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爱慕

作品:《失手伤害反派后

    宋粒比余以若他们回得早,她回去的时候,见隔壁的烛火已经熄灭,猜想宋粒应该是睡下去了。宋粒这几天都好像有心事瞒着她似的,处处避着她。


    也许是她的错觉,宋粒不仅避着她,似乎连所有相关的人都避着。


    余以若推门进了屋,冷不防脚底蹿出两只老鼠,把余以若吓了跳。她抚平了几下呼吸,打算继续关门。


    假山后面站了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余以若浑身一哆嗦,她颤颤巍巍地喊,“谁?”


    对方没有应答。


    余以若害怕是大鸟,抑或者是什么细作,她掐起照明符走了过去。


    “啊!师妹?怎么是你?”余以若看清对方是谁,起伏的恐惧总算彻彻底底地平静下来。


    “师姐。”宋粒见是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隐了下去,她的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地往身后的假山靠,“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我这才刚回来,不过倒是你,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没想到在这里又是干什么?”


    “没什么。”宋粒略带伤感地摇了摇头。


    “你……想师父了吗?”余以若看到她背过去的手放到身前,捏着一块令牌,是师父亲自给他们每个弟子雕刻的。


    “嗯。”宋粒点点头。


    余以若道:“等我把身上的魂灵取出来,我们就一起回去好吗?就算师父不在也没关系,他总归是不可能把我们丢下来的,师父一定会回来的,不是吗?”


    宋粒的脸上总算荡开了笑意,“是,我们一起回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都这么晚了。”余以若拍拍她,转身自己也回了屋。


    宋粒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把另一只背过身后的手握得紧了紧。


    ……


    太阳东升西落,不过一瞬。余以若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拾掇拾掇好,就在宋粒的陪同下去了玄真殿。


    天旻真人和蔼地叫余以若坐到榻子上,并且细心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又把不想关的人打发出去,才开始运转灵力。余以若发现天旻真人的灵力也是朱红色的,同尉迟景的有点像。


    又想到先掌门的灵力是白色的,天旻是先掌门的接班人,不应该也是白色的吗?


    然而想了一会儿,就把自己这无厘头的想法甩出了脑袋。


    “凝神,聚力……”


    朱红的灵力开始层层把余以若包裹,余以若紧闭双目,倏尔感到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量在左右拉扯着她,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来。少女的脸色变得惨白至极,但始终没吭声。


    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殿外倒是熙熙攘攘的。


    “真人有令,闲杂人不得入内。”仙童守在门口,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遍又一遍,“还请各位原路返回。”


    “闲杂人,我是闲杂人吗?”说话的是范呈路,经过昨晚彻夜激烈的战斗,他脸上得了战败的果实。


    一对浓郁的,对称的黑眼圈。


    “我是他师兄,我师妹在里面,你放我进去!”范呈路就要去抓仙童的手,好在宋粒急急拉着他,又外加赶过来的程舟怡阴阳怪气,“啧,进不去了吧。”


    “程舟怡,你老实点,今天我好汉不跟你斗。”范呈路忿忿地收起手,“别不识趣。”


    “巧了,你是屎壳郎,我是仙子。送你一句话,好女不跟屎壳郎斗,我亲自说的哦。”程舟怡笑眯眯地看着他。


    范呈路怒火中烧,拔出剑就要砍过去。


    程舟怡举起手,懒洋洋说道:“你要是把我这只手砍断,你猜我父亲会不会砍别人的手来补偿我。而且孰轻孰重,父亲是心疼我这个女儿呢,还是独女,还是心疼一个不相干的人。”


    范呈路咬牙切齿地放下剑,“泼妇!”


    “嘴巴这么臭,不愧是在茅坑待了一天的人。”程舟怡抬手在鼻尖轻轻地扇了扇。


    “你!”


    “你不是说不杀了我不姓范吗?”程舟怡眯着笑,“不杀我是因为不想吗,还是说是因为不打不相识,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呢,毕竟我这样的,有很多爱慕者也无可厚非。”


    “你个泼妇,我范呈路此生一定要把你剥皮抽骨!”范呈路攥着剑柄的手抖动得剧烈。


    程舟怡甩甩手,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那就等你,我的又一个爱慕者。”


    “泼妇,我范呈路喜欢一个死人都不会喜欢你。”


    “呀,这么坚持啊,前一秒还说想要我死。”程舟怡远去的,带着挑衅的声音分毫不差地落到范呈路耳朵里。


    “你个……”范呈路剑一击,生生把地面劈开了条缝。


    宋粒在旁边看着,被放出来的大鸟也看着。


    都不敢说话。


    徐徐远去的程舟怡迈着心情大好的步子,又扳回一城,简直太快人心。


    “程师姐。”阮襄把她叫住。


    程舟怡看到她今日穿的一身桃色,差点没认出来,她顿了顿,又看到她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一直没伸出来,但她也不关心,她礼貌性地回了句,“阮师姐。”


    阮襄温柔地问道:“师姐是刚从真人那处回来的?”


