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和他离婚后》 窗外的雪还在继续下,冷风呼呼地刮,房间里温度却火热得烧了起来。
正是清晨,天还没亮。
贺玺给苏愉倒了杯蜂蜜苹果水,一直在养生壶上热着,时间有点久泡得软了,他尝了下,味道还可以,甜而不腻,有水果的清香,应该是苏愉会喜欢的。
贺玺把床单拆下来,放进洗衣机里洗了,因为今天要离开,他没再铺新的。
“还能走吗?”贺玺大手拍了拍,把床褥也拉得整整齐齐,回头看了苏愉一眼,“不然再歇一晚?”
贺玺直起腰,他套了件黑色T恤,衣服明明已经很大,但穿在他身上还是显小,T恤下的胸膛和后背都是硬邦邦的。
苏愉坐在小沙发上,视线跟着他走,听见贺玺问,她喝了口小甜水,“票都买好了,现在退手续费好贵的。”
苏愉对上贺玺的视线,隐约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额角血管猛跳了一下,苏愉嘟囔:“我能走。”
说着她站了起来。
但这后劲也太大了,苏愉刚站起来腿就软了,甚至是不可控制地往下倒,旁边贺玺一只手伸过来,像早就预备好,一把把她捞了过来。
他手臂肌肉硬邦邦的,扶在她腰后,这么把她托起。
“不能走就歇着。”贺玺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明是平常的语气却像一束火苗一样,碰到她就迅速烧了起来。
贺玺从身后看到苏愉大腿的痕迹。
她自己的衣服都收起来了,放在行李箱她也懒得再打来,昨晚的睡衣弄脏之后就拿了他的T恤套上,反正贺玺又不嫌麻烦,到时候他再收拾。
贺玺穿着正好的衣服苏愉穿起来就变得宽大,衣服下摆堪堪罩住大腿。
但别说,他一件普通的T恤穿她身上就变好看了,就是下摆一直空空的跟着腿晃,贺玺视线从那扫过一眼就心热。
“疼了吗?”贺玺收回目光,问她。
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一次两次还没完,之前顾着她心情从不敢太狠,这回他没控制住自己。
他自己力道多重自己知道。
苏愉没说话。
贺玺心提了下,他把苏愉往床边一抱,坐下,掀开她的衣服就要来查看。
苏愉赶紧拦住,急忙回道:“没。”
她抿嘴笑了下:“没疼。”
她眼睛水光潋潋,唇瓣鲜艳得像一朵红玫瑰,明明很不好意思,胸腔呼吸缓了缓,还故意用嘴型对贺玺说:“舒服。”
两个字把贺玺听得心尖滚烫。
他避开视线来给自己心脏降降温,看到一杯水被她喝得见底了,转移话题问:“还要喝吗?我去给你再倒一杯。”
苏愉咽了口口水,虽然喝完一杯水了,但她喉咙干口腔也干,于是点点头:“要喝。”
她点头,贺玺就从她手里接过杯子,下去给她倒水。
这回还拿了点小点心。
贺玺把杯子递给她:“小心,有点烫了。”
看着她又喝了大半,吃了点点心,接着笑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什么,有点傻傻的,就顾着看着贺玺笑了。
苏愉就觉得心里开心。
贺玺在她身边待着,她说渴了马上下去给她倒水,在他这里好像就从来不嫌麻烦,但其实苏愉知道,他只是不嫌她麻烦。
这些日常生活里的点滴,都成了贺玺一种最自然的习惯。
所以倒杯水这样简单的事也让苏愉觉得心里在发软。
心脏这一块好像也被他的大手握住,有点热,有点粗糙,捂紧了就容易透不过气。
她也跟着这样的窒息捏紧手里的杯子。
苏愉低头,看到贺玺手指上的茧子,又想到他身上的伤疤,她想起来问他:“我上次给你的护手霜你都用了吗?”
