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幻想十一,休想离开我的眼底[番外]
作品:《女穿男,娇软美人搂在怀里》 晨光刚爬上窗棂,许晚星便动了动身子,指尖划过樱花公主散在枕上的长发,打算起身去院里透透气。昨夜的情潮退去后,情蛊的效力也淡了些,让他生出几分想出去走走的念头。
可刚撑起半边身子,手腕就被死死攥住了。樱花公主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睫毛上沾着点睡意,抓着他的力道却大得惊人,像只护食的幼兽。
“王爷这么早就要出去?”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眼神却瞬间清明,警惕地盯着他,“出去能做什么?”
许晚星被她拽得又躺了回去,皱了皱眉:“不过是在院里走走,你松松手。”
“不行。”她不仅没松,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腿也缠了上来,像条无骨的蛇,“今天你就不要走了,就在榻上陪着我。”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口,带着刻意的撩拨,声音软得发腻:“我会好好伺候你,让你……离不开我。”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暧昧,尾音勾着点媚意,蹭得他心头发痒。情蛊的暖意被这触碰勾了上来,让他刚生出的那点念头又淡了下去。
“胡闹。”他嘴上斥着,手却没推开她,指尖反而顺着她的长发滑下去,停在她的腰侧。
樱花公主看出他的松动,立刻得寸进尺地吻上去,舌尖带着清晨的微凉,却烫得他喉间发紧。“王爷~”她拖长了调子,眼波流转间尽是勾人的意味,“留下来嘛,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哪有我好看?”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探,指尖灵活得像在跳舞,精准地撩拨着他的敏感处。情蛊在两人胸口同时躁动起来,带来一阵熟悉的酥麻,让他彻底没了起身的力气。
“你啊……”许晚星低笑一声,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吻带着纵容的狠劲,“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规矩哪有王爷重要。”樱花公主在他身下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主动迎上去,“只要能留住王爷,没规矩又怎样?”
帐幔再次落下,将晨光挡在外面,只留下满室的温热。她用缠人的吻、勾人的指尖,一寸寸瓦解他想出去的念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把他困在榻上,困在自己身边,他就不会再想起流苏,不会再看别人一眼。
许晚星很快就被她缠得丢盔弃甲,情蛊的暖意混合着她的气息,让他觉得这样的“胡闹”确实比出去吹风更惬意。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次……可别再哭着说累。”
“只要王爷高兴,累也愿意。”她喘着气回应,眼底的笑意里藏着满满的得意。
看吧,只要她够主动,够勾人,他就永远也离不开这张榻,离不开她。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院里的鸟儿唱了又停,榻上的纠缠才慢慢平息。樱花公主趴在他胸口,指尖画着圈,声音慵懒得像只刚晒过太阳的猫:“王爷现在还想出去吗?”
许晚星捏了捏她汗湿的脸颊,情蛊的暖意让他浑身发软,哪还有力气动弹:“被你折腾得,哪也去不了了。”
“那就对了。”她笑得眉眼弯弯,往他怀里缩了缩,“这样王爷就只能是我的了。”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阳光透过帐幔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看着她满足的睡颜,心里忽然生出几分荒唐的安稳。
或许这样也不错,被她牢牢困在怀里,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不用应付那些各怀心思的女眷,只消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倒也清净。
樱花公主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许晚星看着她的睡颜,情蛊在胸口轻轻跳动,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或许永远也逃不出她的纠缠,就像她永远也放不开抓着他的手。这场由情蛊开始的牵绊,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痴缠里,变成了彼此戒不掉的瘾。
而门外,流苏院中的兰草又抽出了新叶,在晨光里静静立着,像在等一个不会再来的人。
日头爬到窗中央时,帐内的光线已经很亮了。许晚星侧耳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估摸着她睡熟了,悄悄蜷起身子,打算趁她不注意溜下床——胸口的情蛊安静了些,让他那点想出去透透气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可刚挪到床边,手腕就被猛地拽住了。樱花公主的眼睛睁得溜圆,哪有半点刚睡醒的迷糊,抓着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跑。
“王爷这就想走?”她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被戳穿的不满,“是我伺候的不好吗?”
