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小别胜新婚”的感情冲动，德拉科强烈要求要和哈利坐在一起。


    马尔福夫妇的震惊不比西里斯少，德拉科瞬间如芒在背。


    莉莉安似笑非笑：“看来有一位舅舅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外甥。”


    西里斯脸色大变。


    福吉和马尔福夫妇向座位走去，德拉科硬生生挤在哈利和西里斯中间，连号而坐的金妮、莉莉安、赫敏、罗恩对气氛诡谲的三人投以异样的眼光。


    卢多抽出他的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说道：“声音洪亮！”然后他说的话就像雷鸣一样，响彻了整个座无虚席的体育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前来观看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


    观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几千面旗帜同时挥舞，还伴随着乱七八糟的国歌声。


    他们对面的黑板上，最后那行伊敦恩会所的广告被抹去了，现在显示的是：保加利亚：0，爱尔兰：0。


    “好了，闲话少说，请允许我介绍……保加利亚国家队的吉祥物！”


    “不知道他们带来了什么。”韦斯莱先生说，从座位上探出身子。“啊！”他猛地摘下眼镜，在袍子上匆匆地擦着，“媚娃！”


    一百个媚娃滑向赛场，漂亮的姑娘们瞬间点燃了所有男人，亚瑟一个劲儿擦着眼镜，西里斯也向前倾着身子，而德拉科呢，一个劲儿和哈利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罗恩站了起来，嘴里发出模糊的呓语。


    “按住他！”莉莉安说，赫敏一把扣住罗恩的胳膊把他拽下来。


    “罗恩，你想干什么？！”赫敏哼了一声，皱着眉看着神志不清的罗恩。


    莉莉安托着下巴：“男孩啊，十四五岁正是看见大树都能勃.起的年纪。”


    清醒的女孩们齐齐转头看向她，甚至连喋喋不休的德拉科和哈利都停住了话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凝视过来。


    “我恶补了生理知识。”莉莉安又提议：“痛觉能让人清醒。”


    赫敏心领神会，把罪恶的手伸向罗恩的胳膊——“哦！赫敏！”罗恩痛呼一声，清醒了。


    爱尔兰怎么做才能压过保加利亚的风头呢？


    爱尔兰的思维很质朴，质朴的直击人心：一群爱尔兰小矮妖开始洒金币。


    “太棒了！”罗恩大叫，高兴的把一捧金币塞给哈利，“还你的全景望远镜！现在你必须给我买圣诞礼物了，哈哈！”


    “现在，女士们，先生们，热烈欢迎——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队！”


    “佐格拉夫！莱弗斯基！沃卡诺夫！沃尔科夫！接下来是——克鲁姆！”


    “是他，是他！”罗恩喊道，用他的全景望远镜追随着克鲁姆。


    “你直接嫁给他吧罗恩。”莉莉安也用望远镜对准这个让罗恩为之疯狂的男人：威克多尔·克鲁姆长得又黑又瘦，皮肤是灰黄色的，一个大鹰钩鼻子、两道黑黑的浓眉，看上去就像一只身材巨大的老鹰，老成沧桑。


    赫敏和金妮都笑出了声，罗恩嘴里发出很响的抗议的声音。


    尖叫声在莉莉安耳边炸开，赫敏激动的上蹿下跳、手舞足蹈，金妮紧张地攥着手，时不时发出尖啸。


    莉莉安很难不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嘴里忍不住碎碎叨叨的念叨些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


    比赛变得更加激烈，也更加残酷。保加利亚的击球手沃尔科夫和沃卡诺夫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游走球击向爱尔兰追球手，并试图阻止他们采用一些最佳攻势。他们两次被迫散开，最后，伊万诺夫终于突破了他们的阵容，躲开守门员瑞安，为保加利亚队进了第一个球。


    “快用手指堵住耳朵！”韦斯莱先生看见媚娃开始跳舞庆祝了，赶紧大声喊道。


    “真够阴的……”莉莉安调解着望远镜，几秒钟后，媚娃们停止跳舞，鬼飞球又在保加利亚队手里了。


    十万巫师屏住呼吸，注视着两位找球手——克鲁姆和林齐——在追球手中间快速落下。


    媚娃们又跳了一次舞，这简直到了作弊的程度，“他们应该把这些媚娃驱逐出去！这不公平！”莉莉安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是场让人血脉偾张的比赛，克鲁姆终结了它，他抓住了金色飞贼。


