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不为孤
作品:《披甲上阵后,娘娘她成了江山绝色》 独孤军当年在打大晟的时候是主力军之一。
如今驻扎在搔树林城外,黑压压的一片,流民们哪里敢靠近?
这便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们不怕北燕商队和沈安安,但他们害怕独孤军。
这种畏惧不仅仅是来自于夜不群灭晟渊国那一次,更是独孤家世世代代镇守西南边境给大晟人的固有印象。
这种印象会祖祖辈辈、代代相传,只要独孤军还在,大晟人的这份恐惧就会永远都在。
“娘娘,我受弟弟嘱托,粮食已安全送到您手上了,我不便久留。”独孤宁平礼貌有加的冲沈安安说着。
“带人前来,一则是考虑到太子殿下可能需要用人,二则是为保证粮食能悉数送达。
母亲没有调动护京军的权力,只能由独孤军护送我来了,原该是弟弟来的,但他如今不能离京。
娘娘和太子殿下何时回京?”
她一双温柔的眼眸,看人的时候就像阳春三月的微风,让人感觉不到丝毫不适。
哪怕沈安安知道她问的每句话都是别有用意,但看见她这张脸,也不会把这个人往坏处想。
这也是一种本事,一种沈安安上辈子、这辈子都绝对不会有的本事。
“北燕还没打完呢,啥时候回去还没个定数呢,不能你把粮食刚送来,我前脚跟着你一离开,后脚就给北燕人抢了。
他们狡猾的很,不知道躲去哪里了,你有所不知,他们那个睡睡粉实在厉害,我们几乎死伤过半,连我王兄都差点没了性命。”
沈安安说着,朝百里策看过去。
这百里策也是实诚,直接就脱了上衣,光膀子站了起来。
他还专门绕到人家独孤宁平跟前儿去,前后左右彰显他的好身材。
独孤宁平红着脸,眼眸都没抬一下,只说着:“王子确实受伤严重,是要好好静养,这些人着实可恶,的确要好好整顿一下。”
沈安安扯住百里策的胳膊,将人摁回了凳子上,让他赶紧把衣裳穿好,“你现在在城里,不是在壕沟林那种野人生活的地方了。
能不能像个人样?让你展示伤口,你展示肌肉干什么?郡主不是好色之徒,服了。”
这下两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了。
百里策站起来,指责沈安安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别看他们兄妹打小没一起长大,这也不过才第二次见面,但熟络的很快,相处的模式看上去倒像是从小就兄妹关系和睦的。
这样松弛的手足情,独孤宁平是没有的。
听着院子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独孤宁平也想起了弟弟。
她比弟弟也不过才大了一岁。
她是父亲强迫母亲才有的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不能承袭西南王,先皇也觉得女儿无用,不能提刀上马为轩辕镇守边境。
便施压给母亲,母亲在王府备受虐待的那一年,怀上了弟弟。
生下弟弟的那一年,父亲死了,一道圣旨从京城送到了云州,将还不满一岁的弟弟封为了世子。
可袭爵的圣旨,一直都没有下来,如今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换了人,好似往日的一切都不作数了。
夜不群封了福王,赐封地西南,要将西南王府取而代之的意图十分明显。
弟弟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西南王了,独孤军也落不到他手里了,母亲送他入京为质,她便只能代替弟弟完成母亲的夙愿。
是龙椅上的人言而无信,失信于人,那便怪不得他们未雨绸缪、占地为营。
“王上、太子殿下,我该启程了。”独孤宁平道。
百里胜站起来,送她出了屋子。
和沈安安打闹的百里策停下了所有动作,让到了一旁,看向独孤宁平嘿嘿傻笑着。
夜亦天仍然坐在等椅子上,直至独孤宁平身影消失了,他的屁股也没挪动一下。
百里策嚷嚷着说的大晟境内不安全,要去护送独步宁平,被百里胜揪住耳朵拉到一旁教育去了。
沈安安大步流星的回了屋子,肚子还没填饱呢,她也不管饭菜冷没冷,拿起筷子抓起碗继续吃。
夜亦天没什么胃口,看着她大快朵颐,便问着:“有那么好吃吗?”
沈安安点头,“北燕商队的东西,能不好吃吗?”
“你刚才是不是演戏给她看?”夜亦天问她。
沈安安咽下一口就着肉的白米饭,抬脸看向夜亦天,“小小年纪你搞什么阴谋论?我那是跟兄长增进关系。”
“你倒是会挑时候,她不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跟你兄长打打闹闹,孤看她不会信你说的。”夜亦天低垂眼眸,把脸也埋的低低的,“你先咽下去,别把饭喷孤一脸。”
“你也不信她说的啊,本来就不是盟友,你管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肯给你送粮食,起码证明现在她对你没敌意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要参与到建设大晟的重任上来吗?”沈安安问着他。
“孤要去壕沟林,你快吃完陪孤一起去。”夜亦天极其不耐烦的给她倒了一杯水,嫌弃的说,“孤怕你把自己噎死。”
沈安安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喝光,“去那地方干啥啊?野兽那么多,你没事儿怎么净找虐呢?”
夜亦天没回答她,他觉得沈安安很多时候问的都是废话。
但这并不妨碍沈安安喋喋不休给他讲大道理。
他不想听了,就反问一句:“什么时候荡平北燕余孽?”
沈安安终于吃完了,把碗往桌子上一拍,用帕子擦着嘴,皱眉看向他,“没良心啊,人家小公主千里迢迢来给你解围,人家现在都不知道出没出大晟,你就想着要把人家留下来的人杀光,不道德的事情不可以干。”
夜亦天冷哼一声,“她是为我才把人留下的吗?她是为了给北燕占据市场,说的好听是建立互市。
她能做北燕的主,孤能做轩辕的主吗?三国互市,说的好听罢了,不就是她跟你爹的买卖,与孤有什么关系?
她若是真的为孤,就该跪求她父皇母后,嫁与孤做妻。”
沈安安不太想跟他谈话,只鼻孔哼哼着,算是对他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