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暗夜
作品:《花灯未央》 “二爷,你…怎么了?”
头顶,烟花齐放,让夜空亮如白昼,反而让假山密布的后花园更加幽暗,正宜苟且。
阿珠原以为在这样的暧昧气氛下,会与谭墨竹来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再趁着他高兴,让他把自己纳入房中,即便没有名分,只要进了南院,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子,那她便是南院的女主人了,不再只是范文澜跟前的一个二等丫鬟。
可谁料,她使劲浑身解数,竟没能让谭墨竹起反应。
难不成…他不能生育的问题已严重到没法行房事了?
阿珠娥眉微蹙,她看不清身下谭墨竹的脸,只觉对方呼吸沉重,身体里分明有□□,却泄不出来。
“二爷?”
她试着轻唤了一声,可谭墨竹依旧一动不动,眼不带眨地望着虚空。
谭墨竹已陷入神游。
此刻,他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场景,儿时的场景。
他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只记得谭墨香尚未出生,正被她娘怀在肚子里。
七八月的样子吧,肚皮老大。
而她娘就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在他们爹的身下承欢,发出了似小猫般的啜泣,脸上也是又痛苦又欢愉的表情,让她本就娇艳的模样愈发惹人怜。
一开始,他是可怜她的,那个他娘口中的狐狸精,肚子大得都没法走路了,还要被他爹摁在床上欺负。
可偷窥的次数多了,怜悯慢慢地扭曲成了一种欲望。
他找青楼的妈妈问过,他的这种欲望叫恋孕癖,男女皆有,治不好,只能压在心头。
不过有钱人可以来他们青楼找身怀六甲的妓女发泄这种欲望,他当然也可以,但他不愿意,他觉得脏。
内心深处,他觉得女子日月入怀是一件神圣的事,倘若出卖怀孕的身体,与作奸犯科无异。
所以,他只要最干净的孕妇,被迫承欢于他的孕妇。
就譬如…显怀后的赵明煙……
“我累了。”
他的焦距逐渐恢复,对上阿珠忧心忡忡的眼神,他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起身后,一边整衣敛容,一边转身离去。
“二爷……”
阿珠瘫坐在地上,望着他融入黑暗的背影,一颗心,沉入谷底。
“三年了…我还没及笄就被你夺走贞操,隔三差五被你拉来野合,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
“我已不是处子身了,就算老夫人将来会为我找到一门好亲事,我也不敢嫁啊…呜呜呜……”
到最后,她只能无助地掩面哭泣。
“二爷,你怎么来了?”
听到屋外的声音,正抱着儿子在哄睡的徐巧莲一怔,忙把孩子交给身旁的丫鬟后,就挺着刚刚显怀的孕肚夺门而出。
“阿莲,二爷来了。”
却不想,刚跑出门没几步,就见自家夫君带着一脸阴郁的谭墨竹走来,拦下了她的去路。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以及又大一些的孕肚,谭墨竹脸上的表情瞬间阴转晴,冲她展颜一笑,笑得极为温柔。
“巧儿,今日元宵,我来看看你和孩子。”
徐巧莲一哆嗦,寒意立马袭满全身,她愤然看向自家夫君,后者只是低着头,不敢吱声,像只缩头乌龟。
她笑了。
啪——
下一刻,她就甩出了一巴掌,然后扭头进了屋。
她的夫君捂着左脸,讪笑着向谭墨竹抬手示意。
谭墨竹微微一笑,等到丫鬟抱着孩子出来后,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徐巧莲的夫君赶紧上前,将房门合上。
丫鬟看着他,眼神又嘲讽又悲凉。
“巧儿。”
房门一关上,谭墨竹就迫不及待抱住徐巧莲,抚摸着她的孕肚,寻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徐巧莲下意识躲过,让他亲了个空。
谭墨竹笑了笑,顺势让她转了个身,背对自己,再解开她的衣衫,伸手探了进去。
徐巧莲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可还是止不住浑身战栗。
她就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让谭墨竹不禁想到了在他爹身下哭着求饶的三姨娘。
他的眼眶一红,推着徐巧莲来到床边,让她双手撑床,弓起身体。
徐巧莲瞪大了双眼,惊恐更甚,也更加羞耻。
“不要!”
在谭墨竹掀开她的里裙之际,她猛地扭身,推开了谭墨竹,掷地有声地说:“我不要!”
谭墨竹还是眼带笑意,只是眼底的势在必得愈发强烈了。
“乖,过来。”
他向她伸出了手。
徐巧莲不停后退,直到一屁股坐在床上,谭墨竹欺身而至。
“不要…唔……”
她的抗拒很快被谭墨竹吞噬殆尽,随即响起衣物拉扯的声音,以及各种挣扎引发的响动,听得门外二人面色发沉。
被丫鬟抱在怀里的孩童还不到一岁,不清楚此刻正在发生着什么,只是察觉到丫鬟在小声抽泣,便也跟着瘪起了嘴,泫然欲泣。
丫鬟见状,忙不迭抱着他朝院子走去,并柔声哄道:“没事…没事的……”
“啊!”
