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幻想七,不能解开情蛊[番外]
作品:《女穿男,娇软美人搂在怀里》 天微亮时,樱花公主先醒了。许晚星的手臂还圈在她腰间,呼吸均匀,眉峰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她不敢动,只敢睁着眼数他落在枕上的发丝,一根、两根……数到第七根时,他忽然动了动,将她抱得更紧。
她吓得屏住呼吸,直到他又沉沉睡去,才敢轻轻吁气。指尖悄悄划过他的眉峰,想把那点褶皱抚平,却在触到他皮肤的瞬间缩回手——昨晚擦地的伤口还没好,怕蹭到他。
许晚星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只偷食被抓的小兽。他故意沉下脸:“醒了就起来伺候洗漱,躺着做什么?”
“是。”她慌忙爬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颈间未褪的红痕。
他的目光在那处顿了顿,喉间发紧,嘴上却更冷:“磨磨蹭蹭的,要本王等多久?”
她加快动作,伺候他穿衣时,手指总在发抖。系带子的时,指尖不小心勾到他的玉佩,玉穗扫过他的手背,带着细碎的痒。许晚星猛地攥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王爷……疼……”她疼得眼眶发红。
他看着她眼里的水光,心底那股熟悉的快意又升了起来,却比往常淡了些,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他松开手,冷声道:“笨手笨脚。”
早饭时,他让她跪在地上喂他喝粥。青瓷勺子递到唇边,他却偏过头,粥洒在她手背上,烫得她指尖一颤。“烫到了?”他挑眉,语气带着明知故问的残忍,“这点烫都受不住,还怎么伺候人?”
“能受住的。”她慌忙用袖口擦掉手背上的粥,声音带着卑微的讨好,“王爷再试一次,我、我会小心的。”
他终于肯张口,粥滑进喉咙时,却尝不出半点滋味。看着她垂着头,额发遮住眉眼,连疼都不敢大声叫,那点好不容易冒出来的快意,突然变成了针,密密麻麻扎在心上。
饭后他去了书房,却坐立难安。案上的奏折摊开着,目光却总飘向窗外——能看到她在院子里晾晒草药的身影,动作缓慢,时不时抬手按按腰侧,想来是昨晚跪得久了,还在疼。
暗卫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王爷,京城来的密信。”
信上写着什么,他没看进去多少。只觉得窗外的身影碍眼得很,又让他莫名的牵挂。直到她晒完草药,转身往厨房走,他才猛地站起身,把密信扔在案上。
“备水。”他对暗卫说,声音有些沉,“我要沐浴。”
樱花公主接到吩咐时,正在厨房炖他爱喝的羊肉汤。她慌忙解下围裙,往浴室走,脚步却有些虚浮。推开门时,许晚星已经脱了外袍,正坐在浴桶边等她,神色晦暗不明。
“过来。”他朝她招手。
她走过去,刚要伸手去试水温,就被他拽进了怀里。浴桶里的水晃了晃,溅湿了他的衣袍。他的吻突然落下来,带着急不可耐的力道,却没了往日的恶意,更像在宣泄什么。
“景澄……”她被吻得喘不过气,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这声“景澄”让他动作一僵。他猛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滚烫:“以后不准这么叫。”
“是……王爷。”她慌忙改口,眼里的光暗了暗。
许晚星看着她瞬间黯淡的眉眼,忽然觉得很累。折磨她的瘾还在,却像是钝了的刀,割得她疼,也割得自己疼。他重新把她搂进怀里,这次动作很轻,像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汤炖好了吗?”他问,声音难得的平静。
“快、快好了。”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炖烂点。”他说,“你身子弱,多喝点。”
樱花公主的眼睛猛地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他松开她,转身坐进浴桶,背对着她,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原来他……也不是全然不在意的。
她拿起丝瓜络,轻轻按在他的背上,力道刚好。泡沫顺着他的脊背滑落,这次没有他的呵斥,只有浴室里氤氲的热气,和两人间难得的安静。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水上投下碎金似的光斑。樱花公主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或许这难熬的日子,也不是全无盼头的。只要他还在,只要他偶尔流露出的这点温柔是真的,她就还能撑下去。
而许晚星靠在浴桶边,感受着她轻柔的力道,闭上了眼。心底的挣扎还在继续,只是那股折磨人的快意,似乎在这片刻的安静里,悄悄退了些。
羊肉汤炖得软烂,盛在粗瓷碗里,飘着层薄薄的油花。许晚星坐在主位,看着樱花公主捧着碗小口喝着,指尖还缠着昨晚擦地时磨破的布条——是他让侍女找的伤药,她自己笨拙地缠上的,歪歪扭扭。
“难喝?”他忽然开口。
