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107 驯兽师

作品:《万人嫌的逆袭[系统]

    青州。


    支援失踪的女子,肯定要运送米面粮油等物资,穆珈音又极少离开青州,所以萧鹤川的分.身一直在调查青州的粮行和蔬菜贩子。


    只是,直到目前也没找出有效的线索。


    包括丫鬟小厮在内,张家所有人都被斩了,所以对穆珈音的调查有些困难,但是萧鹤川查到,穆珈音每个月初一,都要去归云寺上香。


    归云寺的香火很旺,当地的很多富商都会定期捐赠香火,穆珈音就是其中之一。


    寺里的僧人也讲究拿钱办事,所以他们每个月都会记账。


    穆珈音捐赠的香火钱与张家账本上的记录一致,而且僧人们都说,穆珈音贤淑本分,从未私会他人。


    归云寺比较偏僻,山路又难行,城中的夫人小姐们前来上香的时候,通常都会留宿一晚,僧人带着萧鹤川,来到穆珈音住过的客房。


    寺庙有规定,即便是夫妇二人同来,也不许住在同一间客房,所以穆珈音和张瑾一直是分开住的。


    客房早就打扫过了,但是萧鹤川在窗户缝里发现了一根松针,和两根黑色的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


    可是客房外面没有种植松树,僧人也不会用松树枝插花,穆珈音倒是种了很多松树盆栽,还经常修剪。


    所以萧鹤川想,松树枝大概就是穆珈音与背后之人联络的信号。


    通过寺庙的账本,萧鹤川发现有一位叫苏绾云的夫人,跟穆珈音一起来过归云寺好几回,萧鹤川找到苏绾云,向她了解了一些情况。


    苏绾云说,她不是每个月都去归云寺,只在有兴趣的时候,陪着穆珈音一起去,寺里的客房,有时候不够分,她就会和穆珈音住在一起。


    但是换了地方,床又不舒服,所以苏绾云睡不踏实。


    有一次,穆珈音以为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还插了一根松树枝在那儿,不一会儿,穆珈音便递出去一个荷包。


    接荷包的人,苏绾云没看清,这种事,她也没好意思问穆珈音,但是她隐约听见有猫叫的声音。


    萧鹤川在张家查案的时候,并未发现张家有人养猫,还是苏绾云透露说,张瑾有个朋友,叫闫亭,他喜欢养猫。


    但是猫可能养不熟吧,他养的猫,经常过两天就不见了。


    闫亭的父亲是驯兽师,经营着一家马戏团,马戏团非常受欢迎,常去其他州府演出,今年四月份还去过京城。


    但是闫亭不喜欢大型动物,所以一直不想接手家里的生意。


    相传,闫亭小时候也尝试过驯兽,但是那些动物只认他爹,不认他,所以闫亭进行地很困难,甚至被老虎咬过,差点没命,从那以后他就不喜欢大动物,只喜欢小动物了。


    他爹因为他不能继承家业,经常训斥他,还说他不如动物有用之类的。


    张瑾出事的三天前,闫亭还抱着他新买的猫,去找过张瑾,但是那天回来以后,闫亭就变了个人似的,他重新跟着他父亲学习驯兽,在京城的那场表演,就是闫亭指挥的。


    但是从京城回来的路上,闫亭突然把马戏团里的动物,全都赶进了一处山林里,说他要和这些动物在山林里生活,不回青州了,京城的表演只是为了说明他有驯兽的能力,并不是要继承家业的意思。


    他的父亲闫峰非常生气,可是那些动物全都不听他的了,便只能作罢。


    萧鹤川:“夫人经营珠宝店,与闫亭没有交集,这些事,穆珈音都不知道,夫人您是如何知晓的?”


    苏绾云:“马戏团的事嘛,闫峰成天嚷嚷呢,很多人都知道。”


    萧鹤川:“那,闫亭抱着猫,去找过张瑾这事,您如何得知?”


