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作品:《恋爱就像海绵里的水

    梁秋收落地之后,直接在出租车定点找了辆车回家。


    司机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梁秋收坐进后排,飞行模式之后积攒了很多消息,梁秋收一一点掉的过程中,眼睁睁看着谈俱的消息进来。


    她嘴角一勾,降下车窗,给胡苒发去微信交代几句后直接把手机熄屏。


    不回。


    搞人心态嘛,她最会了。


    她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究竟是生气了还是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通通让这男人猜去吧。


    不过能发现她人不见了,至少说明他去敲过她的酒店房间门,也至少动过想看望她的念头,还算有点良心。


    但梁秋收在心里告诫自己,可不能被这么一点小恩小惠给骗到了,她在他那吃过的苦,通通要让他还回来。


    机场离她家半个钟的距离,到家已经十一点半。


    梁秋收是到点就休息的人,本来有几分困倦,但等她打开大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双手正推着行李箱,梁秋收冷不丁一抬眼,直直瞧见沙发处一个黑色人影。


    这人影长发齐腰,轮廓虚浮,又因为她家客厅展柜的两边墙各安了一个拿来臭美用的超大落地全身镜,镜子反射着人影,乍一看不知道屋里有几个人。


    是眼花了还是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梁秋收一个激灵,一瞬间清醒,空气里安静地能听见她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她连连后退几步,在思考间右手握上玄关处的插花瓶身,以备万一。


    纵使梁秋收胆子大,此刻还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将马哲唯物论、自己的体力和小区安保程度在心里从头至尾掂量了个遍。


    见那团黑影没有动的打算,梁秋收压住心里泛起的紧张感,右手摸到玄关处灯的开关,顺势一摁。


    四角顶灯打开,光线落下的刹那,梁秋收光只是看身形,就知道那披头散发像女鬼一样的人不是梁久是谁?


    梁久一头长发,腿呈一个“W”形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拿一个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的表情望着梁秋收。


    幸好梁秋收从小就不怕鬼,对她哥也一直宣称她能手撕贞子,否则她一定会尖叫到被人举报扰民。


    梁秋收呼了一口气,胡乱打开好几盏灯,换好鞋子边推行李箱往里走边抱怨起来:“你吓死我了,怎么不开灯啊?”


    她正疑惑这张脸怎么生无可恋到像要出家一样,不过这位大小姐深夜造访必有堪比芝麻大的小事,梁秋收抬起双手将头发利落地绑起,在客厅中央原地放倒行李箱,问:“怎么了?”


    “想我了?”梁秋收眨眨眼。


    也是,她这回过生日离开这么久,她梁秋收的人格魅力配得起有人第一时间来迎接她。


    另一个箱子她是邮寄的,日常用品都在手头这个行李箱中,她蹲下打开海关锁,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睡衣。


    一套真丝的白色睡衣,非常基础的款式,但手感舒适,梁秋收拿在手里,准备去浴室洗澡。


    通往浴室的一整面镜子映出客厅的布局,梁秋收走出两步,镜子里她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她忽地倒退几步,扭头拿目光盯住梁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秋收歪着头。


    她思忖着,慢慢踱步回来,在梁久面前站定,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你不应该和舅舅舅妈、宗子晋以及他爸妈......”


    “在旅游吗?”


    她回家不久梁久和宗子晋两家人也随即出发,梁秋收可没听舅舅说过他们已经回来了,并且出发之前听梁久提过一嘴,原计划是要过完国庆才返程,可今天才五号。


    在梁秋收疑惑的眼神中,梁久总算有了一点反应,她抬起头,表情木讷,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先回来了。”


    她嗓音有几分沙哑,罕见地素着一张脸,嘴唇看起来也很干燥,头发在灯光下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毛躁,一看就是今天出门竟然没有打理。


    梁秋收眉尾挑起:“哈?”


    拜托,这回旅游不是要商量你俩订婚吗,当事人还能先跑了?


    她猜测着某种可能性:“你们吵架了?”