许晚星被她抓得动弹不得,皱了皱眉:“我现在得出去,府里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比我重要?”她不仅没松手,反而顺势往他怀里一滚,双腿缠上他的腰,像块甩不掉的膏药,“我看你就是想去找别人。”
情蛊被她这亲昵的动作勾得又开始躁动,带来一阵熟悉的暖意。许晚星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香,那点想出去的念头竟又淡了几分。
“别闹。”他拍了拍她的腿,“松开。”
“不松。”她仰头吻住他的下巴,舌尖轻轻一舔,眼神里的媚意像要溢出来,“我会让你彻底离不开我的床,王爷信不信?”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顺着他的腰往下滑,指尖带着刻意的撩拨,精准地落在他的痒处。情蛊在两人胸口同时跳了跳,让这场拉扯瞬间变了味。
许晚星的呼吸顿了顿,看着她眼底那抹势在必得的娇媚,喉间发紧。他年轻,体力恢复得快,昨夜的温存余韵未散,被她这么一勾,那点仅存的理智瞬间就被欲望冲垮了。
“你这妖精……”他低笑一声,反身将她按回榻上,吻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比清晨那次更狠厉几分。
樱花公主笑得眉眼弯弯,主动搂住他的脖颈,迎合得毫无保留。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把他牢牢困在这方寸榻上,困在自己的体温里,他就没时间去想别人,没时间去看别人。
“让你走……”她喘着气,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脊背,“算我输……”
情蛊的暖意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两人所有的思绪。帐幔再次被风吹得晃动,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落在交缠的身影上,像为这场沉沦的纠缠镀了层金。
许晚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她这样留住,只知道每次她这样勾着他,他都拒绝不了——或许是情蛊作祟,或许是他自己也早已对这份亲昵上了瘾。
樱花公主在他身下笑得娇媚,眼角的红痕混着水光,看得他心头滚烫。她知道,自己又赢了。只要她够主动,够懂他的痒处,这张床就会变成他的牢笼,而她,是唯一的狱卒。
日头渐渐偏西,榻上的动静才彻底歇了。许晚星瘫在榻上,胸口起伏着,看着帐顶的流苏,忽然觉得有些荒唐——自己竟真的被她困在床榻上大半天,连院门都没踏出一步。
樱花公主趴在他胸口,指尖画着圈,声音慵懒又得意:“王爷现在……还想走吗?”
许晚星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力气再跟她斗嘴,只能哼了一声:“走不动了。”
“那就对了。”她往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时,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情蛊在胸口轻轻跳动,带来一阵安稳的暖意。他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被她缠着,或许也不算太坏。至少,不用费神去应付那些虚与委蛇,不用在规矩里打转,只消沉溺在这份直白的、带着点狠劲的亲昵里,倒也省心。
窗外的风卷着花香飘进来,落在帐幔上,像在为这场床榻上的拉锯战,添了句无声的评语。
他终究还是没能走成,而她,也如愿将他牢牢锁在了身边。这场由情蛊开始的牵绊,在日复一日的床榻纠缠里,变得越发牢固,也越发扭曲。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但此刻,他们紧紧挨着彼此,呼吸交缠,像两株共生的藤蔓,早已分不清谁缠绕着谁。
许晚星指尖捻着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语气放得温和,甚至带了点刻意的哄劝:“你去准备晚饭吧,想吃你做的樱花糕了。”
樱花公主正腻在他怀里,闻言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让下人准备就好了,我想陪着王爷。”她才不傻,刚把他困了大半天,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待着。
“哪有你做的好吃。”许晚星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纵容,“快去,本王等着。”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眼神里也没什么异样,樱花公主一时竟没察觉不对。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亲手做的晚饭更能勾住他,便笑着点头:“那王爷乖乖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她起身时特意理了理衣襟,又回头看了他两眼,确认他还靠在榻上没动,才转身轻快地往厨房去了。
门刚关上,许晚星脸上的温和就淡了下去。他迅速起身,胡乱套上外袍,情蛊在胸口轻轻躁动,带来一阵莫名的烦躁——他必须出去一趟,哪怕只是看流苏一眼,也像是在证明自己还没被完全困住。
他知道樱花公主很快就会回来,动作不敢耽搁,快步穿过回廊,直奔流苏的院子。
流苏正在灯下看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是他,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王爷?”
