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 38 章 融化成了甜甜的汁液………
作品:《月迷津渡》 第38章第38章融化成了甜甜的汁液…………
38.
掌心传来的体温滚烫灼人,似一盆燃烧中的碳火。
谢津渡生来一副好皮囊,又兼有勾人的手段。
要是搁平时,周景仪早就急色地啃上去了。
但是今晚,实在太累。
她做了一整天新娘子,忙东忙西,骨头都要散架了,旁的欲望很淡。
男人把脸拱到她颈窝里轻蹭,声音低哑,委屈到了极点——
“月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刚结完婚就变得这么冷淡?”
“我们都已经十天没亲近了。”
“是不是我表现得不好?”
“别不要我好不好?”
“你要是不爱我,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这男人,话怎么这么密?吵死了!
周景仪强撑着掀开眼皮,摸摸他的脸,刚想敷衍两句——
谁知指尖碰到一片湿漉的泪痕。
额?哭了?不是吧,就为这个事儿哭啊?
人都哭了,总归要哄哄,他毕竟还是她的新婚夫婿。
周景仪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安慰:“谢津渡,我没有不喜欢你啦,你别不高兴了。”
“嗯,”他吸了吸鼻子,用手背盖住眼睛说,“没事,你睡觉吧。”
笑话,她这时候要是真睡了,和那种动不动就对妻子冷暴力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老公,我们去洗澡吧。”
“不用了。”他以退为进。
“用的,用的。”她坐起来,摇晃着他的手臂。
“你别勉强,我也舍不得你。”谢津渡闷在被子,兴致缺缺。
周景仪躺回到枕头上,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手伸进去,轻轻挠了几下,撒娇:“走啦,人家好想你呢。”
谢津渡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一把抱起她,去了浴室。
连着旷了好多天,心脏像是一块被烈日暴晒过后的木头,遇火即燃。
他饿狼般闯进来,予取予夺,又凶又坏,恨不得要将房顶的瓦片掀开碾碎。
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仰着脖子应合,骨头酥了,心脏在那些触碰里软成了一汪泉。
攒了许久的猫粮,一口气倒进碗里,小猫肚子都要撑破了。
时间太久,池水转凉。
谢津渡打开花洒,用热水帮她冲了冲后背。
婚房是家中长辈布置的,外套长裤倒是准备了不少,睡衣只有两套,夫妻同款,丝质面料,颜色喜庆。
她的脚掌软乎乎踩在他大腿上,声音娇滴滴的:“谢津渡,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这边没装燃气灶,没法做饭。”
周景仪噘着嘴,有点不高兴,她才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蛋糕吃吗?”他问。
“吃。”
客厅里重新亮起灯,地暖的余温还在,随处可见各种红喜字贴着的东西,简!
直像是一头栽进了喜字海洋里。
谢津渡切蛋糕,周景仪咬着叉子,坐在高脚椅上晃荡着小腿。
红裙艳丽,极衬肤色,她这会儿看起来似一株盛放到极致的虞美人。
裙摆不长,堪堪盖过大腿,她的腿很白,皮肤细腻,像那种最名贵的瓷器。
这种形容并不准确,她的腿比瓷器软且热,缠上来的时候更像蛇。
谢津渡的注意力被她牢牢吸引,嗓子微微发痒,他喉结滚了滚,移开视线——
又看了到她的脚趾,饱满、圆润、干净,一粒粒的,仿若新鲜剥开的莲子,好想咬一咬,尝一尝。
“别老看我啦,快切蛋糕。”周景仪在旁边催促着。
谢津渡这才回神,切下一小块带草莓的蛋糕递过来。
她虽然饿,但从小养成的进餐习惯还在,吃东西时一小口一小口并不着急,那模样很是赏心悦目。
谢津渡又情不自禁地看过来——
女孩的唇不点而红,娇嫩似海棠花瓣。
目光下移,落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处,那里隐隐可见他刚刚留下的淫靡痕迹。
她那海藻般的头发,软软地堆积在锁骨处,刚刚吹头发时,她有意躲懒,发尾还是湿的。
淌落的水滴,洇湿了一小片布料,让那里看起来像是堆着软烂的春花。
眸光渐渐暗下去,他脑中冒出一堆晦涩的想法,明明刚刚才和她亲近过。
不够,不够。
他想继续标记她,从里面到外面,一寸寸地咬,一口口地吃……
食物下肚,周景仪心情也变好许多,她举着小叉子看向对面:“你不吃蛋糕吗?”