忽然,房中传来徐巧莲的痛苦哀嚎,吓得孩子哇哇大哭,丫鬟急得冲到了门口,却被自家主子一把拽住。
“别去坏二爷的好事!”
丫鬟咬紧了牙,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她终于鼓足勇气准备踹开房门时,门开了,门外的二大一小同时愣住。
孩子也不哭了,但小脸儿上的不安情绪比方才更甚。
丫鬟看着铁青一张脸走出来的谭墨竹,张了张嘴,蓦地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她愕然失色,抱着孩子就冲了进去。
“快叫大夫!”
下一瞬,便响起了她凄厉的喊叫……
夜更深了,天上绽放的烟花变少,许多花灯也已熄灭,元宵节的热闹渐去,赵化镇的街头不再熙来攘往。
此时,一辆马车正从华灯坊驶过,目的地是落来镇,因着赶路,即使途经闹市,也没有减速,反倒让窗外的花灯似走马灯一般,看得车窗内的二人眼花缭乱。
“快看快看…是官员灯。”
“咦…好诡异哟,像官员被吊死了。”
“你看,那是滚灯,比明月斋送来的还要大。”
“但没有明月斋的做得精致,不知是怎么做到火不熄灭,还不会烧着灯衣的。”
邱嬷嬷和殷嬷嬷看得热闹聊得欢,全然忘记了车厢内还有一人。
谭墨香坐在另一扇窗户旁边,也在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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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过她没有赏灯,而是注视着花灯照不亮的暗处。
“花灯再美,又不是月光、星光,照不到犄角旮旯,也照不亮黑暗的人心。”她讥嘲般得喃喃。
“嗯?”
蓦地,她似乎听到了从某个角落里传来的打斗声,以及若有似无的惨叫。
她立即坐直,竖起了耳朵。
“救…救命……”
她没听错,确实有人在呼救。
“停一下!”
她立即探头出去,朝车夫大喊。
“吁……”
车夫的双手快过大脑,想都没想就照办,将马车靠边停下。
“哎哟!”
车厢随之一颠,让邱嬷嬷和殷嬷嬷二人猝不及防,头磕头。
“诶?”
殷嬷嬷反应更快,一扭头,见谭墨香居然开门跳下了车,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要逃跑,旋即就嚷嚷着抓人。
而谭墨香在双脚落地后,丝毫不慌,回头冲正要来抓她的两名护院招了招手,“跟我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迅速跟上了她。
谭墨香寻着打斗声与呼叫声钻进了一条又窄又黑的小巷,很快发现了三个高大的男子在殴打一个瘦弱的文人。
他们已把那人打得倒地不起,拳脚相加的同时,还在逼问他:“把人藏在哪里了?”
男子不答,双手护着头脸,努力往角落里缩。
“住手!”
谭墨香一声大喝,那三人停下了动作,疑惑转头。
就在谭墨香刚准备让自家护院去把那三名歹人制服送官的时候,其中一人倏地收回拳头,冲进了巷子深处。
另外二人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谭墨香和她身后的护院,也跟着逃离了现场。
谭墨香微眯起了双眼,总觉得第一个逃走的人有些眼熟。
不过她眼下顾不上回想,连忙去查看倒地男子的情况。
“你没事吧?”
“应该没有大碍,都是皮肉伤。”
一名护院蹲了下来,只扫一眼便知对方伤势不算太重,便将他小心扶起。
“三娘!”
齐嬷嬷和殷嬷嬷追了过来,一看受伤那人,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一左一右,架起谭墨香便往回走。
搀扶那人的护院将他靠墙站稳后,一拱手,也跟随离去了。
“在下梅林,是华灯坊私塾的教书先生,多谢诸位相救,敢问……”
那人话没说完,一行人已消失在巷口,而他,正是梅先生,梅林。
“嘶……”
他揉了揉因说话而扯疼的嘴角,在心里想:半夜赶路?
“驾!”
同样在赶夜路的还有阿日,趁着元宵人多眼杂,他驾马夜行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于是一鼓作气来到位于泸阳镇旁边的一个小村落,直奔住在村尾的章家。
“请问章师傅在吗?”
他牵着马,叩响了院门。
“来了!”
里面很快应声,一个中年男子前来开门。
“你是?”
待他看清阿日的容貌后,露出了迟疑之色。
“在下谭日。”
阿日礼貌拱手,而后“唰”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刀,抵住了他的脖子,“要想活命,就按我说的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