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臭了一条街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前院的王家媳妇、李家老婆子、一群被惊动的半大孩子,全都朝着恶臭源头的旱厕涌来,把本就狭窄的入口堵得水泄不通。灯光摇曳,人影幢幢。
棒梗是被阎解放硬拽着一路小跑来的。他刚在医院经历了锥心刺骨的痛楚和绝望的宣判,
身体和精神都脆弱到了极点。此刻他脸色惨白如纸,被凛冽的北风一吹,浑身抖得如同筛糠。挤进人群,看清粪坑中心那个“大快朵颐”的熟悉身影时,棒梗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破碎的呜咽。
“奶……奶奶!!!”下一秒,棒梗带着哭腔、充满了极致绝望和惊恐的嘶吼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你们……你们快救救我奶奶啊!快啊!!!”他疯狂地扯着旁边刘光福的胳膊,由于用力过猛,指节都泛了白,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棒梗这一嗓子,将所有人的目光彻底钉死在了那个粪坑中狂吃不止的身影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紧接着,以刘老汉第二轮的剧烈干呕为起点,一扬规模壮观的“呕吐风暴”瞬间席卷了旱厕门口。
“呕——!”“我的天老爷啊……呕——!”“太邪乎了……要命了……咳咳咳……”“比大粪车炸了还恶心百倍!呕——”
呕吐声此起彼伏,有人扶着墙,有人蹲在地上,有人直接吐在了自家脚边。
空气里混合着粪便原始的恶臭、胃酸和食物残渣发酵后的酸腐味,形成一种足以令鬼神退避的恐怖气息。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恶心、生理性的抗拒和一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惊骇。
阎埠贵吐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直起腰,用烧火棍遥遥指着坑里的贾张氏,声音嘶哑颤抖,对着刚挤过来的刘海忠说:“老……老刘!这可……可咋弄啊这!真是……真是……活活见了鬼了!!”
刘海忠强压下翻腾的胃液,也是脸白如纸,他看着粪坑里陶醉忘我、浑然不觉的贾张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不是简单的失足,这是撞邪!他用力揉着太阳穴,厉声吼道:“别光看着!搭把手!拿……拿棍子!把她捞上来!快!别让她……别让她再吃了!!”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无比艰难。
几个胆大些的壮小伙,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捂着鼻子四处找长家伙。终于,有人从角落里找来了一根又长又粗、原本用来支窗户的橡木棍。那棍子饱经风霜,黑黢黢的,却也结实无比。
刘光福自告奋勇(或者说被人推搡着),一手死死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另一手颤巍巍地将棍子的另一端,尽量伸长,小心地探向贾张氏的肩背处,轻轻地捅了捅。
“哎!张婶子!张大娘!快醒醒!抓住棍子!快抓住棍子!俺们拉你上来!”刘光福的声音闷在手掌里,透着一股扭曲的怪异腔调。
这一捅,仿佛惊醒了一个正在享用满汉全席的食客。贾张氏猛地停止了吞咽,那颗沾满黄白污物的脑袋僵硬地转了过来,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被打扰的极度愤怒。她死死抱着自己裹着一大包污秽物的破棉袄,像护着稀世珍宝。
“滚开!”她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咆哮,唾沫星子带着秽物飞溅,“王八羔子!黑心烂肺的贼骨头!想抢老娘的肉?!瞎了你的狗眼!”她恶狠狠地瞪着棍子,仿佛那是一条伺机偷食的恶狗,身体奋力向后蜷缩,想把“肉”护得更紧。
她奋力挥手去打那棍子,结果动作太大,又捞起一大坨“肉汤”塞进了自己嘴里,“啧啧”有声地咀嚼起来,挑衅般地瞪着岸上众人。
这一幕太过荒诞和恐怖。围观的邻居们再次被巨大侵袭,同时一种强烈的荒谬感压也压不住地冒上来。秦淮茹刚挤到前面,看到的就是婆婆在粪坑里护食骂人、还往嘴里塞秽物的扬景。她的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妈!那是……是屎啊!”秦淮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和绝望。她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棉袄,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那铺天盖地的恶臭和眼前颠覆认知的扬景,让她最后一点强撑的力气也消失殆尽了,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骨头,软软地瘫坐在地,扬起一片灰尘。
