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和死亡射手在黎明前一小时回到安全屋，打算喝完酒立刻去睡几小时，不过进屋后，富兰克林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有死亡射手打开卧室门去休息，他卸掉枪套和鞋，盖上毯子，陷入睡眠。


    朱莉看见富兰克林腋下夹了个盒子，她没有移开视线：“哟，走就走吧，还帮我们带赠品？那我就毫不客气了。”


    邦奇拿过富兰克林的木盒，富兰克林打了个哈欠，无语地看着他们俩夫妇。


    邦奇：“这是什么？”


    富兰克林：“阿邵斯，魔法物品，鉴赏没用，看纹路走向像希腊制品，具体没研究出来。”


    朱莉：“噢，魔法物品。”朱莉瞬间丧失了兴趣，她知道沾上巫术的没好事，“什么类型的？”


    富兰克林：“嗜血，嗜杀，独立意志。老样子，先付代价，才能使用。”


    朱莉：“像阿卡姆那群疯子喜欢的款，倒进去能卖多少？”


    富兰克林竖起两根手指：“这个数。”


    朱莉：“别装深沉，直说。”


    富兰克林：“两百万。”


    邦奇挑起眉毛，两百万足够大部分佣兵拿命冒险了，也包括他们。


    朱莉：“才这个数？”


    富兰克林：“高风险时期，压价好出手嘛。”他没说阿邵斯是美杜莎的圣器，刚好不方便售出。


    邦奇抛接着木盒，富兰克林叹了口气，死亡射手也就算了，他好歹手脚麻利，但他是真担心邦奇玩脱。


    邦奇最终把盒子搁下：“你小子，有东西瞒着我们没说吧。”


    富兰克林：“噢？为什么会这样想？”


    邦奇：“出于对你臭屁性格的考虑。这次打算发预告函吗？‘不必，但是要尽快动手’，我险些以为你被什么人掉包了。而且出去一趟，还能带这种东西回来，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你不仅只跟英国仅隔一条海峡，什么魔法学院、神秘街道想必都涌了上来，你见过很多，我不否认。


    邦奇：“但魔法物品在哥谭，算不上烂大街的货。哥谭人连传说都在玩老一辈的玛雅、海地巫毒教体系，最受追捧版本也不过是UFO，被莱克斯工业盯住身份的外星人，以及蝙蝠。”


    富兰克林：“好吧，这么看世界还挺精彩。”


    邦奇无意被他扯歪话题，他抱臂看着门口的男人：“你不是无意出门，你是有意赶在这个时候收网。”


    富兰克林：“看来我们团队里有台人形测谎仪，你真的不考虑拿点外星科技，把你的技巧发扬光大吗？”


    邦奇：“真不想听到你的评价，感觉像反讽，我浑身都要掉鸡皮疙瘩了。”


    富兰克林：“喂喂，我难道是那种需要欺骗同伴的人？”


    “难说。”邦奇看了眼木盒，表面的血迹尚未干涸，“你最好把实情说出来，富兰克林。不过你的确不是看见小姑娘受难就好心到去救的人，恐怕这个才是你的目的吧。”


    屋子里剩下的人均不反对。朱莉除了动动嘴唇表示对人品的质疑以外，不愿意扯进两位团队发明家的斗争，总的来说，邦奇确实是大盗不假，但富兰克林兼任了些侦探的责任，包括确认消息，勘探地形什么的，他脑袋里的知识本就是财富。


    富兰克林大惊：“你们怎么这么看我，对面那位可是一位大美女哦？我想发展些浪漫情节嘛！”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邦奇说，“还有，哥谭没有浪漫。”


    富兰克林：“好吧！不愧是我的老伙计，真了解我，看来我得说真话了，我做这些，是因为我的委托人。”


    两人弯弯绕绕，总算进入了正题。


    邦奇无声的拉开一把折叠凳，坐着说：“你的委托人？那个圣母玛利亚？”


    富兰克林：“现在不能说她是玛利亚了，现在她是la llorona。”


    邦奇：“这又是什么？某个不入流的墨西哥童话？”


    富兰克林：“把贫苦女子淹死自己孩子的故事列为童话？你们能不能看点健康的童话，比如格林或者白雪公主什么的。是一个案子，哭泣的女人，六个小孩溺死，十三个小孩失踪，很不幸，玛利亚是失踪名单之一的亲属，是一位母亲。”


    邦奇：“娘炮才看格林童话，我们这批人都是吃恐怖故事长大的。还有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你的委托人怎么换了个传说名字？”


    富兰克林：“别着急，等我给你细细道来。”


    富兰克林：“事实上，在我收到委托人的消息之前，玛利亚已经死了，我前天去哥谭港口走访调查的时候，发现她和她的孩子溺水死于船坞，有人将她的尸骨捡回，制作成了la llorona，并放任她去掳走孩童。”


    邦奇：“外星科技，还是魔法生物？”


