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反派下线

作品:《白月光她活到大结局了

    “衡阳王殿下......不,陛下......陛下饶命啊!”


    徐安童是个识时务的人,如今萧淮掌权他的生死全赖于他,于是他便赶紧改口称呼萧淮为陛下,痛哭流涕,做出满脸悔恨的样子向萧淮求饶。


    绳子将他牢牢捆绑,他蛄蛹着伏在地上向萧淮脚边靠近,他想给萧淮磕头以此求得他的宽恕只可惜他被绳子束缚,纵使拼了命地做出叩首动作也只是像一个棒槌捣地那样一上一下滑稽得很。


    萧淮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脚之时立刻将脚抽离,他嫌弃地避开徐安童的靠近,就仿佛徐安童是什么令人唯恐躲闪不及的污秽一样。


    “陛下……陛下你听罪臣解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陛下宽恕,但昔日之事也不全是罪臣之过,罪臣人微言轻所能起到的作用很小,纵使存了不轨之心对陛下做出小人行径那也只不过是背后几句话,真正贬谪陛下责罚令尊的其实是先帝啊!”


    “陛下所遭受的一切皆是因为先帝,罪臣对自己以往的背后谮言而感到后悔,这些日子罪臣无时无刻不在忏悔,冤有头债有主,是先帝铸下大错,还请陛下念在罪臣只是一个无知小人的份上对罪臣从轻发落,若能留罪臣一条性命,往后余生罪臣定会日日感念陛下恩德!”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即使明白以自己与萧淮之间的深仇大恨他很可能不会放过自己,但徐安童还是想尽力一试,妄图将以前发生的所有事都推到已故的梁帝萧悯身上,将自己摘了出来,撇的干干净净。


    “呵呵……”


    听到他这样说,萧淮轻轻笑了起来。


    有些人真的是巧舌如簧,轻而易举三言两语就想免除自己曾做过的事,但很可惜他不是一个傻子。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有些谮言既然已经说出口那便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同样的,有些事既已做过那便不可能一笔勾销。


    他陷害了他多少次?


    他说过多少谗言?


    还有这么多年来他在朝中做下的恶事,桩桩件件只怕是数也数不清。


    这样一个罪该万死的人他只想杀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萧淮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徐安童涕泗横流,他自来到萧淮面前就一直表现出无比懊悔的模样,若不是此刻他被绳子捆绑只怕恨不得要捶胸顿足以示悔意。


    “徐安童……”


    萧淮冰冷的声音响起,他叫起了他的名字,而后凝视着他,目光带着幽深寒意,“知道吗,你是死罪。”


    徐安童愣了一下,巨大的恐惧顷刻在心中蔓延,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萧淮,仰望着他:“陛下……罪臣……罪臣……”


    他似乎还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但萧淮无情的打断了他。


    “你作恶多端数不胜数,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放过你?”


    “罪臣……”徐安童怔住了,他像是突然变成了哑巴一样说不出来话。


    萧淮缓缓开口,说起了他的罪状。


    “你食君之禄却不肯担君之忧,身居高位却从未为国效力,多年来卖官鬻爵大肆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危害国家社稷,甚至在魏军兵临城下之际打开城门迎敌进城,这是不忠。


    为了个人私利残害异己,构陷忠良,几进谗言,我大梁多少的正直志士在你的谮言诬陷之下落得悲惨下场,他们轻则流放重则身首异处,这么多人因你家破人亡你却恬不知耻的高居庙堂,这是不仁。


    你我积怨已久,然而你不该将她牵连其中,为了陷害我不择手段,对无辜女子毁人清誉,这是不义。”


    萧淮眼露寒芒,他看着徐安童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你不忠、不仁、不义,这样的你实在不配再活于世间。”


    时至今日,令萧淮悔恨不已、遗憾不已、自责不已的许多事细细算来其实都是因为徐安童。


    若非徐安童污蔑他与她的清白,他又怎会在那时被贬谪回封地,远离建康,他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建康城破,魏军长驱直入屠杀萧氏宗亲而无能为力,他又怎会让她在魏军的统治下不知所踪?


    若他还在建康,他定不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若他还在建康,他定要拼死抵御魏军,他不会让李兴业屠杀萧氏宗亲,他还要护她周全,让她安然无恙。


    若他当时在建康,何至于今日孤家寡人?


