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次日傍晚


    洛瑟尔站在落地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着酒红色领带，紫罗兰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轻轻摸了摸肩膀上的绷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罗马人可不会喜欢你迟到。”卡伦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屏幕的蓝光。


    “让他等。”洛瑟尔拿起西装外套，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他需要我的‘金融方案’比我需要他的钱更迫切。”


    卡伦哼笑一声，调出哥谭码头的监控画面：“蝙蝠侠昨晚可没闲着，他黑进了哥谭警局的数据库，正在查所有和法尔科内有交集的金融顾问。”


    洛瑟尔挑眉：“查到我了？”


    “暂时没有。”卡伦推了推眼镜，“但你今晚要是再搞出什么动静，我可不敢保证。”


    “放心。”洛瑟尔戴上腕表，指尖轻轻敲了敲表盘，“我只是去谈生意，又不是去炸码头。”


    卡伦翻了个白眼：“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  法尔科内私人俱乐部，午夜。


    洛瑟尔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水晶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坐在他对面，雪茄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


    “所以，你的意思是，把这些资金通过东欧的赌场洗一遍？”法尔科内眯起眼睛。


    “不。”洛瑟尔微笑，“是通过艺术品拍卖，再转入离岸账户，最后以‘投资回报’的形式回流。”他轻轻晃了晃酒杯，“比赌场更干净，也更难追踪。”


    法尔科内沉吟片刻，正要开口——


    砰！


    玻璃窗骤然炸裂，灯光也在霎时间全部熄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破窗而入！


    洛瑟尔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翻身而起，但还没等他站稳，另一道蓝黑色的身影已经从侧门突袭而来——夜翼！


    “晚上好，金融顾问先生。”迪克·格雷森嘴角带笑，却毫不留情地一记扫腿直逼洛瑟尔下盘！


    洛瑟尔侧身闪避，黑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他反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向夜翼，同时借力后撤，试图从侧门突围。


    但迪克的速度更快，他凌空一记后翻，精准地截住洛瑟尔的去路：“急着走？我们还没好好聊聊呢。”


    洛瑟尔眯起眼睛，紫罗兰色的瞳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意。他压低声音，故意用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道：“夜翼？我以为蝙蝠侠才是哥谭的执法者。”


    “今晚他负责罗马人。”迪克轻笑，“而我负责你。”


    话音未落，迪克已经欺身而上，拳风凌厉！洛瑟尔迅速格挡，两人在狭窄的空间内展开近身缠斗。


    洛瑟尔擅长格斗，但迪克的动作更快、更灵活，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封住他的退路。更糟的是，他眼角余光瞥见布鲁斯——蝙蝠侠——已经单手制服了法尔科内的保镖，正朝这边逼近。


    该死！


    洛瑟尔咬牙，猛地一个假动作骗过迪克，转身就要冲向窗口——


    唰！


    蝙蝠侠的披风如阴影般笼罩而来，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直接扣住他的后颈，力道精准而冷酷，将他狠狠摁在墙上！


    “跑得挺快。”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呼吸几乎擦过洛瑟尔的耳畔，“可惜还不够快。”


    洛瑟尔的心脏狂跳，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某种近乎病态的兴奋。他能闻到布鲁斯身上冷冽的凯夫拉纤维和金属的气息，能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压迫感。


    他挣扎了一下，但布鲁斯的力道纹丝不动。


    “卡伦……”他在心里默念，祈祷他的黑客搭档能快点启动备用计划。


    迪克走过来，双臂抱胸，挑眉看着被摁住的洛瑟尔：“所以，这位‘金融顾问’到底是谁？”


    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头，白色护目镜后的目光冰冷而审视。


    “维克多·洛瑟尔。”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声音低沉，“华尔街的幽灵，哥谭的新客人。”


    洛瑟尔嘴角微扬，尽管被压制着，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挑衅：“蝙蝠侠先生，你调查得真仔细。”


    布鲁斯的手指微微收紧：“你为谁工作？”


    洛瑟尔轻笑：“我自己。”


    他们说话的时候，俱乐部里的电力系统也开始陆续恢复，明明暗暗的灯光闪烁在跑进来的警员身上。


    蝙蝠侠单手提起昏迷的罗马人，将他扔给夜翼：“交给戈登。”


    迪克稳稳接住，挑眉看向仍被摁在墙上的洛瑟尔：“这家伙呢？”


    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收紧手指，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压迫感：“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谁？”


    洛瑟尔轻轻叹了口气，紫罗兰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应急灯下闪烁着狡黠的光。


    “好吧，好吧……”他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语气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轻佻，“既然你这么执着……我是‘黑蝙蝠’的老板，哥谭东区新晋情报商，你可以叫我洛瑟尔·怀特，偶尔兼职金融顾问——当然，证书是假的。”


    迪克吹了个口哨：“哇哦，双重身份？”


