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做道法疑凶现真身
作品:《十宗案攻略美强惨》 这小厮忙上前道:“是,侯爷。公子昨日便如往常一样,上午出门,约了三两好友去常去的一间酒楼用午饭。不知怎么回事,公子对酒楼里的说书先生看不顺眼,招呼老板将说书人赶走,换了唱小曲儿的来。公子平日都喜欢听曲儿,昨日却听得心烦气躁,索性连饭也不吃了,直接离开了那间酒楼。”
陌以新此时问:“那说书先生所讲的,可是绣花鞋诅咒这一出?”
小厮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听说这是当下最火的说书词儿了。”
林安了然,卢骏年是华莺苑的常客,与谭秋和老板娘都相识,说不准还认识从前的玉娘。对于诅咒一说,旁人可能不会在意,可卢骏年自然会觉得晦气。
“后来呢?”陌以新问。
小厮便接着道:“离开酒楼后,小的们一直陪着公子在街上散心,后来公子逛累了,便又找了间酒楼歇脚。小的们怕又碰到说书或唱曲的,扫了公子兴致,便找了安静的雅间。公子一人坐着无趣,又让小的们去请来几位友人,就这样谈天小酌,一直到晚饭后天黑,才各自回家。”
小厮顿了顿,有些不安道:“接下来,古怪的事情便发生了。小的们陪公子一路回府,就快到府上时,一只野猫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身上似乎还捆缚着什么。野猫挣扎半天,终于将身上的细线扯断,一个物件掉了下来,它便蹿上树一溜烟跑了。公子觉得新奇,随手将地上的物件捡起,只看了一眼便吓得跌在地上,将那物件慌忙丢开。小的们连忙去扶公子,公子却像着了魔一般,将我们统统推开,大喊‘不是我不是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府了。”
陌以新问:“那是什么物件?”
小厮忙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双手呈上。
林安心中早已有了猜测,此时一看果然,这物件,正是一只女子的绣花鞋,而这只鞋的鞋底,还有一个血红的大字——“死”。笔划夸张狰狞,色彩鲜红刺目,令人看了不由心悸。
这两日,绣花鞋诅咒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华莺苑老板娘的尸身上少了一只绣鞋,谁拿到这鞋,谁就会是下一个被恶灵诅咒的横死之人。月黑风高夜,卢骏年眼睁睁看着一只野猫将绣鞋带到他面前,这本已离谱至极,鞋底居然还写着血迹狰狞的“死”字,再加上他本就与前几位死者多多少少有过纠葛,难怪会吓成这个样子。
不知是不是小厮的讲述飘入卢骏年耳中,又刺激了他的神经,卢骏年忽然在椅子上站了起来,癫狂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为什么来找我!我不想死!”
卢侯爷与小厮好一番安抚,他才终于又缩回椅上。
卢侯爷扼腕痛惜道:“陌大人,本侯也对华莺苑那几件命案和所谓诅咒有所耳闻,可这事怎会牵扯到犬子身上?难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当真便是犬子?还望陌大人一定要尽快侦破此案,护犬子周全啊!”
陌以新沉吟片刻,道:“不瞒侯爷,关于这几件命案的始末,下官已经心中有数。”
“什么?”卢侯爷面上登时现出喜色,忙问,“究竟是何人作祟?”
陌以新却面露难色:“见过凶手的人都已死了,如今死无对证,凶手在暗,若要擒获真凶,恐怕还要劳烦卢小公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感莫名。眼看卢骏年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哪里还能协助捉凶呢?
