤。她用湿毛巾轻轻擦拭棒梗脸上的血迹和污痕,每擦一下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解开棒梗的棉袄扣子,看到他胳膊上、腰肋处也有大片青紫,更是泣不成声。
“是……是王军他们……”棒梗终于睁开红肿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委屈,他断断续续地说,“他们骂……骂奶奶……骂我……粪坑娃……还唱……”他没有力气唱出口那恶毒的歌词,但那耻辱已烙印在他心里。
秦淮茹怒火中烧,对来通知的老师哭着喊:“老师!您都听到了!我儿子被打成这样!鼻子破了,嘴也破了,眼睛都肿了!这……这还差点出人命!你们学校必须管!得给个说法!”她指着儿子的伤处,痛心疾首。
老师也是一脸为难:“贾梗妈妈,这次是王军他们几个带人先挑衅辱骂,棒梗同学动手在先,后来也是他先拿雪球砸了刘强……对方虽然人多,但伤势主要集中在王军脸上那一拳,其他孩子没什么大碍。
棒梗同学伤得重些。这事两边都有责任,我们会严肃处理的!记过,处分,叫家长一个都不会少!您看孩子现在这样,当务之急是赶紧送回去休养……”
秦淮茹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她心如刀绞。学校帮忙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车费花掉了秦淮茹口袋里仅有的几毛钱),秦淮茹搀扶着棒梗,小心翼翼、一步一挪地离开了学校,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屈辱回家。
三轮车在胡同口停下,秦淮茹几乎是半抱半架地把痛得龇牙咧嘴、步履蹒跚的棒梗弄下地。两人相互搀扶着,在左邻右舍或同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艰难地一步步挪回四合院贾家那扇低矮破旧的房门。
刚推开家门,屋内那顽固的腥臭味和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贾张氏裹着破被子,蜷在炕头靠墙的角落,依旧在间歇性地哆嗦着,牙齿的“哒哒”声如同背景噪音。看到满脸是伤、嘴角挂着血痕、一瘸一拐被秦淮茹扶进来的孙子,贾张氏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猛地瞪圆了!短暂的茫然过后,一股刻骨的怨毒和暴怒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哎呦我日他先人哟!这……这又是哪个遭瘟的王八羔子干的?!敢把我大孙子打成这样?!”贾张氏挣扎着想坐直身体,裹着被子的身体剧烈晃动,
“是不是那个克死爹妈的绝户李卫东指使人干的?啊?!一定是他!那个天杀的黑煞星!挨千刀的狗玩意儿!他断了我贾家香火还不算完,还要绝了我贾家的种啊——!”
她猛地拍打着炕沿,发出“砰砰”的闷响,震得炕桌上的破碗都跳了一下,唾沫星子随着她声嘶力竭的咒骂喷溅:“我就知道!我昨晚上撞邪肯定也是他捣的鬼!他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当窑姐!祖上十八代都是缺了大德的绝户玩意儿!……”
她骂得极其恶毒,花样百出,声音嘶哑尖锐,几乎能穿透墙壁。然而,当她下意识地闻到自己身上、被窝里依旧残留的那股腥膻时,底气似乎又弱了一些,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心虚,随即又被更疯狂的怨毒取代,骂得更起劲了。
秦淮茹把棒梗小心地扶到炕上躺好,用湿毛巾给他冷敷伤处。棒梗痛苦地蜷着身子,双手依旧按着小腹下方,闭着眼睛,对奶奶这歇斯底里的咒骂似乎充耳不闻。但他的嘴唇抿得死紧,下巴绷出一道僵硬的线条。
“妈……您……您小声点,别吓着孩子……”秦淮茹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她跪在炕沿边,颤抖着手用一块脏兮兮的湿毛巾去擦棒梗脸上的血污,动作轻柔得如同擦拭易碎的珍宝。每擦一下,棒梗就疼得瑟缩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这声音像钝刀子在剐着秦淮茹的心。
“吓着孩子?!是那些黑心肝的要吓死我们!要害死我贾家!”贾张氏不但没停,反而因为秦淮茹的劝阻更加暴怒,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秦淮茹脸上,“肯定是李卫东!没跑儿!这个克死爹妈的狗东西,克得咱家东旭瘫,克得我乖孙……我可怜的乖孙啊……”
她看到棒梗那依旧捂住的伤处,声音陡然带上凄厉的哭嚎,仿佛要把肺都嚎出来,“老天爷不开眼呐!让我老贾家遭这灭顶的灾!李卫东!我老婆子就是做鬼!天天半夜扒你家窗户!也要咒得你家破人亡!鸡犬不宁!……”
“奶奶……别嚎了……我好疼……浑身都疼……下面火烧一样……”棒梗被贾张氏尖利的哭嚎和屋里污浊难闻的气味刺激得更加烦躁,忍不住带着哭腔喊道,双手更加用力地护住伤处,身体蜷缩得更厉害。
就在这时,虚掩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探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是傻柱。他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身上的棉袄比往常更臃肿了些,走路时的姿势也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他一眼就看到炕上惨不忍睹的棒梗和床边哭成泪人的秦淮茹,眉头立刻紧锁起来。
“秦姐!这……这是怎么了?棒梗咋弄成这样了?”傻柱几步跨到炕前,声音里满是震惊和着急。他蹲下身,看着棒梗那肿得变形的脸和破裂的嘴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谁干的?下手也太黑了吧?”