她慌忙抬头,汤勺在碗里晃了晃:“不、不难喝,很好喝。”
他没再说话,夹了块带骨的羊肉放在她碗里。骨头上的肉炖得脱了骨,轻轻一抿就化。她看着那块肉,忽然想起在樱花谷时,他总把最嫩的部位留给她,自己啃带筋的骨头。
“谢王爷。”她小声说,眼眶有些发热。
许晚星端起自己的碗,汤里的羊肉没动多少。他看着她小口啃着骨头,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柔和,心底那股钝痛又冒了出来。折磨她像饮鸩止渴,明知伤身,却戒不掉那份确认她存在的快意,可看到她这副温顺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对她好。
夜里,他没再提“伺候”的事,只让她铺好床榻。她叠被子时,动作慢了些,后腰传来一阵坠痛——是前些日子伤了身子的后遗症。她皱了皱眉,没敢作声。
“怎么了?”他却看了过来。
“没、没事。”她慌忙摇头,加快了动作。
许晚星走过去,伸手按在她的后腰。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她瑟缩着躲开。“王爷……”
“别动。”他的声音很沉,掌心隔着衣料轻轻揉着,“哪里疼?”
他的力道很轻,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熨帖着那处坠痛。她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回头,只能任由他的掌心在腰间移动,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好些了?”他问。
“嗯。”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烫得厉害。
他收回手,转身往窗边走,背影在烛火下显得有些僵硬。“睡吧。”
那一夜,他睡得很沉,没再像往常那样翻身,也没再故意扯她的被子。樱花公主却醒了大半宿,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指尖悄悄碰了碰自己的后腰——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天亮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枕在他的臂弯里,腿还搭在他的膝头。她吓得瞬间清醒,慌忙想挪开,却被他按住了肩。
“再睡会儿。”他闭着眼,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今天不用早起伺候。”
她愣住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鬓角的银丝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原来他也会有这样温和的时候,像被冰雪覆盖的山,终于透出点底下的暖意。
她没再动,重新闭上眼,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或许,这瘾真的能戒掉。或许,他们真的能回到樱花谷的春天。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了下去。不敢奢望太多,怕失望来得更痛。只要他还在,只要偶尔能有这样安静的清晨,就够了。
许晚星其实早就醒了,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小心翼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折磨人的刀还在,却不想再轻易出鞘了。或许慢慢来,总能找到别的方式,证明她在,他也在。
帐幔被晨光染成浅金时,樱花公主先醒了。身侧的许晚星还睡着,眉头舒展,褪去了往日的冷硬,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温和。她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指尖悬在他眉峰上方,终究没敢落下。
不明白。她心里像揣了团乱麻。昨日他还会为她揉腰,夜里安安稳稳地睡在身侧,可前几日,他分明还在汤池里逼她做不愿做的事,看她擦地时眼里藏着恶意的笑。
忽冷忽热,像春日的天气,晴时暖得能晒化冰雪,阴时又冷得刺骨。
她悄悄挪开身子,刚要下床,手腕却被他攥住。许晚星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惺忪的睡意,语气却冷了几分:“去哪?”
樱花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惊得一颤,慌忙低头:“我、我去准备早膳。”
他盯着她发白的指尖,喉间泛起熟悉的痒意——那股想折磨她、看她慌乱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拽着他往狠戾里沉。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在床柱上。
“没用的东西。”他冷笑一声,翻身下床,“连走路都走不稳,留着你有什么用?”
