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18 萧鹤川出狱

作品:《万人嫌的逆袭[系统]

    柳昭隐跟陆安邦说好的,每次给康庆帝保养龙颜之后,都会去京卫营,跟士兵们过招,陆安邦已经在宫门外,等柳昭隐很久了。


    作戏做全套,柳昭隐像往常一样,跟陆安邦有说有笑地往京卫营去了,一路上没有见过什么人,也没有跟谁说过话,只在一家当铺二楼的窗户上,看见一朵红花。


    柳昭隐和赵奇说好的,如果是好消息,就插一朵红花,如果是坏消息,就插一朵黄花,此时的好消息,应该就是秦立见到了萧鹤川。


    皇权斗争,柳昭隐不太懂,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回击,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回击,还是要看萧鹤川的意思,只要确定萧鹤川是安全的,能从天牢里出来,柳昭隐就放心了。


    陛下生气的点,在于他误会萧鹤川背叛了他,柳昭隐心想,如果让陛下知道,除了萧鹤川,还有人听到了他们两个那天的谈话,那么萧鹤川的嫌疑就会小很多。


    就可以避免陛下在盛怒之下,做出更加不利于萧鹤川的决定,让陛下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为了避免有人在康庆帝面前煽风点火,柳昭隐的速度必须要快,但是绝对不能刻意,因为康庆帝正在气头上。


    如果他义正辞严地说,萧鸿意才是幕后主使,康庆帝定会觉得那是他给萧鹤川脱罪的说辞。


    康庆帝本就防备着萧鹤川,又刚刚发生过清净山里的事,柳昭隐对萧鹤川的在意,一旦大过对康庆帝的忠诚,那么康庆帝只会更加忌惮萧鹤川。


    就算误会解开以后,继续重用他,但是康庆帝从今往后看待萧鹤川的时候,始终会有一层阴影。


    在康庆帝看来,柳昭隐在跟萧鹤川搭上边之前,是先跟他表的忠心,还接过他的任务。


    所以柳昭隐一定不能让康庆帝察觉到,他其实跟萧鹤川的关系更加亲密,他一定不能着急,不能焦虑,不能不安。


    柳昭隐必须不经意地,把怀疑的目光引向真正的主谋,他的松弛感必须演到晚上,他打算给萧鹤川治脸的时候,才发现他被关押了。


    陛下正是盯他盯得紧的时候,也不方便用传送门去看看萧鹤川,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刑?


    柳昭隐按捺住担忧的心情,像以前一样在军营里吃了午饭,又教了士兵们一招,懒洋洋地看着他们相互练习。


    直到看见不远处的树上,插着一朵红花,柳昭隐才放下心来,此时的好消息应该是萧鹤川无恙。


    不枉柳昭隐急了一整天,但也演了一整天,听完闵晏的汇报,康庆帝真的信了,柳昭隐是无心的。


    终于挨到了晚上,柳昭隐回到襄王府,听说了康庆帝叫萧鸿意擦洗勤政殿的事,说明他已经不怀疑萧鹤川了,那为什么还不放人?


    柳昭隐满脸焦急之色,他拉着李衍问道:“殿下还没放出来?”


    李衍:“还没有消息。”


    柳昭隐:“秦大哥也没回来?”


    李衍:“也没有。”


    柳昭隐疑惑道:“怎么会啊?!”


    萧鹤川:“咳。”


    柳昭隐气道:“殿下!你们竟然骗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秦立他们本来还在起哄柳昭隐,见柳昭隐真生气了,就都不敢说话了,萧鹤川叫他们全都散了。


    萧鹤川:“抱歉,叫你担心了。”


    柳昭隐:“哼!”


    萧鹤川:“怎么这样紧张?面对父皇的时候,还游刃有余的。”


    柳昭隐:“我害怕他们对你动私刑啊!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一旦进去了,大大小小的仇人都要甩几鞭子出气的!还专门送一碗馊饭恶心人,我生怕有人趁机害你!”