    富兰克林：“魔法生物，人的灵魂，加一点点魔力。”


    邦奇：“所以，你是收到了魔法生物的委托？”


    富兰克林：“并不，后天制作的魔法生物基本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更别说使用互联网，我去了这么多地方，没见过几个魔法师用互联网的。真正的委托人不是玛利亚小姐，而是另一个人，一个精心挑选谜题把我吸引到哥谭的人，虽然我有猜测，不过还缺少一枚关键的拼图。”


    他拍拍那个安静的木盒：“可惜局势并不乐观，如果这边没有突破口，我去一趟阿卡姆，希望阿卡姆的医疗条件能快进到让知情人士理解开口的必要性，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不过，阿邵斯会帮助我补上推测，它会说话，还是价值不菲的‘核心成员’，哪怕野猪长了嘴，我也会让他学会开口的。”


    富兰克林接着说：“我仔细地调查完玛利亚小姐的死因，发现基本判断无误，并非他·鲨，于是结案。”


    富兰克林：“至于另一个关键，谁把玛利亚小姐制作成哭泣的女人？”


    富兰克林：“美杜莎的玛罗女士，一个知名的巫术师，哥谭的一个新的有能力威胁到国际安全的组织，玩神话生物起家的，我调查时，以为他们是走技术流，玩点绑票或者注射神秘液体的把戏，没想到，答案更加直白，他们走魔法流，那么危害度要略微调高些，魔法侧阴人手段的太多了。”


    朱莉：“所以你立刻召集了我们。”


    邦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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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你收到消息后，让我们几个立即动身，并且把动手时间卡得这么死。”


    富兰克林：“正是如此！富兰克林大街上的幽灵，可从未透露过真名，他竟然能锁定到我，神秘委托人的谜团重重，为此我不得不亲自来了趟哥谭。”


    富兰克林：“我越研究越觉得好奇，于是就发预告函咯！毕竟我是追逐谜题的怪盗嘛。”


    朱莉：“美杜莎假借玛利亚的名头发出委托，请你盗取凯瑟琳之泪，看来美杜莎是想在你偷到三颗宝石后，再独占藏宝图，没想到却让你发现了宝石内的玄机。看来他们有充足的信心相信宝石不会脱手。”


    富兰克林：“难说，我有个猜测，不过空口无凭，需要核验。”


    朱莉：“那万一我们今晚真的将三枚宝石拿到手了，美杜莎要怎么办？他们还能追上你不成。”


    富兰克林：“当然是现点现杀，人为财死，蛇为食亡，所以我喊来了你们帮我善后，不过，最后也是用上了。”他指为逃脱蝙蝠侠的追捕，而启用的那些后备计划。这也算为什么富兰克林自掏腰包，把死亡射手的出场费结清，他此刻真期望玛丽女王的藏宝库能抚慰他空荡荡的钱包。


    朱莉：“所以，你原计划中不允许我在展览种经手宝石，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担心我被美杜莎误伤？”


    富兰克林点头：“假人也是一个道理。如果不是凯特耍了小心机，藏起来一枚宝石，我想我都不会露面，直接坐黑色道奇杜兰戈离开现场，继续暗中调查。可惜了那些准备咯。”


    富兰克林：“不过，我们要抓紧时间。现在凯特女士手上的唯一一枚宝石转移了注意力，而我也已经销声匿迹，美杜莎错失了抓捕机会，也只能等待我成功盗取第三枚宝石后，再一网收罗。索性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发预告函，我计划去与凯特小姐面对面谈谈，邀请她把最后一枚凯瑟琳之泪借阅给我一段时间。”


    朱莉：“想从女人手里拿走珠宝？难上加难。”


    富兰克林：“若是不能达成，便在手底下见真章吧！我还没畏惧过挑战，我们走着瞧。”


    朱莉拿过桌子上的木盒，她上下看了富兰克林那张脸，叹息道。


    朱莉：“血腥玛丽的凯瑟琳之泪，还有美杜莎的圣器阿邵斯，哥谭的风开始迷恋神话了。”


    富兰克林：“这座阴冷的城市向来喜新厌旧。”


    朱莉：“呵呵，这玩意怎么用？”她指的是木盒里的阿邵斯。


    富兰克林：“理论上能被垂立行走的生物使用，包括大猩猩，砍条手，持续供血即可，我不支持，魔法的东西谁能弄明白呢。”


    朱莉：“你还瞒了什么？”


    富兰克林：“没有了。”


    朱莉：“真没了？”


    富兰克林：“真没了，我若说谎天打五雷劈。”


    朱莉：“那看来哥谭的航班这周别想起飞，睁眼看全是恶劣天气。”


    富兰克林：“太棒了，我想北美那群飓风的追逐者一定会爱上我的。”


    三人闲散的扯了扯接下来的计划，以及接下来要做的准备工作，便散走各自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