樱花公主捂着撞疼的肩膀,眼眶瞬间红了。方才那点转瞬即逝的温情,原来只是她的错觉。她咬着唇,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会小心的……王爷别生气。”
许晚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那股快意竟真的涌了上来,压过了方才的温和。他就是要这样,看她怕,看她慌,看她为了他一句话就惴惴不安——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另一种更让他恐慌的感觉。
却没注意到,樱花公主攥紧的掌心,那枚不起眼的樱花玉佩正泛着极淡的红光。
那是她从倭国带来的情蛊,藏在玉佩的夹层里。当初她怕他离开,偷偷下在他常喝的茶里,想着这样就能把他牢牢拴在身边。蛊术是倭国的老婆婆教的,说能让心上人眼里只有自己,却没说过会有副作用——每当蛊虫感受到宿主的动摇,就会刺激他的戾气,用最伤人的方式确认“占有”。
她只当是自己没伺候好,才惹得他时好时坏。
早饭时,她小心翼翼地为他布菜,夹了块去了骨的鱼肉。许晚星却忽然抬手,打翻了她手里的筷子。瓷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让你擅自做主的?”他眯起眼,眼底的寒意让她脊背发凉,“本王爱吃带刺的。”
“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她慌忙跪下去捡筷子,指尖被碎瓷片划破,血珠滴在青砖上。
他看着那抹红,喉间的痒意又上来了,几乎要控制不住想再逼她几句。可看到她垂着头,连哭都不敢大声,那股戾气却莫名泄了。
“滚起来。”他别开眼,声音有些僵硬,“手划破了就去上药,杵在这碍眼。”
樱花公主愣了愣,没明白他怎么又变了脸色,却不敢耽搁,慌忙起身往偏房走。路过屏风时,隐约听见他低骂了句什么,语气里满是烦躁。
她坐在镜前包扎伤口,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忽然想起老婆婆说的话:“情蛊最是霸道,牵的是心,动的是命。若他心不诚,伤的是两个人。”
那时她只当是吓唬人,如今才隐约尝到滋味。他忽冷忽热,她患得患失,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扯着,疼了他,也累了她。
可她不后悔。只要能留住他,这点疼算什么?
许晚星坐在桌前,盯着那碗冷掉的粥,指节泛白。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前一刻还想把她揉碎在怀里,下一刻就想把她狠狠踩在脚下。那种矛盾的快意与恐慌,像附骨之疽,怎么也甩不掉。
他抬手按在胸口,那里像有只小虫在爬,痒得他想发疯。却不知,那是蛊虫在作祟,用最极端的方式,提醒着他心底那份不敢承认的在意。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樱花公主端着重新热好的粥走进来,脚步轻得像猫。“王爷,再喝点吧。”
许晚星抬头看她,眼底的戾气还没散尽,却在触及她包扎着纱布的指尖时,忽然松了力道。
“放下吧。”他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她把粥放在桌上,刚要退下,却被他叫住。“过来。”
她走到他面前,被他忽然握住受伤的手。他的掌心很烫,轻轻摩挲着纱布上的血迹,动作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疼吗?”他问,声音很轻。
樱花公主愣住了,眼眶一热,点了点头,又慌忙摇头。
许晚星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却带着说不出的疲惫。他松开手,往后靠在椅背上:“下去吧。”
她转身离开时,没看到他按在胸口的手,指节已经掐出了血痕。
情蛊的红光渐渐隐去,玉佩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而那潜藏的副作用,像埋在土里的刺,不知何时又会破土而出,扎得两人鲜血淋漓。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布,沉沉压在窗棂上。许晚星坐在榻边,指尖捏着枚玉佩转来转去,眼底的红丝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情蛊又在作祟了,心底那股占有欲像野草疯长,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脱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樱花公主正在收拾散落的书卷,闻言猛地僵住,手指攥着书脊,指节泛白。“王爷……”她的声音发颤,“现、现在是夜里……”
“本王让你脱了。”他抬头看她,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还是说,你想让本王叫别的侍妾过来伺候?”