女孩说话时,唇瓣一掀一掀,隐隐可见粉色的舌头,他那汹涌的焦渴正在翻腾——
想把手伸到她嘴里,捏她软烂的舌头……
周景仪吃着蛋糕,并没察觉异样,自顾自地说着话:“这个蛋糕很好吃,他们拿这个来恶作剧实在是太浪费了。”
小餐碟里的奶油吃完了,她探出舌尖舔了舔勺子上融化的奶油。
红色和白色融在一起,不禁让他联想到一些旁的画面。
他忽然抬手,摁住她的后颈,指腹贴着她的颈部血管轻轻揉捏。
一小簇电流,迅速从她的脖颈淹没到脊背,麻酥酥的刺激透了。
她手里勺子掉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谢津渡五指撑开,拿走她手里空掉的碟子,重新装了一块蛋糕,再捡起她用过的勺子,卷起一口奶油含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过后,细细吞咽。
她看到他的喉结在光里缓慢滚动,竟觉得他吃蛋糕的模样有些色情。
心脏忽然跳得好快,身体里偃旗息鼓的焦渴卷土重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渴望。
明明刚刚已经疏解过……
“好吃吗?”她移开视线,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妈说,单是这个蛋糕就花了五位数……”
一勺奶油送到了她唇边——
那是她舔过、他又吃过的勺子,明明盒子!
里还有很多勺子,他偏偏不换。
周景仪张嘴要吃,男人抬腕将勺子移开了。
“你戏弄我!你太过……”
男人在她把话说完前,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巴,舌尖在唇瓣上扫过,舌尖深入搅动,缠绕,来回勾刺。
周景仪脑袋懵着,只感觉灵魂跟着奶油一起融化成了甜甜的汁液……
“没用的小猫,又不会换气了。”
她回过神来,攀着他的脖颈,热情回应,她扯他衬衫纽扣,掐他手臂,听他从嗓子里发出一阵阵迷人的闷哼,再主动投怀送饱:“谢津渡,你的小猫又饿了。”
他笑了一声:“别叫名字,叫老公。”
“老公,喂猫。”
“管饱。”他抱起他去了卧室。
又是干柴烈火一顿烧,她在他做清洁的时候睡着了。
谢津渡清理干净被褥,躺下来,打开手机,拍了一张她和自己的合影。
心里依旧觉得不够。
他翻出她的手心,痴迷地覆盖到脸上,缓缓地嗅,细细地吻。
亲够了,又抻开她的小手,研究她掌心的纹路走向。
有人说掌心最中间的那根线代表着爱情……
他看过她的,又看自己的。
如果他们今后一直在一起,那么这条线应该会重合吧。
他向来不信什么命数之说。
此刻,却固执却想借助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证明他和她的未来。
很快,他发现,他们的爱情线并不一样,她的爱情线上有许多细小分枝。
谢津渡想找把美工刀,在自己手心刻出同样的痕迹。
那样的话,他们的命数就能永远地绑定在一起了。
永远不分开,永远……直到死亡。
“老婆,我真的好爱你。”他虔诚地吻她的手指,手心、手腕,再埋进被子,一寸寸轻嗅,“你是我的,这里是……这里是,这里也是,还有这里,全都要做上标记,我的,我的……”
*
翌日,周景仪醒来,小腹有些不适,熟悉的湿热感涌来,她匆忙去了卫生间。
谢津渡看到喜被上有一小片潮湿的痕迹,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
这里没准备生理期用品,周景仪在卫生间好久没出来。
不多时,玻璃门被人摁开了。
男人进来,将一袋东西递给她,里面装着各种型号的卫生棉和安睡裤。
“哪边来的?”她问。
“外面买的。”他说。
“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
周景仪整理好出来,发现刚刚换下来的内衣被人搓洗干净挂在边上的架子上。
谢津渡又替她洗了衣服。
这次还是贴身的衣服……
这种感觉好亲昵。
几分钟后,两人并排对着镜子刷牙,周景仪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心跳怦怦。
喜欢一个人,好像不用为她生为她死才能表达。
爱意在细微末节处自见端倪。
今天!
要回门,
他们换上长辈们准备的红衣服。
“有点丑。”周景仪第一百回在穿衣镜里嫌弃身上的红色大衣。
“不丑,
”他说,“可以一眼看出你是我老婆。”
“那倒是真的。”试问还有什么比红色更惹眼吗?
今天周家没有什么外人,只有周越笙赵文丽夫妇二人和周家的爷爷奶奶。
吃过午饭,周迟喻才过来,他一进门塞给周景仪一把崭新的钥匙。
那钥匙的样式有点老旧,不是汽车,也不豪宅。
“哥,你该不会送我一辆电动车吧?”
周迟喻好气又好笑,指着自己鼻子问:“你觉得我是那种抠门的哥哥?”
“那这是什么钥匙?”
周迟喻冷淡道:“直升飞机。”
“飞机?”周景仪先是惊讶,接着又鼓着腮帮子,“你送我飞机,我还得去机场买停机位、请飞行员,还不如送我钻石黄金来得实在。”
“庸俗,不要还给我。”
周景仪美滋滋把钥匙收进口袋:“谁说我不要了啊?”
她还没和谢津渡坐直升飞机出去玩过呢。
周迟喻坐下来说:“飞行员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和李江川说过了,他会给你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