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应得的

作品:《为占有我夫君,嫡姐亲手活埋了我

    “是啊,我怎么敢的?”


    呢喃着这几个字,谢晚棠脸上的笑,被苦涩浸染的彻底。


    曾几何时,她也天真纯善,心慈手软,连面对着那个糟烂的家,面对着那对薄情的爹娘,她都抱有期待。


    她以为,只要她表现的更好一点,更乖一点,她就会有爹娘的疼爱。


    她以为,哪怕身在泥泞,但只要坚信有光,就能有光。


    可结果呢?


    她活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用一条命,用生不得安死不得宁,认清了——这样肮脏血腥的家,称不上家,这样下作阴毒的家人,也称不上家人。


    那个天真纯善,心慈手软的谢晚棠,早被他们活埋了。


    她怎么敢**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她为何不敢?


    血海深仇犹在眼前,她还日日被算计,如行在刀尖,如履薄冰,她还要报仇雪恨的时候,凭什么要她不敢?


    “呵。”


    谢晚棠冷笑。


    再看向谢詹杭,她眼里全是嘲弄。


    “我说了,我就是你们的报应,你问我怎么敢这么做,倒不如问问,你们做了什么,逼我至此?”


    瞧着谢晚棠理直气壮,冥顽不灵的样,谢詹杭气得发抖。


    “谢晚棠,你……”


    谢詹杭想要咆哮。


    只是,话才一出口,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刚刚他只是觉得身子瘫软,没有力气,可现在,他发觉自己连嗓子都变软了,明明是怒到极处,歇斯底里的咆哮,可声音出口,却是软绵绵的,细若蚊蝇,几不可闻。


    挣扎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谢詹杭不敢置信。


    将谢詹杭的惊恐看在眼里,谢晚棠脸上,笑意盎然。


    “说不出话来了?说不出来就对了!你想吼我?可是谢詹杭,你有什么资格吼我?”


    “你又做了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詹杭质问。


    可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这次,他连声音都出不来了,只剩了唇在动,只剩了口形。


    谢晚棠瞧着,眉眼弯弯。


    “有些话要说给你听,有些仇要亲手来报,要赶在刽子手动手之前,再送你一程,我自然要费些心思。这药,是我让人特意调配的,会让你神志清明,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你什么都不必说,也什么都不必做,你……只要慢慢体会这种崩溃、绝望、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直至死去……就好。”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不得好死。”


    谢詹杭无声怒骂。


    谢晚棠看得懂,可她心里,连点波澜都没起。


    不得好死吗?


    再不得好死,还能比上一世更差吗?


    在谢詹杭身边缓缓坐下,不同于谢詹杭眼底恨意翻涌,愁云浓重,谢晚棠言笑晏晏,谈笑风生。


    “张口闭口就是不得好死,你知道什么叫不得好死吗?”


    “……”


    “你知道刚刚生产,就被阿娘骗回府,被阿娘和嫡姐活埋的滋味吗?你知道,死后被亲爹刨坟分尸,烈火焚尸,是什么感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体验过,你跟我谈不得好死,还真可笑。”


    谢晚棠的话,让谢詹杭的眸子陡然瞪大了些,他满眼惊骇。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不曾体验过,跟她谈这些可笑?


    难不成,谢晚棠体验过这些?


    她说,她就是他们的报应,她说,她有些仇要亲手来报——是跟她说的活埋、刨坟、分尸、焚尸有关吗?


    可那些根本没发生过。


    而一个被活埋,被分尸,被焚尸的人,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谢晚棠她——


    是鬼吗?


