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狐假虎威
作品:《镖局夫人她泼辣却实在貌美》 “这群啃草不留皮的蝗虫!”魏锦溪攥紧了拳头,朝着门外破口大骂。
一行人从顺州到了魏家村的魏家老宅,先看到外面被踹坏了的木门,破歪歪的横立着,走进去呢就看到了四处见光,光溜溜空荡荡的院子。
魏锦溪捂着胸口,被气了个半死。
她好不容易养的七八只鸡啊,顶能下蛋的,结果一只都没剩。进屋去看,好家伙,若不是墙皮不能扒,怕是连墙也留不下。木箱木柜,锅碗瓢盆的就不说了,就连外面墙角堆积的柴火都一根不剩。再一扭头,好么,小菜田里的菜也都没了,上面盖着的编织的麦秆帘子就剩了几根毛。
“连没长成的萝卜苗都不放过,你们可真有脸!”魏锦溪站在大门口,掐着腰对着天,火气蹭蹭往上涨,小嘴跟淬了毒一样,先是把县衙里的人骂了个遍,接着唾弃了村里上她们家搜刮东西的王八蛋们。
“丫头,走,上县城!”李铁山横眉冷竖的说道。
魏锦溪心里这股火烧的不行,总得先发一发,便高声说道:“叔,你跟我来,先收拾一顿村里的泼皮!”
她领着人,直奔村里王二狗家。路上凡是看到她的村民都不敢抬头,能躲的都躲开了。
魏锦溪风风火火的到了地方,一脚把门踹的叮当响。李铁山他们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进了破落的小院。
“王二狗,你好的很啊!”
屋子里,王二狗正躺在床上,因为听见外面响动直起了半截身子。土炕的炕头上放着两个大盘子,一个里面放着水煮的嫩萝卜,另一个里面是三四个水煮蛋,旁边还有碎碎的鸡蛋壳。
“魏锦溪?!”他捂着腰坐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说,“你还敢回来!”
魏锦溪厉声说道:“你还记着姑奶我呢。”快步走上去,怒火中烧,一个箭步上去,揪住了他的衣裳领子,“王八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往旁边一瞥,更气了,瞧那俩白里透青的瓷盘子也是她家的。兴许里面的萝卜和鸡蛋也是从她家拿的。
王二狗捂住衣裳领子梗着脖子说:“什么衣裳不衣裳的,你私闯民宅,我要去官府告你!”
“私闯民宅,你拿我家东西还敢跟我说私闯民宅?!”魏锦溪怒吼道。
王二狗心虚气短,但面上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胡说八道!”
魏锦溪也不跟他废话,对李铁山道:“叔,那炕头上的盘子,他身上的衣服,还有那鸡蛋,都是从我家顺走的。”
李铁山冷笑了几声,“丫头,这是该男人们出头的事,你先退后。”说罢招呼后面的弟兄,“这种欺负人的龟孙,来啊,给我砸!”
跟着的兵将们乐得出手,教训泼皮维护卫所遗女,那说出去也顶有面子,所以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含糊,上去先把炕上的盘子给砸了,接着对准为数不多的桌子椅子又踢又踹。
王二狗从炕上连滚带爬的下来,伸手去拦,直接被俩当兵的推搡在地上。他抹了把脸,又急又气,“姓魏的,拿你家东西可不止我一个,有能耐,你把全村上下都砸个遍啊!”
魏锦溪听着这话心头就是一沉。
江乘风道:“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有今天纯属是他自己活该。”
魏锦溪当然知道王二狗活该挨这顿揍。要说之前江乘风是怎么暴露的,保不准就是这孙子去通的风报的信!但是王二狗刚刚那话应该也是实话。好端端的一个家活生生的被人搬空,总不能都是县衙的人干的。
呵,魏家村上下几百口,少不得落井下石的人啊!
将王二狗家砸了个稀巴烂后,一行人扬长而去。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大张旗鼓的前往云县。
没过多久呢,便到了县城城门。江乘风掀开前面的帘子说道:“李总旗,暂且等一下。”待队伍停下来后,他翻身下了车,直直的走到城墙贴前头,那上面还贴着寻他的告示。江乘风短促一笑,直接把它拮了下来。旁边守城门的卫兵瞅瞅这个再看看那一列高头大马上穿着甲胄的人,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江乘风走到李铁山面前,将告示递给他,“县衙正找我呢,二十两的赏银。”
李铁山摸了摸自己胡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免哈哈大笑,将告示揉了揉塞在了自己盔甲里头,“走,去县衙找县令兑银子!”
