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金屋藏娇

作品:《当炮灰还得拯救反派

    两个小厮架着一个浑身绵软无力的女子过来,随手就往地上一丢,低垂着头的芸娘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她凌乱的头发在不断往下渗水,很快在她摊倒的地面晕出一圈水渍。


    她快步上前去,伸手扶及芸娘的手臂时,对方吃痛缩手,唬了她一跳,哆哆嗦嗦地开口道:“你还好吗?”


    芸娘虚弱无力,但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到了她的怀里。


    没想到就这会的功夫,他们就发现了她逃跑是有芸娘的帮助,而且看样子,除了她遭受过的溺水之刑,恐怕芸娘还受了其他皮肉之苦。


    看见那个芸娘的样子,以及自家妹妹心疼无助地眼眶都红了,宋秉哪里还能不明白。恐怕他们为了调教妹妹听话接客,也没少用腌臜手段。


    越想,宋秉的脸色就越黑,面色也越来越不善,皱眉一抬手的动作间,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已经砸向老鸨:“一百两,这人,我们就赎走了。”


    “诶诶——这、宋三少爷,这不妥吧,您不是来找王府的人吗?您看,这真的是我们花楼里的姑娘芸娘……”


    “少啰嗦。”宋秉的神色满是不耐烦,“既有人对她有眼缘看上了,出了赎身的钱,我们自然是要带走她的。”


    她已经扶着芸娘走到宋秉的身后,一行人正想走,老鸨急忙上前来拦:“诶,不是,这咋还强买强卖上了?”


    “你这花楼对这送上门的生意不做,推三阻四的,可是对我们有意见?”暗卫持刀挡在宋秉前面,恶狠狠地问道。


    “不是……就算你们是安平王府的人,也不能这么仗势欺人啊!”老鸨索性往地上一倒,胡乱蹬腿,假模假样地哭闹,“这芸娘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姑娘,接一次客五两银子,一晚上就能给我赚一百两,这、这、这……给了一晚上的钱就想把芸娘赎走,也太没道理了吧!我们好生配合你们找人,结果你们确实来挑事的……”


    “你胡说!”她气得身子都在发抖,这厮分明是欺负芸娘现在虚弱无法辩驳!


    宋秉冷笑了一声:“这话说的好没意思,你打量着蒙谁呢?头牌?在你们这,就是遍体鳞伤的待遇?”随手指了指引路的彪汉:“你来说。”


    “芸娘不得妈妈喜爱,并非楼里头牌,也未曾有过贵客,平日里客人很少,妈妈动辄打骂,觉得养她赔钱,曾哄个穷秀才给芸娘赎身,要、要价……五十两。”


    老鸨一噎,转而怒气冲冲地攻击起彪汉:“好啊你!出去一趟心野了,你个吃里扒外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咚——”彪汉跪倒在地,对着宋秉道,“其实那五十两也是妈妈狮子大开口!宋三少爷,看在小的将功赎罪的份上,可否也带小人一起走?”


    “不得了了!”老鸨气得哇哇大叫,“一个两个都长本事了,攀高枝去了!不把我这个妈妈放眼里了!是吧!”


    宋秉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彪汉,缓缓道:“你得罪的不是我,该求的,另有其人。”


    彪汉马上领会了宋秉的意有所指,转而去给宋嫣邦邦地磕头求助,芸娘也说了两句好话,宋秉见她一副心软了的神情,便又飞了二十两银子:“一百二十两,这两人我们带走了。嘘,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最好见好就收。再闹,恐怕就要见血了。”


    老鸨最终败下阵来,识趣地把契书奉上。彪汉劫后余生般,虽然废了一只手,但剩的一只手孔武有力,十分有眼力见地主动接过芸娘,跟着离开。


    外面一直不肯先离开,焦心等着的容扬,见他们出来,松了一口气,迎上来的时候看见彪汉,脚步一顿,无视了彪汉讨好地朝他龇着大牙,径直来到她身侧,关心道:“一切可还妥当?”


    她点点头,而后很是认真地对着彪汉道:“你伤了容扬,我不能容你。你将功赎罪,我们带你逃出这虎穴,已是两清。一会儿我让几个人带你和芸娘去善堂安顿,等养好了伤,你便离开,自去营生吧!”


