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入棋局
作品:《穿到全员BE前》 棠吟和谢堪赶到现场,见慈铃呆立在原地,连忙上前查看。
慈铃见棠吟脖上的红莲图腾颜色重了许多,立马把住她的脉象:“可有不适?”
系统释放身躯后,内脏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来,碰上慈铃问话,棠吟顺势点点头。
“糟了。”慈铃火速将一针下在她的内关穴,“深呼吸。”
棠吟照做,果然有效果,那种撕裂疼痛感在慢慢消失。
司空承惊叹道:“图腾淡了!”
这次的红莲图腾颜色深了许多,不是好兆头,看来要尽快下第二次针。慈铃皱眉沉思的样子被棠吟看在眼里。她反握住慈铃微颤的手道:“对付千面鬼不是易事,还叫你操心我的伤,多谢。”
慈铃摇摇头:“本就是我请缨假扮你正面交锋,若非未及时发出信号弹,我们也不会破釜沉舟累你们现在赶来。”
司空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谢堪指尖捏起一颗焦黑的椭圆种子在鼻尖闻了闻。
司空承试探问道:“千面鬼真死了吗?”
谢堪没有起身,闷声道:“看样子是的,莲种已经烧毁,千面鬼的肉身化成了灰烬,死得很彻底。”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大家都有些惴惴不安,这个千面鬼太难杀了。
慈铃问道:“从你的脉象上看,也与人打斗了?”
棠吟摇头:“是行隐司的枪神,宗久元。红莲醉已经开始操控他的意识了。”
慈铃顿时心跳如擂鼓:“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如此。”
棠吟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慈铃侧首:“他来找过我.......”
慈铃将那天傍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不会是幕后推手吧?”
棠吟摇头:“是两拨人。”
司空承震惊之余,刚想说话,突感后背滚烫,连带着脚步都虚晃了。
慈铃及时扶住他,余光扫到他身后,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棠吟顺着目光看去,猝然变色。
宗久元!
谢堪走到三人身前,抽出了昼梦剑。
司空承后背肉骨分离,鲜血迅速浸湿衣袍,看上去触目惊心。
“先带他去疗伤。”谢堪嘱咐道。
“好!”棠吟二话不说,拉着司空承和慈铃就往楼内跑去。
与此同时,谢堪腾身而起,攻向宗久元。
逐日枪上缠了一株乌木,弥补了缺失的后半段。
宗久元诡异一笑,将枪抬起,浓雾四起,偌大的庭院突然没有一丝动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谢堪耳朵动了动,从细微的声响中分辨出逐日枪独有的声音。他忽地转身出剑,剑尖正刺在那株乌木上,流出一股混白色的汁液。随着谢堪发力,昼梦剑直接刺穿了它。
谢堪向前看,对上宗久元猩红的双眸。方才被剑划开的脖颈,已被涌动的深红血脉覆盖住。
谢堪眉毛一挑,反握剑柄,从怀中拿出火折子,轻呼了一口气,火焰跳动着跃起,缓缓接近宗久元。
“谁给你胆子,擅闯阎罗司。”
宗久元面无表情地说道:“让我带走她,今日之事与阎罗司便无干系。”
谢堪脸上的笑意全然收起:“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
宗久元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额前流下豆大的汗珠,快速滴落下来,紧接着浑身抽搐,口沫四溅,四肢拧巴在一起剧烈颤抖着:“你做了什么?!”
昼梦剑微微发出震鸣,谢堪冷冷道:“我的灼心汤,可比红莲醉痛快。”
是什么时候?
宗久元咽了咽口水,想调动真气,却惊觉自己的经脉皆被封住。
谢堪看了一眼他,沉声道:“给你活路不要,现在说遗言吧。”
宗久元脸色铁青,竭力在强大剑气压迫下握紧了逐日枪,他退无可退,只能以死相搏。他的枪法出神入化,一时间破了谢堪的剑气。那一瞬间仿佛真气归元,他找回了进攻的感觉。
殊不知,他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毒性发作导致的。在谢堪看来,他招式毫无章法,脚步虚乱,破绽百出。
眼看枪锋距离谢堪的鼻梁骨只有一毫,宗久元眼前恍惚,一抹红色杀进阵中,在二人之间折返瞬息又消失不见。
宗久元丹田被袭,只觉得喉头一甜,吐出血来。
谢堪点足一跃,避开了喷溅过来的血。
黑暗中,一个懒散的影子靠在墙角,看戏似地盯着他们。
宗久元骂道:“你玩儿阴的!”
谢堪耸了耸肩:“我可没叫他来。”
宗久元气恼地冲墙角道:“哪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子,滚出来!”
墙角那人扑哧一声笑出来,又一本正经严肃道:“宗久元办事不力,长公主有令,杀、无、赦!”