    苏绾云哎呦了一声,说:“我是在打麻将的时候,听聚财钱庄的老板娘华凤羽说的,华凤羽说,她是听去她那里存钱的廖记豆腐脑的老板娘方萍萍说的,方萍萍说,她是听她店里的伙计季二咏说的。”


    “季二咏有个邻居,叫卫三顺,卫三顺有个发小,叫梁大柱,他在老友记火锅店里当伙计,听去吃火锅的李财主说的,李财主家有个叫王兵的小厮,他有个哥哥叫王武,王武是屠夫,经常往闫家的马戏团里送肉,应该就是他传出来的。”


    萧鹤川:……


    萧鹤川:“多谢苏夫人。”


    苏绾云摆了摆手,说:“这都是小意思,大侦探不用客气,大侦探可有心上人了?买支簪子不?”


    萧鹤川:“哦,那个,还没有,有需要的话,我一定找您买。”


    闫亭喜欢养猫,隔三差五带着猫去找张瑾,苏绾云便以为,穆珈音肯定经常见闫亭,与穆珈音在归云寺私会的人,说不定就是闫亭。


    这种事,穆珈音肯定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为了不让穆珈音起疑,所以苏绾云从未在穆珈音面前提起过闫亭。


    而实际上,穆珈音从未见过闫亭,更不知张瑾与闫亭要好。


    张瑾的朋友非常多,先前查案的时候,萧鹤川都没听过闫亭这个人,他以为他调查得已经够仔细了,没想到遗漏了这么多关键人物。


    *


    湄洲。


    柳昭隐正在街上溜达,希望能偶遇一些线索,突然有个小男孩跑了过来,说有个人要见他,柳昭隐一抬头,便看见了戴着面具的行香子。


    柳昭隐:“你干嘛打扮成这样?”


    行香子颇有兴趣地说:“避着襄王呗,不说我了,说说你!”


    柳昭隐:“我怎么了?”


    行香子:“你在京城挺抢手啊。”


    柳昭隐的自我定位非常清晰:“我不抢手,从来没有人想要拉拢我。”


    行香子:“是啊,因为他们都想要你的命,有三个人给我下了单,买你,你已经从三千涨到十万了。”


    柳昭隐:“谁啊?”


    行香子:“那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但是说实话,我挺想挣这个钱的,其实,不是成功了才能拿钱,只要有行动,我就能拿一半,如果我拼尽全力,还不能赢你的话……”


    柳昭隐:“我最近挺忙的,忙完这一阵,再和你决一死战,你先回去吧,我忙完了去古蟾宫找你。”


    行香子:“行,那你一定记得。”


    柳昭隐:“嗯。”


    行香子:“对了,我有个手下,在青州失踪了,你帮忙留意一下。”


    柳昭隐:“行。”


    行香子走了,柳昭隐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康庆帝也得知了消息。


    除了萧司明,其他两位是萧言澈和萧祁晏。


    原来他们都觉得除了自己以外,只有萧鹤川堪当重任,康庆帝竟然有点欣慰。


    他们的想法是,萧书君是康庆帝看不上的,萧司明有外族血统,是不可能的,萧鸿意因为瑞王造反,也不可能,接下来就是萧鹤川了。


    萧靖安和萧承泽都不是当皇帝的料,所以,萧言澈和萧祁晏便想为自己争取一把,只要萧鹤川的脸好不了,那他们的可能性就大了。


    *


    萧鹤川要找出与穆珈音联络的人,但是现在只找到几根猫毛,找东西这事,得靠柳昭隐,萧鹤川叫柳昭隐,去青州帮他的分.身。


    柳昭隐不好意思地说:“最近一直帮着殿下做事,冷落了你。”


    萧鹤川:“不要乱用词。”


    柳昭隐:“忽略了你……”


    萧鹤川:“赶紧办正事吧。”


    柳昭隐捏着那根毛,为难道:“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了,明紫薇从人变成了猫?还让猫和穆珈音联络?穆珈音能听懂猫叫?”


    “而且这不一定是猫毛,荒山野岭的,有小动物的毛很正常,而且,这就是一根毛,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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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啊,连轮廓都没有,怎么找?”


