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贵妃

作品:《总有刁民想害朕

    “说说吧,里面住着谁?”


    钱尘垂手立在一旁,不用抬头也知道对方面色不好:“回娘娘,是六皇子。”


    贵妃身旁的秋菊抱着猫,好奇的追问:“你既去诊脉,可知他个什么情况?”


    “是个...”钱太医组织语言,将对方想要的信息告知:“是个少年,伤得不轻,但伤势未及肺腑,目前恢复的还行,暂由陛下身边的万公公照看。”


    “嗯,行了你回吧,照例开些安神药就行。”贵妃神色有些厌厌的,将人打发走。


    “微臣告退。”钱尘去了外间,开药方誊写脉案,一边交代注意事项,一边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冬梅姑姑,娘娘最近脉象越来越不好,只安神怕是有些不够用,我多添上些疏胸散气的药材,劳烦姑姑也多开解一二。”


    贵妃因为前朝之事多有烦心,身子确实不太爽利,冬梅很清楚便没有阻止,只小心地将备份药方留存好,临出门不忘给太医塞两条小银鱼。


    “娘娘的身体,还请钱太医多费心。”


    钱尘笑的两眼弯弯:“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不怪这后宫众人都向着贵妃,人家出手是真大方,他暗自颠了颠银鱼,一只银鱼少说有一两,这两只就是二两银子,够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


    嗯今日的进账先存起来,过两天给夫人添些脂粉首饰。


    和他的高兴不同,仁明殿中气压极低,宫人们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祸上身。


    “呵,老六早在八年前就死了,那宫里住着的,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野种。”


    恨意爬满那张雍容华贵的脸:“敢霸着皇子身份,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娘娘息怒。”殿内人跪了一地。


    “都下去吧。”秋菊将无关紧要的人都赶了出去,一下一下的替贵妃顺气:“娘娘,身子要紧。”


    “息怒、息怒,是我想生气吗?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贵妃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父亲上了年纪,哥哥们又不争气,皇帝还猜忌,眼看着左家就要没落。”


    “娘娘别急,咱们还有两位皇子,将来的事可说不准。”


    说起两个儿子,贵妃神色缓和不少:“老四倒是出息,可惜老七是个顽皮的,这么大了还不收心,成日里还只知道玩。”


    贵妃总共生育两子一女,怀老七时孕中多思伤了心神,导致这一胎很是凶险,虽母子平安,但也落下病根之后多年再无所出。


    冬梅端着药进来,听见这话很不赞同:“咱们主子两位皇子,那都是人中龙凤,四爷出息,将来若继承大统,七爷不是正好做一世逍遥王爷?”


    “小妮子口无遮拦,没得生了这样的心思!”贵妃皱了皱眉,这样的话落入别人耳中那就是大逆不道。


    冬梅小心地试了试汤药的温度:“娘娘放心,这屋里没有外人。”


    贵妃少不得斥责两句,但冬梅的话也实打实的安慰了她,两个儿子若都一般出众,将来少不了兄弟阋墙之事,老七性子跳脱,做一世富贵闲人也没什么不好。


    且这孩子和端方严肃的老四比起来贴心许多,更难得的是他虽爱玩,却很得皇帝宠爱。


    接过药汤一饮而尽,冬梅立刻捧了一盏清水过来。


    “陛下正值壮年,你呀,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搁了茶盏,贵妃不忘提点:“都听好了,宫中行走,谨慎为上。”


    “是。”


    冬梅秋菊齐齐应声。


    景仁宫中,万番正在给新出炉的主子作思想工作。


    “咱们大业朝,凡宗室子弟皆六岁启蒙,皇子十五岁离宫,赐府别住,当然有功勋的除外。”


    “现在,您该去上书房读书了。”


    周墨将手里的书翻了翻,无情拒绝:“我不去。”


    怎么这时候犯倔,万番急的团团转:“再不去该迟了,这教书的大儒脾气可不好,您担待担待,屈尊去吧,点个卯也好啊!”


    能进上书房读书的都是些金尊玉贵的主,所以被处罚的都是做奴才的。


    万番急啊,本来就失了势,他哪儿敢丢这么大的脸?


