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土匪投降了
作品:《荒年被流放,我靠白粥榨菜屯兵百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土匪投降了
寅时的梆子声穿透石壁时,虎彪正在磨刀。
火星子溅到羊肉汤锅里,滋滋作响。
今日沈大人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头猪,说是给兄弟们开开荤,解解馋,这不杀猪的任务就落在了自己身上了。
正在此时。
“报!三十七人愿降!”亲卫话音未落,地牢方向突然传来喊杀声虎彪把剔骨刀插 进案板,刀柄上的红绸带飘得像抹血雾。
赵铁柱掐着小六子脖颈撞向石壁:“叛徒!”忽然寒光一闪,他腕上铁链应声而断。
虎彪的刀尖正抵着他喉结:“本将的肉,喂狗还能听个响。”
小六子瘫在血泊里咳嗽,看见虎彪皂靴踏过满地狼藉。三十七个降兵被麻绳串成蜈蚣,疤脸李突然啐了口血沫:“孬种!”
“孬种?”沈云澈抓起个降兵的手按在案几上,那掌心满是老茧,“会使连弩的留左边。”他又拎起个瘦子后襟,“会驯马的站右边。”
有个矮胖土匪突然扑向汤锅,烫得直甩手也要往嘴里塞肉。
虎彪刀背拍在他后颈:“会烧灶也算本事。”周围亲卫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赵铁柱突然狂笑:“爷爷杀过的人比你睡过的娘们还多!有种……”
寒光闪过,他左耳啪嗒掉进汤锅。
虎彪舀起带血的肉汤浇在降兵碗里:“本官的规矩——”汤勺指向校场方向竖起的箭靶,靶心上画着黑风寨图腾,“活靶换死靶。”
降兵们突然骚动。
小六子盯着靶心咽口水,他认得那是二当家死前刻在树上的符咒。
辰时的日头毒得很,三十七个降兵在校场站成歪扭的方阵。虎彪解下佩刀扔给亲卫:“撑过半炷香,肉管够。”
箭雨破空声响起时,张德正在城楼上啃猪腿。
他看见小六子连滚带爬躲过三支弩箭,裤裆湿了一片。
有个降兵突然扯嗓子唱起山歌,跑调的声音混在箭矢声里格外滑稽。
“第七个。”虎彪数着中箭倒地的身影,突然眯起眼。
小六子扑倒时故意拽翻了箭架,七八支箭斜插 进土里——正是当年二当家教他们的保命招。
亲卫刚要举旗,沈云澈忽然抬手:“让他们捡箭。”二十个灰头土脸的降兵愣在原地时,他补了句,“重新射。”
赵铁柱的狂笑从刑架传来:“狗官!你……”话音戛然而止——小六子哆嗦着举起弩箭,箭头正对刑架方向。
虎彪的刀鞘突然压住弩机:“活人比死人有意思。”
夜幕降临时,伙房飘出炖肉香。
二十个降兵围着汤锅不敢动筷,直到小六子抓起骨头狠咬一口。油星子溅到旁边人脸上时,不知谁先笑出了声。
地牢深处,赵铁柱盯着气窗漏下的月光。
断耳处结了血痂,痒得像有蚂蚁在爬。
他突然听见瓦片轻响,抬头正对上,一双黑色的如老鹰般的眼睛。
赵铁柱下了一跳,在睁眼时,头领的那双眼睛已经消失了。
翌日,赵铁柱已经被吓死在了牢狱里。
沈云澈得知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毕竟是山匪,想要他命的很肯定有很多。
至于怎么死的,他也不在乎,直接命人挂到了城墙上,鞭尸三日。
宋玉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吓得差点小心脏都快要被下出来。
沈云澈什么时候变得这边恶心了。
而城楼下的百姓,此时却在拍手叫好。
宋玉一路风尘仆仆,心中揣着几分对老友重逢的期待,也带着几分对这偏远琉璃城的好奇。
他想象过沈云澈或许正埋首于繁杂的公务,或许正为城防殚精竭虑,却万万没料到,迎接他的竟是如此惊悚的一幕。
城门巍峨,历经风霜,本该是庄严肃穆之地,此刻却悬挂着一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那尸体穿着破烂的土匪服饰,面目狰狞扭曲,一只耳朵齐根而断,伤口处血肉模糊,凝固的血痂如同丑陋的疤痕。
风吹过,尸身微微晃动,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引来几只苍蝇嗡嗡盘旋。
城墙根下,几个孩童正指指点点,脸上却无多少惧色,仿佛早已司空见惯,反倒是几个刚进城的行商,吓得面色惨白,连连作呕。
宋玉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百姓们自然是认得那尸体脖颈上残留的铁链痕迹,显然是之前被擒的山匪头子,赵铁柱。
宋玉跟百姓们打听了一下,还知道,这个挂在城墙上的人竟然是山匪头子。
看来这人应该是作恶多端之人,要不然,以沈云澈的的为人,应该是先收编进兵营。
可能有了前车之鉴后,沈云澈现在对收编人员极其小心,尤其是之前,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只是……沈云澈何时变得如此……酷烈?
将人处死也就罢了,竟还悬尸示众,鞭挞三日?这手段,比之酷吏,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适与惊疑,快步走向县衙。
通报之后,衙役将他引至后堂一处雅致的院落。
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和女子娇嗔的声音。
宋玉脚步一顿,面色有些古怪。
推门而入,只见沈云澈正斜倚在软榻上,一袭家常便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手里把玩着一缕乌黑的秀发,嘴角噙着一抹慵懒而满足的笑意。
榻边坐着一位容貌清丽、眉眼含羞的女子,正是柳琴。
她正轻轻捶打着沈云澈的肩膀,脸上红晕未褪,眼波流转间,尽是缱绻情意。
眼睛略微瞪大了几分,他记得沈云澈在缥缈城的时候,可是谦谦公子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身。
怎么现在竟然会在大白日就跟柳琴在府里谈情说爱。
等等,貌似还少了一位,对,沈知秋,沈云澈名义上的妻子。
原来是沈知秋不在,要不然,估摸着沈云澈也没有这么好的日子。
光是两个娘子吵架,就能够让人头疼半日的。
而此时的,沈知秋坐在马背上,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没事吧,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