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情绪调解员38

作品:《这是正经监狱吗[无限]

    下坠时,她听见咎谣淡淡的声响,“据说风灵会的教义中,认为人在出生前,必须清算自己的罪恶才能够进入母体,除了没有灵魂的复制人与克隆人,它们遵从于人给自己的设定而存活,从八区管理局走到二十四区的兰局长难道就没有心有不甘、怀有厌恶自我唾弃吗?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提前帮助兰局长清算好罪恶,不如早些去投胎吧?”


    他的嗓音很远,像是在天边,似乎又近在眼前。


    话语落下,四周的场景骤然变换,兰微渺跌倒在柔软的地面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身体发软不自觉的颤抖着,空白的大脑思绪缓慢间拥有了思绪。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生,母亲就不会死亡。”


    “如果不是因为你,玄熙不会分心,就不会死。”


    “你怎么还在心安理得的,占着她的位置?兰微渺,你究竟有没有心,还是说,你和那些人造人一样,没有感情?”


    “不愧是妹妹啊,下手真黑,那个碍事的家伙果然是被你害死的吗?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的,没想到这么厉害,兰家,我不信你没有想法。”


    踩在柔软的地面,像是踩在了人皮之上,重量让兰微渺下陷,能感受到脚底下的空旷。


    四周的灯光骤然间亮起,白色的聚光灯毫无征兆的照射在兰微渺的身上,她下意识闭上眼,四周的声音因为闭上双眼,变得格外的清楚。


    “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能做,不要添乱。”


    “兰微渺?你的心是黑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兰微渺才渐渐的熟悉起灯光,瞳仁在聚光灯的作用下,变得极小,指缝小心翼翼的睁开,遮挡住了部分的视线。


    “唉。”似乎是咎谣,很轻的叹了口气,再然后,四周的场景骤然间就变换起来,面前是一台光脑和一个键盘。


    屁股底下的椅子不太舒服,虽然有着靠背,但却生长出了一些绳索,将她捆住,动弹不得。


    ……这是哪,咎谣那个混账呢?


    “您好,这里是问罪统一所,请写下您所有的罪恶与罪责,我们将会为您评判。”


    可以读取思想的仪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深入了兰微渺的脑海中,聚光灯消失了,四周的光辉暖洋洋的看起来格外的舒服,但是兰微渺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她想要站起身,却被椅子禁锢的动弹不得,一只轻飘飘的鼠标从手心传来微凉的触感,光脑上写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请问,你是否想要杀人呢?”


    “在您姐姐死后,您是在庆幸她的死亡,还是觉得可惜?”


    “您的姐姐,真的是你杀的吗?”


    “兰家对您那么厌恶,身为管理局的局长,难道就没有哪一个时间想过,将这些人全部杀死吗?”


    四周是空白的墙壁,圆形的地形中唯一留下的只有兰微渺。


    “杀人?”半晌,她抬起头来,“人脑海中一天闪过的思想不计其数,少则数百多则上万,多的是时候我觉得岚观无可救药,有时候又觉得为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付出性命也不错,烦了的时候,总会去想要不干脆全部杀了算了,就比如现在,我觉得你和你后面的主子,一块杀了也很不错。”


    “回答错误。”


    滋啦的一声,电流顺着椅子进入身体中,被电击的地方瞬间刺痛麻木,就像是有无数根扎入了身体中一样,失去了掌控身体的力量失去了部分肢体的知觉。


    电子音很冷静,“提问,您是否害死了你的姐姐。”


    “我有权保持沉默。”


    “回答错误。”


    “兰家公子曾经被撞进过医院,这是否是您的手笔?”


    肌肉不由自主的痉挛抽搐起来,甚至有些颤抖,光脑上连接身体的仪器上,她清晰的看见自己高于平常的心率。


    “我怎么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撞的,我非让他再撞一次不可。”


    “回答错误。”


    空旷的地方,兰微渺的手掌死死抓着椅子,手指发白,却依旧冷冷的直视光脑,她笑道:“你不是【问罪】吗,这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逼供吧?”


    “回答错误。”


    熟悉的电流感传来,兰微渺咬牙,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身体在长期电击之下,传来了类似于焦掉的味道。


    “您对步眠是为了获取帮助,这才伪装的吗?”


    “这算是什么问题,我的私生活需要告诉你一个只知道屈打成招不理解人类感情的电子吗?”


