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二合一】:交代完赵云后,虞临缘墙直上,
作品:《混在三国当武将》 第69章【二合一】:交代完赵云后,虞临缘墙直上,复登墙头。匈奴军已彻底陷入混乱……
交代完赵云后,虞临缘墙直上,复登墙头。
匈奴军已彻底陷入混乱之中,又哪里得知,始作俑者非但未逃之夭夭,甚至还光明正大地赶了回来?
无论是刚刚那声远胜于巨石破墙、叫周遭兵士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巨响,还是那骤然炸开、倏然便焚尽旗帜的异色火焰,都将他们吓得肝胆惧寒。
但也有人清楚,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任由这些话传开,摧毁军心。
“此必是汉狗阴谋,休得乱言!”
他以军法处置过这几人后,当机立断,直奔城中单于所居。
汉军竟有此等妖法!
心知此事攸关重大,他甚至不敢假借他人之口传达。
然当他气喘吁吁地抵达那与残破民居格格不入的庄园后,非但未能见到大汗的面,甚至还亲手揭露出一个叫在场所有人魂飞魄散的事实——
原本憩于有重重护卫的内室中的单于,竟不见了!
呼厨泉亦身形魁壮,常年持弓射箭,是为勇士。
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在护卫下消失,又怎么可以在这要命关头不见?!
若非亲卫素来对大汗忠心耿耿,断无背叛之理,此刻面色煞白如雪也不似作伪……他几要怀疑,单于是叫身边人暗害了。
“还不去寻右贤王!”
他暴跳如雷。
当右贤王亦被发现失了踪影后,军中当即成了一锅煮沸的豆汤。
纵使拼命盖上盖子,不住溢出的恐慌再也瞒不住了。
尤其是那亲身经历过城墙上的雷霆炽火,打心底地认定此事诡谲,必为神灵发怒降罪的一干匈奴兵,已然愈发疯癫。
单于莫名不见了,左贤王早于众目睽睽下死得不能再死了,唯一可指望的右贤王、分明一时辰前还安然无恙地四处巡视着……也不翼而飞了!
若非受了神明镇杀,便是遭了恶鬼攫取!
莫说是寻常兵卒已深受震悚,毫无斗志,尚在城中的匈奴贵族亦是人人自危。
在不知究竟是何等鬼祟作怪、最权贵二人如今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他们唯恐做下一个被杀被掳的出头鸟,哪里会愿在这危难时刻出来主事?
别说稳住局面,怕是一个闹不好,自己的命与财帛都难保住!
反应最快的,甚至已带上从城中汉人大族豪商处掳杀来的细软,趁未有人察觉前自城后门偷偷带部下跑了。
只有少数贵族在探听左贤王府中,那唯一的汉妇业已于此夜失踪后,升起了些许疑心。
“此或是那曹操军的阴谋!”
在四下搜寻未果后,有人灵光一闪,大声叫嚷道。
但更多人根本不愿相信这点。
不过是一样貌不错的汉妇罢了,她于平阳城一住已有数载,怎早不救晚不救,偏在这时救?
“断是叫其他蠢妇给害了。”
左贤王已死,她失了庇护,在这宅院里被害了,又有什么出奇的?
!
这一猜测,显然远比汉军中忽多了名身手若妖魔者、为救一汉妇大动干戈要来得可信。
自桓灵二帝以来,汉军势颓,多仰仗夷兵四处作战。那些个汉兵久不受训,体质羸弱,兵战不习,早已不是秘密。
况且曹操军本就兵少,悉数被压在官渡,根本分/.身乏术。
若真有拥有这等神鬼莫测之勇、于敌营中悄无声息地掠走敌首者,那曹操又不是个蠢钝的,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又岂会不留于官渡对付那更要紧要命的袁绍,而派至已有羌胡援军的平阳来?
匈奴贵族们闹哄哄地吵成了一团,相互指责下,更无人顾得上底下兵卒的想法。
越来越多的匈奴兵萌生了逃跑的念头,只聚在一起说话。
多数汉人都听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只见他们神情阴沉,脾气暴躁,起初本能地感到更加害怕,尽可能地加快了手脚。
但渐渐的,他们就意识到匈奴兵根本不再关心自己是否在修补城墙。
这是何故?