贺玺摇摇头。
他没有用那个东西的习惯,涂完了手上就黏糊,干活的时候不方便,如果换到工作时间,连螺丝都要打滑拧不开。
“这个很好的,你要用。”苏愉心疼地看着他的手,宽厚的大手上那么多细小伤痕,她再次强调,“每次洗完澡顺手涂一下就好了。”
“知道了。”贺玺答应,“以后都用。”
苏愉想起什么。
她回头找了一圈,然后指了指桌子那头:“那有个棕色的小铁罐你拿过来一下。”
贺玺走过去,拿了又回来,递给苏愉。
和他手掌差不多大的铁罐子,圆形,扁扁的,打开闻到木质檀香,夹杂着雪中松竹的清新,苏愉用手指抹了一点,然后朝着贺玺抬了抬下巴:“你过来坐。”
这是苏愉上次逛街的时候买的身体乳,她当时在店里试用了下觉得很好闻就买了,买回来还没用两次,才发现这是男款的。
这味道和贺玺身上的味道很像。
苏愉这会儿才想通她买的时候为什么觉得好闻。
苏愉一只手掀起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捂热了身体乳涂在他后背,这款乳液有点像奶油霜,清爽干燥,流动性一般,苏愉用指腹轻轻涂过他的伤疤时,手上动作不自觉就变得很轻柔。
这伤疤已经好了,正因为已经好了才成为伤疤,可苏愉还是下意识觉得他会疼,一道道抹过去,又在心里数,然后发现这些大小不一的伤疤竟然快要数不清楚。
她喉头又酸了下,再次嘱咐说:“身体乳也要涂。”
不知道疤痕会不会增生,苏愉不太懂这方面,可能得问一下金金,她毕竟是学医的,但这些疤都这么久了,还是这样,应该不会再增生了吧。
想起他后背自己不方便,苏愉说:“以后你洗完澡我给你涂。”
还要再网上搜搜有没有祛疤的药,不管是新疤还是旧疤,用了肯定会有点效的。
“嗯,麻烦你了。”贺玺沉沉应了一声。
苏愉心里又一酸。
“才不麻烦。”
苏愉眼前被水雾蒙住又模糊了下,她眨了眨眼等变得清晰,才继续涂下去。
贺玺后背那么宽阔,仔细涂完还真有点费劲,但苏愉还是很认真,木质香在她手心里化开,鼻尖一嗅全是,比涂在她身上好闻。
“好了。”苏愉把他衣服放下,声音轻快。
贺玺也转回身。
他看了眼这打开盖子的铁罐子,瞬间少了一大半。
“过来,给你涂。”贺玺把罐子挪到他手边。
没等苏愉反应过来,她双脚已经被贺玺握住,他把她的脚放在他大腿上,用手心捂热身体乳,再覆盖在她脚踝。
苏愉左脚脚踝刚刚那会儿被他拽得太紧,有点红了,贺玺低头用手掌大鱼际的位置给她揉了揉。
再往上她的膝盖也是。
那一下翻过身从后面进,她膝盖磕在床尾被撞得有点红肿了,其实不严重,苏愉都没觉得疼,但奈何她皮肤太白,看起来有点严重。
这里的床太小了,动作一重还容易响,不像家里的床。
不过家里的床到时候也要再多加一层垫子,不然苏愉容易受伤。
贺玺这样想,又帮她从脚踝抹上去。
摸到膝盖。
他手心抹了身体乳是有点滑的,滋润的乳液像浸到了他的指纹里,软化了一点他手心的粗糙,可触碰在苏愉身上还是痒,她脚趾头蜷缩起来,咬牙忍了忍。
“欸……你轻点。”苏愉终于忍不住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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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声音跟刚刚哭着喊他轻点的时候如出一辙。
贺玺淡淡地开口:“不是喜欢重点?”
苏愉正想说这话不对,她从小就怕疼哪里会喜欢……
苏愉脑子转得还是快,当即反应过来,脸色变了下,抬手轻轻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
这一下也不重,贺玺胸膛反正硬邦邦的,反倒是苏愉手被撞得疼了下。
贺玺从胸膛闷出一声低笑。
这会儿气氛就转变得轻松起来,苏愉转了下有点疼的手,于是想把脚收回来,但动了动没成功——
贺玺把她脚踝握住了。
“干什么?”苏愉看向他,轻声问,在他手心传递的温度下,暧昧的气氛再次弥漫开来。
贺玺手握着,是不想松开,视线对上,也没说话。
苏愉心脏像被一块沼泽地拉着陷了下去,越挣扎掉得越深,她想起昨天晚上贺玺和她说的那些话……是她从没听过的剖白。
本身听贺玺这样的人说这些话就是一种期待和新奇,听得她心脏发烫,眼角发烫,再看贺玺时,觉得他好看得惊为天人了。
当初和他结婚真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想到他们都结婚两年了,却好像在这一晚才真正成为了夫妻。
苏愉这样看着,水潋潋的眼神,谁都受不了。
贺玺松开了她的脚踝,苏愉还来不及把脚收回,她腰上落下一双手,两手一握就把她腰掐住,苏愉身体失重,惊呼还在喉咙里,她人又已经落在了他腿上。
他大腿支起,肌肉紧绷有力。
贺玺的手掌按在她大腿上,手掌稍用力,于是把她大腿都按得陷下去,一道浅浅的坑。
苏愉坐到了,被烫得大腿哆嗦。
贺玺沉着脸,只是盯着苏愉的眼睛看。
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时所有视线都温柔得化了水,他确定她这样的眼神是因为他,眼里再次暗了下来。
像一只会把人吞骨入腹的野兽。
“贺玺,你是很久之前就喜欢我了吧?”苏愉像是不确定,又问,她眨巴了下眼睛,也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贺玺都还没说过“喜欢她”。
心里已经知道了,可和听到又不是一回事,苏愉又迫切地想听到贺玺说好听的话是什么感觉,她这样想着,于是无意识地,期待得呼吸都紧促了。
“嗯,喜欢你。”贺玺低低应了声,这不再是他的秘密。
“喜欢我什么?”苏愉追问。
贺玺这下没说话了。
他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
对他来说,苏愉早已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在某些时刻,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喜欢”,早已衬托了他人生的意义。
他低头又去吻她,大手重重地按了按她的脑袋,按在他胸膛上,这里心跳如擂鼓。
行了,自己感受。
天马上就要亮了,在这样的天光之下,接吻也正大光明,苏愉贴着他的胸膛不想离开,可刚打包好的垃圾袋里一袋用完的又再提醒他们,就剩那几个已经用没有了,不能再继续。
苏愉只能埋在他胸膛,细细地喘气。
她脸颊软软的,额头出汗了,贴在他胸膛上,耳朵感受他的心跳。
他心跳和他的身上的力气一样强劲。
这个房间好小,东西也少,没什么装饰,到处都冷冰冰的,虽然住了十几天,也少让人有归宿感,漂亮归漂亮,但是——
不如家里。
苏愉现在就好想念那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地方。
她吸了吸鼻子说:“贺玺,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