    “检测到您的身体素质即将到达极限,最后一个问题,在您姐姐死时,是否有您的手笔。”


    “因为我是最大的受益者吗?”兰微渺叹了口气,“实话说吧,你这些话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会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但是对我不会,比这些难听的话语,我听过很多次,在现实,在梦里。”


    “回答错误。”


    这一次的电击来的比之前更加凶猛,这些电量似乎是逐步增加的,为了防止同样的电流下,让人的感知麻痹。


    她身体绷直,双眼空空的望着天花板,几秒过后,她不动了,身躯重重的坠落在椅子上,不动了。


    在最后的几秒里,她想的居然是——如果步眠来管理局的话,她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咎谣将人困在了【问罪】的笼中,便没有多加关注,再感知的时候,才发现兰微渺已经昏厥过去了。


    而【问罪】似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他并不意外,在刚进入监狱的时候,就知道有些犯人对于自己的罪行从不认同,甚至不认为自己有错。


    “结束了吗?”他有些疑惑。


    本来以为是一场硬仗,但是这个曾经八区的副局长,似乎没有任何的经验,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也好,这样的话,世界就是在他的掌控中了。


    他静静的停住动作,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早就已经失去了累的感受。


    咎谣捂住自己的心脏,胸腔里的心脏依旧在有力的跳动着,只是有些空落落的。


    人总是会为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去向外寻找,试图找到可以填补住直击心脏的东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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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的需求不一样,在无数会擦肩而过的人群中,找到足够契合的东西,本来就是痴人说梦。


    他想到了那一天。


    梵印在自己的手上,能够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这也是为什么,舒楠会很失望。


    当时她说要教自己使用梵印的时候,天知道那天他有多高兴。


    “这是什么?”他看着手中小小的一枚素圈,沉寂的心脏有什么渴求慢慢的滋生出来,那些沉在水面下早已腐烂的渴求也闻着味爬上地面,“素圈,你难道要和我求婚吗?还是说你们风灵会,只能买得起素圈,我虽然是你的棋子,但也不能这么草率啊。”


    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带着试探,舒楠站在窗边,光影散落在她的身上,半是天使半是恶魔。


    是她将自己从地狱中带出,所以咎谣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棋子。


    “这是【对戒】。”


    “嗯,我认识的,是戒指,不是吗?”咎谣勾着它,笑呵呵的。


    “你是我的棋子,对吗?”舒楠低着头,纤细节骨分明的手拿着戒指,那是用来书写过不少诗句的手,而现在那只手拿着戒指和咎谣的思绪。


    她不知道他脑子中的浮想联翩,他也不知道舒楠想要的是什么。


    两者之间从来是需求与渴求的差异。


    口口声声说着人类羁绊最为可笑,每日都在和自己心脏相处的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频率是多少。


    被压抑的情感只会埋藏在心底,像是发酵的酒,愈来愈浓愈来愈深,直到打开的时候,才发现渴求已经深入骨髓,只需要沾染上一点解药,就会迫不及待的成瘾。


    但发烂发臭的渴求只会吓走想接近的人,向外的寻求只会让两个同样疲惫的人两败俱伤。


    “棋子?”咎谣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半晌,双眼很轻的弯了弯,“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棋子,我愿意为了你的理想付出一切。”


    那枚素圈成功的带上了咎谣的中指,在他框定的话语下,原本大了一圈的戒指在缓慢的缩小,到了咎谣合适的大小。


    “怎么是中指?你只想和我订婚,而不是结婚吗?”


    那大概是咎谣一生中短暂不多的快乐光景,在被凌元忠用【匪石】禁锢住的时候,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叫嚣着去救舒楠。


    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就像是被困住的小兽一样,只会撞击着□□的笼子妄图离开禁锢,除了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以外,什么都不会。


    在那暗无天日伸手就能触碰到禁锢的地方,他在里面心急如焚,直到自己的思绪被控制,那枚素圈蔓延生长,脑海中的思想格外的清晰。


    ——用死来阻止他们吧。


    和她最开始说的一样,咎谣可以死,但这批营养液绝对不能出问题。


    他了解舒楠吗?


    其实并不了解,她对自己的过往总是缄默不言,咎谣知道舒楠来自风灵会,在见面时对她生活的细节多有揣测,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甘愿成为你胜利道路上的垫脚石,至此,祝你道路平坦,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