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棒梗挨揍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李卫东清晨推开房门,那混合着冻土、未净粪便残留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陈腐脏器气味的浓郁恶臭便扑面而来。他英俊的眉峰厌恶地蹙起,抬手在鼻前扇了扇风,眼神冰冷地扫过贾家那紧闭却依旧传来贾张氏微弱而痛苦呻吟的房门。他冷笑一声,回身麻利地锁好自家屋门,隔绝那污浊的空气。


    “这地方,没法待了。”他低语一声,声线里带着一丝鄙夷。他整了整簇新的军绿色呢子大衣的衣领,大步流星地走向前院。


    “老钱!小孙!出来!”李卫东在前院西厢房外喊道,声音洪亮,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


    门吱呀开了,钱广林和孙建国探头出来,两人显然也饱受臭味困扰,脸上带着苦色。他们是厂里保卫科的同事,也是李卫东的铁杆。


    “李科长?”


    “走!下馆子!哥们请客!这院子让人喘不上气,咱出去透透风,顺便堵住鼻子。”李卫东挥挥手,招呼两人跟上。


    钱广林眼睛一亮,立刻应道:“哎呦!谢李科!正被熏得脑仁疼呢!”孙建国也喜笑颜开:“对对对!赶紧走!再待下去我怕我午饭都省了。”两人迅速锁好门,跟着李卫东走出了这被愁云惨雾和臭气笼罩的四合院大门。


    三人刻意选了一条避开护城河边的小路,绕了个远,找了家口碑不错、不算近的国营饭馆“春来香”。一进门,那股混合着油烟、炖肉、炒菜的浓烈香气,瞬间将四合院的秽气冲刷得无影无踪。李卫东大手笔地点了红烧肉、葱烧海参、清蒸鳜鱼、四喜丸子,外加两瓶上好的二锅头。


    酒菜上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李卫东熟练地打开酒瓶,给三人满上。“来来来,兄弟们辛苦,压压惊,解解馋!咱今儿个,把昨晚那股子晦气全他娘的吃进肚里消化掉!”


    钱广林夹起一大块油亮的红烧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唔……香!真香!李科,您是不知道,今早我们推门出来那股味儿……差点把我顶一跟头!”


    孙建国抿了口酒,咂摸着嘴:“谁说不是呢!你说那贾老婆子也是……咋能掉那地方去?还……哎呦,我都不好意思想!棒梗那小子也算倒了大霉,摊上这么个奶奶。”


    李卫东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哼,一窝子的糊涂鬼!老的作孽,小的偷鸡摸狗,能落得好?都是报应!甭提他们,扫兴!吃菜喝酒!这鳜鱼新鲜,尝尝!”他巧妙地截断话题,将三人的注意力都拉回丰盛的酒席上。


    三人推杯换盏,暂时忘记了院里的腌臜事,只沉浸在美食美酒的快活里。饭馆里人声鼎沸,红火热闹,将四合院的凄清冷寂和绝望完全隔绝。


    酒足饭饱,夜色已深。三人打着饱嗝,带着微醺的醉意和满足的倦意,慢悠悠地晃回四合院。站在大门口,那股熟悉的臭味如同怨鬼缠身,再次幽幽地飘来。李卫东皱眉,屏了下呼吸,对两人挥挥手:“回去赶紧关好门歇着吧!这味儿,估计还得几天散呢。”说完,他也迅速开门回屋,把自己重新隔绝在相对干净的小天地里,很快便沉入梦乡,鼾声与贾张氏在隔壁痛苦的呻吟隐约交织。


    另一边,贾家则像是被按在了冰与粪的夹缝里。贾张氏裹着几层从邻居那儿勉强讨来的旧棉被,缩在炕头最里面,依旧抖得像狂风里的枯叶,牙齿磕碰的“哒哒哒哒”声如同丧钟,敲打在屋里每一个人的神经上。她身上被冰水粗暴清洗过的痕迹虽在,但那股深入皮囊骨髓、源自昨夜惊魂的腥腐恶臭,却如跗骨之蛆,怎么也驱散不尽。秦淮茹用湿毛巾擦了一晚,也只是让气味略微淡了些,却换来了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咒骂和抓挠。此刻,贾张氏在厚厚的被子里蜷缩着,浑浊的老眼里充满恐惧、羞耻和挥之不去的疯狂,嘴里不时发出无意义的、含着毒怨的咕哝。棒梗躺在炕的另一头,腿间的剧痛让他一夜无眠,脸色惨白,眼睛下方是浓重的青黑。他看着奶奶那抖成一团的狼狈样,听着那令人心烦的牙齿磕碰声,闻着空气中残留的臭味,眼中的情绪复杂交织:有对奶奶的恨意(都是她的蠢才引来的嘲笑),有深深的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天刚蒙蒙亮,棒梗就被秦淮茹叫起。他麻木地穿好打着补丁的棉袄,忍着下身的疼痛,一步一步挪着出门。他不想去学校,他甚至想死,但秦淮茹红肿着眼睛,带着哭腔求他:“棒梗……去吧……好歹拿个初中文凭,以后……以后才有活路啊……妈求你,别跟人置气……”棒梗看着母亲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十岁的憔悴面庞,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像赴刑扬一样走向学校。他尽量挑小路、人少的地方走,头几乎要埋进胸口里。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影子,消失在寒风中。他害怕看到任何熟人,害怕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事情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一夜之间,“贾老婆子掉粪坑变疯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附近的胡同院落。当棒梗刚踏进校门口那结着薄冰的甬道时,几个高年级的男生,以人高马大的“铁锤”王军为首,就像闻到腥味的猫,立刻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攥着雪球,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恶毒。