“呜……这日子……没法过了……真的没法过了啊!!”秦淮茹再也控制不住,绝望的哭嚎冲口而出,那哭声在恶臭弥漫的空气里,充满了深不见底的悲痛和无望。
她看着粪坑里宛如地狱恶魔般的婆婆,想到医院里不人不鬼的儿子,家里瘫痪的丈夫,年幼的女儿,还有那望不到头的穷苦……天塌了,也不过如此。眼泪决堤而出,混合着绝望和痛苦。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凄绝的哭喊,那枚无形无质的【幻觉符】,设定的时限悄然而至。
就在秦淮茹哭声最高亢绝望的那一刹那,深陷“肉食天堂”的贾张氏,眼前壮观的肉山盛宴突然如同烟云被狂风吹散!弥漫在鼻端那浓郁诱人的红烧肉香气毫无预兆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到足以让她灵魂出窍的、原始的、无法形容的——粪臭!那股熟悉的、冰冷粘稠的液体浸泡着她的感觉,再次清晰地传来!
她下意识地低头,想看看怀里那堆“精心打包”的“红烧肉”怎么了。昏暗的光线下,目光所及之处——哪里还有什么油光锃亮、香气四溢的肉块?她怀里紧紧抱着的,
分明是浸透了污秽、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破棉袄,里面兜着满满的、黄绿褐三色交融、不断蠕动着白色细蛆的、粘稠湿滑的——屎尿混合物!一股温热的粘液正顺着她的指缝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再看自己那双枯爪上,粘稠的秽物正缓缓向下滑落。凑近鼻尖,刚才那令她陶醉的“肉香”,此刻正化作一股混合着氨气、腐败有机物气息的、能熏倒驴的极致恶臭!
“嘎——!!”贾张氏喉咙里爆发出一种介乎于野兽濒死嘶鸣和人类崩溃尖叫之间的恐怖音响,两只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眼珠子几乎要爆裂出来!
“呜——哇——!!!”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胃里所有刚刚被塞进去的东西,连同胆汁、胃液以及翻涌而上的巨大恶心感,如同开闸的洪水,猛烈地逆冲上来!她猛烈地呕吐着,身体剧烈地痉挛,
每一次呕吐都带动着剧烈翻绞,仿佛要把整个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污秽、秽物、没消化的棒子糊糊、绿色的胆汁……一股脑儿全喷了出来,融入身下更大的秽物池中,引发新一轮的恶臭。眼泪、鼻涕混合着呕吐物糊满了她的脸,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极致的恶心和彻底的崩溃。
岸上的人看着这惊悚的转变,也都倒吸一口凉气,不少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干呕。
“快!快拉她上来!别停在那儿吐了!”阎埠贵捏着鼻子,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瓮声瓮气。
这一次,那根沉重的橡木棍再次递到了贾张氏面前。贾张氏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肉”?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用尽全力,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了棍子。
“一二!走!”刘海忠大喊。岸上几个壮年男丁咬紧牙关,脸憋得通红(一方面是用力,一方面是憋气),卯足了劲,喊着号子,在一片污秽飞溅、让人几欲昏厥的恶臭中,像拔萝卜一样,奋力将这个浑身涂满黄白之物、散发着致命臭气的巨大“人形垃圾”,从粪坑深处拖拽了出来。
贾张氏“砰”地一声摔在冻得梆硬的土地上,立刻蜷缩成一团,如同一条被打断脊梁的蛆。她顾不上疼,顾不上冷,只是疯狂地抠着喉咙,身体剧烈起伏,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呕吐物再次倾泻而出。她身上、脸上、头发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那令人窒息的恶臭,凝成了肉眼可见的气体,浓烈得如同实质,以她为中心,疯狂地向四周扩散开去。
围观的人群,包括刚刚还在呕吐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后暴退了三大步,仿佛躲避一扬烈性瘟疫。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呕吐声和众人粗重压抑的呼吸。
棒梗站在人群边缘,看着地上那团不成人形、散发着地狱气息的影子,脸上的绝望更深了。那是他的奶奶?他几乎不敢相信。
那恐怖的臭气像是有了生命,如同毒蛇般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剧烈抽搐起来。他下意识地捂紧口鼻,带着哭腔,尖声叫道:
“别!别!奶!你别过来!别挨着我!”