马车上,魏锦溪将江乘风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笑着怼了怼他的胳膊,“二十两,你南下的路费也有了。”
“是啊。”江乘风道:“也免的我去当带着的那把刀。”
刀应该算是走江湖的最重要的东西了。不过一把刀能值多少钱,二三两银子?
江乘风摸了摸自己的刀鞘,笑着道:“镖师身上的武器都是镖局统一买的。不过我身上的这把不是。”
他的父亲江行武爱子心切,特意花了三十两银子请铁匠给他打造了一柄好刀。若是典当出去,最起码有个十几两。
魏锦溪好奇的拿指头点了点刀鞘,“吃饭的家伙,能不当还是不当的好。”
不一会马车停了下来,这是到了县衙。
李铁山还有当兵的走在前头,魏锦溪和江乘风紧随在后,大刺拉拉的往县衙里闯。县衙当班的衙役瞧着一排杀气腾腾的兵一点都不敢拦,着急忙慌的先把能抗事的捕头拉了出来。
“敢问来者何人?”领班的捕头问道。
李铁山拍了拍身上的甲胄,“顺州百户下总旗李铁山,来见县令大人。”
名头一报,捕头也知道拦不得。总旗,正儿八经的正七品武官,手下五十多号人,还是从顺州城而来,自然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快班捕头能硬碰的,当即拱手请他们稍待片刻。
另一边县衙的杂役已经猫着去后院传话了。
云县的县令方樘正躺在自己的美妾院中的摇椅上喝茶,听见衙役禀报起了半天愣是没起来,“你说什么?一群当兵的跑来闹事?”
“是啊大人,您快出去看看吧。”
方樘被美妾和丫鬟扶起身,抖了抖自己刚刚洒在衣服上的茶水花子,“去,拿我的官服来。”招呼完了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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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中走来走去,皱着眉头寻思。他没得罪卫所那群人吧,来县衙做什么?!
待穿好了官服,领着一群小衙役到了大堂,瞅着县衙下面人高马大还穿着盔甲的士兵心里就是一咯噔,再一听捕头在耳边的密语。好嘛,一个顺州正七品的总旗,比他这个从七品的小县县令还高半级。更别提这是在北疆,武官向来比文官的腰杆子硬。
方樘干咳了两声,脸上带着笑意,坐在案桌后问道:“顺州卫所总旗,来县衙有何贵干呢?”
李铁山笑了下,微微拱手,“刚刚来云县,看到县衙正在寻人?是或不是?”
“这个嘛,前两天是在找人。”方樘一时间摸不清楚情况,含糊不清的说。
“我看就不必找了。”李铁山干吭了一声,后面队伍从中间裂开,正露出江乘风和魏锦溪来。
方樘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当即道:“哦,原来是总旗的熟人,误会误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铁山截了下来,“我带着卫所弟兄来领那二十两的赏银。”江乘风顺着他的话上前走了两步,李铁山从怀里拿出告示,两相比对着道:“县令大人,您看看,是他不是?”
方樘往旁边一扭头:不是,那告示没撤下来吗?!
捕头捂着眼摇了摇头。
方樘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但现在人家就是明目张胆有理有据的开口要那二十两银子,心如滴血,笑容僵硬,却还是故作大方,“哦,来人,去取二十两来请几位卫所的弟兄喝酒。”
过了一会,四锭五两的银裸子送到了李铁山的面前,他一个巴掌就拿了,把魏锦溪叫过来,接着那二十两的银子全送到了魏锦溪的手里。
“这是我家丫头,现住在魏家村的。”李铁山看着县令道:“她爹是我兄弟。都是一家人,别叫不长眼的欺负了去。”
“那是,那是。”方樘干笑着回答。
李铁山他们给魏锦溪撑了腰,又拿了县衙二十两银子,是风头也出了银子也赚了,当即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县令眼瞅着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心头暗恨,等人离开片刻后,气的咔咔往下面扔签子。
该死的田术,抓人的当天夜里就跑了。说什么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两,结果呢,他人一跑,那五十两也成了泡影。
从头到尾,他这个县令就只收了二十两的找人钱啊,还没捂热呢就又给了出去。不对,那田术跑的时候还顺走了县衙的一匹马,一匹马啊少说十两银子,这么一算,他亏大发了!
“县令大人,莫要生气。”捕头见左右衙役都在看他,没办法只能当这个出头鸟,站了出来劝解道。
方樘手撑着案桌半站了起来,高声吼道:“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中间的亏空还不是要他来补上?他这个小小县令一年才几个俸禄?!
“咳...那其他城门口的告示?”
“撤,赶紧都给我撤下来!”
话音刚落,身宽体胖的方县令没找对椅子的位置,坐了个空。
噗通好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