“不要!”她慌忙摇头,脸色瞬间惨白。王妃的轿子就在府外候着,京里送来的侍妾也快到了,她绝不能让别人碰他,哪怕是用这种方式留住他。
她咬着唇,慢慢解开腰间的系带。外衫滑落,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月光从窗缝钻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影。
“都脱了。”许晚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樱花公主的手停在衣襟上,指尖抖得厉害。冷风顺着门缝灌进来,吹得她脊背发凉。可一想到王妃那身华贵的凤袍,想到那些环佩叮当的侍妾,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将最后一层衣衫褪了下来。
肌肤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她下意识蜷了蜷身子,像只被剥了壳的蚌,脆弱得不堪一击。
许晚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那股扭曲的快意疯长,却又混着尖锐的疼。他拍了拍身侧的榻:“过来。”
她赤着脚走过去,刚要坐下,就被他拽进怀里。他的手掌滚烫,按在她冰凉的背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冷吗?”他咬着她的耳垂问,声音里带着恶意的笑,“冷就求我。”
“求、求王爷……”她的声音黏在喉咙里,带着哭腔,“求您……别让她们来……”
“那就要听话。”他的吻落在颈间,又狠又急,“记住,你是我的,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准别人碰。”
“是……”她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颈窝,任由眼泪打湿他的衣襟。疼也好,羞也好,只要能把他锁在身边,什么都值得。
情蛊在他胸口躁动,带来一阵尖锐的痒。他需要更极致的方式确认“占有”,才能压下那股想撕碎一切的冲动。他忽然将她按在榻上,烛火被风吹得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上,扭曲又缠绵。
“不准挡。”他捏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声音哑得吓人,“看着我。”
她被迫睁着眼,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戾气与占有,像看着一头失控的兽。可她不害怕,反而觉得安心——这样的他,眼里只有她,没有王妃,没有侍妾,只有她一个人。
烛火燃尽时,他才停了动作,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肌肤贴着他的,像两团融化的雪。他的呼吸还带着急促,掌心却轻轻抚过她的脊背,动作里竟有了几分不自知的温柔。
“冷吗?”他问,声音里的戾气散了些。
她摇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不冷。”
他没再说话,只是将锦被拉上来,裹住两人。黑暗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情蛊的躁动渐渐平息,像被什么东西安抚住了。原来只有这样,才能让那股疯魔的念头停下来。
樱花公主枕着他的心跳,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又回到了樱花谷,他笑着为她摘樱桃,说永远不会让别人靠近她。
许晚星却睁着眼看帐顶,指尖划过她后背的红痕,喉间发紧。他知道这要求过分,知道自己在发疯,可情蛊的痒意一上来,他就像被抽走了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占有欲。
“傻丫头。”他低声呢喃,吻了吻她的发顶,“等我……”
等什么?他不知道。或许是等找到解蛊的法子,或许是等自己能真正掌控那股戾气。但眼下,他只能用这种伤人的方式,把她捆在身边,也把自己捆在她身边。
天快亮时,许晚星先醒了。怀里的人蜷缩着,后背的红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他指尖悬在那处,没敢落下,喉间泛着涩意——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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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躁动时的疯狂还历历在目,那些狠戾的话语、粗暴的动作,此刻像针一样扎着他的良心。
樱花公主被他的动静弄醒,睁眼就撞见他复杂的眼神。她慌忙想拢住身上的锦被,却被他按住了手。
“别躲。”他的声音很哑,带着未散的疲惫。
她便不动了,任由锦被滑落,露出大半肌肤。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却被她死死压下去——只要他还在看她,只要他眼里没有别人,这点羞耻算什么?
许晚星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头发紧。他忽然翻身下床,将外袍扔在她身上:“穿上。”
她愣住了,没明白他怎么又变了脸,却乖乖裹紧了他的外袍。衣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草木香,让她莫名安心。
“以后……”他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僵硬,“不用总听那些混账话。”
樱花公主没接话。她不懂什么是“混账话”,只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要听,不然他会生气,会让别人来替代她。
早饭时,王府的管事匆匆进来,低着头不敢看许晚星:“王爷,王妃的轿子已经到府门外了,说……说想给您请安。”
许晚星捏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胸口的情蛊忽然躁动起来,带来一阵尖锐的痒,戾气像野草般疯长。
“让她滚。”他声音冷得像冰。
管事吓得一抖,刚要应声,就被他厉声打断:“等等。”
他转头看向樱花公主,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情蛊在叫嚣,要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她是唯一”。
“去门口跪着。”他盯着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不准穿衣服。”
樱花公主手里的粥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粥溅在脚背上,她却像没感觉。“王爷……”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府门外……会被人看见的……”
“看见才好。”他冷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让她看看,谁才有资格留在我身边。”
情蛊的痒意越来越烈,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只有看到她彻底服从,看到她为他抛弃所有尊严,那股疯狂的占有欲才能平息。
樱花公主看着他眼底的戾气,知道他又“犯病”了。她咬着唇,慢慢站起身,解开腰间的系带。外衫滑落时,她能感觉到管事震惊的目光,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
可一想到王妃那张高傲的脸,想到那些环佩叮当的侍妾,她又握紧了拳。不能输,绝不能输。
“我去。”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一步步往外走。
许晚星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胸口的痒意渐渐退去,却涌上一阵空洞的疼。他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竟然让她……
他猛地站起身,想冲出去把她拉回来,脚却像灌了铅。情蛊的副作用还在,理智被戾气撕扯得七零八落——他既痛恨这样的自己,又控制不住那股想宣示“所有权”的冲动。
府门外,冷风卷着落叶打在樱花公主身上。她赤着脚跪在冰冷的石阶上,肌肤冻得泛起鸡皮疙瘩。来往的仆妇丫鬟吓得低下头,匆匆走过,没人敢多看一眼。
王妃的轿子就停在不远处,轿帘掀开一角,露出双带着嘲讽的眼睛。
“哟,这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吗?怎么跪在这儿了?”王妃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娇柔,“是犯了什么错,让王爷罚你这般……不知羞耻?”