“没什么,”他走进来,目光扫过案上的剑谱,语气有些不自然,“就是……过来看看。”
流苏放下书,起身给他沏茶,指尖微微发颤。他竟真的来了,在被那个倭国女子缠了这么久之后。
“王爷用过晚膳了吗?”她轻声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还没,让樱花去做了。”许晚星接过茶盏,指尖碰到她的手,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你……还好吗?”
又是这句问话,和上次一样,却让流苏心头泛起一阵微澜。她点点头:“挺好的。”
两人沉默地坐着,廊外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吹得灯烛晃了晃。许晚星看着她安静的侧脸,忽然觉得心里那点烦躁淡了些——这里的清净,和樱花公主的炽热是不同的,像杯凉茶,能压下心头的火。
“我……”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樱花公主带着怒气的呼喊:“王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晚星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还是被发现了。
樱花公主冲进来,看到两人相对而坐的画面,眼睛瞬间红了,像只被抢了食的狼。“王爷你骗我!你说让我去做晚饭,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她几步冲到许晚星面前,伸手就要去拉他,却被他抬手拦住。
“你先回去。”许晚星的声音沉了下来,情蛊的暖意被她的怒气冲得四散,生出几分不耐。
“我不!”樱花公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盯着流苏,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就知道你是来看她的!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眼里只能有我?!”
流苏看着她这副样子,默默退后一步,低声道:“王爷,我先回房了。”
“不准走!”樱花公主却不依不饶,指着流苏道,“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故意勾引王爷?!”
“够了!”许晚星厉声呵斥,拉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樱花公主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却死活不肯走,只是哭喊着:“你凭什么对我凶?是她勾引你!我要杀了她!”
许晚星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疲惫。他用力拽着她往外走,声音冷得像冰:“再闹,别怪我不客气。”
樱花公主被他拽得生疼,却还是回头瞪着流苏,眼神里的怨毒像淬了毒的针。
流苏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拉扯着离开的背影,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院里格外刺耳。
她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他,哪怕只是片刻的清净。
许晚星拽着樱花公主往回走,她的哭喊和咒骂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情蛊的暖意再次涌上来,带着点惩罚似的刺痛,让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不妥。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樱花公主哭着问,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解,“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许晚星没说话,只是拽着她的手更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连他自己也弄不清,刚才那短暂的逃离,究竟是为了流苏,还是为了反抗这份让他窒息的占有。
回到房里,樱花公主甩开他的手,扑到榻上哭了起来,哭得浑身发抖。“我再也不信你了……再也不信了……”
许晚星看着她的背影,情蛊的暖意和心底的疲惫交织在一起,让他觉得一阵无力。他走到榻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
“滚开!”樱花公主猛地甩开他的手,却又很快转过身,死死抱住他的腰,像怕他再跑掉,“你不准再离开我……永远不准……”
许晚星叹了口气,任由她抱着。窗外的月色升了起来,照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像一幅解不开的结。
他终究还是没能逃掉,而她,也只会把他抓得更紧。这场由情蛊开始的拉锯战,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王妃走进流苏房间时,正看见她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着碎裂的茶盏,指尖被瓷片划开了口子,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案上的灯烛晃着,映得她侧脸一片落寞,连平日里沉静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灰败。
“起来吧。”王妃伸手扶她,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我听人说,王爷下午过来了?”
流苏被她扶着站起来,指尖的血滴在素白的裙角,像开了朵细碎的红梅花。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来了,可没待片刻,就被樱花公主拉走了。”
“她看得再紧,王爷不还是来了?”王妃走到案边坐下,看着她苍白的脸,“这就说明,他心里对你不是全无念想。你怎么就不知道留住他?”
流苏的睫毛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帕子,帕子上很快洇开一小片血迹。“她闹得太凶,王爷……终究是护着她的。”
“护着又怎样?”王妃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锐利,“男人的心就像水里的浮萍,你不伸手去捞,自然会被别人捞走。既然王爷能来看你,就说明心里还有你的位置,你不妨试试现在就去找他。”
她看着流苏,眼神里带着点怂恿:“去试试,把你心里的话说给他听,说不定就能挽回。总比在这里坐着等死强。”
流苏愣住了,抬头看向王妃,眼底闪过一丝动摇。去找他?在樱花公主眼皮子底下?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王妃打断她,“你是王府的侍妾,去给王爷请安天经地义,她还能拦着不成?再说了,王爷要是真对你没心思,又怎会特意避开她来看你?”