    萧鹤川:……


    七月份的晚风,令人身心愉悦,与天牢里的阴冷,大不相同,就连喧闹的虫鸣,也变得令人安心。


    萧鹤川喉头滚动,说:“别怕,我是皇子,没有人敢对我动私刑。”


    萧鹤川伸出双手,让柳昭隐检查,证明他在天牢里没有受罪。


    萧靖安:“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他们动我五哥一根汗毛?!”


    柳昭隐:……


    从哪儿冒出来的?


    柳昭隐:“微臣参见晋王殿下。”


    萧靖安没有搭理柳昭隐,而是对萧鹤川说:“五哥,我想跟你一起睡,今天晚上该江昭隐守夜了吧?”


    柳昭隐:“我请问呢?”


    萧鹤川:“靖安,我府里不兴这个,你都这么大了,自己睡。”


    萧靖安撒娇道:“五哥~”


    萧鹤川:“听话,你先去睡,我跟昭隐还有些事情要商议。”


    萧靖安不情不愿地睡觉去了。


    柳昭隐:“殿下,你可见过陛下了?这件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萧鹤川:“父皇没有见我,这件事,让方礼一个人背了,说是他偷盗宫中财物,被我发现,还受了训斥,所以心里一直记恨我,直到太子在偏殿批阅奏折,才被他逮到机会。”


    柳昭隐:“不是,那,那楚王就清洗了一下勤政殿,就没事了?”


    萧鹤川:“嗯。”


    柳昭隐一整个大无语。


    柳昭隐:“那我们?”


    萧鹤川:“父皇先是骗我,后来又是怀疑我,如今真相大白,父皇心里多少是有点愧疚的,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我,但我绝对不能仗着自己受了委屈,就要求些什么。”


    “因为父皇没有惩罚楚王,就说明他不想,如果我要求了,就会让父皇为难,就算他答应了,这份不舒适的感觉,也会一直被他记在心里面,所以我要乖顺,要让他舒心,那份愧疚才能维持得长久一些。”


    柳昭隐:“可是爹娘不会给乖孩子撑腰,为了整体的安稳,他们只会让乖孩子吃更多的亏,给他们找麻烦的孩子,反而什么都能得到!”


    萧鹤川叹了口气,说:“太子和曾经的安王,有魏家扶持,自不必说,贤王有祖母照拂,关键时刻由祖母出面,至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前朝和后宫,都有静妃和瑞王留给萧鸿意的帮手,靖安是父皇最爱的淑妃所生,他有一块免死金牌,七弟的母妃是陆将军的妹妹,八弟的外祖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崔氏。”


    “九弟本就深受父皇疼爱,父皇对颖妃又有愧疚,这份愧疚可以保九弟一些时日,而我,我只有父皇的信任,信任一旦崩盘,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保住我的性命。”


    柳昭隐:“殿下……”


    萧鹤川:“所以在大局未定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顺从父皇的心意,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活到最后。”


    只有这样,他才有争的可能,倘若他残害兄弟,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出言不逊,就连萧鹤川自己都想象不出,康庆帝放过他的理由,不想做早早离场的炮灰,他就必须忍。


    萧鹤川:“不必为我忧心,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而且我也有瞒着父皇的事情,不许叫我小可怜。”


    柳昭隐:“好啊,大可怜。”


    萧鹤川:……


    算了,懒得跟他争论。


    康庆帝对虞嫔其实也有愧疚,只是时间久远,在他心里,那份愧疚早用他对萧鹤川的教导,弥补了。


    *


    为了让他撞见萧鸿意给方礼安排任务,听上去合理,柳昭隐造假了一张银票,为了不留破绽,他还在日升钱庄的账本上做了假记录。


    柳昭隐一心想减轻萧鹤川的嫌疑,他当时的想法是,银票和记录是实打实的证据,钱庄要是不认,反而像是他们在掩盖萧鸿意去过钱庄的事实,萧鸿意的嫌疑只会更大。


    如今成功过关,银票与账本对应,柳昭隐可以去日升钱庄取钱了。


    但他其实没有往日升钱庄存钱,钱庄的人也都没有见过他,他也不想坑萧鸿意的银子,但是现在,康庆帝和萧鸿意全都知道他存钱了。


    如果偷摸着把账本上的记录撤销,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不仅会引起萧鸿意的猜测,还会让康庆帝起疑,这笔账到底该怎么处理?