    萧鹤川:“试试嘛。”


    柳昭隐:“好吧。”


    柳昭隐第一次尝试,传送到了一只老虎面前,别说柳昭隐了,老虎也是两眼懵。


    柳昭隐:“不好意思打扰了。”


    第二次,柳昭隐传送到了一只黑熊面前,黑熊脾气差,一见面就给了柳昭隐一巴掌,柳昭隐连忙兑换了狂犬疫苗。


    第三次,传送到了一只花豹面前,第四次是企鹅,好冷,柳昭隐连忙再次传送,第五次是熊猫,第六次是狐狸。


    稀奇的是,那只狐狸竟然跟一条眼镜蛇在一起玩,柳昭隐看了一会儿,确定眼镜蛇不会袭击狐狸,就离开了。


    第七次,柳昭隐传送到了一只黑猫面前,这次终于不是野外了。


    这里好像是一间密室,气味非常难闻,好像从不通风一样,也好像小动物的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


    光线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柳昭隐不想在这里多待,便连忙传送走了。


    如果是废弃的密室,有小动物困在里面,倒也正常。


    只是,与穆珈音接头的人到底是谁?养猫的人太多了,还有可能是野猫,不可能仅凭几声猫叫,就认定是闫亭。


    *


    继续留在湄洲,也不会有更多的发现了,萧鹤川便来到了漳州,也就是他此次出行,明面上的目的地。


    庆历十七年三月,湄洲的兰甲巷里,死了一家三口,夫妻俩是摆摊卖油糕的,还有一个七岁的孩子。


    丈夫叫郑文竹,妻子叫姜翠翠,郑文竹是被掐死的,姜翠翠和孩子的死因不明。


    这让萧鹤川想到了很多人,他们的尸身上都没有致命伤。


    尸身早已腐化,萧鹤川只能从卷宗上了解情况,郑文竹和姜翠翠的感情一直很好,卖油糕的生意也很好。


    但是在他们出事的一个月以前,郑文竹不小心绊倒了撑着油锅的架子,郑文竹没有受伤,姜翠翠的腿却被泼到很多热油,伤得很重,她经历了非常痛苦的过程,才保住腿。


    康复的过程也很煎熬,姜翠翠变得越来越暴躁,郑文竹一直很细心地照顾着她,可是家里很快就没银子了。


    郑文竹想出去做生意,可是姜翠翠实在离不了人,商量着商量着,他们就开始相互埋怨,那是邻居们第一次听见他们两个人吵架。


    当天夜里,郑文竹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掐死了,姜翠翠和他们的孩子,也不知怎的没了气息。


    这件案子一直都没破,前不久,漳州知府何睿之,将案子上报给了刑部。


    郑文竹死在厨房里,碗筷摆放地很整齐,应该是刚洗好的,柴火是熄灭的,锅里有水,锅盖掉在一侧,他应该是刚烧好洗漱用的水。


    姜翠翠死在院子里,她的被子是掀开的,卧房门也是打开的,厨房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但是院子里有。


    从卧房门口到院子里,有些许敷腿用的草药散落,在姜翠翠身亡的位置附近,散落得最多,也很乱,还有不少血迹,应该是姜翠翠的伤口裂开了,她应该是跟凶手起了争执。


    他们的孩子死在大门口,大门是刚打开的样子,萧鹤川推测,他应该是想去找帮手,或者报官。


    郑文竹被正面袭击,就算他的力量不如凶手,也不可能没有丝毫反抗,除非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能做到如此的,只有杜鹃,能在不产生致命伤的情况下杀人的,也只有杜鹃。


    萧鹤川猜测,杜鹃是先杀了郑文竹,被姜翠翠发现,姜翠翠和杜鹃起了争执,让孩子报官,结果她和孩子都被杜鹃杀害。


    但还是要找到杜鹃,才能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萧鹤川一直让手下,留心打听庆历十七年八月左右的事,这件案子发生在三月,会是这件案子影响了杜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