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贾张氏差点冻死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捆绑的过程混乱而艰难。刘光福和阎解放几乎是闭着气,用两根粗糙的麻绳,隔着几层被秦淮茹流着泪匆匆找来的破旧单薄床单,胡乱地将贾张氏和门板捆在一起。每一次触碰,都引来贾张氏“哎哟哎哟”喊冷的呻吟和他们自己忍不住的干呕。捆绑完毕,贾张氏除了脸露在外面一点,其余都被裹在被单和绳子下,像一个散发着恶臭的巨大茧蛹。


    一行人沉默而压抑地出发了。刘光福和阎解放一前一后抬着门板,阎埠贵提着那根结实的竹竿走在一旁,刘海忠在前边带路,顺便用手电筒勉强照亮前方。


    秦淮茹扶着棒梗,艰难地跟在后面。昏黄微弱的手电光在漆黑的胡同里摇晃,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冷风更加凛冽,无情地穿透他们并不厚实的棉衣,更猛烈地抽打着门板上瑟瑟发抖的贾张氏。刺鼻的腥臭味如同跗骨之蛆,依旧顽强地弥漫开来,让每一个随行的人,包括秦淮茹,都不得不努力屏息,又不时发出无法抑制的恶心低咳。


    “咳咳……唔……棒梗,慢点……”秦淮茹心疼儿子,想让他走慢些,却被棒梗狠狠甩开了手。


    “别碰我!快走!”棒梗咬牙切齿,那恶臭仿佛有形之物在追着他。他每走一步,腿间的剧痛和被这臭味纠缠的痛苦就加深一分,对奶奶的嫌恶也更添一层。


    被包裹得严实的贾张氏意识有些模糊,寒冷像无数冰针在刺扎她的骨头缝,冻硬的秽物贴着皮肤,黏腻冰冷。幻觉符带来的扭曲感官早已消失,只剩下真实的、无边无际的寒冷和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巨大恐惧。“水……热水……我要烧炕……暖和的被窝……”她在心里无意识地喃喃着,牙齿打着架,发出“咯咯咯咯”的连续脆响。


    这条通往护城河的小路平时就少人走,冬天更是人迹罕至。河岸边光秃秃的柳枝在风中鬼魅般舞动,河水早已冰封,冰面在惨淡的星光下泛着幽冷的白光,只有靠近岸边水流较缓的地方,才结了一层不算特别厚的灰白色冰壳。


    刘光福和阎解放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门板连同贾张氏重重地放在河边冰冷坚硬的石头上。


    “哗……”刚一落地,秦淮茹和几个女人就忍不住冲到一边再次干呕起来。连刘海忠和阎埠贵都脸色发青,捂着嘴连连后退。


    棒梗在秦淮茹的搀扶下,喘着粗气,指着那散发着幽冷寒气的冰面,语气不容置疑地命令道:“砸开!就那儿!推她下去!用河水冲!”


    阎埠贵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压住翻腾的胃,他挥起那根结实的竹竿,对准靠岸边那块相对薄些的冰面。


    “嘿!”竹竿尖端狠狠捅下!冰壳发出沉闷的“咔嚓”碎裂声,细密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咣当!”阎埠贵又加力猛捣几下,一个约莫澡盆大小的窟窿被勉强砸了出来。冰冷的河水立刻涌了出来,散发着比寒气更清冽、但也更刺骨的气息。窟窿周围漂浮着碎裂的冰茬,像无数晶莹的獠牙。


    窟窿打开的一瞬间,寒风卷着河水的湿气,裹挟着刺骨的冰冷扑面而来。被捆在门板上、意识昏沉的贾张氏被这股寒气猛地一激,一个激灵,混沌的意识捕捉到一丝清晰的危险信号!砸冰的声响、寒冷的河水气息、棒梗那句“推她下去”,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炸开!


    “不!不!”她爆发出凄厉的哭喊,剧烈地在门板上扭动挣扎起来,被绳索捆得结实的身体只能徒劳地拱起落下,“别推我下去!棒梗啊!奶奶的乖孙!饶了奶奶!这水……这水能冻死人啊!奶奶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回家烧热水,奶奶一点点蹭,一点点蹭干净!别……别……”她涕泪横流,脸被裹在破布下,声音绝望嘶哑,带着濒死的恐惧,“东旭啊!你妈的儿啊!他们要害死我啊!救命啊!冻死人了啊!”


    棒梗听着这哭嚎,非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因为腿间尖锐的疼痛和对这臭味的极端厌恶,更加烦躁暴怒。“叫什么叫!你自己弄得一身屎尿!还有脸叫?!快点洗干净!再嚎我就让他们按你头到水里喝饱!”他恶狠狠地咆哮,因虚弱而显得声音尖利刺耳。河风吹过他那裹着厚厚敷料的下身,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对奶奶的吼叫变得更加歇斯底里。


    刘海忠皱着眉头,这哭嚎和少年的戾气让他头大如斗。他走到门板边,对着拼命挣扎的贾张氏低声斥道:“贾张氏!别嚎了!不洗干净点,这院门你都进不去!你想冻死在外面吗?”说完,对刘光福和阎解放一挥手,“别等了!动手!把人解开放下去!速战速决!冻坏了谁也脱不了干系!”


    阎解放几乎是屏着呼吸,忍着强烈的恶心,用随身带着的小刀三两下割断了绳索。刘光福则咬着牙,伸手就要去拽贾张氏。


    “不——!”贾张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猛地往下拖拽,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心脏。冰水的寒气直冲脑门!