这话像颗石子,在流苏心里激起圈圈涟漪。是啊,他若是真的忘了,又何必费尽心机找借口出来?那点残存的眷顾,或许真的能成为转机。
峨嵋的师父曾说她性子太软,可这份软,用在他身上,却成了任人拿捏的弱点。或许,真该硬气一次。
流苏深吸一口气,指尖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却让她越发清醒。“我……我去。”
王妃看着她眼里重新燃起的光,满意地点点头:“去吧,记得别硬碰硬,好好跟他说。”
流苏点点头,转身去净了手,又换了身干净的襦裙,发间依旧只簪着那支素雅的玉簪。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王妃,王妃冲她点了点头,眼里带着鼓励。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是樱花公主更凶狠的阻拦,还是他再次动摇的眼神。可只要有那点可能,她就想去试试。
走到许晚星的院外时,里面静悄悄的,只能隐约听到樱花公主带着哭腔的撒娇。流苏的脚步顿了顿,指尖又开始发颤。
她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谁?”里面传来许晚星的声音,带着点疲惫。
“王爷,是我。”流苏的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
门内的声音瞬间停了。片刻后,门被拉开,许晚星站在门内,看到是她,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而他身后,樱花公主探出头来,看到流苏的瞬间,脸色“唰”地白了,随即又涨得通红,像只被点燃的炮仗。
“你怎么又来了?!”
流苏没看樱花公主,只是望着许晚星,眼底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执拗:“王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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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
许晚星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角,又瞥见她指尖缠着的、渗出血迹的帕子,情蛊的暖意突然淡了几分,心底那点被压制的清醒冒了出来。他侧身让开一步,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外面凉,我陪你回房间。”
“不许走!”樱花公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他身后窜出来,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王爷你答应过只陪我的!”
许晚星皱紧眉头,被她缠得心头火起,那点清醒让他语气陡然变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这话像耳光,狠狠扇在樱花公主脸上。她愣住了,眼里的疯狂褪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错愕,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许晚星没再理她,只是对流苏道:“走吧。”
流苏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见樱花公主突然转身,从妆奁里抄起一把银匕首,红着眼就往流苏扑去:“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小心!”许晚星眼疾手快,一把将流苏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了前面。匕首擦着他的衣袖划过,带起一阵冷风。
樱花公主还要再刺,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几乎握不住刀。“你疯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那点清醒彻底压过了情蛊的暖意,“为了这点事,就要动杀人的念头?”
“是她抢我的王爷!她该死!”樱花公主挣扎着,眼泪混着恨意,看得人发怵。
许晚星将她的手腕反剪到身后,看向躲在他身后的流苏,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奇异的鼓励:“流苏,你的剑法不错,可不能输。”
流苏愣住了,抬头看他。他眼底没有情蛊的模糊,只有清明的坦荡,像是在提醒她,她不是只能任人欺负的弱女子。
峨嵋的剑法瞬间在脑海里苏醒,流苏挺直脊背,素白的裙袂在风里微微扬起,竟有了几分凌厉的风骨。她没拔刀,却对着樱花公主微微颔首,那眼神里的从容,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樱花公主被许晚星钳制着,看着流苏那副样子,又看着他护在她身前的背影,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王爷……”她哭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你竟然护着她……你忘了情蛊了吗?你忘了你说过只爱我一个吗?”
许晚星钳着她的手松了松,情蛊在胸口隐隐作痛,那点清醒的理智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可看着流苏指尖的血迹,看着她眼底的坦荡,终究没再退让。
“情蛊是情蛊,规矩是规矩。”他沉声道,“在王府里动刀杀人,你真当本王不敢罚你?”
