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洛瑟尔被一阵刺耳的通讯铃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滚下来，黑色长发缠在脖颈间，差点把自己勒到。通讯器在地板上疯狂震动，泛着冷光的屏幕上跳动着“莱甜甜”三个字。


    “唔……”他揉了揉眼睛，伸手捞起通讯器，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喂？”


    “内鬼解决了。”


    莱克斯·卢瑟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冷静而清晰，仿佛不是在凌晨三点讨论清理门户的事，而是在汇报今天的股市行情。


    洛瑟尔眨了眨眼，瞳孔在昏暗的壁灯下微微收缩：“哦？怎么解决的？”


    “溶解剂。”莱克斯淡淡道，“连DNA都没留下。”


    洛瑟尔吹了声口哨：“真狠啊，莱甜甜~”


    通讯器那端沉默了两秒，“你听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哎呀~我还不了解你吗？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洛瑟尔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长发散落在沙发边缘，“不过……你凌晨三点打电话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莱克斯的声音依旧平稳：“我只是确保你不会在明天的新闻上看到‘卢瑟企业高管离奇失踪’的报道时，又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


    洛瑟尔忍不住笑出声：“哎呀，你是在担心我吗？”


    “滴——”


    通讯□□脆利落地挂断了。


    洛瑟尔盯着通讯器，笑得肩膀直抖。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继续睡，余光却瞥见茶几上那张烫金的邀请函的副本——那是他特意让卡伦送去蝙蝠洞的。


    【诚挚邀请布鲁斯·韦恩先生共进晚餐，冰山餐厅，晚上七点。——洛瑟尔】


    他勾起嘴角，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


    洛瑟尔站在冰山餐厅的入口处，黑色西装勾勒出修长的身形，紫色的鸢尾花胸针在领口微微闪烁。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长发，确保每一缕发丝都完美地垂落在肩头。


    侍者恭敬地为他拉开大门：“韦恩先生已经到了，在VIP包厢等您。”


    洛瑟尔挑眉：“他居然没迟到？”


    侍者微笑：“韦恩先生很准时。”


    洛瑟尔轻哼一声，迈步走进餐厅。


    包厢内，布鲁斯·韦恩正坐在窗边，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肩线宽阔，指尖轻轻敲击着红酒杯的边缘。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午夜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向洛瑟尔。


    “你迟到了两分钟。”


    洛瑟尔眨眨眼，故意拖长音调：“哎呀，布鲁西宝贝这是在等我吗？”


    布鲁斯没有接话，只是示意侍者上菜。


    洛瑟尔笑嘻嘻地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打量他：“你怎么这么配合？该不会是有求于我吧？”


    布鲁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只是好奇你突然约我吃饭的目的。”


    “目的？”洛瑟尔歪头，“我就不能单纯想和你共进晚餐吗？”


    布鲁斯挑眉：“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互相要装的必要吗？”  明明对对方身份的心知肚明的很。


    洛瑟尔捂嘴笑：“哎呀，可是这样很开心呀~”


    布鲁斯：“……”


    侍者适时地送上开胃菜，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洛瑟尔拿起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鹅肝酱，突然抬头：“对了，吃完饭你有空吗？”


    布鲁斯抬眸：“怎么？”


    洛瑟尔神秘地眨眨眼：“企鹅人在楼下办了个古董拍卖会，听说有不少好东西。”


    布鲁斯放下酒杯：“你想让我陪你去？”


    “嗯哼~”洛瑟尔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反正你今晚也没别的安排，对吧？”


    布鲁斯沉默了两秒，最终点了点头。他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情报贩子先生，你这里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知道的消息吗？”


    洛瑟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乖巧地弯了弯眼睛，“有的~无论布鲁斯想知道什么，就算没有我也会让它有。”


    布鲁斯闻言抬眼看他，“那你不如说说你和莱克斯卢瑟是怎么认识的？搭上的是什么线？”


    “当然——这个不行哦~”洛瑟尔笑了声，“未来说不定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布鲁斯哼了声，不再言语。


    拍卖会在冰山餐厅的地下大厅举行，昏暗的灯光下，穿着华贵的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展台周围。