    “噗通!”伴随着巨大的水花和贾张氏非人般的、短促的尖叫,她那早已湿透冰凉、又糊满硬块秽物的身体被刘光福和阎解放合力推进了那个冰窟窿!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那感觉,比粪坑更加恐怖!粪坑粘稠,多少有点迟滞感,而这冰河水,是纯粹的、钻心刺骨的寒冷!每一个毛孔都在瞬间被亿万年玄冰撕裂!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刹那凝固!骨髓深处仿佛有无数把冰锥在疯狂搅动!


    “呃——!嘎——!”贾张氏被呛了一口冰水,那寒冷直冲大脑,让她几乎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猛地弓起,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挣扎弹跳,本能在疯狂地驱使着她逃离这片死亡水域!她手脚并用,头终于勉强挣扎着冒出水面,发出了惊天动地、带着极致痛苦和无法形容寒冷的嚎叫:


    “妈呀——!!冷——!!!冷死啦————!!!!救命!!!要死人了啊————!!!!嗷————!!”


    岸上的人即使离得有些距离,也被这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嚎惊得汗毛倒竖。这声音已经不似人声,像是厉鬼在地狱寒冰狱中受刑!


    棒梗也被这惨叫声惊得小脸更加惨白,下意识地抓紧了秦淮茹的胳膊。秦淮茹早已泪流满面,看着母亲在刺骨的冰河里绝望挣扎的样子,心如刀绞。她本能地想冲过去,却被刘光福拦住。


    “别过去!水冷,她一挣扎再把你也带下去!”刘光福喊道。


    贾张氏在冰窟窿里疯狂地扑腾。浸湿的棉袄沉重如铅,裹着冰冻的秽物更像是给她套了一层寒冰枷锁。刺骨的寒意无情地剥夺着她的力量和意识,但求生的疯狂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挥舞着早已冻得麻木的、覆盖着冰屑和污垢的手,不顾一切地向岸边的冰面扑打、抓挠!指甲在冰冷坚硬的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


    “快!抓住她!拉上来!真要冻死在里面了!”阎埠贵也被这景象吓到了,连忙用竹竿去够贾张氏拼命挥舞的手。


    刘光福也赶紧探出身子...


    岸上众人,包括棒梗,都下意识地远离了几步。不是因为恶臭(确实被冲掉一些,更深层源自肠道分泌物的顽固异味依旧在寒风中淡淡弥漫),而是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非人的寒意和恐惧感。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着扑了过去:“妈!妈啊!”她跪在冰冷的石地上,看着母亲如同刚从冰窖里捞出的尸体般剧烈颤抖、生机微弱的样子,只觉万箭穿心。她手忙脚乱地去拉贾张氏冰冷僵硬、滴着冰水的胳膊,想把蜷缩在地上的母亲扶起来。


    “别……别动俺……冷……好冷……”贾张氏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石头,身体哆嗦着蜷缩得更紧,抗拒着任何触碰。


    秦淮茹泪流满面,手停在半空,又冷又怕又绝望。她猛地想起什么,急忙手脚并用地将自己身上那件已经半旧的、也是全家仅有的还算厚实点的棉袄外套脱了下来!那棉袄上带着她的体温,虽然微弱,但在这冰天雪地里,已是唯一的暖源。


    “妈,快!穿上!穿上这个!”秦淮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哀求,她试图将那棉袄披在贾张氏几乎冻僵的身体上。


    “唔……”贾张氏似乎感受到了那一点点布料的暖意,身体本能地渴望温暖,不再剧烈挣扎。秦淮茹费尽全力,终于将棉袄披在了母亲水淋淋的身体上,然后又使劲将母亲冰冷僵硬的手臂塞进袖筒。棉袄很快就被贾张氏身上的冰水浸透大半,颜色变得污浊不堪,但至少提供了些许微弱的隔绝。秦淮茹自己则只剩下单薄的夹袄,在呼啸的河风中瞬间冻得嘴唇发紫,不住地颤抖起来。


    “光福!解放!快!搭把手!帮秦家媳妇把人抬上门板!赶紧回去!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刘海忠看着抱成一团颤抖哭泣的婆媳俩,再看看秦淮茹那冻青的脸和贾张氏死人般灰败的面色,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急忙下令。


    这一次,没有了浓重的粪便恶臭作为阻挡,几个年轻人在阎埠贵的指挥下,七手八脚地把贾张氏重新抬上了那块破门板。秦淮茹紧紧拽着裹在母亲身上的湿棉袄,也跟着爬上了门板,蹲在母亲腿边,尽量用自己的身体为母亲挡一点风,双手死死地攥着那湿透的棉袄裹紧母亲。她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寒风中,如同贴着冰板。


    回程的路更加压抑漫长。寒风卷着雪粉,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脸上身上。抬门板的刘光福和阎解放感觉门板上的重量似乎更沉了,贾张氏那持续不断的、剧烈的、控制不住的颤抖通过门板传到他们手臂上,每一次颠簸都伴随着她喉咙里发出的如同溺水濒死的“嗬嗬”声。更让人心头发毛的是那密集如鼓点的“哒哒哒哒”的牙齿碰撞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秦淮茹跪在门板上,抱着母亲,身体也冻得剧烈发抖,牙齿同样忍不住打着颤。她看着母亲灰白发青、失去血色的脸,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酸楚、恐惧和绝望。这一路的惨烈遭遇,不仅洗不掉那顽固的臭味,更似乎彻底摧毁了婆婆的魂魄。


    一行人跌跌撞撞,总算再次回到了阴冷的四合院门口。冰冷的月光洒在门楣上,院门如同一张饥饿的大口。那股子冲淡后仍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