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二更】:钟繇如今一见虞临,是既觉欢喜,

作品:《混在三国当武将

    第62章【二更】:钟繇如今一见虞临,是既觉欢喜,又感头风渐生。对于虞临率众种……


    钟繇如今一见虞临,是既觉欢喜,又感头风渐生。


    对于虞临率众种黍之举,他先前是抽不出空来质询,后见影响不大,遂未下令制止。


    他无奈地想,只需供三十人用的营房,的确扎得极快。


    至于之后马超派去相助的那三百多号人,他也不再震惊,连带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既将虞临唤来了,他便先问起此事:“战事当前,子至何故先种黍耶?”


    虞临一本正经地回答:“不瞒司隶,下官所用农具与板车,皆为投石机之枢件也。因而拆解之前,需完成农事。”


    或者说,是他早有预谋,一开始就教匠人在投石机与农具的零件上添了些细节,变成了强度稍差、但可以进行变形和拼接来转换,作一物二用甚至三用的形式。


    按照他的估计,大概再投个四五日,那材质的寻常强度就要撑不住了。


    钟繇哑然。


    有了先前的经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问得方式不对,叫虞临解释为何“先”种去了。


    他迅速追问:“子至究竟因何种黍?”


    若说是为了军粮,他必是不信的。


    有马超所率之凉州军主征,加之粮草吃紧,无论胜负,钟繇都不会叫此战拖至黍成熟之时。


    虞临理所当然道:“秸秆归田,土壤肥沃,又恰逢吉雨,可谓天赐良机。常言道‘天与不取,悔不可追,’方不得不遣人种之。”


    那土壤寸草不生,连秸秆豆茬皆被烈火吞噬,可谓凄惨。


    但在虞临角度来看,也不失为一种粗犷有效的施肥法。


    加上昨夜才下过雨,土壤仍湿润着,他便一刻都不愿等,带着将士们立马将成熟期最短、最速成的黍给种下了。


    军粮肯定赶不及,可三四个月的时间里,至少能种出一批叫城中幸存的百姓过冬用的应急粮食。


    毕竟等仗打完了,这所满地疮痍的平阳城中百姓,可还是要吃饭睡觉的。


    钟繇嘴角微抽。


    若换做旁人,可能真就被这翩翩公子的泰然蒙骗过去了。


    诚然,连那耕牛可说是运牛,他甚至先不论那新式铁犁是何处来的,那些个提前晾晒过的大批黍种,总不是随地找的罢!


    他只觉头风顿生。


    ……文若那面带墨宝的宝贝扇子,当真不是白赠予他的,还连带了一枚摸着便觉烫手的珠玉。


    不过此事的确有利于民,且他唤虞临来,毕竟不是为兴师问罪。


    是以,钟繇立即抛开此事不提,转而问起那威力极巨之投石机了。


    对此,虞临自是毫无保留。


    他当即取出了事前就准备好了的详细图纸,便承诺再过上一日,便将使用心得给一并附上。


    “甚善,甚善!”


    不料虞临早有准备,此事如此顺畅,钟繇不由大喜。


    方才亲眼见识了一番那投石机惊天动地的威风,想象着苦于战事持久的曹公得此利!


    器将如何欢喜,他便心中激荡不已。


    这下头风瞬愈不说,钟繇当即命人送予随军匠人处,并郑重承诺道:“主公同袁绍对峙于官渡,正愁无破局之机,此物进献,如若得用,必属子至大功!”


    虞临对此兴趣缺缺,但还是很配合地颔首:“多谢钟司隶。”


    钟繇还意犹未尽地想说些什么战事安排,虞临已话锋一转,宛如不经意道:“待至人定时分,临欲携二县尉往王庭周遭探察一二,未知钟司隶可否应允?”


    钟繇此时看得力的虞临极其顺目,又惦记着再看看那投石机的威风。


    面对这微不足道的请求,他理解为是在城壕外巡视一番、想近些看投石机的威风,遂宽容地表示了对这份年轻气盛的理解。


    他习惯性地劝了几句莫要轻身犯险,便欣然答应。


    虞临认真答应。


    在他起身,正准备返回自己营地时,正欲执笔修信主公的钟繇忽又想起什么,询道:“子至所制那投石机,可定名字了?”


    也好在信中称呼。


    虞临微微一愣,只思忖了短短一息,邪念顿生。


    既然赵云总是耍赖,道“不过是一称呼尔”,三番四次唤他“主君”……


    那他用对方表字为这投石机定名,也不过是“一称呼尔”。


    他想着便多了几分理直气壮,信口开河道:“此机投石轨迹若云,变化多端,难以揣测。我欲名之为‘子龙机’,不知钟司隶认为可乎?”


    “子龙机?”


    钟繇若有所思地捋了捋长须。


    他总领偌大司隶部之大小事务,自是不知闻喜令有一表字子龙、还屡屡故意唤他做“主君”的友人。


    既虞临喜爱,他便将适才未来得及脱口的提议咽下,莞尔道:“甚善。”


    子龙机这一名字,遂就此彻底定下。


    ——虞临也彻底满意了。


    这日他运气着实不错,待回到营房中时,正想寻来商榷一番的马超,已懒散地躺在他营帐内的主席上,显然已候了好一会了。


    见虞临走了进来,马超先是眼睛瞪大了一瞬,纳闷自己怎未听见一丝一毫的脚步声,下一刻便“唰”一下坐起。


    他虎目炯炯有神:“大兄可算是归来了!”