宗久元愕然。这个声音他听过,却想不起对方长相,确实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接连几朵花瓣袭来,宗久元光顾着闪躲,忘了自己中毒这件事。刚运作内力就天旋地转,硬撑着逐日枪半跪在地。
昼梦剑震出的气源寸寸割着他的血肉,眼看腹背受击,宗久元死死盯着谢堪,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昭雪书的下落。”
谢堪皱眉。
宗久元指了指自己:“我在行隐司统领天乾部,晓天下事。”
谢堪按了按剑柄,强大的气源瞬间被压了下去。随即窄袖中暗器飞出,扎灭了廊下的一盏石灯。
地底传来机关运作的声音,宗久元身下忽地向下张开,人也随之坠落,只听一阵铁板关闭的声音,地面恢复如初,单不见了宗久元的人影。
黑暗中,那个年轻的声音正在低笑,媚眸盯着谢堪的身影,幽幽道:“他也配进千机笼?看来这么多年你的软肋一点儿没变。”
谢堪压剑柄的手逐渐用力,面上有些愠怒:“你也想试试?”
那声音百转千肠,柔美酥骨,雌雄莫辩,月色倒映下,一串红莲绽放开来,被人影搁在鼻尖:“岂敢岂敢,师兄息怒。”
谢堪瞳孔一缩,一片花瓣随那人影抬手间冲他飞来。谢堪略微向后一仰,指尖聚力拈住花瓣,轻轻一点,花瓣重又打了回去。
那角落飘起一片火红的衣衫,那人轻叹道:“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些。”
谢堪转过身,往门外走去:“再敢打她的主意,休怪我不念旧情。”
角落里的人见他走远,抱胸靠在墙边,甩了甩手中剩半截的秃枝干:“不打就不打嘛,至于折了我的花么?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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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久元落在一个铁笼内——阎罗司最隐秘的地牢,名为千机笼。相传由精通机关术的墨家打造而成,坚固无比,只要启动机关,它可以出现在阎罗司任何一处平地下。
千机笼内暗无天日,空气中混着泥土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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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光源,来自谢堪手中的火把。
宗久元吞下解药,靠在冰冷的铁栏上残喘,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说。”谢堪冷声道。
“我该称呼你谢大人,还是小王爷呢?”宗久元斜视着他,嘴角隐有笑意,“崇安王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更名换姓,不知九泉之下作何感想?”
谢堪手指紧缩,火苗随之晃动。他深深记得那天父亲被传唤入宫,他躲在马车暗舱里,眼睁睁看着先帝抬手间万箭穿雨落下。滂沱雨水混着血流了一地。
谢堪悠然开口:“在阎罗司,我说了算。”
宗久元笑了笑:“年轻人总喜欢放着好日子不过。”
谢堪失去耐心道:“昭雪书在哪儿?”
宗久元的视线又落在昼梦剑上:“别急,待我从头道来。”他托着沉重的枷锁叮啷地翻过身,确保正面看着他。
“谢氏和凤氏当年蒙冤清算,你父王被造谣谋反,先帝知晓真相时为时已晚,他虽懊悔但不想被天下人耻笑,于是写下昭雪书,待后人为其翻案......”
“岂料太子与长公主争权夺利,乃至今日天下无主,不过他二人中太子毕竟是名正言顺祭天受封的储君,知晓昭雪书的存在却迟迟不取......”宗久元冷哼一声,看向谢堪,继续道,“因为谢氏、凤氏还有崇安王府,在天下人心中都有不可估量的地位。一旦翻案,皇威不再,那些好不容易拿回的权利,又将归还世家,那时谁会把新帝放在眼里。”
“百姓有权利知道真相,那些死去的人、那些被封禁在北川的无辜子弟,都需要一个真相!”谢堪道。
北川荒寂,多少无辜子弟在寒风中死去,他们眼中有不甘,有憎恨,但都不及绝望一分。
“天下熙攘,为利来往。”宗久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股暗血,“小王爷,这天下早乱成一锅粥啦。太子懦弱,长公主跋扈,朝堂之上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你身上也流着齐家的血脉,不如......”
谢堪挑转话锋:“住口!”
宗久元笑着背过身去:“跟你父亲一样固执。”
谢堪冷笑:“你收买我的医官,借阎罗司之手替长公主行奸盗之事,她许了你什么好处?”
“长公主执掌国玺,位高权重,她能许我的可太多了。”
“好。”谢堪干脆又带着几分霸气。
只见他拔出昼梦剑,撬动墙上的一处活石。千机笼内两侧铁壁瞬间旋转,上百根长短不一的尖刺对向移动起来。
宗久元大惊失色,眼看淬了毒的尖刺就要把他扎成筛子,连忙转过身扒住铁栏,“谢堪,你莫不是不想要昭雪书?”
“我自会寻找。”
“太子离宫就是去找昭雪书,你若不信,派人去行隐司一探便知!”
咔喳——
两边刺板停住。
“再给你一次机会。”
宗久元道:“把我送回行隐司,在楚焰刀下保我一命,我告诉你昭雪书的下落。”
谢堪双眸微眯。他清楚楚焰不会轻易放过宗久元这个叛徒。但昭雪书,他已寻找了十七年,就算玉石俱焚也不能落到太子手中。
“可以。”谢堪转过身,火把的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告诉我,长公主究竟为何要抓棠吟。”
宗久元神色一僵,下意识低下头:“这......恕难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