    彪汉闻言,原先有些神采奕奕的眸子暗了下去,但看了看宋秉,又看了看容扬,见两人都没做声,也知道宋嫣这样已然算是善心大发了,抿了抿唇,到底有些无可奈何地接受了。


    而得知了宋秉瞒住了安平王夫妇,只身带着人马寻她,未免节外生枝,她不顾宋秉的反对,执意先不回府,在外头过夜。


    如此,容扬和宋秉两人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着,于是她干脆就驱车去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


    刚下车,绯雨就迎了上来,她低声吩咐抓紧去请大夫来,然后带着两人轻车熟路地进了宅子,还给两人都安排好了屋子。


    “妹妹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做哥哥的,净今日才知,妹妹还置办了这样的宅落。一看这陈设,倒是时时精心打扫着,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去处。”


    容扬顶着宋秉梭巡的目光和阴阳怪气,淡定开口道:“我和宋三公子是一同知晓。想来郡主没提及过,便是有自己的道理。”


    “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只是我其中一处宅子,京中我还有好几处。”她挠挠头,无辜的小脸上很是费解道,“你们没置办点自己的田产吗?钱在手上又不会生钱。噢,忘了你们还没成家了。以后等你们娶亲了,你们的娘子也会替你们管账理财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宋秉倒是知道她跟着母亲在学管家,于是原本的不忿平复了些,颇有些无语道:“我怎么不知家中有这处置业?”


    “你能知道啥?今年京郊田庄的查账都是我亲去的,你忙着和大表妹你侬我侬,可曾过问过家中收成?”她蜜汁微笑道,“况且我也没说这是父亲母亲给我的。这是我自己的私产之一罢了。”


    话已至此,宋秉十分心虚,摸了摸鼻子道:“哈哈,原来如此。大夫来了!”


    说罢,眼尖的宋秉急忙招呼人:“这里这里!到容公子房中来看诊吧!”


    她恶狠狠地瞪了宋秉一眼,跟着大夫和宋秉进了房,暂时按下不表。


    宋秉后知后觉道:不对啊!他心虚什么!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合该他生气发火才对,怎么反而被反将一军。


    等他悻悻而又摸不着头脑地跟进屋,大夫已经替容扬接好骨,身上的尚处敷好伤药,开了药方递给一旁的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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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无大碍,歇息一段时日即可。不过,切记好全之前,莫要提重物,好生将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谢过大夫后,绯雨领着人走了,她的眼神落在容扬打着绑带的胳膊上:“既然大夫这么交代了,伤好全之前,就别去军营了。就在这儿将养着,也免得你在尚书府上受冲撞,这样兴许好的快一些。”


    “我不同意!”宋秉极快地开口拒绝,非常不满,“凭什么?他是自己没地去还是咋的?净要赖在我们安平王府的地盘?今日他害你涉险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让他住这,便宜他了!”


    “容扬公子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


    “我不能!妹妹,你好生糊涂!接他住在这儿,算什么?你养在外面的外室?方便你俩偷鸡摸狗?”宋秉气呼呼地。


    “宋秉!你说话不要太难听!”她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要是这个态度,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居然为了他,凶我?还要赶我走?”宋秉难以置信,指了指自己,“我一整天因为你担惊受怕,四处奔波,到现在还没坐下喝口水缓口气,你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对我?”


    “……”这事她确实理亏,“总之,不许你针对容扬公子。”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有点头疼脑热的,宋秉只会更加气上容扬。目前来看,宋秉对容扬的颇多积怨很难立时消除了,她得摆明态度,可不能挽救了容扬被严颂礼那群人的欺凌,转而被宋秉针对上。那她做这么多就前功尽弃了。


    “咳咳。”容扬适时虚弱地咳了几声,把两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郡主,刚才大夫也说了,容某无妨。我没照顾好郡主,郡主不追究,已是羞愧难当,怎敢还要劳烦郡主。如此兴师动众,容某也受之有愧。”


    宋秉给了他一个算他识相的眼神,扭过头也劝道:“对啊!妹妹!容扬公子现下院中也是有自己的人了,他们自会照顾好自己的主子的。”


    “我主意已定,无需多言。”她斩钉截铁道。


    “……”


    “……”宋秉败下阵来,开始耍无赖,“既然如此,妹妹肯定会经常前来探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十分不妥。在容扬公子养好伤离开这里前,我也一并住在这。”


    “随便你。”


    这一次,她没有因为宋秉的妄加猜测而恼了。监视是相互的。容扬不住军营了,若宋秉有什么异样的动向,他们就无法察觉了。


    宋秉既然肯心甘情愿地提出住这,为了对他们严防死守,必然不敢私自在外过夜,也不会回府。


    她乐于其成。


    到时候再想想法子找找接口,让慕容裕也来,这避无可避的见面机会,不就好创造多了?


    “你这什么眼神?”宋秉被她盯着有些发毛。


    “郡主今日受的惊吓也不少,应该也累了吧?”


    “时候确实不早了,你们早点歇息。”她自然地站起身,笑着打完招呼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房内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拧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