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金属门在身后无声闭合，三重电子锁依次启动的嗡鸣让洛瑟尔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他踉跄着撞上玄关处的吧台，染血的蝙蝠镖从指间滑落，在钢化玻璃台面上敲出清脆的颤音。


    “见鬼的氯.气罐！”卡伦从全息投影中抬起头，医疗无人机正嗡嗡环绕着他打转，“你知道哥谭港现在有多少警察吗？”


    “等等！”他突然眯起眼睛，“操，你肩膀上那是——”


    “布鲁斯亲手送的纪念品。”洛瑟尔倒抽着冷气解开衬衫，黏连的布料撕开伤口时他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闷哼。


    鲜血顺着苍白的胸肌滑下，在腰际形成一道刺眼的红线。


    卡伦骂骂咧咧地抓起医疗包，军用匕首干脆利落地割开染血的衣袖：“你他妈管这叫纪念品？再偏两厘米就能给你锁骨穿孔了！”他粗暴地掰过洛瑟尔的下巴检查瞳孔，“呼吸急促，脉搏140——你该不会在爆炸前就嗨起来了吧？”


    “他掐我脖子时护目镜起雾了……”洛瑟尔着迷地用指尖描摹蝙蝠镖的锯齿边缘，喉结上新鲜的淤青随着吞咽动作滚动。


    “你能想象吗？哥谭骑士的战术手套卡在我气管上的触感……”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却笑得肩膀直抖。


    【滴——】


    医疗无人机发出警告红光，卡伦往伤口里怼进止血凝胶时故意用了点力：“神经病。你明明痛得把真皮沙发都抠破了。”


    他扯开洛瑟尔的领带，露出锁骨处几道带血的指甲痕——显然是这疯子自己忍痛时抓的。


    洛瑟尔突然抓住他的战术背心，紫罗兰色眼瞳在安全屋的冷光下亮得吓人：“他看到我摸电击器时的微表情！卡伦，教科书般的战术预判！”


    他沾血的手指在空中划出轨迹，“那个擒拿手融合了西斯特玛和——”


    “闭嘴吧你！省省，我不想听你这个死变态对他的狂热！”


    洛瑟尔撇撇嘴，委屈的切了一声:“行吧。”


    卡伦把镇痛剂拍在桌上，“说好的只是用假账本引他出来呢？”他调出码头仍在燃烧的监控画面，“十二个集装箱的进口威士忌！罗马人明天绝对会——”


    “因为他说我袖口有狙击枪压痕。”洛瑟尔突然安静下来，指尖轻轻摩挲衬衫袖口。卡伦这才注意到他整个右臂肌肉在痉挛，冷汗把长发浸得透湿。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用信息的卡伦:“……”


    妈的，死痴汉。


    医疗无人机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建议立即——】


    洛瑟尔反手关掉警报，咬着牙给自己注射镇痛剂：“他闻出来了……东欧那批枪的保养油。”针管掉在金属托盘里叮当作响，他仰头靠着武器柜滑坐下去，“天哪，他连这个都记得……”


    卡伦: )


    卡伦沉默地单膝跪地包扎，发现洛瑟尔后腰还有处新鲜的撞击伤——正是被按在天台边缘时护栏留下的。他用力按了按那片淤青，换来对方一声带着喘息的轻笑。


    “值回票价。”洛瑟尔突然举起蝙蝠镖对着红光灯细看，血珠顺着凹槽滴在嘴角，“看这个投掷角度！他故意用了缓冲旋转……”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他在手下留情，卡伦！”


    卡伦戳穿他的想象，“他不是对你手下留情，人家蝙蝠侠有自己的不杀原则。”


    “我管我不管，反正他就是在对我手下留情！！！”


    窗外传来警用直升机的轰鸣，卡伦唰地启动电磁屏蔽：“他对你手下留情，而你在玩火自焚。”


    他踢开地上散落的装备设计图，“韦恩大厦通风管蓝图，蝙蝠镖材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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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析报告，甚至还有那辆摩托车的——要是蝙蝠侠找到这里……”


    他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


    洛瑟尔突然挣扎着站起来，带翻了一排军火箱。


    他踉跄到电子墙前调出战斗录像，染血的手指放大蝙蝠侠装备带的细节：“看这个新加的模块！就在第九格储物槽！”伤口裂开的血滴在控制台上，“我赌那是针对氪石辐射的过滤器，他果然在防着大都会那位……”


    “……”卡伦深吸一口气，终于一拳砸在墙上：“你差点变成天台上的碎肉！”


    “但他收力了。”洛瑟尔转身时血滴在地图上哥谭湾的位置，笑容灿烂得像个疯子，“在我叫他布鲁斯·韦恩的时候。”


    卡伦:“……哈！”


    原来人真的会在无语到极致的时候气笑出来，他有这么棒的老板，怎么不全世界普及，怎么光来祸害他一个人！


    这个蝙蝠死毒唯痴汉老板不能要了，赶紧丢了吧，洗都洗不干净了！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你的隐藏身份也被人发现的话，然后这个人还知道你的真实姓名，你打他的时候会不会收力？


    收力是不是为了拿到更多情报？


    回答我！


    You keep my eyes！


    卡伦现在想一口把老板吞了，他要把黑蝙蝠酒吧里，情报网里堆积成山的工作，全部塞进这该死的老板嘴里！！！


    “洛瑟尔·怀特！”


    “现在，接下来5个小时，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一次蝙蝠侠！一次布鲁斯！接下来一个月你都不要想再吃到任何一款蓝莓甜品！”


    卡伦金丝眼镜白光一闪，笑容冷酷。


    “黑蝙蝠酒吧的所有盈利的都是我在掌管，包括你的零花钱。”


    洛瑟尔讪讪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