樱花公主彻底傻眼了,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冷的眼神,仿佛要将她从头冻到脚。情蛊的暖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许晚星没再看她,只是对流苏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流苏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经过樱花公主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夜风更凉了,吹得廊下的灯笼晃个不停。许晚星走在她身侧,两人都没说话,却有种奇异的默契。他偶尔侧头,能看到她被月光照亮的侧脸,那点从容的倔强,竟比樱花公主的炽热更让他心安。
情蛊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对樱花公主的“责任”,可心底那点被压抑的清醒,却像破土的芽,越来越清晰——他或许厌倦了被死死缠住,厌倦了那份带着狠劲的占有,反而贪恋起流苏身上的这份平静。
“以后她若再找你麻烦,”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不必忍。”
流苏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许晚星迎上她的目光,情蛊的痛意还在,却让他说得格外认真:“你的剑法,本王信得过。”
流苏看着他眼底的清明,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月光下的兰草,清淡却有力量。“谢王爷。”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继续往前走。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像幅终于有了转折的画。
而被丢在原地的樱花公主,看着地上的匕首,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她以为情蛊能锁住一切,却忘了,人心这东西,哪怕被蛊虫缠绕,也总有挣脱的可能。
这场由她开始的纠缠,似乎终于要迎来不一样的走向了。
流苏的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许晚星拉着她走到案边坐下,拿起她的手细细看着。指尖的伤口还在渗血,细碎的红痕嵌在白皙的皮肤上,看得他眉头紧蹙。
“你以后要小心点,”他拿出伤药,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指尖的动作带着难得的轻柔,“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流苏的手微微一颤,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那认真的模样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酸楚。她抽回手,指尖蜷缩起来,声音轻得像叹息:“没了王爷的爱,我再痛也是没有感觉的。”
这话像根针,扎得许晚星心头发紧。他抬头看她,她的眼底蒙着层水汽,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那副隐忍的样子,比樱花公主的歇斯底里更让他难受。
情蛊在胸口隐隐作痛,像是在抗议他此刻的动摇,可他看着她眼底的失落,终究还是没忍住。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点迟来的歉意,还有情蛊压制下破土而出的真切。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那句藏了许久的话,混着呼吸送进她心里。
“谁说我不爱你的。”
流苏的身体僵住了,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滚烫地砸在他的衣襟上。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我说过要照顾你,”他吻着她的眼角,舔去那咸涩的泪,声音哑得动人,“是不会把你忘了的。”
这话像道暖流,瞬间冲散了她心底积压的委屈和寒意。她反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颈窝,哭得像个迷路许久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王爷……”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混着失而复得的颤抖,“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傻丫头。”许晚星轻轻拍着她的背,指尖划过她发间的玉簪,那是他送的,如今看来,竟比樱花公主的樱花簪更合心意,“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情蛊的痛意还在隐隐作祟,像在提醒他不该如此,可怀里人的颤抖和那句压抑许久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却让他觉得这点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在峨嵋山下,白衣翻飞如鹤,眼里的光比星辰还亮。那时他说要娶她,说要护她一世安稳,这些话,他从没忘过。
“是我糊涂了。”他吻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悔意,“被那些缠人的事迷了眼,让你等了这么久。”
流苏在他怀里慢慢止住哭声,抬头时眼尾通红,却亮得惊人。“王爷没忘就好。”
她不奢求太多,只要他心里还有她的位置,只要那句“照顾你”不是空话,她就甘愿再等下去。
许晚星看着她眼底的光,情蛊的痛意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安稳的暖意——这才是他熟悉的感觉,不是樱花公主那种带着占有欲的灼热,而是细水长流的熨帖。
他拿起她包扎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以后不许再这样作践自己,你的痛,我会心疼。”
流苏的脸颊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案上的烛火晃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缠绵得像幅终于圆满的画。
“我不走了,”他轻声说,“陪你坐会儿。”
“嗯。”她乖乖应着,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像听到了世间最安稳的承诺。
情蛊或许还在纠缠,樱花公主的影子或许还在门外徘徊,可此刻,他在她身边,说着“我没忘”,说着“我心疼”,这就够了。
许晚星低头看着怀里人安静的睡颜,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心里忽然无比清明——有些东西,哪怕被情蛊暂时掩盖,也终究会在心底生根发芽。他欠她的,该还了。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照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像在为这场迟来的重逢,镀上了层温柔的光。而这场由情蛊开始的纠缠,终于在这一刻,偏向了最初的那份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