他们满腹困惑。
直到稍通晓些匈奴话的,偷听到了关键消息,他们才恍然大悟。
——“我听那些胡贼都说,单于与右贤王都没了!”
其实这人能听到消息,除此之外不过只言片语,且真假混杂。
可人们依然听得认真。
每听他重复一遍,眼前的曙光便更盛一分。
丢下手中活计、赶去听人说话的汉人越来越多,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被三名试图偷跑的匈奴骑发现了。
就是在赶回家收拾行装的途中,撞见了这群胆大包天的汉人。
“跑什么!”
面对被这声吼吓得到处包头乱窜的汉人,他们不假思索地抽出大刀,就要随手砍杀几个、以儆效尤。
粗壮有力的胳膊刚挥动、大刀的银光还未真正落到那些躯体上,就已有箭矢破空声突然传来。
做梦都想不到身后竟会突然有箭射来的匈奴兵,面上刚显出几分茫然,背部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小股箭雨给“噗噗噗”射成了筛子。
似小山般魁梧的胡人上一刻还张牙舞爪,下一刻便彻底倒下了。
汉民们迟钝地看向射箭的人们。
“得亏赶上了!”
那些持弓者脚步七零八落,气喘吁吁地赶来。
救下他们的面孔,一点也不陌生:是一些人生活多年、偶尔为些琐事拌嘴的邻居;是偶尔带些大猎物上集市来卖的猎户;还有曾任县兵、后因断了三指而免了役的青年。
他们分明仍是灰扑扑的模样,既无天神下凡的武勇,也无百步穿杨的神射。
因紧张而死死攥着久违的长弓与皮櫜,嘴唇则因干涸而开裂淌血。
可他们却觉得才消失了一小会儿的同伴们,明明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你们快随我们来!”
为首那人眼睛一扫往日空洞,如遭仙人点化般脱胎换骨,灿然有神。
就连沙哑的声音,在屏息静听的众人耳里也变得悦耳动听了。
他手舞足蹈间表述!
出的喜讯,也叫他们一下确定了方才的猜测:“大军将要进城,那胡虏便要发狂,万幸有虞仙人来救咱们了!我们的兵器便是他用仙法变出来的!”
他的同伴也满面红光,补充道:“仙君甚至还以仙法算出会有人害了你们,特意令我们持弓箭来救!”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最后是那缺了三指的青年催促:“莫忘了仙君的叮咛!还不快趁那些胡狗发觉前,尽随我们回到仙君身边!”
众人经短暂的寂然后,倏然化作欢欣鼓舞的汪洋。
他们便知道,眼前的同伴们果真是受了仙人点化!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挪动了脚步。
一边口中则念念有词,不住感恩着那虞姓仙人;一边则如潮水般跟在这几人身后。哪怕前往的方向是他们平日决计不敢涉足的城中心、据闻全是以匈奴单于为首的权贵们所居的宅院,也毫不犹豫。
他们最后抵达的,也的的确确是单于的宅邸——但已经被仙人孤身攻下了。
在人们还因恐惧本能而犹豫时,手持“仙法变出的长弓”的那些人,已昂首挺胸,毫无畏惧地迈入其中。
他们对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脸色青灰、具是喉间被人一剑毙命的匈奴兵熟视无睹。
“这……这不是那单于的地方么?”
有人小声问道。
“什么单于?”为首那人耳尖,当场听到了,反驳道:“此乃虞仙君燕居之地!”
在走到大堂后,大步流星的他们,甚至在人们惊恐的注视下,毫不在乎地一脚踩上了刚刚干涸的血泊,口中催促:“快些进来!”
他们这般武勇,必是因遭了仙法庇佑!
如此一想,人们不禁心驰神往,也纷纷鼓起勇气进来。
这墙壁,这楼房,这亭台!
莫说是匈奴据下的平阳了,即便还在汉人治下时,他们也断无可能进到这般恢弘的豪宅巨院中。
一有人带动,后面的人脚步就越快了。
期间还有些人壮着胆子,狠狠踢了一脚沿路的匈奴兵的尸身。
这头昔日打死他阿弟阿妹的恶畜,是真死了!