秦淮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到傻柱,像是看到了溺水时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委屈、心痛、无助和一股强烈的报复欲瞬间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柱子!柱子你可来了!”秦淮茹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冰凉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急切地说,“就是外面那群挨千刀的野小子!领头的叫王军,还有个刘胖子!他们故意作践棒梗!骂他……骂他奶奶掉粪坑……编顺口溜羞辱他……”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深吸一口气,
泪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他们把棒梗打得……打得人都废了还不算完,这次是朝死里打啊!柱子!棒梗他……他可是东旭唯一的儿子了!现在躺在这,命都快没了半条!你得替棒梗报仇!
柱子,姐求你了!求你了!你去找他们!狠狠教训那群王八羔子!把他们也打趴下!让他们也尝尝这滋味!”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带着一种绝望的恳求和不容拒绝的固执。
傻柱被秦淮茹抓得胳膊生疼,他听着秦淮茹泣血的控诉和要求,看着棒梗的惨状,一股无名火也“噌”地窜上心头:“他妈的!一群小崽子下手这么没轻没重?无法无天了!”他目光扫过棒梗捂住的部位,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害似...
“嘶……秦姐,婶子,那个……这事儿……这事儿吧,确实可恨!我听着都肺管子要气炸!可是……可是这毕竟是一群毛头小子……”他挠了挠自己的寸头,显得有些尴尬,又带着点顾虑,
“我这要是……我这要是提根棍子找上门去,把这几个小兔崽子也打个好歹,这事儿就闹大了啊!到时候派出所肯定找我……传出去,我这大老爷们儿跟一帮小孩儿较劲,还出手打人……这……这太掉价了,
这以后在厂里,在胡同里还咋做人啊?让人戳脊梁骨骂我傻柱连小孩儿都欺负?那可真要成‘傻柱’了!”他叹了口气,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而且,秦姐,你想啊,棒梗在学校,往后还得见那些同学呢……我要是今天去把他们狠揍一顿,这仇是报了,可棒梗以后还能在学校待吗?那些小子还不更变着法儿地欺负他?这…这不是把他往更深的火坑里推吗?”
傻柱斟酌着用词,试图劝解秦淮茹用更“理智”的方式处理。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要不,咱们还是找学校?让老师、校长狠狠处理他们!记大过!开除!这总行吧?”
然而他的话在秦淮茹听来,却像是冷水浇进了油锅,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和失望!在她最无助、最需要有人为她们孤儿寡母撑腰、替她们讨回公道的时候,
这个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何雨柱,竟然临阵退缩了!竟然顾虑自己的面子,顾虑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儿子差点被打废的惨状就在眼前,丈夫瘫在里屋,婆婆人不人鬼不鬼,这口气让她如何咽得下去?
“何雨柱!”秦淮茹猛地甩开傻柱的手,蹭地一下站起来,因为激动和愤怒,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眼泪依旧在流,但眼神却变得异常冰冷,充满了失望和嘲讽,“你……你说的这叫人话吗?!”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尖利的质问,“棒梗被打成这样,鼻子破了,眼睛肿了,嘴也豁了!命都差点没了!就在你眼前!你跟我说怕掉价?怕被人笑话?怕担责任?!”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傻柱的鼻梁上,字字泣血,
“柱子!我原以为你是条汉子!是这院里唯一真心对我们贾家的人!棒梗一声声‘柱子叔’叫着,他爹(指贾东旭)跟你几十年的工友情分!我们家现在天都塌了!你却在这儿跟我们讲道理!跟我们讲脸面?!”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绝望,“你看看棒梗!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这样,
以后还能不能算个男人都难说了!那群畜生下手的时候考虑过脸面吗?考虑过棒梗的以后了吗?!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行!你何雨柱要脸!要当好人是吧?你走!现在就走!我们贾家的事,不用你这‘要脸面’的大爷操心!我们娘儿几个是死是活,是被人打死还是让人笑话死,都不劳你费心!”
秦淮茹说着,痛苦地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无力地跌坐回炕沿,不再看傻柱一眼,只是紧紧搂着还在痛苦呻吟的棒梗,仿佛那是她在这冰冷绝望世界里唯一的热源,用行动表示着无声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