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二更】:直至此时,赵云才恍然意识到,虞
作品:《混在三国当武将》 第64章【二更】:直至此时,赵云才恍然意识到,虞临自打一开始便挑中了那身制式上稍有不……
直至此时,赵云才恍然意识到,虞临自打一开始便挑中了那身制式上稍有不同、应是小队长的盔甲。
上峰间说话,下卒自是不能胡乱出头。
是以他与毌丘兴于震惊下始终垂首低视,也不显心虚,并未引起对方身后所随士卒的注意。
为首那匈奴人哈哈一笑,理所当然地将虞临口中所言之“豚犬”当做了汉奴。
那些个民夫体质孱弱,分派的活不见得能做得多好,有些竟还胆敢对他们心怀怨恨!
死了便是死了。
他毫不在意地说了句【那你莫忘了再补几个来干活】。
在毌丘兴屏着呼吸、提心吊胆的聆听下,虞临只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这也是他唯一能听懂的话。
怪的是,虞临表现出的态度越是轻慢,对方反倒越是客气。
虽因光线黯淡、加之灰尘覆面而看不清兜鍪遮挡下的容貌,但对方仍是察觉出虞临的漫不经心。
是以只客气地再寒暄几句,便继续带着自己的下卒执行巡视的公务了。
当一行三人平静地同那一队敌卒擦肩而过,越行越远后,毌丘兴才逐渐相信他们当真蒙混了过去。
可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毌丘兴怀揣着满腹疑虑,却因知晓深入敌营不宜多话,而只能痛苦地憋着。
赵云则已从认知遭到颠覆的震撼中缓过神,一边不疾不徐地跟在虞临身后,一边陷入沉思。
诚然,真论与虞临相处共事的时间,他并不如毌丘兴。
但他想,一切的确早已有迹可循。
无论是初见面不久后,虞临便风轻云淡地带上了叫他倍感亲切的常山郡口音;还有频繁出现、毫无破绽的颍川郡语调;近来还有叫让马超一见如故,混杂了羌胡语言的凉州话。
他彻底弄错了。
根本不是自己原先所以为的,是虞临曾于这些地方短暂生活、或是游学过程中所受的耳濡目染。
他甚至还猜测过,或许正因虞临重实务胜经学、轻浮华交际而重游历民生本身,方会出现分明怀有满腹才学、品德贞固,却名声不显的反常情况。
赵云无意识地扣紧牙关,又以舌重重抵齿。
这一骤然涌现的猜测,看似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但如今看来,这分明是虞临善学似妖,当场领悟的!
虞临之前虽曾至平阳城,却仅限于城外转悠,并未潜入内部查探。
因此同备受煎熬的毌丘兴设想的不同,他非但毫不着急,且神态自若地据城墙高处这一地利之变,继续沿着狭道行走。
经方才之事,赵云与毌丘兴固然还心有余悸,到底不似之前那般一见来人便慌乱了。
而不时迎面遇上、同他问候的匈奴兵,虞临也逐渐补全了匈奴人那远不如汉语复杂的词库。
回话的时候,便不再似之前的模棱两可、或是过于简略,也跟着丰富了一些。
!
二名还禁不住心惊的部下,自是不可能似他般瞬通异族语言。
但经他们观察所见,那些待汉人凶神恶煞、残暴无情的匈奴兵发出爽朗笑声,又忍不住亲近地同虞临多说几句的神态,总是做不了假的。
他一边闲庭信步,一边光明正大地观察城中构造,再由此推断匈奴军权贵所在。
这远比他起初所料想的要来得简单。
平阳城固然被匈奴人所据数载,但到底旧为汉城,规划上与闻喜县大同小异。
且为备战,对汉人毫无悯心的匈奴贵族更是变本加厉,将城中大部分民居都无情摧毁,只为届时多一份耗材。
满目废墟,屋瓦残破,门板缺失……
在这凄凉景象中,仍傲然屹立期间的那几座雕栏画栋、富丽堂皇的宅院,便显得尤其醒目。
当然。
忆起马超对匈奴兵武力的高度认可,虞临便慎重地压下了轻敌之心。
他想:也不能排除南匈奴单于诡计多端、狡兔三窟,甚至用替身充数,故布疑阵的可能。
俯瞰着街道上因无家可归,只能似牲畜——甚至不如牲畜地狼狈蜷缩、依偎在一起,浑身伤痕累累的汉人,赵云不禁思及常山郡父老曾受之难。
良民变作奴隶,乃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过处于无视法度的匈奴兵的一念之间。
他双手紧攥成拳,毌丘兴亦是眉头紧蹙。
虞临则始终神色平静,目光掠过汉民时,并未做多的停留。
“可矣。”
他忽低声道。
二人一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主君这是观察够了。