    读书进学这事,昨晚周泗就已经沟通好了,哪怕的确不想和一群小屁孩一起上课,今日第一次上学,出于对夫子的尊敬也该准时去。


    他只是记恨昨夜自己睡不着,万番却一夜好梦,有心捉弄一二。


    时间点点流逝,万番实在拿他没办法,最终眼一闭心一横,上手去拉六皇子。


    “得罪了!”他嘴上赔罪,脚步不停:“收拾东西,咱们去上书房。”


    房中的另一名小太监立刻收拾东西跟了上去。


    周墨被人拉走,下意识想要反抗,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对方看似没怎么用力,手劲儿却着实不小,掌中暗藏玄机。


    这人身上有功夫,意识到这一点,周墨只装模作样的挣扎了一下,生怕被对方发现端倪:“放开!我自己会走!”


    直到到了上书房万番才松开手,替六皇子整理一下衣服,将人给塞了进去。


    夫子早已等在门口:“见过六皇子。”


    “见过老师。”周墨持弟子礼,规矩见礼。


    守礼、规矩,倒是让夫子改观不少,他亲自将人带了进去:“这位是六皇子,今日起便和你们一起启蒙。”


    闹哄哄的上书房有片刻安静,一群六七岁的小朋友们炸了锅。


    “他和我们一起上课?有没有搞错?”


    “周烈周烈、你六哥哥哎!”


    “夫子真是老眼昏花了,这该去隔壁和哥哥们一起学才对。”


    “就是就是!”


    底下议论纷纷乱作一团,夫子沉了脸:“肃静!”


    “六皇子素来身子孱弱,这才落下了功课,你们照顾着点!”夫子随手一指:“那边空着,你去周烈旁边坐。”


    教室的最后面,一个可爱的小孩拉着脸,将书本全放在空位上:“夫子,这里有人了!”


    “你这孩子...”


    最前排的小孩子举了举手:“坐这里吧,我们挤挤。”说罢主动将旁边身旁的东西收拾起来。


    在外侯着的万番马上将书本放了过去,替主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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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决定。


    夫子见状十分满意:“行,咱们今日从声律启蒙开始讲。”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上面的夫子讲的十分投入,底下的人有些补起了瞌睡,有的吃起了早餐,都不怎么上心。


    周墨旁边的小孩和他搭话:“你也经常生病吗?”


    “没有。”到底对小孩子冷不下脸,周墨聊着天,在一群不到他腰高的小孩子中间呆了一早上。


    好容易挨到下课,立马起身出门。


    “你去哪儿?”同桌十分好心:“记得早些回来,一会儿上课的夫子可严厉,千万别迟到!”


    在座的都是些宗室子弟,大多家中四五岁就开蒙了,到这上书房中,不过是结交朋友,拓宽人脉罢了。


    毕竟能接触到皇子的机会可不多。


    周墨站在门外,发现自己的小同桌地位似乎很尴尬,一屋子十多个学生,愣是没一个人搭理他,都表现得相当疏离。


    倒是那个叫周烈的众星捧月,明显是人群中的焦点。


    周末巡视一圈,发现万番早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景仁宫的太监在外候着。


    主子们上课,奴才就都在外面规规矩矩的候着,和里面一样,这群年纪不大的奴才们也是泾渭分明,自己带来的太监因无人理会格外显眼。


    “主子有何吩咐?”见周墨出门,那太监主动凑过来。


    “不用跟着,我随便走走。”随意将人打发了,周墨扭头就在廊下发现了一张名单,似乎是学生们的课业成绩。


    在一众周姓中,又一个格外特别的人“左任锦?”


    似乎在同桌的书上看到过这个名字,难怪这人不合群,竟是个外姓之人吗?


    左?这似乎...是宰相姓氏吧?问题来了,宰相后人是怎么混进这上书房的?这小孩不简单啊。


    走了一圈,周墨发现这上书房并不大,里外一共就三个课堂,似乎最大的学生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实在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早上顺手翻了翻课本,这些课冯管家早让他学了,想捡起来并不难。


    既不想呆在上书房里浪费时间,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宗人府的考核,离开上书房,然后由宗人向皇帝提请分封谕旨,让他尽快获得封号开府另住。


    这皇宫中处处都是别人的眼睛,想要做什么都太不方便。


    理清了思路,周墨再次返回上课。


    与此同时,他没注意到的地方,上书房的消息正在飞速传播。


    “真是六皇子?万公公可别框我们。”


    万番好整以暇的半躺着,任由这些小的们给他捶腿捏肩:“当然,你万爷爷还能骗你不成?”


    “见着那张脸没?和陛下有十成像!不是六皇子还能是谁?”


    一个年龄稍微大些的小太监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十分疑惑:“可、八年前不是就说六皇子死了吗?”


    “我记得牵连了不少人进去,还有一个盛宠的嫔妃也因此获罪。”


    此话一出,现场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