有了第一脚,就有第二脚……
在刻骨仇恨下,那些兵卒的脑袋被踹来踹去,很快便变得血肉模糊。当最后一人迈入院中时,许多脑袋甚至都被从身躯上生生踢掉了。
一开始熙攘嘈闹的院子,在人们不经意间抬头后,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他们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神君,正立身于那光华琉璃,淑灵清啼之下。
位于宅院中最高处楼台的玉人此刻未戴兜鍪,露出焕容沉静如镜,荣于羲和光耀。
其身如碧树,沐受华光。
一身甲胄却似被鲜血浸过般淋漓,面容上亦罕有地溅上些许敌血,更显丹华频坠,譬神人霜露,化身修罗。
其微偏过头,目沉如水,似在沉吟。
当看见庄园的大门严格遵照他先前的命令合上,虞临便知道,这应该是全部人了。
或是说,是全部愿意前来的人。!
倒是比他之前所预料的要多想上许多。
虞临习惯性地出声确认:“人可齐了?”
却许久未等到答案。
他侧身回首,凝视着身后回来复命那几人。
对方却仍是木愣愣的,一概只盯着他,支支吾吾,却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是被吓傻了?
虞临不禁凝眉,只得耐心地又问了一次。
他全然不知,正是这一批瞧着老实巴交的百姓,刚对同伴们大声造着他身份的谣。
在虞临看来,迅速定下的计划简单明了,实施起来亦很顺利。
他一路长驱直入,先目标明确地摧毁了储备军械用的边侧城楼:小件兵器悉数推至墙下,大件则破坏关键部件。
紧接着,他便回到掳走单于的宅邸,换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入,杀了个回马枪。
里面的卫兵数量比他预计的还要少:在单于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亲卫虽陷入恐慌,但到底不愿就此绝望,悉数外出去寻。
被留下看守的那五十多名匈奴锐士,自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猝不及防地迎来这位煞星后,胆敢接近的无不被一剑毙命。
虞临倒也非毫发无损:于敌众我寡、兵器多样的情况下,他即使格挡有力、躲闪及时,仍是不可避免地被一支高处死角射来的暗箭射中了手臂。
不过他在折返之前,就对自己或会负伤这点做好了心理准备。
因而即便一臂中箭,他收割守兵性命的举动凌厉也仍旧准确,不曾有片刻停顿。
等将院中人彻底清除后,他才有闲暇拔除这只箭矢,给自己简单做了伤口处理后,就重新提起腰间长剑,救下距此最近的一批汉民。
他并不准备托大地总揽全局,因而在确定这些人中刚巧有好几位猎户和一名乡老,体质较其他人也稍好些后,便将任务分派出去。
他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汉军即将进城,匈奴或会发狂”的情况后,令他们回取了各自最趁手的兵器,前去解救其他人。
他只亲自对付最困难的那些。
被分配到看守汉人的匈奴兵,往往只有不到五人,且有心算无心,并不难对付。
他们也并未叫他失望:兵分多路下,很快便将一批批人接回来了。
虞临颇为看重这处小庄园:经他先前观察,此处城墙不但经过加宽加厚,还具有经单于派人改建过的诸多高台,以及一处独立的小兵器库。地理位置也正好,不会挡住匈奴骑流窜逃跑的方向。
应是原想着一旦遇到城门沦陷、需据庄园暂守的情况时,既可瞭望观测敌情,也可射箭防御,可谓易守难攻。
——作为临时避难所,自是再合适不过。
虞临清楚,就如同昔日的他无法杀光那无穷无尽的丧尸,现在也不可能带着一群体质羸弱、奄奄一息的汉人杀尽匈奴兵。
只要在大军进城前,尽可能地在匈奴骑的铁蹄下保住城中汉人性命即可。
诚如虞临所料,短短一日内连失单于与左右贤王的匈奴军,斗志已然溃散。
!
他们不再听从各怀心思的权贵的鬼话,有的开始自寻出路,决定在离城前做最后一波烧杀劫掠。
也正是到了这时,他们才惊诧地发现,这偌大城中竟是到处寻不着汉人了!
“豚犬竟敢!”
他们既惊又怒。
他们中的一些人对随时可得的奴隶并不算执着,虽愤怒于找不到汉人,也不愿浪费时间去寻,专注于掠取目所能及的金银珠宝。
另一批人则难忍这屈辱,仗自身有武勇,非要揪出这些大胆的狂奴不可。
他们四下寻觅一阵,终于发觉汉人竟是将那单于居所占据了——不仅如此,院落中那些个高台上,竟也遍是布幔,装模作样地藏着有备而来的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