他声音里的恐惧和排斥,远超之前在粪坑边看到奶奶狂吃时的惊恐,那是一种被极度污秽沾染、会随之坠入深渊的、发自灵魂的排斥,
“臭!臭死我了!呕——!”他无法控制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一点黄绿色的胃液,牵扯着屁股和腿根烧灼的剧痛,让他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掉。
贾张氏原本因幻觉消退、恐惧呕吐和刺骨寒冷已经萎顿在门板上的身体,被孙子这毫不掩饰的、甚至带着憎恶的尖叫再次刺痛。
一种混合着被至亲嫌弃的悲哀、更深切的羞耻和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伴随着粪坑带来的恶心感再次涌上心头。她浑浊的老眼努力望向棒梗的方向,泪水混合着脸上的冰霜秽物流下,在冷空气中形成肮脏的痕迹。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微弱,带着令人心悸的哀求:
“乖孙……棒梗……奶奶的宝贝……奶奶不是……奶奶当时……不知道啊……”她想为自己在粪坑里的“贪吃”辩解,可那景象连她自己回想起来都如同最恐怖的噩梦,“冷……乖孙……奶奶快冻死了……冷啊……”求生的本能让她暂时压下了绝望。
“不行!太臭了!臭死了!”棒梗的情绪异常激动,仿佛奶奶身上的臭味比他自己烧焦的皮肉带来的痛苦更甚,他指着院外黑洞洞的胡同口,几乎是吼出来:
“去洗!去河里洗!洗干净!把那股子屎尿味儿给老子洗掉!不洗掉不准回家!我……我看见就想吐!”他“老子”两个字说得生硬,但其中的命令和不容置疑,竟带着一丝贾张氏平日的狠厉,听得围观众人心中都是一凛。
秦淮茹本就身心俱疲,刚从地上被王大妈搀扶起来,听见儿子如此绝情而尖锐的要求,心像被无数根钢针狠狠扎透。她看看在寒风中抖得像筛糠、几乎没有人形的婆婆,
又看看愤怒而惊惧的儿子,只觉一股巨大的酸楚堵在喉咙里。她张了张嘴,想劝阻,但棒梗那因伤废而扭曲的暴躁情绪,以及空气中确实挥之不去的、令人窒息的反胃恶臭,让她最终把话咽了回去。她苍白着脸,走到棒梗身边,想拉住他,声音带着哭腔:
“棒梗,天寒地冻的……河水都结冰了……你奶奶身子骨……”
“我不管!”棒梗粗暴地打断她,他指着贾张氏,眼睛赤红,“不洗干净!她就别想进家门!我……我现在就喘不过气!我要熏死了!你看看她!你看看她那样子!是个人待见吗?!”
他剧烈的动作再次牵动了腿间的伤,痛得他“嘶”一声倒抽凉气,但更加强了他的暴怒和执拗。
“棒梗……奶奶冷……”贾张氏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寒风中飘散,她确实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
“冷才好!河水够冷!冻死那臭味!”棒梗吼道。
阎埠贵看着这祖孙对峙的惨烈扬面,再闻着那驱之不散的恶臭,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更怕贾张氏真冻死在院里,闹得更难看。他捂着嘴,瓮声瓮气地对刘海忠说:
“老刘,棒梗……说的……唉……也确实没法靠近。这么着,光福、解放,你们搭把手,再去弄个板车……不,就拿这门板!把人抬到河边!死活……好歹冲一下!”他实在说不出“洗”字,“我去找王大爷借那根长竹竿,万一……万一冰厚了,也能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