    洛瑟尔耸耸肩，尽管被摁着，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勉强：“多重身份才是哥谭的生存法则，不是吗？”


    布鲁斯的声音更冷了：“你为谁卖情报？”


    “为钱，为乐，或者……”洛瑟尔故意拖长了语调，“为有趣的人。”他的目光在蝙蝠侠的护目镜上停留了一瞬，笑意更深，“比如你。”


    布鲁斯猛地将他往墙上重重一撞！


    “唔——！”洛瑟尔闷哼一声，后脑勺磕在墙上，疼得眼前发黑，但嘴角的笑却没消失，“嘶……蝙蝠侠先生，这么粗暴可不符合你的‘不杀原则’……”


    “情报商。”蝙蝠侠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粝，“你接近法尔科内的目的。”


    洛瑟尔舔了舔被撞破的嘴角，血的味道让他眯起眼：“生意而已。他想洗钱，我提供渠道，顺便……捞点额外情报。”他故意压低声音，“比如，他最近和企鹅人的秘密交易，或者……黑面具的军火来源。”


    蝙蝠侠的手指微微收紧：“说重点。”


    “重点就是——”洛瑟尔突然笑了，“我可以告诉你罗马人所有秘密账户的密码，只要你……稍微松下手？”


    夜翼忍不住笑出声：“他在讨价还价？”


    蝙蝠侠无动于衷：“证据呢？”


    洛瑟尔叹了口气，故作委屈：“你都不信我？好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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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地动了动被压制的手臂，从西装内袋缓缓摸出一个小巧的U盘，“罗马人近三年的洗钱记录，包括转账路径和幕后合伙人。”他晃了晃U盘，“独家情报，免费赠送——换我安全离开，怎么样？”


    蝙蝠侠没有接，只是冷冷道：“你怎么得到的？”


    洛瑟尔眨眨眼：“商业秘密~”


    下一秒，布鲁斯一拳砸在他耳侧的墙上！


    “哇哦！”洛瑟尔夸张地缩了缩脖子，“冷静点，Darling，我可没撒谎。”他故作无辜地举起U盘，“要不……你先验验货？”


    蝙蝠侠终于伸手接过U盘，但压制洛瑟尔的力道丝毫未减。他侧头对夜翼道：“检查。”


    夜翼接过U盘，插入臂甲上的读取器，几秒后点头：“数据是真的。”


    蝙蝠侠的目光重新锁定洛瑟尔：“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主动暴露身份。”


    洛瑟尔轻笑：“因为……”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突然抬腿一记膝击逼退蝙蝠侠，同时借力翻滚脱身！“——我在拖时间！”


    几乎同时，俱乐部的天花板突然炸开！烟雾弹和闪光弹同时爆裂，刺目的白光和浓烟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咳咳——！”夜翼迅速后撤，护目镜切换至热成像模式，但烟雾中竟有干扰信号，视野一片模糊！


    蝙蝠侠猛地冲向洛瑟尔最后的位置，却抓了个空！


    “GCPD！所有人趴下！”


    门外突然传来警笛和扩音器的吼声——但蝙蝠侠瞬间意识到，这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伪造的音频干扰！


    烟雾中，一道金发身影闪过——卡伦戴着防毒面具，一把拽住洛瑟尔的手臂：“走！”


    洛瑟尔咧嘴一笑，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烟雾中的蝙蝠侠喊道：“礼物记得查收！下次请你喝一杯！”


    ---


    屋顶，撤退途中。


    洛瑟尔捂着被布鲁斯揍得生疼的肋骨，喘着气笑道：“妈的，他下手真狠……”


    卡伦一边狂奔一边冷笑：“活该！红罗宾差点锁死我所有入侵路径，我他妈只能亲自来捞你！”


    “但你还是来了~”洛瑟尔笑嘻嘻地凑近，“亲爱的技术官~”


    卡伦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他的脸：“再废话我就把你扔回去给蝙蝠侠！”


    两人翻过最后一道屋顶，跳进预先准备好的逃生车。引擎轰鸣中，洛瑟尔回头望了一眼俱乐部的方向，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拿到U盘了。”他低声说，指尖轻轻摩挲着脖子上被蝙蝠侠掐出的淤青，“下次见面……他一定会来找我。”


    卡伦猛踩油门，冷笑：“疯子。”


    ——俱乐部内，烟雾散去


    蝙蝠侠站在空荡的房间内，手中紧握着那枚U盘。夜翼从窗口跃入，摇头：“跑了，有接应。”


    蝙蝠侠沉默片刻，将U盘收入腰带。


    ，


    “黑蝙蝠酒吧。”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冷意，“东区的新据点。”


    夜翼挑眉：“要端掉吗？”


    “不。”蝙蝠侠转身，披风在夜色中如阴影般展开，“先查清他的底细。”


    他望向窗外哥谭的霓虹灯火，白色护目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