    “呦呵!瞅瞅这是谁啊?不是我们贾家大少爷吗?”王军阴阳怪气地嚷道,声音故意放得很大,引得周围刚走进校门的学生纷纷侧目,停下了脚步。


    棒梗身体一僵,猛地停住脚步,头埋得更低了,双手死死攥住破旧书包的背带,指节发白。他咬紧牙关,只当没听见,想加快脚步绕过去。


    另一个高个子男生刘胖子立刻堵在他前面,学着昨晚从大人口中听来的腔调,捏着鼻子怪叫:“走这么快干嘛呀?粪坑娃娃!闻闻,今儿带了啥‘好东西’来学校没?是不是还藏着点‘香饽饽’啊?哈哈!”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面猛扇风。


    围观的学生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声。一些低年级的孩子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傻笑。棒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惨白,屈辱和愤怒像火山熔岩一样在胸腔里翻腾燃烧。他猛地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凶狠地瞪着刘胖子,声音嘶哑地低吼:“你……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说你?怎么着?”刘胖子仗着人多,毫不示弱地梗着脖子顶上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棒梗脸上,“我说——粪坑娃娃!身上揣着你奶奶家的祖传秘方——‘金坷垃’没?带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开开眼啊!”


    王军在一旁更是得意洋洋,开始打着拍子领唱刚编出来的顺口溜:“粪坑娃,粪坑娃!奶奶滚粪吃大趴!吃得香,吃得妙!变成屎壳郎满地爬!粪坑娃,粪坑娃!一身臭气传全家!棒梗废,棒梗垮!活该变成小哑巴!哈哈哈!”他身后的几个男生也跟着嘻嘻哈哈,拍手跺脚地唱和起来。恶毒的童谣在清晨冰冷的空...


    辱骂伴随着拳脚。棒梗只能蜷缩起身体,用胳膊死死护住头脸和脆弱的伤处。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肉体上的击打,远不及那“粪坑娃”“小瘸子”的侮辱性称呼扎心。他能听到围观人群的惊呼、议论,甚至有人带着兴奋观看。这世界对他,只剩下冰冷的恶意。


    混乱中,棒梗感觉有人狠狠地拽他的破书包带子,试图勒他脖子。他胡乱挣扎间,摸到了冻得像石头的雪块,抓起来就朝离他最近的刘胖子脸上砸去!


    “砰!”雪块砸在刘胖子额头,不算太疼,但冰冷的雪屑进眼睛里,激得他怪叫一声后退。


    “他妈的!还敢砸人!给我往死里打!”王军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血,脸上挂了彩,更加暴怒,冲上来对着棒梗的腰肋就是一脚狠踹!


    这一脚踹得结结实实。棒梗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连惨叫都被疼痛堵了回去。腹部的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蜷缩在地,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像一个破碎的风箱在嘶鸣。腿间的湿意让他感到一片冰凉麻木的绝望。鲜血混杂着雪水、泥土的污渍,沾满了他的棉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嘈杂声惊动了看门的校工和一位路过的老师。他们急忙冲过来,厉声喝止:“住手!快住手!都给我停下!”


    “王军!刘强!又是你们几个!立刻去教务处!”老师认出那几个常惹事的学生,怒气冲冲地命令。几个打人的学生这才悻悻地停下手,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不屑和挑衅,拍拍身上的雪沫。


    老师赶紧上前查看棒梗的情况。只见他鼻青脸肿,鼻子破了,嘴角破了,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露出来的手腕上也有清晰的擦伤和青紫。更让人揪心的是,他蜷缩在那里,双手死死捂住小腹下方的位置,身体因剧痛而持续地、无法自控地颤抖着,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咬出了血丝,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脸上的血迹、泪痕、雪水泥痕混杂在一起,狼狈凄惨到了极点。


    “贾梗同学?贾梗!”老师连叫了几声,棒梗毫无反应,只是抖得更厉害了。老师急忙招呼校工帮忙,两人小心翼翼地把他抬进了校医室。校医检查后,确认没有严重的开放性骨折,但外伤和腹部的软组织挫伤很严重,尤其是……


    “他捂着那里……可能那里本来就有伤,被牵扯得厉害。”校医皱着眉说,“得通知家长接回去休养,再去大医院看看那里,怕是之前就伤得不轻。”她经验丰富,隐约猜到了几分。棒梗被送到校医室时,裤子上渗出的颜色和位置,让她心惊。


    很快,被叫到学校的秦淮茹冲进了校医室。一看到儿子那副惨状——青紫肿胀的脸、破裂的嘴角、肿起的眼睛、破洞带血的棉袄,特别是看到他双手捂着伤处瑟瑟发抖、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秦淮茹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