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瑟尔推开酒吧后门时，风铃叮当作响。


    卡伦正坐在吧台前，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他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全息屏幕上的数据流飞速滚动。


    “欢迎回来，作死小能手。”他懒洋洋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会躺在蝙蝠侠的披风里被送回来。”


    洛瑟尔翻了个白眼，把风衣甩到沙发上，整个人瘫进卡伦旁边的座位。他的长发松散地垂落，有几缕还黏着血迹和灰尘，但他懒得管。


    “受伤了吗？”


    “没，”洛瑟尔摆摆手，舔了舔指尖的酱汁，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慵懒，“比起这个，你知道莱克斯干了什么吗？”


    卡伦挑眉：“他又往你的医疗舱里塞了新的拘束装置？”


    “比那更有趣。”洛瑟尔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密钥，在指尖转了一圈，笑得狡黠，“他给我的密钥，密码是我的生日。”


    卡伦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哦，所以他终于承认你是他最喜欢的麻烦精了？”


    洛瑟尔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长发散落在肩头：“我就说他超爱我的~”


    卡伦嗤笑一声，把一杯热可可推到他面前：“他爱你的方式就是把你捆在医疗床上强制治疗？”


    “哎呀~那叫爱的束缚。”洛瑟尔接过杯子，指尖在杯沿轻轻敲击，紫罗兰色的眼睛在热气氤氲中显得格外明亮。


    卡伦翻了个白眼，但没反驳。他敲了下键盘，调出一份数据报告：“改造人的芯片我黑进去看了，底层代码确实是卢瑟企业的，但表层数据被罗马人重新加密过。”


    洛瑟尔眯起眼睛：“所以？”


    “所以莱克斯没骗你，这批改造人确实是他下令销毁的残次品。”卡伦耸肩，“但有人偷偷把它们卖给了罗马人。”


    “还真出内鬼了。”


    卡伦喝了口咖啡，“莱克斯估计已经在清理门户了。”


    洛瑟尔轻笑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那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卡伦瞥了他一眼：“你确定？蝙蝠侠那边呢？”


    “他忙着研究芯片呢。”洛瑟尔摆摆手，“再说了，今晚我可是功臣，他总不能半夜翻窗进来揍我吧？”


    卡伦：“……你对他真是盲目乐观。”


    洛瑟尔吐了吐舌，想起什么又说，“哎，你记得找人去把那些改造人残余的尸体收了，万一被拿去做什么可不好。”


    “知道了，已经叫人去了。”


    蝙蝠侠坐在主控台前，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全息屏幕上，改造人芯片的数据流被拆解成无数条代码线，红色标记的部分是罗马人篡改的指令层。


    提姆·德雷克——红罗宾——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另一块芯片分析报告。


    “这些改造人的战斗数据被上传到了一个加密服务器。”他皱眉，“罗马人可能不止这一批。”


    蝙蝠侠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没离开屏幕。


    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两杯热牛奶。


    “夜巡结束后的标准补给，少爷们。”他温和地说道，把牛奶放在两人手边。


    提姆盯着牛奶，表情微妙：“阿福，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阿尔弗雷德微笑：“牛奶有助于骨骼生长，提姆少爷。”


    达米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夜翼，你能不能别在楼顶跳芭蕾？”


    迪克·格雷森——夜翼——的笑声清晰传来：“这叫优雅，罗宾，学着点。”


    蝙蝠侠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在阿尔弗雷德的注视下伸手拿起牛奶，认命地喝了一口。


    提姆见状，叹了口气，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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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地端起来喝。


    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前在他面前放下一张邀请函：“顺便，布鲁斯少爷，您今晚的‘合作对象’给您投了一张邀请函。”


    蝙蝠侠的手指顿了一下，“邀请函？”


    提姆挑眉：“合作对象？”


    “我知道了。”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继续敲键盘。


    提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


    洛瑟尔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长发散在靠垫上，手里还握着半杯没喝完的热可可。


    卡伦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身上。


    “作死一晚上，总算消停了。”他低声嘀咕。


    洛瑟尔在睡梦中微微勾起嘴角，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卡伦摇摇头，关掉了酒吧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暖黄的壁灯。


    窗外，哥谭的夜色依旧深沉，哥谭的霓虹灯在雨雾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夜翼轻巧地落在一处滴水兽雕像上，蓝黑色的制服被雨水打湿，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转头看向身后——罗宾正抱臂站在他旁边，绿眸里写满了不耐烦。


    “你确定这个方向没错？”达米安皱眉，“我们已经绕了三圈了。”


    迪克咧嘴一笑：“别急嘛，小D，夜巡也是要讲究节奏的。”


    “节奏？”达米安冷笑，“你是指像无头蝙蝠一样在楼顶乱窜？”


    迪克刚想反驳，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提姆的声音：“你们俩能别斗嘴了吗？蝙蝠侠让我通知你们，夜巡结束，回蝙蝠洞。”


    “啧。”达米安收起刀，“总算能摆脱这个话痨了。”


    迪克夸张地捂住胸口：“小D，你这话太伤我心了。”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直接射出抓钩枪，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