    亲友已逝,她也不在了,这偌大的天地之间好似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想到此处,萧淮已是忍耐不了他那汹涌的恨意,他道:“徐安童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着令其游街三天,而后枭首示众!”


    “谨遵殿下吩咐!”程林听了萧淮对徐安童的处置,立刻命殿外甲士进来押解徐安童下去。


    甲士踏入殿中,刚准备押着徐安童下去,徐安童却不死心的又开始求饶。


    “陛下……陛下饶命!纵使罪臣做错了很多事,但总有一件事是罪臣做的最正确的事,还请陛下容许罪臣再说最后一句话,若陛下听了还认为罪臣罪无可恕再杀罪臣也不迟啊!”


    萧淮抬手制止了甲士押解他的动作,冷冷看了一眼徐安童,道:“你还有何辩解?”


    徐安童心下松了一口气,他肯听他说就好,而后望向萧淮,道:“罪臣品德低劣,昔日在先帝面前诋毁过陛下,还……构陷过陛下与先帝的谢贵妃,虽说罪臣此举属实是罪不容诛,然而陛下却因祸得福被先帝贬谪回了封地,陛下你扪心自问,若当时你没有回到封地反而还留在建康,魏军攻破建康城之际李兴业大肆屠杀萧氏宗亲,哪里还有陛下的今日?”


    徐安童又谄媚地笑了笑,“也是陛下洪福齐天,逃过此劫,罪臣虽然一开始存了坏心,但总归结果是好的,若无罪臣先前所为,只怕陛下无法回到封地,更不可能联合各州抗击魏军,如今陛下还都建康,之后更会荣登大宝,还请陛下看在罪臣也算是不经意救了陛下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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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过罪臣吧。”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更是引起了萧淮的怒意。


    有些人自以为是,他以为说的话能激起萧淮的对他的怜悯,又是谄媚奉承,又是重提旧事,只可惜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踩在了萧淮的禁区上。


    萧淮最大的憾事是什么,不就是对建康之乱的发生无法改变无法阻止吗?若他当时不在封地而是在建康,或许他就会阻止那一场悲剧,改写今日的历史。


    然而徐安童说了什么,他在说萧淮遗憾之事真好,幸亏萧淮有了遗憾,若是没有那遗憾的事情只怕萧淮现在也不可能还活着。


    萧淮冷笑一声,让他再多说一句话还真是不应该。


    徐安童满心期盼地看向萧淮,他以为他说的这些话能让萧淮放过他,谁料萧淮接下来说的话令他如坠冰窖。


    “刚才对你的处罚还是轻了些……”


    萧淮不再看他,转过身去淡漠开口,“传本王令,徐安童游街示众三天,而后腰斩弃市。”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然而徐安童却被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吓了个半死。


    腰斩?!!


    这样的酷刑将会降临在他的身上?!!


    枭首是斩去首级悬挂于城楼示众,虽是死刑倒也不算折磨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刀下去一了百了,而腰斩就不是了。


    受刑者被拦腰斩断,往往不会立刻死去,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匍匐在地上就剩半截子身体,血哗哗的流,带着无比的剧痛清晰地感知着,挣扎许久,直到血流干了断气而亡。


    死状惨烈,何其痛苦。


    万万没想到萧淮会这样处置他!


    “陛下……陛下饶了我,罪臣已经知道错了……陛下饶了我吧!”


    徐安童的眼中满是惊惧,他害怕得又开始向萧淮不停求饶。


    萧淮对他的求饶充耳未闻,挥了挥手便让甲士将徐安童带了下去。


    徐安童奋力挣扎,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求饶话语,他被甲士拖着离开,拖了一路也喊了一路,他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但那饶命的喊叫声还一直从远远的地方传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这个一直陷害他、祸乱大梁社稷的奸佞终于要死了。


    可是萧淮却并没有感到自己的情绪好起来,相反,他的心情变得更沉重了。


    要了徐安童的命容易,可要使一切如初可就难了。


    杀了徐安童,难道那些发生的事情就可以改变吗?


    杀了徐安童,难道那些遗憾就不存在了吗?


    杀了徐安童,她还能再回来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于世事而言,徐安童的一条命太过轻微了,杀了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或者说,这一天到来的太晚了,当他可以站在宣正殿里,当他手中有了权力,当他可以终于不用顾及任何人,随口一句话便可取了徐安童的性命之时,实在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