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合欢

作品:《花灯未央

    “夫君,我不会。”


    红烛摇曳,红罗帐内云雨缠绵,当谭林霜扶着赵明煙跨坐到自己身上后,赵明煙这才意识到,真要推倒夫君任我采,她还无从下手。


    谭林霜双手枕头,眉眼一弯,一派闲适之感。


    “娘子不是深谙‘房中术’吗?我看你带上花轿那本《素女妙论》不是早已被你翻得页面发黄纸张皱了?”


    赵明煙挠了挠脸颊,讪讪道:“我那都是纸上谈兵。”


    “哈哈!”


    谭林霜听然而笑,抽出枕头的双手,脖子微微支起,而后一手环住赵明煙的柳树腰,一手握住她的左手,喃喃出声:“手握郎中探房门,直穿琴弦。”


    赵明煙闭上了眼,双颊已然红透,好似一颗饱满香甜的水蜜桃。


    “觉玉条坚硬而后行浅深之法,则养血行气,除四股酸疼。”


    谭林霜继续呢喃,握着她左手腕的手引导她进一步动作,右手则在她的腰背来回轻抚。


    “唔……”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赵明煙深吸了一口气。


    这种拨云撩雨的法子不同以往,让她觉得陌生,又充满期待。


    谭林霜的右手时而像蛇,灵巧柔滑,时而又像羽毛,只轻轻划过便能激起酥痒一片。


    “呃!”


    蓦地,一阵疼痛袭来,赵明煙不敢再动弹。


    谭林霜微蹙起眉,以右手食指中指点住她尾椎上方九分处,来回按揉。


    渐渐地,赵明煙感觉有股热气正从那里蔓延而开,游走在全身,令她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痛感也稍减,隐隐还有一种难言的亢奋。


    片刻后,见她仰起脖子,微微张唇,谭林霜舒眉展眼,更进一步。


    “夫君!”


    忽然意识到什么,赵明煙猛地抓住了谭林霜的左手,脚趾紧紧内扣。


    谭林霜按揉她仙骨穴的动作变缓,声音轻柔:“娘子莫怕,为夫我任你采。”


    言罢,他指腹用力,加快了摁揉穴位的动作,赵明煙只觉浑身发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爬上她的四肢百骸。


    她挠了挠丰盈的肚皮,不解痒。


    直至一股热潮袭来,她一个激灵,针刺瓜破……


    红烛熄灭,红罗帐内热气弥漫,缱绻旖旎。


    两个相拥的身影一动不动,透过半明半昧的红罗帐,宛如停止的走马灯。


    “我真笨,看了那么多遍《素女妙论》,还是没法活学活用。”


    赵明煙蓦地开口,语气里夹杂着娇嗔与羞涩,与她洞房夜时判若两人。


    “那我以后带着你一起活学活用。”


    谭林霜握住她的右手,在其手背落下一吻,“时候不早了,你也累到了,快些休息吧。”


    赵明煙仍旧趴在他的身上,二人还没彻底分开,她抬起头,凝望着他,眸光闪了闪。


    虽红烛已灭星月已黯,但她此刻的眼中依然光彩熠熠。


    “夫君,你不是说还要再养养身体吗?我以为要等上个一年半载。”


    谭林霜一脸坦然,他的眼中也有光,只是不如赵明煙明亮,瞳孔下方略显深窈。


    “兴许娘子你旺我,让我的郁症得以好转。”


    随即,他搂着赵明煙,闭上了眼……


    翌日清晨,雀喧鸟鸣,迎着晚春的朝霞,谭林霜缓缓醒来,转头一看,赵明煙还靠在自己的臂弯,睡得很沉。


    回味着昨晚的合甜情、益快意,他意犹未尽,一鼓作气再而衰总算三未竭。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轻轻抽回自己的胳膊,下床更衣。


    门外的小烛与阿筠已等候多时,他向小烛附耳吩咐了几句,便叫上阿筠去往书房。


    一走进,他便翻开昨日的黄历,定睛一看,诸事皆宜。


    “终于准了一次。”他一笑琅然。


    阿筠偷瞄着神清气朗的他,试探开口:“少爷今日起得比平时晚。”


    谭林霜合上黄历,捋了捋袖摆,“昨晚,我把欠她的彩礼还了。”


    阿筠张大了嘴,一个“哦”字,没有发出声。


    再对着自家少爷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觉着,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少爷。”


    不过旁观者清,他低下头,小声提醒:“日月入怀这种事,非一蹴而成。”


    ……


    “小烛,你说叫赵明灯如何…不好不好!太过直白。”


    寝卧里,待谭林霜离开后不久,赵明煙也醒了,一唤进小烛,就开始思考将来孩子的名字。


    小烛已从谭林霜的吩咐里知晓了二人圆房的事,开心得差点哭出来,可一见赵明煙兴奋过头,便立马收起喜悦的心情,正色提醒:“小姐,就姑爷那身体底子,你们怕是得勤翻锦被。”


    “唔。”


