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曼-乔治死了，阿贝-瓦伦被判了死刑，哈伯德-克莱夫被竹原空良推下了高楼。


    巨石没能撑过这个夏天，在九月宣告了破产重组，从资本巨头陨落为一家普通规模的安保公司。


    至于巨石旗下千丝万缕维系的猎鹰和秃鹫也纷纷被剥离，曾经的灰产也被联邦警察叫停。


    这意味着，路问夏被追杀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路问夏的失忆病症在好戏落幕的当晚就逐渐恢复了。


    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失忆的症状也没再复发。


    希尔的跟踪研究还在继续，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太大的突破。


    林芸的温柔乡生意依旧好，每晚的顾客络绎不绝。


    拉斐尔还在创作超梦影片，只是他再也没让路问夏来试看了。


    于是维拉就成为了拉斐尔最爱的试看员。


    隔三差五，路问夏和维拉就跑去温柔乡蹭吃蹭喝。


    拿着几百万星币的路问夏和维拉从希尔的幸福诊所搬了出去，租下了夏侯雪同小区的另一栋别墅。


    对此，夏侯雪非常开心。毕竟，成为邻居之后，隔三差五的小聚更方便了。


    有好几个周末，三个人聊天到了天亮。


    总之，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路问夏目前最大的烦恼，可能是维拉对自己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变本加厉”地对自己进行起了特训。


    早上六点，天刚亮，维拉不停地拍打着路问夏的房门。


    “该起床跑步了。”


    路问夏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试图逃避。


    但门外维拉却非常耐心地继续敲门。


    “你之前答应我说要陪我一起训练的。”


    路问夏确实答应过维拉。


    思及此，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完成了简单洗漱。


    打开门，维拉正倚靠在墙边，耐心地等待着她。


    “走吧，趁现在还没那么热。”维拉不给路问夏拖延的机会，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别墅外走。


    别墅区的绿化布置得很漂亮，人行散步道穿越在绿树花丛之中，这和车道互不相交，也给了业主更好的锻炼环境。


    路问夏跑在那些绚烂盛开的花朵之中时，常常会产生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比如，自己前一月经历的那些生死难料的时刻是否真的存在过？


    又比如，她真的能平静且美好地度过今后人生的每一天吗？


    路问夏出神地想着，耳边陡然传来维拉的提醒。


    “小心！”


    维拉一把拉住路问夏的胳膊，以避免她和突然冒出来的一只金毛相撞。


    金毛此刻正疯狂摇着尾巴，围着路问夏和维拉转圈圈。


    金毛的主人姗姗来迟，喘着气朝路问夏和维拉道歉。


    “抱歉抱歉，不知道为什么，它最近特别人来疯，牵引绳都自己挣脱了好几次了。”


    路问夏每周能在别墅区里见到这只金毛和它的主人好几次。


    和平时温顺的样子相比，它今天确实有些奇怪。


    路问夏蹲了下来，仔细地观察了金毛的状态。


    金毛看起来脾气有些暴躁，尾巴甩的频率很高，舌头一直吐在外面喘气。更吓人的是那双眼睛，隐隐泛着不正常的红血丝。


    “它最近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路问夏问道。


    金毛主人沉思片刻，不太确定道：“前几天带它去了滨河区的河边散步道，回来就有点儿亢奋了。”


    路问夏总觉得这金毛的状态怪怪的。


    “去宠物医院看过了么？”


    “叫了医生来看过了，但没说有什么问题，猜测大概是这两天气温太高导致的，说再观察观察。”


    “也是。”


    最近一周秋老虎来袭，白天的气温时常能达到夏日的温度。


    告别了金毛，维拉的特训却没有结束。


    跑步只能算是热身，路问夏还将接受格斗、枪械等其他训练项目。


    当然，这些就直接在别墅内进行了。


    当初租房的时候，维拉就特地将一个房间改造成了拳击室，另一间房改造成了射击室。


    路问夏的体格和体能在这段时间的特训之下，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她原本的小细胳膊小细腿，现在明显粗了一圈，还有薄薄的肌肉。


    和维拉进行拳击训练时，路问夏也不再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半小时后，路问夏气喘吁吁，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抬起阻止维拉没打算停止的下一拳。


    “休战，我申请休战。”


    路问夏说完，直接呈大字型瘫倒在了地面上，看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吸着气。


    维拉笑着给路问夏扔了一块干毛巾。


    “那擦擦汗，十分钟后我们去射击室。”


    路问夏的动作一滞，将毛巾盖在自己的脸上，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但十分钟后，路问夏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维拉，以希望维拉能心软。


    但维拉完全没收到路问夏的信号，反而满意地点点头。


    “快走吧。”


    嗯，对方拒绝你的申请。


    举枪的时候，路问夏的胳膊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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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不稳了......”维拉扶额。


    路问夏幽幽道：“我刚才打了两个小时拳，正常人胳膊都酸得要抬不起来了。”


    “那说明你太菜，需要多练。”维拉无情地吐槽道。


    路问夏：“......”


    路问夏又打了一个小时的靶子。


    她的胳膊这下是彻底脱力，垂了下来。


    “你说，我一定要特训吗？反正我平时在虫巢接单，看上去也不太会遇到危险的样子。”


    日子过得太平静太幸福，路问夏乐在其中，心里自然有些懈怠。


    维拉的表情突然严肃。


    “居安思危。而且，你的毛病不是还没完全查出来问题么？”


    “也是。”路问夏最近甚至都不太记得自己其实是个赛博精神病患者，“特训可以从单纯的精神病，变成武力值很高的精神病。”


    维拉：“......别试图逃训。”


    -


    夏侯雪家里，三个人聚集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对了，最近我听电视台的记者说有件怪事儿。”


    夏侯雪咬了口苹果，说道。


    “什么怪事？”路问夏挺好奇的。


    夏侯雪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营造出了神秘的气氛。


    “城里说有宠物接二连三地发疯了，咬伤了不少路人。”


    路问夏眉头紧蹙：“宠物发疯？”


    “没错！”夏侯雪点点头，“我听说光伍德警方接到报案的，一天都能有十几起，更不要说没报案的了。”


    “一天十几起？这么夸张？全是咬人的？”维拉也来了兴趣。


    “咬人的，破坏公共财物的，拆家后抛弃主人离家出走的，花样发疯。”夏侯雪讲得绘声绘色。


    路问夏突然脑袋里回想起了那天发疯的金毛。


    “那只金毛你还记得吗？”路问夏问维拉，“是不是同样的症状？”


    “我们小区那只漂亮的老抽色金毛？”


    维拉点点头，向夏侯雪复述了那天遇到的情况，尤其说明了当时金毛的状态。


    “没错！就是这个症状，眼睛红红的，特别急躁。”夏侯雪拍了下大腿。


    路问夏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警察那边有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吗？金毛主人说医生似乎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夏侯雪：“这就是古怪的第二个点了。警方也委托了宠物医院对这些发疯的猫猫狗狗做了身体检查，但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现在，样本正在更高级的实验室呢。”


    “确实很蹊跷。”路问夏看向两人，“明天要不我们去隔壁找一下金毛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