    企鹅人站在台上，手里拿着拍卖槌，笑容满面地介绍着今晚的拍品。


    洛瑟尔和布鲁斯坐在后排的VIP席位，侍者贴心地送上了香槟和拍卖目录。


    “你看中什么了？”布鲁斯低声问。


    洛瑟尔翻着目录，指尖突然停在一页上：“这个。”


    布鲁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对午夜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泛着深海般的幽蓝光泽，旁边标注着估价：$2,000,000。


    “你要买袖扣？”布鲁斯有些意外。


    洛瑟尔笑眯眯地合上目录：“对啊，很适合你。”


    布鲁斯皱眉：“我不需要——”


    “第17号拍品！”企鹅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午夜蓝宝石袖扣，起拍价两百万！”


    洛瑟尔立刻举起号码牌：“两百五十万。”


    全场一片哗然，不少人转头看向他们。布鲁斯压低声音：“你卡里赚的有那么多钱吗？”


    洛瑟尔冲他眨眨眼：“放心，莱克斯刚给我打了零花钱~”


    布鲁斯：“……”


    竞价很快开始，洛瑟尔一路加价，最终以五百万美金拍下了那对袖扣。企鹅人笑得合不拢嘴，亲自将装着袖扣的丝绒盒子送到他们面前。


    “恭喜韦恩先生和……这位先生。”企鹅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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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深长地看了洛瑟尔一眼，“真是豪爽的买家。”


    洛瑟尔接过盒子，随手塞进布鲁斯手里：“送你了。”


    布鲁斯看着手里的盒子：“……什么？”


    “礼物啊。”洛瑟尔歪头，“初次见面的礼物，不喜欢？”


    “不应该呀，这个颜色明明是最相近你眼睛的。”他嘀咕着把盒子又从布鲁斯手里拿回来。


    他的手指灵巧地拨开布鲁斯原本的紫色宝石袖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内侧。布鲁斯眉头微蹙，但并未阻止，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将那对午夜蓝宝石袖扣戴在自己袖口。


    “完美~”洛瑟尔后退半步，歪头欣赏自己的杰作，紫罗兰色的眼睛在拍卖厅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果然和你的眼睛一模一样。”


    布鲁斯低头看了眼新袖扣，深海般的蓝色在灯光下流转。他刚要开口，洛瑟尔已经顺手将那对紫色袖扣塞进了自己西装内袋。


    “既然你有新的了，这对就归我啦~”他眨眨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布鲁斯轻哼一声：“那是韦恩家族的古董。”


    “所以呢？”洛瑟尔无辜地摊手，“现在它是我的战利品了。”


    就在布鲁斯准备反驳时，拍卖台上的灯光突然全部聚焦到中央。


    企鹅人科波特敲了敲拍卖槌，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是本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三名穿着紧身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推着一个冷冻保险箱走上台。箱体上印着醒目的生物危害标志，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着三支泛着幽绿色荧光的试剂。


    洛瑟尔脸上露出笑，眉尾微挑，“快看，好东西上场了。”


    “由卢瑟科技最新研发的X-27型身体强化剂，”企鹅人高声宣布，“提取自高级改造人体内活性细胞，单支可提升使用者300%的体能上限，持续效果72小时。”


    整个拍卖厅瞬间沸腾。布鲁斯的手指无声地收紧，目光锐利地扫向展台。


    “起拍价，每支五百万美元！”


    竞价声此起彼伏。洛瑟尔凑近布鲁斯耳边，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来了吧？”


    布鲁斯侧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你早就知道有这个？”


    “当然~”洛瑟尔笑得狡黠，“情报贩子的本职工作嘛。”


    其实不是早知道，他也是才刚知道不久的，但在布鲁斯面前，他想装一波:P


    价格已经飙升到每支八百万。布鲁斯眯起眼睛：“卢瑟不可能允许这种产品流出。”


    “所以是''偷''出来的啊。”洛瑟尔把玩着刚顺走的紫色袖扣，“这批强化剂应该是罗马人从那些改造人身上提取的残次品，效果不稳定，副作用未知。”


    布鲁斯的目光变得危险："你想让我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