    莉莉安怔怔的放下望远镜：“结束了？他抓住了金色飞贼……”


    她听见四面八方涌来的爱尔兰国歌。


    爱尔兰队的球员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们的吉祥物向他们抛撒着阵雨般的金币。媚娃又恢复到她们原来美丽的样子，不过一个个看上去垂头丧气，愁眉苦脸。


    “我说，我们打得很勇敢。”哈利身后一个沉重的声音说。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


    “你会说英语！”福吉说，语气非常恼火，“可你让我整天在这里比比划划！”


    “嘿，那是很好玩的呀。”保加利亚部长耸耸肩膀，说道。


    莉莉安回过神，挑起大拇指：“那你还真是个老顽童。”


    一切都结束了，“这场比赛，要被人们议论好几年，”巴格曼声音嘶哑地说。


    弗雷德和乔治已经从椅子背上翻过去，站到了卢多·巴格曼面前。他们开心地笑着，伸出摊开的手掌。


    哈利不经意地抖着莉莉安拟定的协议，巴格曼掏金币的手一顿，迟疑了一下又换了一个兜，撇着嘴把金币依依不舍地递给兄弟俩。


    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欢呼过后是足以淹没神经的疲劳，莉莉安和金妮搀扶着爬上床铺，陷入黑甜的梦乡，梦中莉莉安被小矮妖的金币淹没了，金灿灿的光芒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西里斯和亚瑟的喊声让莉莉安惊醒，一阵天旋地转，莉莉安披上外套把金妮和赫敏摇起来。


    营地内都是惊叫声和人们慌乱奔跑的声音，西里斯手持魔杖，把她们护送出去。


    就着仍在燃烧的几堆火的火光，他们能看见人们纷乱的身影，正朝树林里跑去，好像在逃避某个在营地上向他们移动的东西。


    那东西古怪地闪着光，还发出像打枪一般的声音。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醉醺醺的叫嚷声，也都向他们移动过来。接着，一道绿色的强光一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一群巫师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一起向前推进，慢慢地在场地上移动。


    他们的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莉莉安下意识以为这四个人质在被钻心剜骨折磨，——这是罗伯茨一家人，夫妻和两个孩子，都是麻瓜。


    “这帮婊子养的！”莉莉安抽出魔杖，“连孩子都不放过！”


    罗恩焦急尖叫：“哈利呢？！哈利不见了！”


    莉莉安想都不想，一秒猜出：“他一定是去找德拉科了！”


    “莉莉安，帮我找到哈利！”西里斯深邃的眼睛对上莉莉安的绿眼睛，莉莉安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们要帮助部里维持秩序！”韦斯莱先生的声音盖过了喧闹声，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和西里斯向游行队伍冲刺，“你们这些人——快进林子里去，走在一起，不要散开。等事情解决后我再去找你们！”


    比尔、查理和珀西已经朝迎面过来的游行队伍奔去了，韦斯莱先生赶紧追了上去。部里的工作人员从四面八方奔向出事地点。罗伯茨一家下面的那群人越走越近了。


    “快走。”弗雷德说着，一把抓住金妮的手，把她往树林里拖去，莉莉安推着赫敏和罗恩往前走，她和乔治负责断后。


    疲于奔命的一群人互相推搡，幸而没有出现踩踏事件，莉莉安的脑子闹哄哄的——这些人要干什么？


    “哎呦！”罗恩痛苦地叫了出来，他摔倒了。


    “怎么回事？”赫敏紧张地问，猛地刹住脚步，“罗恩，你在哪里？哦，我们太傻了——萤光闪烁！”


    她把魔杖点亮了，用那道狭窄的光柱照着小路。罗恩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被树根绊倒了。”他气呼呼地说，从地上站了起来。


    “别停下！快走！”德拉科的声音在前方犹如惊雷，莉莉安焦急追问：“哈利跟你在一起吗？”


    哈利示意他们跟上：“我在，快走，这儿不安全。”


    罗恩一瘸一拐的，“到底怎么回事？这群人想干什么？”


    “屠杀麻瓜。”德拉科说，“或者泥巴——麻瓜种。”他识相的紧急改口。


    “说话注意点儿。”罗恩低声说。


    德拉科破天荒的顺应了罗恩的教诲。


    “你父母呢？”莉莉安提出尖锐的问题，怀疑的眼神仿佛要刺穿德拉科的后背。


    “不知道。”德拉科没有一点迟疑：“我和哈利半夜溜出来约会，没回帐篷。”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剩下纷杂的脚步声踏破月光。


