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神思不属
作品:《总有刁民想害朕》 没了万番盯着,御前频频失误,惹的皇帝十分不快。
终于在又一次午膳菜品不合口味之后,周泗发落了近来春风得意的小德子,据说在其住处查抄出不少金银,都是这段时日在御前当差时,利用职务之便收受的贿赂。
没过两日,万番便恢复了总管太监之职,只是在御前当差的同时,也得兼顾着景仁宫这边。
要不说万公公厉害呢,两头跑,两头都照顾的相当妥帖。
“一会儿上完早朝,陛下要应该要在偏殿接见大臣,南方水患一事论不出个结果今日不会罢休,记得提前去御膳房准备中午大臣们的膳食。”
万番耳提面命:“饮食清淡不要有异味,左相不沾鱼腥、章大人花生过敏...汤水不要太多,免得大人们尿急、御前失仪。”
小太监一味点头记下饮食禁忌后已经是满头大汗:“干爹、这御前的规矩可真多。”
“闭嘴,”万番左右瞧瞧这才低声嘱咐:“人前叫万公公。”
这小福子哪儿都好,就是闲久了脑子不太灵光,不过跟小德子之流比起来,小福子这样的实心眼倒更难得些。
——至少他不会踩着自己往上爬。
“记好了,这些大臣可不是好相与的,咱们做奴才的,代表的是主子的脸面,若有差池,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小福子连连点头应下,万番这才春风得意的去了上书房。
小德子死也不会知道,这些日子里的失误,十有八九都是万番让人下的绊子,一个太监敢在御前动手脚,借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想。
宗人府前几日上书,言及历来只有太子有这样的待遇,字里行间对皇子年满十五却未出宫一事很不满。
所以今日周墨正在接受测试,只要满足条件就能出宫开府别住。
都是从皇子过来的,周泗对宗人府的严苛心知肚明,也特意交代万番盯紧,防止宗人府被买通后放水。
将人留在皇宫才能刺激到贵妃,也能让出了宫的其他皇子们有所忌惮,更能分摊所有人的注意力,有这个活靶子在,自己就更多一层保障。
最近老三、老四都有些过于活跃了。
宗人府中气压有些低,对周墨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六皇子都不太看得起,当年李淑妃孕中私会外男,这些宫中秘辛外人不知道,宗人府可门儿清。
李淑妃之死事有蹊跷,所以这六皇子,自然要见一见的。
只是那张和周泗如出一辙的脸,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这还真是周泗的种。
这边儿周墨卡着时间交上了卷子,那边在场的各位宗室一一传阅,对视间眼中全是诧异,交头接耳的讨论了一会儿后,由最上位的安平王发问。
“你这些东西哪儿学的?别告诉我你上了两天学就能学这么多,谁教你的?”
这样的问题早就预想了无数遍,周末毫不犹豫:“没有谁,梦里学的。”
“嗤—你少装神弄鬼。”
在场的谁不是老油条,这样离谱的事说出来也没人信。
“宫规深严,能在宫里行走的皆有备案,这些年的确没有人进出过景仁宫。”万番虽也惊讶,但反应还算迅速。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那景仁宫何止是无人进出,简直就是个无人的荒地儿,这六皇子本来出现得也奇怪,这样说来反而合理。
安平王摆摆手:“罢了,姑且算您过关,走吧,换地方。”
大业王朝对皇子要求严苛,除基本的文墨外还要求骑射过关。
眼看测试过了一半,皇帝明显不想让这位六皇子离宫,万番立刻面露难色:“不瞒各位,六皇子身上带着伤,未免伤口崩开,我看这骑射还是改日吧。”
在场的宗室面色各异,都有些不信,这人在宫中还能伤着了?