    梁久吸了吸鼻子,仍然望着梁秋收,点头。


    “Ok.”梁秋收打了个哈欠。


    “想哭。”梁久吸了吸鼻子,仿佛被戳中某个穴位,抱起抱枕盖在自己脸上。


    一听说梁秋收今晚要回来,梁久吃过晚饭就来这等她。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孤独,倒在沙发上抽抽涕涕睡过去,又昏昏沉沉醒过来,现在哭累了,觉得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梁秋收见怪不怪,完全没有任何安慰和调节纠纷的欲望,因为根据以前的规律来看,只要挺过吵架的当晚,第二天就会因为宗子晋道歉而和好,两人继续蜜里调油,恩爱如初。


    她给梁久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道:“放心放心啊,宗子晋在打草稿了,别着急。”


    又顺手捞起自己的睡衣,却在去浴室的时候目光随意一瞥,视线定在梁久拿的那个抱枕身上久久没有挪动。


    她刚才随意地开灯,开的是光线比较柔和的四角顶灯,梁久坐在沙发中间,一大片面积比较昏暗,抱枕又是深色,更加难以看清。


    梁秋收狐疑地起身凑近瞧了瞧,这回看清楚了,好巧不巧还真是那个她收藏的动漫联名款。


    梁秋收不得不重视起来,去往浴室洗澡的安排直接搁浅。


    她一骨碌坐在梁久旁边,后者哭起来毫无形象,眼泪鼻涕全往上蹭。


    梁秋收心疼得要命,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抱枕从她手心里抽出来,不等梁久疑问发作,重新换了一个塞进她手掌心和脸中间。


    梁久露出一只还带着泪珠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还乱七八糟的:?


    梁秋收比一个“请”的手势,诚恳道:“没事没事,你继续。”


    “这回跟以前不一样。”梁久鼻尖红红的,“不结婚了。”


    梁秋收一想到她这回离开时间不短,工作室积攒了一堆事等她处理,明天还要早起,她就只想速战速决。


    胜利就在眼前,挺过今晚就好,她扔了套睡衣给梁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样的一样的,我保证。”


    --


    第二天是个阴天,梁秋收早上起床时,听见风刮着窗户发出的阵阵声响。


    她洗漱完涂好护肤品才出了卧室,去冰箱里拿了两片吐司当早餐。


    这是她昨晚落地时,十分有先见之明地线上买了些食物送到家,就为了第二天去工作室前当早餐。


    梁秋收在心里夸着自己简直是个有计划有安排的小天使,她过不好生活谁过得好,夸完一撩头发,她浅浅哼着歌,右手拿吐司,左手轻摔上冰箱门。


    单侧门关上的刹那视线范围一瞬扩大,客厅里,梁久披着头发坐在沙发原位的样子猛地映入眼帘。


    梁秋收不受控制地在原地“啊”出声,她又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掉下。


    她难以置信地拿着吐司走过去,近距离观察着这尊雕像,甚至还伸手探了探呼吸:“不是,你是没睡还是又起了?”


    梁久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是躺下过,并不是完全没睡,只是眼下的黑眼圈和略显暗沉的皮肤彻彻底底地出卖了她。


    这回情况貌似和以前不太一样啊,梁秋收咬了口吐司,在她旁边坐下,后知后觉问了句重点:“你们这回吵什么了?”


    她早上不太有胃口,吐司有点让她噎得慌,见梁久迟迟不答,俨然一副思维迟钝无法思考的模样,梁秋收干脆去倒了杯牛奶给自己。


    她站在岛台边,远远地问:“你喝吗?”


    梁久摇头:“不喝。”


    梁秋收吃完早餐,冲洗干净玻璃杯后归位。


    她没空管梁久,去卧室拿了床薄被子披在她身上,换好衣服后拿了包在玄关处一边穿鞋一边叮嘱着:“答应我,睡觉,别出人命好吗?”


    她关上门前命令道:“躺下,盖上被子。睡一觉就和好了,相信我啊,走了。”


    她先去了趟快闪店,查看了店内的陈列情况和这段时间的销售数据。


    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买手合作意向不错,她让人留了联系方式,打算直接和人对接,沟通订货周期。


    另外之前的合伙人退出之后,市场主要集中在国内,随着规模扩大,几个电商平台梁秋收一直有找外包客服的打算。


    自招客服人员流动率大,并且不好管理,梁秋收想着不如外包出去,节省精力和成本做更擅长的原创设计。


    她回工作室的路上正好有外包公司的负责人来电,梁秋收也惊讶居然假期还没结束就有人上班。


    工作室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些调休的员工和诸如客服一类的工作人员,梁秋收穿过工位走廊,路过中间一大片假人模特展区,在办公室门口时,她举着手机蓦地停下脚步。