    不论柳昭隐是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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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方式做的手脚,萧鸿意都已经认了,所以柳昭隐真要这笔钱的话,钱庄也必须得给。


    所以他们商量的结果是不取钱,也不销账,也都不再提这件事,就当他们和萧鸿意心照不宣。


    但萧鸿意不是吃哑巴亏的性格,既然知道是柳昭隐算计了他,他就一定要回击。


    擦洗完勤政殿,萧鸿意出了皇宫,他命日升钱庄的王掌柜,往襄王府送了十万两白银。


    萧鹤川:“他在对你宣战。”


    柳昭隐:“用银子宣战,我喜欢。”


    王满德弯着腰,非常恭敬地说:“楚王殿下有话,想单独对江公子说,小的斗胆,请襄王殿下回避。”


    萧鹤川他们全都回避了。


    柳昭隐:“说吧。”


    王满德弯着腰,面带着微笑,仍是那副恭敬的模样,说:“楚王殿下说,十万两白银,足够买您的命了,不义之财,江公子小心烫手。”


    自从亲眼看着南宫离魂飞魄散,再看这些名利场里的人,柳昭隐竟然从看客心态,变得有些悲悯了。


    柳昭隐不带一丝讽刺的意味,说:“我知道了,辛苦你传话,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你可以直着身子。”


    柳昭隐把银票给了王掌柜,方便他销账,并叫杜易送他出府。


    收下这笔钱,就代表着柳昭隐接受宣战,买命的银子已然交付,双方再无退路,他们摆明是敌对的关系了。


    身在名利场中,王满德见多了阿谀奉承,口蜜腹剑,阴谋算计,上面的人对他颐指气使,他又对下面的人吆五喝六。


    这个世界似乎一向如此,他弯着腰对上面的人说话,又叫下面的人也弯着腰跟他说话。


    柳昭隐根本就不知道,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一点点尊重,在王满德心里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触动,被萧鹤川察觉。


    意志松动的时候,最好下手,萧鹤川找到王满德,对他说:“父皇已经知道方公公是瑞王的人了。”


    王满德:……


    瑞王可是一颗大雷……


    萧鹤川:“楚王若是在你这里,与他自己扶持的人碰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总是把瑞王的旧部,往你这里带,为的就是让你担责。”


    “瑞王是父皇心头的疤,昔日的江柏麟就是因为歌颂了瑞王,让整个江家万劫不复。”


    “这次的事,倘若父皇追究下来,楚王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说是你在暗中,协助瑞王的旧部传递消息,你如何脱身?”


    “方公公这么重要的位置,楚王都能舍弃,一个钱庄的掌柜,他还不是说换就换?”


    “据本王所知,你的弟弟,是瑞王的士兵冲进京城的时候,活活踩死的,你的母亲因此忧伤成疾,倘若她知道你在为瑞王的旧部提供便利,可还活得下去?”


    王满德挤出一丝苦笑,说:“襄王殿下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


    萧鹤川:“你为楚王效力,无非是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但也得给他们准备一条退路不是?倘若你把楚王见过的人,全都告诉本王,本王可保你一家老小,性命无虞。”


    王满德:“襄王殿下应当知道,自古以来,叛徒就没有好下场。”


    萧鹤川:“我不评价你效忠的人,但是方公公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有多少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你觉得他们是安稳度日去了,还是死在了见不得光的角落?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连家人也被拖累。”


    “窝藏反贼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的孩子们都还小,本王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死在别人的过河拆桥之下。”


    “本王既然知道方公公来过,自然有法子知道其他人,今天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要是想不通,就算了。”


    王满德从萧鸿意身上得利,但是方礼的下场,还有那么多再也没出现过的人,都是事实,江家倒台也是事实。


    他一番思索,最终还是给了萧鹤川一份名单,名单上是所有萧鸿意在日升钱庄暗中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