……
这一日,景都传开消息,泊阳侯府小公子不慎受惊,染上奇疾,寻医问药皆无所用,侯爷延请得道高人来看,才知这并非寻常病症,而是阴气入体所致,须得开坛做法,令九名九九重阳之日所生成年男子,将开光道符贴在卢小公子身上,方能以阳制阴,驱散阴气。
卢侯爷忧心儿子,公开悬赏,凡生辰为九月初九的成年男子,都可以带上生辰八字帖,到侯府应征,有重金奖赏。开坛时间便定在次日午后,地点则在侯府门口的闹市。
这些自然都是陌以新的安排,原本卢侯爷对如此大张旗鼓心存疑虑,但陌以新口口声声说这是唯一能抓住真凶的办法,又说此案乃皇上下旨督办,而卢骏年的精神状况也始终不见好转,即便身旁都是熟人,也总是十分惊恐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侯爷心疼儿子,只得由陌以新打着侯府旗号布置了起来。
……
次日,也正是圣旨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阳生辰之人一大早就排队报名,侯府择定九个人选后,法事便如期举行了。
景都百姓未曾见过如此阵势,早早便将附近几条街都围得水泄不通。
林安看着这场如火如荼的“做法”行动,心中暗想,搞出这么大阵仗,若是不能给百姓和皇上一个交代,或是出现丝毫纰漏,陌以新这个府尹都难辞其咎。
日头当空,早已搭起的法坛在闹市中显得十分违和。焚香步界之后,主法之人身着玄色道袍,头戴七星冠,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声线低沉绵长。法坛上的青烟袅袅升起,一张张符纸随着道长手中的拂尘逐个飞扬而起,在半空中闪着点点金光。
在进行了一系列装模作样的流程之后,终于到了贴道符这一步。
卢骏年被安排坐在蒲团之上,九名应征而来的男子人手一张符纸,将卢骏年围在中间,一齐伸出手去。
林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卢骏年,忽地一个晃眼,便见一道寒光闪过。
是匕首!九人中的一人,竟在袖中藏了匕首,趁着贴符纸的时机,直刺向卢骏年,眼看就要命中。
围观群众中也有人发现了这一异动,爆发出阵阵惊呼。
就在此时,忽然又响起“咔哒”一声,众人眼前一闪,卢骏年与座下蒲团都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安自然心知肚明,法坛是陌以新命人准备的,玄机便在于中空的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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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骏年蒲团下的木板是活动的,只要转动机关让木板打开,卢骏年便会向下掉入底座之中。
直到此时,许多人才反应过来,包括那九人中的八个。他们先是诧异地看着地面上忽然出现的大洞,又一齐惊恐地看向他们中刺出匕首的那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自动与此人隔离开来。
陌以新与府衙众人,萧濯云与华莺苑钱老板等当事人,还有皇上派来旁听监案的刑部尚书王大人,此时才从高大的法坛后走出来。风楼一个跃起来到那人跟前,将他死死看住。
卢骏年也被小厮们从法坛底座抬了出来,卢侯爷看到儿子无恙,这才大步上前,对手持匕首之人怒声喝道:“大胆狂徒,你是何人?”
此人已被当众围困,面上却不见丝毫惊惧或慌乱,只昂首看向陌以新,冷冷道:“这都是你的计策?”
陌以新没有答话,只神色淡淡地盯着此人。林安也仔细打量着,只见此人身形瘦弱,却留着一副粗狂的络腮胡子,很有种违和感。
林安越是打量,越是觉得奇怪,自己分明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大胡子,却总觉得他的眉眼似乎有些眼熟。林安在脑海中反复回想,终于禁不住惊叫出声:“是你!山羊胡!”
不错,此人竟是他们在茶摊见过两次的,那个留着山羊胡的说书先生。此时此刻,他的山羊胡变成了络腮胡,林安这才晓得,恐怕他的山羊胡也是粘上去的。
风青也反应过来,惊讶道:“说书先生?”
此人笑了笑,也不再掩藏,伸手一扯,将这副络腮胡撕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再看他面容,分明就是个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
“什么,说书的?”恼怒的卢侯爷一时摸不着头脑,“陌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陌以新这才缓缓开口:“谭秋一案发生后,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凶手要伪装死者传递求救信号,为何要选用鞋,而不用手帕这类更加轻薄的物件?直到后来,钱夫人被杀,她的脚上竟也少了一只鞋。我才终于明白,凶手是要用一个固定的物件将每个死者串联起来,从而将此物塑造成诅咒的载体,让它来传递死亡的厄运。玉娘的遗物只有一只绣鞋,所以他只能选择绣鞋。”
“谭秋一案,凶手设计了飞鸟血鞋的诡异场景;钱夫人一案,凶手又制造了悬尸梧桐的可怖画面。滴血的绣鞋,当街的悬尸,凶手冒着额外的风险,不断制造恐怖噱头,因为他很清楚,事情越是离奇,越是诡异,人们反而越会津津乐道,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他将这一切摆在众人面前,就是要让所有人看见,受诅咒而横死的厄运,是切切实实在传递着的。谁拿到鞋,谁就是下一个死者。”
卢侯爷愈发恼怒道:“搞出这些神鬼之说又能如何,难道就是为了吓唬我儿吗?”
“侯爷所言不错。”陌以新转身看向卢骏年,“凶手就是为了吓唬卢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