    隔着玻璃门,里面站着一个男人,他穿一身灰色冲锋衣外套,单手抄兜,身高腿长,气质卓然,隔着窗户在看外面的景致。


    工作室租的楼层不高,能看见窗外半黄半绿呈渐变色的叶子,今天有风,初秋的黄叶零零散散飘落而下,白框的窗户把人和动态的景框在其中。


    忙了一上午,梁秋收猝不及防看见这一幕,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


    又联想到昨晚谈俱联系不到她,破天荒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的画面,男主角连名带姓直接对号入座。


    什么神仙速度,昨晚她才偷跑,今早就直接杀到她工作室来,梁秋收一瞬间不知道该夸自己手段高明还是这个男人也太会了。


    不管怎样,总之!他急了他急了!


    谁说野马不好驯服,谁又能拒绝一个行动力超强的男人空降!


    仿佛青春期少女的悸动,梁秋收心里的小鹿忽地闭着眼睛乱撞了一下。


    不过不知道是这小鹿力道有点大还是怎么的,撞得梁秋收有点恍惚,略微的眩晕感间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她仔细盯着背影瞧去,理性判断瞬间给出了她真正正确的答案,让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这人听见脚步声,或者是受到目光注视的感应而转过身来时,头上那张名为“江度维”的脸还是给了她当头一棒。


    梁秋收的表情一秒垮掉。


    滚吧浪费老娘感情,小鹿还不如撞死算了。


    她真是自恋过头、自信心爆棚了,才会在第一秒觉得他是谈俱,梁秋收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九十度俯冲式降为零。


    她重新接起电话那头的问话,人还没进去,只是看见江度维就觉得闻到了一股烟味。


    江度维眼睁睁看着梁秋收一边应着话,一边在他的注视之下,进去将窗帘全部拉开,窗户也开到最大,又十分夸张地从办公桌上抽了本杂志,把室内的空气往窗外扇。


    她穿一件白色衬衫,手上搭一件薄款咖色西装外套,进来的时候挂在了角落里的衣帽架上,脑后绑一个梳得整整齐齐的低马尾,两侧耳朵戴银色圆耳环。


    利落,但衬衫胸前有绑带设计,整体又不那么僵硬。


    扇完不知名的空气,她在工作台前坐下,利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从包里拿出电脑,扫开桌上的一堆五颜六色的色卡,边听电话边在电脑上敲着什么,仿佛在记录。


    她应和着,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唇一翕一合,末了挂断电话,抬头,视线上瞥:“你在我办公室抽烟了?”


    江度维突如其来般被拽入这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嘴先勾了起来,明明这辈子没被人这么冤枉过,她觉得梁秋收就是故意针对他针对上瘾了。


    “我哪有。”他伸出手指,信誓旦旦,“上天可鉴,我烟都拿出来几次了硬生生憋着没抽。”


    “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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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都被腌入味儿了。”梁秋收才懒得当判官,直接给他定刑,“看见你都觉得在冒烟。”


    她视线在他身上一瞟而过:“找我干嘛?”


    江度维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问:“你最近去哪儿了,过个生日就找不着你人,我都来几次了。”


    他知道梁秋收过生日会回冰城父母家一趟,但按理说上个月月底也该回来了。


    他有一个私人赛车场,前两天请了同好来一起比赛,本来想让梁秋收过来看,结果昨天都五号了,还是不见人。


    严刻当时小声提醒道:“那个,就算见到了也是骂你,真的有什么必要吗......”


    江度维正在做赛车入场准备,赛车服红白配色,肩膀和腰身处有几条黑色条纹,他抱着头盔,冲着交替而过的对手意气风发地扬扬下巴。


    末了仰头思索,“嘶”一声说:“好久没被骂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严刻听了他的话,最后在观赛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默默把江度维的备注从“度维哥”改成了“m哥”。


    不过奇怪得很,梁秋收他联系不上,谈俱这段时间也不在,仿佛两个人双宿双飞了一般。


    江度维有天晚上还特地给谈俱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被梁秋收拐走了,结果不知道这人是青春期滞后还是更年期提前,一听梁秋收名字就脾气大得挂了电话。


    看这反应也不像是待在一起的样子,江度维当时盯着挂断后的手机界面,一时间没什么动作。


    “你不会给我发消息,没通网吗?”梁秋收一把从他手里抽走他拿在手里玩的面料色卡,毫不留情地扔进抽屉。


    “我去。”江度维将梁秋收对面的办公椅一拉。


    这工作台是梁秋收自己rhino建模后找厂家做的实物,几乎跟一个裁剪台差不多大,江度维也不坐,就两手大开撑在桌面,直愣愣地盯着梁秋收,“合着是你梦游的时候把我拉黑了?”


