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大魏的元让蓝二十五

作品:《元青见闻录

    大魏的内廷只能太监和公孙氏的礼官进去,太监服不好看,青灰色的棉料,却十分保暖。


    赵元青没和徒弟说,等燕椿和醒了腻歪了一会,让燕椿和帮她寻了套太监的衣裳直接出现在后花园,她是头一次来皇宫,打算先转转。


    这一转,转到晌午,她闻着味地来到了御茶御膳房。


    御茶房中,里头两个太监在取茶。


    个高些,胖些的年纪大些的在训斥小的,瘦些的那个。


    “蠢货!他懂得什么好东西,琼州的乡下人出身,前几日给他饮发霉的陈茶都喝的一干二净!你何必拿上好的雀舌给他!还好我半路发现拦下了你!”


    说完犹气不过,用力狠踢了那小个子太监几脚,小个子太监被踹倒后立刻爬起,跪在高的那个腿旁,不住地磕头讨饶。


    里边放茶的老太监坐在里面翘着二郎腿尖着声音拿腔作调地说道:“有二心了,想攀高枝了,和顺,你若不管管,下回没准就是他踢你。”


    那高个胖太监更气不过,抡起拳头便要揍。


    赵元青顺着窗户跃进去一脚踢飞那个名叫和顺的太监,笑呵呵说道:“琼州的乡下人来咯!”


    又伸手捏碎木栏杆,硬生生把老太监薅出来,老太监身上有一股尿骚味和香粉混杂的味道,赵元青闻着有些恶心。


    那老太监见和顺直接被一脚踢飞后不动了,也不知是踢晕还是踢死了,连忙伸手狗刨一样开始乱抓乱踹。


    赵元青哪里能让他踹到,直接照头一拳砸晕他。


    小太监此时已被吓傻,转为跪向赵元青,不住地磕头求饶。她拎起他问道:“你们……归谁管?”


    小太监涕泪横流被吓傻了一样只乱喊着什么祖宗爷爷姑奶奶的。


    她用力晃了晃小太监,那小太监只觉得头晕眼花,说不出话。


    “去,过去扇那个胖太监,你说我逼你的,扇二十下。”她把他放下。小太监哪里敢,又跪下去不住地磕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恳求这位大侠把他也一拳打晕。


    赵元青真是烦透沧州人,不再管他,走到那个叫和顺的胖太监面前,照着脸打了两下,和顺鼻青脸肿地被打醒,面色惊惶也跪地求饶。


    “你归谁管?给新帝喝发霉的茶?”


    和顺也不答,他不敢答,答了也是死,甚至家人也保不住,只一味地跪地求饶。


    赵元青一时还真是拿他俩没什么办法,只得寻了几个麻绳把这仨绑一起,又往御膳房走去。


    到了御膳房就更好笑了,一堆人吃着喝着,热腾腾的蒸肉和暄软的,油汪汪的大米,肉香和米香热腾腾。


    为首的见她进来立刻放下碗筷怒喝:“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小太监!这时候不在执勤,如何跑来这里!”


    她作揖立刻求饶道:“那琼州来的乡下人,说不够吃,喊我再、再拿些……”


    那面白无须的太监冷哼,有下首的立刻取来两份冷了的大饼,又胡乱捡了些炉灶中的残羹剩菜叠拼在一起,放在餐盘中。


    “喏!拿去,下次敷衍过去,若再如此不懂规矩,我们爷爷要教训你的!”那小太监一个白眼翻来,把餐盘摔在靠她最近的灶台上。


    现在没有燕椿和,也没有徒弟,对面又都是男子,不怕别人学坏。


    赵元青笑呵呵骂道:“你爷爷个腿的,还你们爷爷,你们爷爷能生出来你这么大的兔崽子龟儿子吗?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爷爷。”


    她抡起餐盘照那小太监拍过去,又三步并两步过去把桌子掀了,开始抡起餐盘挨个揍,最后又把他们穿成串绑起来,朝下一个走去。她嫌弃有的胖太监脸油身油,路上顺手折了根柳条,一路走一路抽,


    她也不问了,干脆挨个抽了一遍,从管吃饭的地方一直打到管做衣服的地方,管寝具的地方,管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最后打到公孙氏管的内务府,几个礼官太监在里面打着牌闲聊,衣着绣着金银线,说得也是新帝。


    这个说新帝乡下来的,那个说新帝不识礼仪,前天还问内务府银子开销,一副穷酸模样,十分没见识。


    她平静地走过去一掀桌,又开始挨个抽,抽的这几个一开始还怒骂的转为跪地求爷爷告奶奶。


    柳条抽人是很疼的,但不至死,十分过瘾,因赵元青快气死了,这和当面骂她有什么区别?


    不,甚至比骂她还让人生气!她不在乎这些,但徒弟打小就喜欢装模作样,一副文人风雅,虽然她有时候觉得徒弟有些装模作样,但凭什么这些龟孙子说元让蓝?