    “是,怎么了?”程舟怡知道这个阮襄没事是不会找她的,倒也不是怕麻烦她,而是因为分明是比她年长,灵力也比她强,却要因着她是掌门的女儿,而要恭敬地称她一句“师姐”。阮襄心里平不平衡不知道,程舟怡倒是晓得阮襄拉不下脸面。


    把她在这里拦住,定然是有什么,程舟怡看她咬唇不说话,又耐着性子问:“说吧,怎么了?”


    阮襄这才开口,“师姐你也知道,我师兄刚回来……”


    程舟怡想了想,她师兄?除了鹤览川是,还有谁?


    “他刚回来,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住不住得惯,我们自小一起练剑,也算是有点情谊的。我想着能不能去见见他,但我又找不见他在哪里,所以,师姐你可曾见到他?他是不是在真人的殿内?”


    “真人现在在给余师妹取魂灵,你说的是尉迟景吧?”程舟怡想来想去,什么和她一起练剑,那就只有尉迟景了,他们小时候的事,程舟怡也不太清楚。但凭着弟子们私下的议论,她还是能猜出来,她口中的师兄是谁的。


    “对,就是尉迟景师兄。”阮襄笑道。


    “哦,他好像在玄真殿,殿门口吧,应该会在那里的,如果他不在你就去云宿殿找他吧。”


    “师姐……”阮襄为难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尉迟师兄不让任何人进云宿殿,我进不去。”


    “还真不知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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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怡对那个魔头不感兴趣,“那你就去玄真殿门口待着吧,他一定会在那里的。”


    “真的吗?万一他不去呢?”阮襄不知道她这话为何如此肯定。


    “他一定会去的,你快些去的,晚了说不定他都闯进殿了。”程舟怡道。


    “好好,谢谢师姐。”阮襄还塞了块袖口底下的东西给程舟怡。


    程舟怡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有手心的瓷瓶,心里莫名觉得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余以若。


    但她没多想,径直往练功地去。


    阮襄得了指示,抄了条近路,很快就到了殿门口,她环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清冷而又艳丽,阴诡而又绮丽,任何美好的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概括他,纵然大家对他厌恶,不屑,以之为耻。但只有阮襄知道,又有哪个姑娘不想要得到他。


    她也是一样的。


    “师兄,真巧。”她温婉,大方地笑道。


    “嗯。”尉迟景环胸抱着靠在石柱上,目光定在大殿的木门上,一刻也没移开。


    “师兄,你好容易回来了,我身为师妹的,理应慰问慰问你的。但是请原谅阿襄,近几日练功练得紧,没有时间来找你,但是现在我一有时间就赶来了。师兄,这是我亲手做的祛疤膏,你小时候就经常受伤,有了这个,身上的伤就好得快。”


    尉迟景还是看着殿门,似乎没听到她的话。


    “师兄,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初你被冤枉我没能站出来,其实这不是我的本意的,师兄,我也是被强迫的,要是我站出来的话,师兄你说不定还要遭受更大的伤害。师兄,伤害你我不忍心。”阮襄说着挤出了两行泪。


    尉迟景还是没半点动作。


    阮襄大着胆子拽了拽他的衣袖,尉迟景瞬间抽开,嫌恶地甩了甩,拧眉道:“你谁啊。”


    “师兄,是我啊,我是阿襄,你不记得我了吗?”阮襄站在原地有些局促。


    “不记得。”尉迟景转身离开。


    “师兄……”阮襄跟上去,“你不记得我没关系,但是这个你要收下。这个是我熬了一晚上做出来的,你一定要收下,你经常受伤,要是真人看到会心疼的。”


    “与你有什么关系。”尉迟景面色冷白,说的话不带一点温度,目光穿过遥遥的人群,落在还未打开的殿门上。


    “师兄,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练剑,我们还一起为真人准备礼物,难道你都忘了吗?”阮襄眼眶通红,谅是谁看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垂泪,也会动容。


    尉迟景却是一眼都没看,说出的话更是比千年寒冰还冷,“你是谁与我无关,我也不感兴趣。”


    “师兄,但是这个……”阮襄见状直接上前,要把药膏塞到他手里。


    大步后退的尉迟景,执着向前的阮襄。一退一进,两人的画面完美地落到了殿门大开,走出来的余以若眼里。


    魂灵顺利被抽离出体内,余以若是说不上来的舒适,她活动活动筋骨,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左脚刚迈出就看到,尉迟景和阮襄在拉拉扯扯。


    美妙的心情有了细微的起伏。


    尉迟景也看到了她,登时心跳得异常慌乱,他大步跑过去。余以若却早已被范呈路等人团团围住,她站在人群中央,笑得灿烂,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