“既然万公公都这样说了,”安平王拍拍手:“来人带下去验伤。”
宗人府中管事儿的几乎全是宗室子,宗室子也分两种,一种是手握实权有封地的王爷,另一种是关系较远,没有实权更没有封地的旁系宗室。
掌管宗人府的,是后者。
这些人身份上低人一头,处理起犯错的宗室来就格外心狠些。
片刻后查验的人前来回话耳语几句,安平王脸色变了又变,这人真有伤还伤的不轻。
一个消失八年又莫名出现的皇子,身处大内还能身受重伤,没上两天课却学识渊博。
这六皇子,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对,从里到外透着股诡异。
“伤筋动骨一百天,既真伤了,也不能让你带着伤上马,且先等你养好伤。”安平王再开口,语气缓和不少。
皇子身份尊贵,真要出了人命就不好交代了。
距离宗人府上书只间隔了三日之后,又一封折子放在了周泗案头。
“...六皇子文采俱佳、人品端方,因伤暂缓出宫建府事宜,但其玉牒之事还请陛下明示,安平王周傥奏禀。”
让出宫建府的是他,让入籍的也是他,周泗冷笑,提笔批复‘准’。
案头的正前方,是万番默出来的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十多岁少年能写出来的东西。
这孩子像他母亲,聪明、机敏生了一副好头脑,性子又像自己,喜怒不形于色。
若他将来真做了太子...那必将会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宗人府忙了起来,报请钦天监择选吉日,又命人整理周墨母家信息,收集这些年有关周墨成长的点滴消息、出生年月时辰等等。
正常皇子本该每三月提交一次相关信息,但周墨出生后就远离众人视线,中间又莫名消失了好几年,收集起来有些费事。
这耽搁就到了千秋宴前夕。
几个月下来,周墨过得循规蹈矩相当低调,由于学问过关不用再去上书房上课,为防止泄露身手,连骑射等课也不去了。
只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除了皇帝不时前来探望,赏赐不断外,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倒是旁敲侧击的,将宫里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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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泗顶着满朝堂的压力不设皇后,只将潜邸时早亡的发妻姜氏追封位皇后,后宫中的四妃目前也仅有两位,除了掌管六宫的贵妃外,还有一个贤妃。
贤妃是将门虎女,曾有两个儿子,排行老二和老五,但都不幸夭折没能养到成年,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幼女。
除此之外,大皇子母妃也位列四妃,只是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
九嫔九位也只设有五位,底下的低位妃嫔不少,但相较于历代皇帝来说也并不多,再加上周泗并不常来后宫,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个耽于美色之人。
千秋宴在即,天气越来越冷,后宫忙碌起来,前朝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皇帝和左相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连带着也冷落了贵妃。
贵妃宫中。
听着时不时传来的低咳,钱太医重新调整药方,将药方换成了逍遥散,再次提醒。
“冬梅姑姑,娘娘长期郁结于心,这样下去伤及气血肺腑,肝郁脾虚、内伤咳嗽,冬日里怕是格外难熬。”
这样的话隔三差五的听着,冬梅压力也大:“唉,主子心里装着事儿,咱们做奴才的使劲浑身解数也难逗她开心。”
将药方递过去,钱尘提议:“千秋宴在即,不如让七皇子回宫小住,说不定能缓解一二。”
“实在不行,就让四皇妃带了孩子入宫伺疾——做母亲的谁不喜欢孩子呢?姑姑说是吧?”
这道是个办法,冬梅千恩万谢的将人送走,立刻差人向宫外递了信。
说起这些小主子,冬梅也是眉头紧锁,老四还偶尔回来探望一二,老七出了宫门就四处撒欢,到底是没有成家,不够稳重。
平日里宫规深严,最近千秋宴在即,打着入宫贺寿的由头,进来能容易些。
前朝的事她们这些宫女插不了手,眼下做些力所能及的让主子开心也好。
.
云凉一直没能从周墨的离开里缓过来,开朗的女孩脸上没了笑容。
冯伯奇最终告诉了她一切,原来小年从那么遥远的过去而来,远到她没办法触碰,不在同一个时空里,连思念都成了奢侈品。
最初得知小年没死的雀跃很快退却,只剩下满满的担忧,初见时小年浑身冻伤,长期营养不良,再次回到那个虎狼窝,他能应付得了吗?
能吃饱吗?穿得暖吗?有地方住吗?
消失了八年,会不会...被人当成怪物?
见她神思不属,傅红到底是心疼,求了冯伯奇要来了那些有关周墨的史书。
直到翻开那些厚重的书本,看着里面点点滴滴的记录着帝王周墨的一生,云凉才终于明白,她们这辈子注定不会再见。
迟来的钝痛侵袭而来,家里、学校,哪里都有小年的影子,让人避无可避。
云凉还得打起笑容来,应付家中人老成精的元老爷子,不能被他发现端倪。
也不知还能骗多久,周墨太长时间不着家,音讯全无,老爷子已经开始旁敲侧击,四下打听周墨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