樱花公主没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膝盖在石阶上磨得生疼,可她不敢动——她知道,许晚星一定在某处看着,只要她稍微退缩,他就会彻底厌弃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皂靴停在她面前。她抬头,撞进许晚星复杂的眼底。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布料瞬间将寒意隔绝在外。
“起来。”他的声音很沉,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滚烫地打在他的衣襟上。
“王爷……”
“闭嘴。”他打断她,抱着她往府里走,经过轿子时,冷冷瞥了一眼,“让她滚。告诉她,这辈子都别想踏进王府半步。”
回到房里,他把她放在榻上,用暖炉焐着她冰凉的脚。她的膝盖磕出了红痕,脚背上的粥烫出了水泡,看着触目惊心。
“疼吗?”他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抓住他的手:“只要王爷不让她们来,我就不疼。”
许晚星的心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他低头吻她的膝盖,吻她的脚背,动作轻得像在赎罪。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以后不会了。”
情蛊还在胸口躁动,却被他死死压了下去。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蛊不仅在折磨她,更在摧毁他。再这样下去,他会亲手把她碾碎。
樱花公主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或许他不是故意的。或许他也在疼,在挣扎。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王爷,我不怕。”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再疼再难,她都不怕。
许晚星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那里的蛊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渐渐安静下来。
“等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一定会找到解蛊的法子。”
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为了她,也为了自己,必须结束这场伤人伤己的纠缠。
许晚星的指尖刚触到她脚踝的烫伤,那句“解蛊”的话还悬在舌尖,突然像被抽走了魂魄。眼前的景象晃了晃,胸口那点刚冒头的清明瞬间被浓雾裹住——他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解蛊”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樱花公主看着他眼底的迷茫,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攥紧,指甲掐进掌心。那是老婆婆教的禁咒,能暂时抹去他关于情蛊的记忆,代价是她心口会像被针扎一样疼。此刻那疼意正顺着血脉蔓延,她却笑得温柔。
“王爷,怎么了?”她伸手抚上他的眉,指尖带着刻意的软,“是不是累了?”
许晚星皱着眉,想抓住那点溜走的念头,脑子里却空空的,只剩下些模糊的烦躁。他甩开她的手,语气又冷了几分:“没什么。”
可刚才那股想“解开什么”的冲动,像沉入水底的石头,时不时硌得他心慌。他低头看她,忽然觉得她的笑有些刺眼,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樱花公主往他怀里靠了靠,下巴抵着他的锁骨,声音轻得像叹息:“王爷,你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像钥匙,猛地插进他心里那把锁。胸口的情蛊轻轻动了动,带来一阵熟悉的暖意。他烦躁的情绪忽然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理所当然的占有欲——他本来就是她的,从他第一眼见到开始,就是。
“废话。”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带着惯有的蛮横,眼底却没了戾气,“本王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她被捏得蹙眉,却笑得更甜了,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得更深。心口的疼还在,却抵不过此刻的安稳。解蛊?她才不要。只要他眼里只有她,哪怕要受这禁咒的反噬,哪怕他永远活在被蛊虫牵引的混沌里,也没关系。
许晚星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任由她抱着。脑子里那点模糊的念头彻底散了,只剩下她发间的清香,和腕间她留下的红痕。他忽然想起府门外那顶轿子,眉头又皱起来。
“去告诉门口那个女人,”他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永远别再踏进这王府半步。”
“嗯。”她乖乖应着,心里却在冷笑。王妃?不过是过眼云烟。只要有这情蛊在,只要她念动咒语,他就永远是她的。
窗外的阳光移过窗棂,照在两人交缠的手上。他忘了情蛊,忘了挣扎,只当那些忽冷忽热是自己的脾气;她记得咒语,记得代价,却甘之如饴。
这场用蛊虫维系的牵绊,像团越缠越紧的线,没人知道尽头是救赎,还是更深的深渊。
樱花公主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下一段咒语——那能让他更离不开她的咒语。疼意再次袭来时,她笑得满足。
他只能是她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