    突然，哈利把手揣进裤兜里：“我的魔杖丢了！”


    他回头望向来路，可什么都望不见，月光下黑茫茫的一片。


    “别开玩笑哈利！”


    他们把魔杖高高举起，让细长的光柱照亮更多的地方。


    哈利在周围找了又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魔杖。


    “也许落在哪儿了。”罗恩说。


    “会不会是刚才奔跑的时候，从你口袋里掉出来了？”赫敏焦急地问道。


    “是啊，”哈利竟然有些不甚在意，“很可能……”


    “丢了不要紧，要是被人捡到乱用就麻烦了。”罗恩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没事，哈利有人证。——快离开这儿！”莉莉安推搡着他们往前走，突然，旁边传来一阵沙沙声，那个克劳奇家的家养小精灵闪闪正奋力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她的动作非常古怪，似乎特别费劲，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把她拉回去，大声尖叫几句什么，钻到小路对面的灌木丛里去了。


    莉莉安催促他们不停歇的向前走，即使经过媚娃，即使聚集于此的人数增加。贝拉特里克斯的出现让她陷入慌张的境遇——说不定那个伏地魔就蛰伏在附近。


    当媚娃和她们那些崇拜者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他们已经来到了树林的正中央。这里似乎只有他们几个，周围安静多了。


    赫敏环顾四周，最终把眼神定点在莉莉安身上，“我想我们不妨就在这里等着，怎么样？我们能听见一英里以外的动静。”


    她的话音刚落，卢多·巴格曼就从他们前面的一棵树钻了出来。


    巴格曼满身狼狈，脸色苍白，神情紧张。


    “谁在那边？”他说，冲他们使劲地眨着眼睛，想辩认出他们的脸，“你们独自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互相看着，都很吃惊。


    “是这样——那边发生了骚乱。”罗恩说。


    巴格曼盯着他。


    “什么？”


    “在营地里……有人抓住了一家麻瓜……”


    巴格曼大声骂了一句，移形换影走了。


    短暂休息恢复体力，罗恩和赫敏又绕回了德拉科和莉莉安都不愿提及的话题：那群巫师是什么人。


    莉莉安想了想：“很明显，一群无政府主义者。——魔法部真该栽培一两个□□处理他们。”


    “魔法部比你想象的更强大，科波特。”德拉科冷冷道，“他们还没有无用到那种地步。”


    “莉莉安。”莉莉安头也不抬，纠正德拉科的话，“跟我念，莉——莉——安——”


    赫敏猛地拍了莉莉安一下，让她停住话头，扭头朝身后望去。


    听声音，好像有人高一脚低一脚地向他们这片空地走来，莉莉安抽出魔杖，把没有踪丝的那根抛给哈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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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着，听着漆黑的树丛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可是，脚步声突然停止了。


    然后，没有一点征兆，一个声音突然划破了寂静。这声音和他们在树林里听见的其他声音都不一样，它发出的不是紧张的喊叫，而像是一句咒语。


    “尸骨再现！”


    硕大无比的骷髅浮现在夜空中，蟒蛇在它嘴里钻出，倒影将莉莉安眼底的冷静舔舐殆尽，“黑魔标记……食死徒……是食死徒！快走！快走！”


    她拉过哈利的胳膊就往反方向跑，哈利却像突然爆发一样挣脱了，攥着那根无踪丝魔杖爆冲上去——


    两个身影比莉莉安更快，把哈利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大难不死的男孩倔强的向那个神秘身影释放了一个昏昏倒地。


    红脑袋和金脑袋压在黑脑袋上一动不动。


    另一个黑脑袋踉跄着举着魔杖跑过去，刚跑两三步，身后就传来一连串噗噗噗的声音，二十个巫师从天而降，把他们团团围住，魔杖尖对准了他们。


    赫敏像敏捷的猫一般把莉莉安压倒，“昏昏倒地！”二十多个声音同时吼道——接着便是一连串耀眼的闪光，强劲的风力掠过发丝，风吹野草一般。


    一道道烧灼般的红光从巫师的魔杖里射出，在他们头顶上互相交错，撞在树干上，又被弹到了黑暗中——


    亚瑟的声音恍然天使降临：“住手！那是我儿子！”


    韦斯莱先生大步朝他们走来，神情十分惊恐，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个教父奔向他的教子。