    这种想法划过心头,谢詹杭看着谢晚棠,只觉得脊背发凉,遍体生寒。


    他挣扎着想往后退,他想和谢晚棠拉开距离,可是,中了药之后,他身子瘫软的太厉害了,他根本就动不了。


    恐惧在心头泛滥,无助、绝望、崩溃,也渐渐袭上心头。


    这一刻,谢詹杭甚至有点不敢看谢晚棠。


    谢詹杭这模样,谢晚棠满意。


    死,太容易了。


    大刀一砍,人头落地,命数已尽,万事皆空,那种死也太痛快了,那也太便宜谢詹杭了。


    虽然时间不多,可是,她要谢詹杭死前的每一刻,内心都受尽折磨。


    现在这样就不错。


    四目相对,谢晚棠笑的像个恶魔。


    “你想的没错,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重活一世,我就是来报仇的。”


    “……”


    “上辈子,谢婉宁和阿娘活埋了我,这辈子,我亲手一个个的活埋了她们,送她们上路。不过,我比她们仁慈多了,我死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我让她们母女死在了一个坑里,让她们母女团聚了。”


    邪佞,狰狞。


    现在看着谢晚棠那张精致、明艳的脸,瞧着她谈及**,云淡风轻,气定神闲,谢詹杭只有这一种感觉。


    他真的骗不了自己,哪怕问斩就在眼前,死期将近,他看着谢晚棠依旧觉得可怕。


    谢晚棠缓缓继续。


    “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你……”


    “知道那药为何有淡淡的香气吗?那是我为你准备的。作为刨我坟,分我尸,让我死后都面目全非,不得安宁的回报,我送你这香。你死后,这香混着血气,会引动野狗发狂。野狗分尸,血肉不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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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全非、尸骨残缺……倒也配你。”


    这都是谢詹杭欠她的。


    说来,她终究还是仁慈的,是坦荡的。


    毕竟,她只是引野狗来分尸,没有亲自动手,比起谢詹杭,一边毁她尸体,一边念佛祖保佑,两面三刀,道貌岸然,她好歹还算个人。


    而谢詹杭,根本就不是人。


    谢晚棠的话,每一个字,都让谢詹杭心惊肉跳。


    他怕了。


    怕谢晚棠,怕死,也怕死后连尸骨都保不住,死也不得安宁。


    看向监牢外守卫的方向,谢詹杭想要冲过去高喊,想要去求救,可是,他冲不过去,他也喊不出来。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计可施,无能为力——


    不过如此。


    谢晚棠笑的花枝烂颤。


    抬手,轻拂了下谢詹杭肩上的灰尘,谢晚棠眨着眼睛低喃。


    “想喊?想逃?没用的。我等这一日,已经等好久了,我怎么会给你喊,给你逃的机会呢?”


    “来人,来人啊,来人。”


    谢詹杭冲着外面吼。


    悄无声息。


    谢晚棠摊摊手,笑的得意,“我都说了,没用的,你看,喊来喊去,还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不你试试用手写下来?你看看,是不是手也动不了?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但凡是谢詹杭能走的路,谢晚棠都给他堵**。


    今日,谢詹杭一定要死。


    她来见谢詹杭,只是让谢詹杭死个明白,只是让谢詹杭至死都痛苦,都恐惧,都悲伤绝望而已。


    她可不是来给谢詹杭送活路,送机会的。


    谢晚棠勾唇。


    “认命吧,你早就已经输了,从你把那份矿脉图,当成救命稻草,送进宫里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已经注定要**。”


    矿脉图!


    听着这三个字,谢詹杭眸光凛然。


    谢晚棠也不再瞒着他。


    “你就没发现,那份矿脉图,不是原来的那一份吗?那是我送给你的大礼,是我送给你的催命符。南北东西皆是对调的,很细微的调整,所指向的位置,却天差地别。你说,送东西进宫之前,你怎么就没仔细看看呢?”


    “……”


    “是因为被囚天牢,受了刑,你急于向皇上示好吗?是因为你的好夫人,好儿子,捅出了大篓子,你一时气急,分了心吗?啧……”


    谢晚棠摇头咂舌,她轻声感慨。


    一字一句,皆是幸灾乐祸。


    “你啊,心急浮躁,不够沉稳,废物一个,不成气候。你娶妻不贤,教子无方,纵女妄为,心思歹毒,你货真价实的养出了一家子灾星,祸乱家门。永昌侯府倒了,你满门被灭,无一生还,真的不冤。谢詹杭,这都是你们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