    在梁秋收略显迷茫的眼神中,江度维更加咬牙切齿:“你真是自己一点不记得是吧?”


    经他关键字的提醒,梁秋收才想起来她生日之前把江度维拉黑的事,不是她健忘,而是对这种不重要的人的态度就是生气都生不长久。


    现在记起来了,梁秋收眼睛仍盯着电脑屏幕,丢下三个字:“出去,烦。”


    “把我拉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仅不离开,这句话还有一丝命令的语气。


    真是反了天了,梁秋收一瞬间抬头:“跟谁说话呢?”


    她瞪人的时候眼睑抬起,眼珠像黑瞳宝石一般,眸光让人无法忽略。


    硬的江度维知道她是一贯不吃的,没见过谁能硬过她。


    江度维审时度势,一瞬间软下来。


    他不那么丝滑地变成一副死皮赖脸,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还拖着凳子饶过桌子坐到梁秋收这边,语气语调都拖长:“拉回来吧,快点儿的,求你了大小姐。”


    本来样衣布料和设计手稿就堆了小半张台面,旁边还立着一个半身假人模特,身后一个立板贴着各样的面料卡,江度维身高体型又不小,一凑过来显得空间更加逼仄,梁秋收这下彻底没有工作的欲望。


    她前脚掌点地,不耐烦地将腿单脚一蹬,办公椅往左边滑了下,和江度维拉开一个距离。


    江度维见状,手撑上她一侧的椅背,减少了她向左滑的幅度,同时身体前倾着追上去:“拉回来,快快快,不然我一直在这儿骚扰你,也耽误你事。”


    “你说去年你生日我送你礼物,还让你入股茶园,今年你拉黑我我送东西都送不出去,你不亏大了?”江度维循循善诱,抛出对梁秋收而言毫不诱人的条件,“现在拉回来还有机会补偿,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梁秋收最会反着来,在他还叨叨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时候,她轻描淡写道:“那太好了,错过吧。”


    江度维闻言,皱着眉头“啧”一声,两指骨节往桌面上“咚”地一扣,仿佛想出了一个大招。


    他信誓旦旦:“我跟你爸告状。”


    末了还骂骂咧咧控诉起来:“小时候见面就爱不搭理我,现在还拉黑,什么人啊。”


    梁秋收翻了个白眼。


    她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像是心智未开一样,让她蓦地生出一种她一个成年人欺负未成年,且这未成年还是个弱智的感觉。


    梁秋收没有任何拌嘴的欲望,只两个字:“告吧。”


    “拉回来,梁秋收。”他喊她名字。


    江度维双腿张开,身体微微弓着,双手并拢在腿间,实在没辙了:“那不然你把我骂一顿吧。”


    他声音低了一点,头在她面前垂着,在某一瞬间忽地抬眼,眼神里淌过一股试探意味,若有若无:“没有你,真的不习惯。”


    梁秋收直直端坐在他面前,在他抬眼时和他对上视线。


    梁久曾问梁秋收,江度维算不算是她的男闺蜜,梁秋收当时瞪她一眼,说你别侮辱闺蜜这个词。


    梁久“哼”一声,不服气道:“我看你跟他关系这么好,都要超过我和你之间了。”


    梁秋收答:“首先,是他单方面跟我关系好,不是我和他;其次,他和谁关系都好;最后,我是他关系好的人里的其中之一,你也是。”


    他几乎没什么脾气,什么圈子都能融进去,哪里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他对人人都喜欢,也就是说,他对人人都漠然。*


    梁秋收觉得,他真正在乎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以及他自己玩得开不开心。


    而本质上他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甚至是游刃有余的那种不放在心上。


    即便有一天对某件事表现得上心,但梁秋收就想问问他,自己是否能分得清是不是装给谁看的?


    “江度维。”梁秋收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少给我玩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