    赵明煙努起了嘴,兴奋劲儿顿时消散。


    “生孩子真麻烦,之前愁圆不了房,现下愁雨露沾不上。”


    小烛脸骤红,不再接茬。


    生孩子的事,她可没经验。


    赵明煙也清楚这一点,等到身体的不适感消散后,便来到贞节堂向姐姐们取经。


    在一块儿帮邹五娘洗清冤情后,她和节妇们的关系彻底好转。


    所以一听她请教生孩子的问题,全都凑了过来。


    “嗐!老生常谈,多同房便是。”


    “还要换着姿势睡,光一个姿势可不行。”


    “择日也很重要,譬如‘雷将发声,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备,必有凶灾’。”


    “除了仲春二月,还有仲夏之月、仲冬之月,以及天象变换之际,夫妻双方不宜同房,否则所生的婴孩会有缺陷,或者命里带灾。”


    “亦要注意三虚六忌,上弦月的前几天、下弦月的后几天,还有看不见月亮的那几天叫‘月虚’……”


    众人七嘴八舌,侃侃而谈,听得赵明煙一个头两个大。


    生孩子还有这么多讲究?我娘没告诉过我呀!


    嗯?


    她的余光一瞥,发现向来喜欢凑热闹的庄大娘此刻竟跑去跟胡秀莲一起晒锦了,不由迟疑少顷,便叮嘱小烛帮自己记下,然后走了过去。


    小烛瞪大双眼。


    我记?可我多听几句就害臊啊!


    “庄姐姐,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儿摆龙门阵?”


    赵明煙从庄大娘身后将她搂住,笑眯眯看着她。


    “不是有他们跟你讲生孩子经吗?”庄大娘笑着回应。


    赵明煙端详着她复杂的笑颜,肺腑而言:“我与夫君均是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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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独苗,传宗接代的重任胜于旁人。”


    “但等到孩子成家立业,我们便不会再管,至少我会放手。”


    说话间,她仰头望向了天空,“待到孩子们羽翼丰满,就任他们高飞。”


    “庄姐姐,你也该放手了。”


    她收回视线,凝睇着庄大娘,“你已为他们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是时候为自己着想了。”


    “节妇只是不能抛头露面,又不是坐牢,今后,把你攒下的钱拿去买衣服首饰,再漂漂亮亮出门游玩,准保你年轻五六岁。”


    “出门游玩?”


    庄大娘看向了远房,眼神有些茫然。


    赵明煙点头,“只要在外面别说自己是节妇,谁人又会知晓?”


    “守节与享受并不冲突。”


    “你们又不是苦行僧。”


    “再说好些出家人都要穿蜀锦做的袈裟呢!”


    庄大娘破颜一笑,看向远方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


    赵明煙敛容正色,“我夫君已谈好一家锦户,他们愿意从我们这里买些他们没有的锦缎。”


    “接下来,就该商议价钱的问题了。”


    在官府调查邹五娘殉情的真相期间,谭林霜也兑现承诺,帮赵明煙找到了一名锦户谈合作。


    对方是一名小锦户,作坊里只有四台织机,产量小,生意自然比不上其他同行,所以当谭林霜递去橄榄枝时,他没有犹豫太久,只是对购入价钱压低不少。


    为此,赵明煙与节妇们商议了一番,觉得价格低些没问题,他们自产自销,没有其他开支,但对方要保证购入量,才能让节妇们还像从前那样有固定收入。


    你来我往好几回,双方敲定合作。


    “夫君,这件事,你功劳最大,想我如何谢你?”


    定下合作这晚,赵明煙让小烛伺候完沐浴,一走进寝卧,便宽衣解带。


    谭林霜掀开被子,往旁边的位置拍了拍,“助为夫做一回蛟龙,发蛰攀云,直上青天。”


    赵明煙含羞一笑,褪尽衣衫。


    “娘子,今晚你来念。”


    拥着赵明煙耳鬓厮磨好一番后,谭林霜对着她的耳朵轻吐热气。


    “念什么?”赵明煙喘息问。


    “你说念什么?”


    谭林霜眉眼含春,病态不显,他握住赵明煙的脚踝,高高举起,双足朝天,而后俯下身,据其股。


    赵明煙的脸更红,“可以不念吗?”


    “唔唔。”


    谭林霜嘟嘴摇头,略显撒娇之态。


    赵明煙又羞又无奈,只好低声念道:“女人自举起…啊…刺入玄牝之门……”


    随着床榻咯吱声响起,她的吟诵支离破碎。


    “哈呼……”


    睡在偏房里被二人动静吵醒的小烛,打了个呵欠,喃喃道:“叫赵明灯也不错,男女皆可。”


    又是一个晚起的清晨,赵明煙轻抚着自己的肚皮,想象着将来的孩子会像谁。


    “娘子。”


    这时,谭林霜忽然睁眼,伸手把她揽进怀。


    赵明煙的心跳倏地变快,一想到昨晚二人的激情缠绵,脚指头不禁卷曲起来。


    “买家定下了,利益如何分配,你可已想好?”谭林霜轻声问道,听不出半点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