    这边赵元青正抽着,柳条几乎成了血色,那边元让蓝带着几个礼官还有大批近卫急匆匆赶来,目瞪口呆。


    最早御茶房的几个太监,赵元青没绑死,那边没什么粗麻绳,无非就是一些绑茶的绳子,不算难挣脱,因此是他们先去找礼官一层层地告了状。


    也因此,直到抽到内务府,元让蓝才知悉此事急匆匆赶来,他都后悔来了,当看不见得了。


    但几个礼官怒气冲冲地站在他身后喝止,近卫把赵元青也团团围住,长刀淬着寒光。


    赵元青把柳条一扔,吊儿郎当歪头盯着元让蓝身后礼官。


    元让蓝却面色一变,脸色铁青回头望向自己身后礼官,因他并没有让这些近卫围住师父。


    为首的礼官却不管不顾怒喝道:“哪里来的贼人,敢来大魏作恶,伤我内廷数百人!速速束手伏诛!”


    她有些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和徒弟撇清关系,正在思考的时候,元让蓝盯着身后礼官一字一句地说道:“把近卫撤掉。”


    礼官直视这位年轻的新帝,慢慢讲道:“陛下,此人,乃是贼子。”


    赵元青听到这话怒火又起,直接抢了一把刀后弯腰一抡,逼退近卫后直奔那说话的礼官,一刀柄杵到他鼻子上,那礼官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跪倒在地,眼泪和血不住地流在地上。


    徒弟来了,她就不能骂人,心中暗恨,不然她非得让这礼官叫她祖宗不可。


    那边近卫抡刀已逼近她,赵元青看也没看一脚继续踩趴礼官折刀削掉他发后,刀柄朝后面挥去飞了一圈,十多名近卫的刀立刻断裂,手中只余刀柄。


    “修者?”元让蓝身后的另一名礼官盯着她问道。


    “……你活祖宗!”赵元青还是没忍住怒骂到,又飞身一拳照鼻子揍过去。


    第二名礼官也立刻跪地不起。


    元让蓝忍了又忍,不得不强行憋笑,她自持是师父,从不在他面前骂人,从前他去私塾时被师长嫌弃,赵元青愣是给他先赶走关上门才骂人。


    他咳了咳,开口道:“误会,这位是我师父。并非什么贼人。”又悲痛扶起第二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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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开口道:“如何就突然挪了一步,不小心撞到刀柄?”


    伸手欲帮礼官擦血,但手一顿,佯装无事强行放下。


    ……血流的太多了,有点恶心。


    赵元青脚下还踩着一个,那礼官鼻骨裂了,痛不欲生,但还强忍着开口道:“我、我大魏和四大门派间有约定——啊!”


    赵元青脚一用力,那礼官只觉得从脊椎痛到天灵盖,惨叫一声,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少你龟孙子爷爷你野爹的说那劳什子废话,今日人齐,我郑重说一遍,若再搞些什么发霉的茶,冷餐冷饭,对他不好,背后说他坏话,这回是用柳条抽,下次我直接带鞭子来,反正我没什么事,我可以一个月来一次。听清楚了没!”


    她沉着脸继续说道:“我就是琼州来的乡下人,不懂你们沧州上等人的规矩,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不畏死,没关系,那我就每月来抽一次,抽到你们怕为止,若还不怕,我就找七珞阁的老师傅把你们挨鞭子的丑陋模样挨个画下来发遍九州,看看你们脸皮有多厚!”


    然后她一顿,走过去捂住元让蓝耳朵,盯着元让蓝身后几个还没被打的礼官轻蔑说道:“还礼官呢,乌龟王八蛋一样的软蛋东西。”


    几个礼官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看,只低着头。


    元让蓝噗嗤一声,立刻强忍笑意正正神色说道:“师父,走吧,让小清姐处理,她明日来。”


    赵元青瞪他一眼。


    “你也少给我嬉皮笑脸,他们给你喝发霉的茶,吃冷饭剩饭,你瞧不出来?”


    “……”他神色一顿,暗道他又没喝,他全浇花了,本来是想着等小清姐来,拿这些做理由处理一下内廷的事,谁知道她悄悄来了。


    赵元青见他略微迟疑,立刻知道他没喝,呆了一下,悄悄对他说:“带路。”


    她得对对,好像又做不对的事了。


    二人不再管众人,来到勤政殿,这是元让蓝如今的书房,他书房都有名字,她稀奇地看了好几眼。


    等元让蓝说完,赵元青难掩抱怨地讲:“是了,我给忘了,你从前就十分狡猾,这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还说你是乡下人,那和直接骂我没教好你有什么区别?”


    元让蓝又微微迟疑,他虽然没喝那些茶,但冷饭确实是吃了的,这对他来讲其实也还好。


    但他善良地决定不惹师父继续生气了,于是转移了话题。


    “你今日来,怎么不同我说?”


    赵元青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意地讲道:“你不是说睡不好么?我来瞅瞅。对了,银子的事情你别担心,燕椿和答应借你,只是你可得还他。”


    他臭脸。


    “我不要他银子。”


    “嘿,巧了,他也不想借你,不过是看我。拿着罢,你就当拿我的。我俩一样的。”


    元让蓝脸更臭。


    “什么一样,哪里一样了,他哪里配。”


    赵元青叹了口气。


    “徒弟,一样的,从前我没和你说过,这次来,是想认真和你聊聊。昨日四极峰的事情,你知道,对吗?”


    “我不在意你们合作了多少,但你记得,别惹他,不要挑衅他。说这话并非单纯是为了你,而是我不想他不高兴。你就当也为了你年迈的师父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