    “哈利！”西里斯把哈利箍住了，一会儿又仔细查看男孩的脸庞和四肢，确认无伤后才长舒一口气。


    亚瑟挨个叫他们的名字，莉莉安趁机把无踪丝魔杖塞进袖筒里。


    “闪开，亚瑟。”一个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说。


    是克劳奇先生，他气得板紧了脸。


    “这是你们谁干的？”他厉声问道，犀利的眼睛在他们五个人之间扫来扫去，“你们谁变出了黑魔标记？”


    莉莉安都气笑了：“你看我们谁像食死徒？”


    她明确捕捉到克劳奇的眼睛在德拉科身上一扫而过，很快，但很明显。


    德拉科：“……”


    西里斯语气愤怒而尖锐：“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优秀食死徒青年吗？”


    被戳痛的克劳奇的脸色铁青，莉莉安正要改变话术找补，哈利站了出来，这位在对抗伏地魔与食死徒领域最权威的男孩说话了：“是一个男巫，他刚刚站在那里，发射了黑魔标记，我们只听见了声音，没看见脸。”


    “我们什么也没干！”罗恩说，他揉着自己的胳膊肘，气呼呼地望着父亲，“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不要撒谎，先生！”克劳奇先生说。他仍然用魔杖指着罗恩，眼珠子瞪得都要暴出来了——他的样子有点疯狂。“你们是在犯罪现场被发现的！”


    “别用这套恐吓我的教子！”西里斯呲牙，猎狗似的死死盯着克劳奇，两人针尖对麦芒，仿佛下一秒就要举起魔杖决斗，哈利拉着西里斯的衣服悄悄安抚他。


    “巴蒂，”一个穿着长长的羊毛晨衣的女巫小声说，“他们还是孩子，巴蒂，他们决不可能这么做，哈利·波特在这儿呢。”


    是啊，大难不死的男孩这块活招牌站在这儿呢。


    迪戈里先生到赫敏指认的地方搜查，趁着这个空挡莉莉安向他们谏言：“我建议你们严格审查一下那些前食死徒们。”


    克劳奇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几秒钟后，他们听见了迪戈里先生的喊声。


    “成了！抓住了！这儿有人！昏迷不醒！是——哎哟——天哪……”


    “你抓住了一个人？”克劳奇先生喊道，完全是一种不相信的语气，“谁？是谁？”他们听见树枝的折断声，落叶的沙沙声，然后是嘎吱嘎吱的脚步声，迪戈里先生从树丛后出来了。他手臂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软绵绵的身体，在魔法部官员包厢待过的都能认出来，她是闪闪。


    这无疑于在克劳奇的脸上甩巴掌。


    “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一顿一顿地说，“不可能——”


    西里斯示威般挑起眉毛，又向哈利眨眨眼。


    迪戈里不顾克劳奇的尴尬，指出：“她的手里还拿着魔杖呢。”


    莉莉安心脏骤停，迅速回头和其他四人对视——那是哈利的魔杖！


    哈利向前一步：“那是我的魔杖。”


    所有人都像傻瓜似的看着他，哈利又重复一遍：“那是我的魔杖，在往这里逃跑的时候丢了。”


    “丢了？”迪戈里先生怀疑地重复了一句，“你是在坦白吗？你变出标记后，就把魔杖扔掉了？”


    “阿莫斯，想想你在跟谁说话！”韦斯莱先生非常生气地说，“难道哈利·波特会变出黑魔标记？”


    “噢——当然不会，”迪戈里先生含混地嘟囔道，看了暴怒的西里斯一眼，“对不起……我气昏了头……”


    莉莉安点了点太阳穴，暗示迪戈里先生的智商有大问题，随后又一阵爆破声传来，是巴格曼。


    但此刻他已经没什么作用了，事件清晰明了，一个食死徒捡了哈利的魔杖，在释放黑魔标记后扔下魔杖移形换影，闪闪这个倒霉的家养小精灵捡到魔杖粘了包。


    西里斯一马当先，在魔法部官员中劈开了一条道路，和五个孩子送回营地。


    比尔、查理、珀西都负了伤，其他孩子没受伤但也受了惊吓，在哈利原原本本讲述了事情经过后，赫敏和珀西大吵一架，因为闪闪的处理方式。


    “部里打算怎么调查？”莉莉安问亚瑟，“这事关食死徒。”


    在看到黑魔标记的瞬间，她意识到一个即将要发生的事实：那些前食死徒家庭的孩子要选队站了。


    于是她看向德拉科，


    你会怎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