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破碎的感情

作品:《穿越七零:带空间下乡嫁兵王

    孙雨南坐在张营长家的客厅里,看着满桌的酒菜,心里暗暗感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和饭菜香,混合着人声鼎沸的热闹气氛。


    张营长今天过三十岁生日,摆了两桌酒席,一桌是女眷,一桌是他那些战友。两桌之间,不时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和爽朗的笑声。


    苏晓月端着一盘炒青菜过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那笑容虽然带着几分疲惫,但还是透着真诚:“雨南,你尝尝我做的菜,最近新学的。”她把菜放在孙雨南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


    孙雨南怀里抱着孩子,面对苏晓月的话,笑着回应:“晓月,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我可得多吃点。”孩子在她怀里扭动着身子,她轻轻拍了拍,安抚着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


    “你们厂里就属你最轻松,连加班都不用。”苏晓月半开玩笑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点调侃,却并无恶意,“哪像我们家那位,天天忙得不着家。”她的目光在孙雨南身上停留了片刻,眼底闪着不易察觉的羡慕。


    孙雨南怀里抱着孩子,面对苏晓月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孩子在她怀里扭动着身子,她轻轻拍了拍,安抚着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


    “晓月,你这话说得不对。”韩震宇放下手中的筷子,眉头微皱,“隔行如隔山,你懂什么?我老婆可是厂里的模范员工,她不加班自然有她的道理。”


    听到丈夫替自己说话,孙雨南心里一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就是,你别拿我打趣啦。”她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孩子,掩饰着内心的得意。


    张营长端着酒杯,眼神有些迷离,转头跟安保处的元科长嘀咕:“你说是不是?她在厂里比你们安保处的日子还舒坦。”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元科长笑呵呵地摆手:“人家小孙有这个本事,羡慕也没啥用啊。再说了,每个岗位都有每个岗位的难处。”他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苏晓月的脸。


    酒过三巡,男人们那桌已经喝得脸红耳赤。有人开始讲起当年在部队的趣事,笑声不断。孙雨南把孩子交给韩震宇,起身收拾碗筷。


    厨房里,苏晓月正在洗碗,手上的动作有些重,碗碟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眼圈微红,时不时偷瞄一眼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张营长。


    “晓月姐,”孙雨南走过去,轻声说道,“我来帮你洗吧。”


    苏晓月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雨南,辛苦你了,本来今天你是客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孙雨南挽起袖子,一边帮忙一边说:“晓月姐,你别跟我客气,咱们谁跟谁啊。我知道你最近心里不痛快,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一定要跟我说。”


    苏晓月的手顿了顿,眼眶一红,声音有些哽咽:“雨南,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现在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孙雨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晓月姐,别太难过。事情总会解决的,你现在不是已经有工作了吗?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其他的都别想太多。”


    苏晓月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雨南,还好有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这段日子该怎么熬过去。”


    渐渐地,客人都散了。院子里只剩下零星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苏晓月立刻变了脸色,她把最后一个碗重重地放在架子上:“你答应帮我找工作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能落实?”


    张营长歪在椅子上,醉醺醺地摆手:“这事急不得,等我找机会跟元科长说。”他的目光游离,显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就知道拖!”苏晓月声音陡然提高,双手紧紧攥着围裙,“你是不是根本没想帮我?是不是幼儿园那个钱玉兰比我重要?”


    “你懂什么?城里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张营长不耐烦地说,脸上的醉意稍退,“你就知道胡搅蛮缠!”


    苏晓月突然抱起孩子就往外冲:“好,我这就去找钱政委,去找团长,让他们评评理!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张营长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你疯了?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两人就在院子里扭打起来。月光下,苏晓月的头发散乱,张营长脖子上被抓出几道血痕。孩子被吓得大哭起来,凄厉的哭声划破夜空的宁静。


    隔壁的沈巧云听到动静赶来劝架:“今天是好日子,有什么事好好说,可别让外人笑话了。”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院子里的狼藉。


    苏晓月看了沈巧云一眼,硬是挤出一丝笑:“没事,就是孩子太活跃了。”她低头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试图掩饰眼中的泪光。


    等沈巧云走后,苏晓月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她抱着孩子,靠在墙边,肩膀微微颤抖:“我二十岁就跟了你,给你生孩子,照顾你的儿女,你就这么对我?”


    张营长看她哭,心里发虚。他走过去,想拍拍她的肩膀,却被她躲开了:“行行行,以后工资都给你管,行不行?”


    “那存折呢?”苏晓月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


    “哪来的存折?月月光。”张营长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躲。


    苏晓月擦了擦眼泪,声音低了下来:“那工作的事......”


    “我知道,等机会。”张营长松了口气,见她情绪稳定了些,赶紧说道,“你看你非要闹,我跟幼儿园那钱玉兰真没什么。”


    苏晓月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你把我的工资管得死死的,还答应给我介绍工作,那你心里肯定是有我的。”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男人会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但现在,她不得不想。那些流言蜚语,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那些莫名其妙的加班,都像是一把把小刀,一点点割着她的心。


    院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孩子偶尔的抽泣声。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两个人影,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中间隔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


    张营长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晓月,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苏晓月打断他,“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她站起来,抱着孩子往屋里走。


    张营长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摸出一支烟,在院子里点燃。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是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心。


    屋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苏晓月轻声哄着。张营长站在院子里,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却觉得陌生得可怕。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气氛变得如此压抑。或许是从他认识钱玉兰开始,或许是更早。


    夜深了,院子里只剩下烟头的火光和时断时续的虫鸣。张营长掐灭烟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承诺就能解决的。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