虞临目标明确,直直走向位处平阳城正中、最为华丽宽敞的那所宅邸。
越往前去,便越是戒备森严:即便是面对态度越发泰然、破绽微乎其微的他们,巡查的匈奴兵也愈发严厉仔细。
虞临便知道,自己应该是没有找错地方的。
就在已习惯了自家廷君横冲直闯、一路视入敌营守备如无物的赵云二人下意识地以为,虞临或就要带他们直冲这所宅邸时,他却忽然止住了脚步。
他驻足的地方,距那宅邸的后墙尚有一巷之遥。
毌丘兴纵然心中不解,却发自内心地不去质疑虞临的决定。
而赵云略微抬首,竟在下一刻莫名感觉,自己仿佛能猜出虞临选中此地的原因了。
他胸腔内一阵鼓噪。
若换作今夜之前,他断不会怀有如此狂妄之念。
他越是端详眼前这几株硕果仅存、多半是供匈奴贵族观赏遮阴用的参天巨木,就越笃定心中猜测。
若他所料不差,主君应是看重这些古树了。
赵云虽不甚自在,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端详起树枝的粗壮度,并极顺畅地想象起了些荒唐画面。
若遇情况紧急、凭主君那一身逸群绝尘的怪力,或许真能将他们从树下投掷至树上,再从树上将他们抛回城墙——着实荒谬得无以复加。
赵云不禁暗骂自己。
“你们二人之中,可有亲眼见过呼厨泉长相的!
?”
虞临忽然发问。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
可落入二人耳廓后,
却又足够清晰。
毌丘兴微怔,惭愧道:“下官不曾。”
虞临本身并不抱有什么期望,闻言也不算失望,甚至还安慰了一句:“汝先前并非闻喜县尉,不在其位则不司其政,不必自责。”
不曾想自己在县数载、却毫无作为,如今还得了廷君宽慰……毌丘兴动容之余,不禁更加羞愧。
赵云则不假思索道:“云于公孙将军麾下时,曾遥遥见过南匈奴单于一面,如今还记得大致样貌。”
无论此生能否得报,于有刻骨铭心之恨的仇首,他岂会轻易忘记?
虞临:“甚好。”
天色虽暗沉,但此看似毫无波澜起伏的话弗出,赵云却清晰看见……主君的眼眸,倏然亮了一亮。
虞临当机立断,要将毌丘兴留于此处等候,只带上赵云潜入这间宅邸。
当赵云亲眼看着毌丘兴如他先前所料的那般、当真被主君一下抛投到了一根距地有近五丈高的粗枝上,惊疑未定地抱着树枝、形象全无地趴着,瑟瑟发抖了一阵才平息下来的状态时……他一边为自己的不厚道感到惭愧,一边由衷感到庆幸。
万幸他曾从征公孙瓒,又还记得呼厨泉的相貌。
然而赵云才刚这么想,竟猛然发觉,虞临正悄无声息地端详着自己。
——且已有一阵了。
赵云一恍,下意识地挺直腰杆,迎接这道无声却锐利非常的目光。
他克制着犹如被某种极恶的猛兽盯上的震栗感,完美地维持着声线的冷静:“主君可有吩咐?”
虞临斟酌了一番措辞。
对于赵云的弱项,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直截了当地指出:“你的脚步声太重了些,由我负你进入院中。”
不等赵云回话,他又很快考虑到如此似乎有些不妥。
不仅只给自己增加了负重、而未得到丝毫原计划里的助力,也不利于部下此行的体验。
在认真考虑一阵后,虞临郑重地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
他直视表情空白的赵云,大大方方道:“若情况危急,那我背后之敌,便悉数交予子龙应对了。”
以后背相托付,这是何等的信任!
赵云还来不及感到窘迫,便因这话语中蕴含的那份沉甸甸的信任,而感到心中滚烫。
他用力颔首,沉声承诺道:“云纵百死,亦决不以此身负主君之托。”
闻言,虞临有些迟疑地眨了下眼。
他只想着,届时或许会有一两个疏漏的人员需要补刀。
却没料到,竟到了需要子龙冒百死之危的地步。
虞临的心绪一时间有些动摇。
是匈奴王庭的护卫兵当真这般厉害,还是……子龙的身手,实则较他以为的要差上许多?
思来想去后,虞临终是肃容道:“此行虽险,应未至如此境地。子龙且宽心,我必将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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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对虞临话中之“谨慎行事”,赵云不由沉默。……按照他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