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盆栽与叶片【黑塔空间站】

作品:《【崩铁/单翁法罗斯】并非英雄传说

    学习银河通用语花费了一点时间。但在艾丝妲的帮助和一些低风险实践之下,塞勒苏斯还是掌握了在黑塔空间站生存所必要的全部知识。


    塞勒苏斯对艾丝妲的部分描述和外界过往对翁法罗斯的观测结果大体一致,另外不同的部分也有合理的内部逻辑支撑。艾丝妲渐渐相信了这位异装学者所说的话,但是自始至终都没能解开的问题唯有一则:学者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根据我的记忆,在出现于这座空间站之前,我正处于翁法罗斯天体内部。换上黑塔空间站制服的学者在笔记上写道。经过一定的资料查找后,我基本可以确认:我的存在已经打破了翁法罗斯的生灭秩序,通过死亡脱离那片星系的可能性被证实了。但是实现这一过程的关键要素究竟是什么?假如死者不具备对应的条件,自然也无法走向「脱离星球,终结轮回」的分支。可惜,现在,能调查到的翁法罗斯人只有我一个,作为证明理论的案例来说不太具有说服力。如果能找到除我以外的第二个翁法罗斯人,或许就能弄清脱离轮回这一事象后的原理。


    不过,这是祂的真实目的吗?那个从黑潮里出现的人有何理由做这种事?


    笔尖在塞勒苏斯的操纵下停在白纸的最后一行。他放松精神,搁下笔,望着笔记上千百符号组成的谜面。学者合上笔记,将它放进办公室的抽屉里。由于身份特殊,艾丝妲伪造了塞勒苏斯的身份,作为这份人情的回报,有着出众研究才能的学者暂时要留在黑塔空间站处理一些代理站长忙不过来时插队挤进来的工作。这种安排也有方便监视和研究的目的在,但学者并不介意,因此也不打算开口直说。


    兴趣一旦被勾起,就很难轻易消散了。


    模拟宇宙的运行测试结束后,塞勒苏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只白色封皮的笔记本。


    “……”翠发的学者翻开笔记,找到笔记最后一页记录的数据。那些数据来自对模拟宇宙演算结局的测算,每一条分支都来自于某种至关重要的不同。


    塞勒苏斯保持着思考时的沉默,指尖抵在唇边。办公桌上,迷你的绿叶盆栽落下一片叶子,擦过盆边掉在笔记的白纸上。学者施以一道瞥视,捻起那枚叶片,放在掌心细细观察。椭圆的形状、浅绿的叶片、从深紫过渡到红褐的叶脉、被虫咬过的边缘……学者将目光投向盆栽。这枚叶片和其它叶片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它们都翠绿又柔软,蕴含着勃发的生命力。但唯独它从枝头掉落。这命运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尚未被解明的必然?


    咚咚。终端收到了消息。塞勒苏斯慢悠悠地解锁屏幕,点进消息栏。是艾丝妲。


    塞勒苏斯看了眼时间。虽说一直受到这名少女的照顾,但这位年轻站长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明白,为了避嫌,一向不会在非工作时间发给学者什么消息。不巧的是,现在正处于结束运行测试后的非工作时间。


    学者与签名为「不能再买了…」的用户对话框底下正一条条地蹦出留言。


    【艾丝妲:塞勒苏斯先生,在忙吗?】


    【艾丝妲:探头.jpg】


    【艾丝妲:有空来主控舱段一趟吗?】


    【艾丝妲:事发突然,要是打扰到你,就先说声对不起啦】


    塞勒苏斯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打字。


    【塞勒苏斯:有空】


    发完消息,塞勒苏斯从工位上起身。光说不做不是他的风格。


    学者走出办公室,走向主控舱段。打开办公区到主控舱段通道的大门,再向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布满控制设置的庞大空间。最中央的地方是艾丝妲的背影,她正侧过身和一个银发少年聊着天。以艾丝妲的领导魅力(有时是经济实力),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交流邀请。她身边的银发少年看起来有些清瘦,可能是有些营养不良。头发相比于他的个头略长,遮住了眉眼,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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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显得不太有精神。


    艾丝妲回头,察觉到学者的存在,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带着他向塞勒苏斯招手。


    “塞勒苏斯先生,你来了。”


    “黑塔女士为空间站添加的参观者监控组件刚才有了动静,我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去信号出现的位置查看。”艾丝妲简单地说,摆出了介绍的姿势。“然后呢,我就在目标地点附近找到了你的科员和这位少年。”


    少女笑呵呵的,却莫名透露着老谋深算的样子,让少年有些打颤——如果他熟知黑塔空间站内部的流行文化,就会和一部分空间站员工一样,用一个准确的词语形容站长艾丝妲女士:那就是「腹黑」。


    “你认识他吗?塞勒苏斯先生?”


    艾丝妲歪着头对少年笑了笑。这位小朋友,如果这个你刚刚的话在骗人,现在可就要被我和学者先生无情地戳穿啦~


    从艾丝妲等等笑容里,少年感到一阵恶寒,他咳了咳,不再看她。


    塞勒苏斯看着少年的眉眼,“……”


    “塞勒苏斯先生?”艾丝妲温声呼唤。


    “啊,我走神了。”塞勒苏斯回答,“我只是有些惊讶。翁法罗斯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这件事我已经有所了解。”


    塞勒苏斯略带犹豫地看向少年。学者出众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让他实在无法忽视这位少年与那位挚友的相似。


    “我只是没想到,涅斐勒他……”塞勒苏斯深吸一口气,“居然已经有孩子了吗?”


    艾丝妲:“欸?但是这孩子说——”


    涅斐勒(某种意义上是本人):“……”


    少年的眼神死去了。


    “哪一个「我」都没有做这种事。”少年一板一眼地说。冷静下来后,自我介绍道:


    “您就是那位「最初的贤者」塞勒苏斯吗?久仰大名。”他说,“我叫「涅斐勒」,和您一样,是翁法罗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