    虞临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贤弟可好?”


    马超心里欢喜,笑容也愈发灿烂。


    他心思瞧着粗放,于亲疏一道上却颇为敏锐。


    譬如此时,他如何会听不出来虞临这一声贤弟,比起之前的敷衍应付,已然多了真心实意?


    今日派去助大兄种地的那三百号精锐,果真派值了!


    他虽不明白大战一触即发之际,那破地有什么好种的——即便真长出来什么,也根本轮不到他们吃。


    但虞临既喜爱,又不是多妨碍他,便爽快帮上一把。


    虞临已从容落座,虽不解马超为何忽然看起来美滋滋的,还是主动询道:“孟起可是有事寻我?”


    在对方白日里的主动相援后,他的确正式将马超纳入了友人行列。


    !


    他想,


    也不能怪自己之前将这贤兄愚弟的交际看得太过肤浅:他起初只是为顺应凉州人好称兄道弟、却不见得有多交心的习俗罢了。


    最近的例子,


    便是马腾与韩遂:二人可谓歃血为盟,屡次约为兄弟,不可谓不亲密。


    却是时和时分,且一分便反目成仇——据他所知,就在不久之前,韩遂可是将马腾的妻子儿女都杀了好几个,加之马腾不敌,才匆忙投了曹操。


    虞临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忆着关系混乱的凉州军阀,一边倾听马超的话。


    在分析一阵后,他确定对方并无要事。


    马超发完一顿牢骚后,甚至不像挂心官渡战事的钟司隶那般需要子龙车的图纸,只单纯惊奇于他一声不吭便掏出了那庞然大物。


    当对方开始兴高采烈地幻想着城墙早日垮塌、他好冲锋陷阵的美事时,虞临也彻底定了主意。


    他询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托,不知孟起可愿拨冗相助?”


    马超当即忘了刚刚在说什么,痛快应承:“你我兄弟二人,何须这般见外?大兄直说便是!纵需蹈履水火,我义心亦将固于金石!”


    虞临顿了顿,客观道:“倒无需孟起如此涉险。”


    他的要求很简单,顾虑也很切实:他将连夜命人继续投弹,即便厚重的夯土城墙一时半会倒不了,里面也将人心惶惶,士气大减。


    “单于断难容忍此事。”虞临道:“若我所料不差,其或于夜募陷阵死士,强袭子龙车,殊为棘手。偏我另有要事在身,不便留于子龙车畔,唯望孟起以贲、育之勇,领虎士照拂一二。”


    马超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要求固然是简单明确,可……


    不光是他,自发侍立于帐中,一直静默的赵云,亦有些站不住了。


    乍闻虞临以极自然的语调提到“子龙车”时,他先是一滞。


    在确定并非自己听错后,他目中尽是震惊,难以置信地看向虞临。


    “这有何难!本便是份内之事,即便大兄不以言相托,超也断无袖手旁观之礼。超必倾尽全力护……护那子龙车,大兄安心便是。”


    马超先满口答应,旋即便满头雾水地问:“只是,那车名为‘子龙车’?竟属子龙所造?”


    他只观赵云体格高大魁梧,极为健壮,连他麾下羌胡骑也多有不及。


    殊料对方非但武勇,还精些机巧玩意儿!


    赵云闭了闭眼,多少猜到了原因:“马将军……绝无此事。”


    然而虞闻喜容仪不改,依然疏冷若神,不置可否。


    赵云遂不得不近前几步,低声求饶道:“还望廷君宽恕。”


    虞临仍是宛若未闻。


    只在赵云再度请求时,他才慢条斯理道:“子龙何错之有?不过一称呼尔,子龙喜唤主君,便唤主君吧。”


    赵云:“……”


    马超眨了下眼,这下也看明白了。


    他缓缓咧嘴,笑出了两枚虎牙,毫不犹豫地叫赵云的窘迫雪上加霜:“大兄起得好名!依愚弟之见,可正合适。”


    赵云无声垂首。


    好在“子龙车”这一叫某位常山人极不自在的话题,并未在帐中持续太久。


    几天行军下来,虞临已逐渐掌握了应付马超的方式,成功将对方打发掉后,便让赵云将毌丘兴给召来。


    自己则入了屏风后,兀自做起了准备。


    当赵云领人赶到时,耳廓只捕捉到一些极其细微的“叮叮当当”声。


    虞临扫了眼两人的简便着装,旋即将两件链子甲交予二人,示意他们换上。


    他们一声不吭,便遵从了他的号令。


    二人身量分明相差不小,然这身链子甲却是尺寸正好……毌丘兴未多想,赵云却注意到了。


    意识到这是主君事前为他们准备的,他敏锐地察觉出,今晚或将经历非凡。


    二人换衣的时候,虞临并未离开。


    他大大方方地站在一旁,等二人套上,确认合适后,遂满意地微微颔首。


    “匈奴人已乱得差不多了。”他开门见山,神色平静得仿佛邀请他们二人在自己大营中散步:“随我进平阳城……喔,若需如厕的话,现在便去罢,稍后恐不得暇。”


    想到那天一去不返的某位荀家人,虞临还友善贴心地提醒了一句。


    第63章:众所周知,长安城的城壕最宽处可超二十丈,更皆有丈余之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