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谁夺她所爱,她就要谁挫骨扬灰……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他也不知那是幻觉还是现实,可他心里多希望他没看错,于是,他慌里慌张地跳下马,往街旁一间小药铺跑去。


    刚至门口,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小丫头便真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她怀里揣着个药包,见着他时,也不由地愣了愣神。


    “苓儿!”魏安也不知哪里来的眼泪,这一瞬,竟忽然模糊了双眼。


    他跌跌撞撞迎上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你活着!你还活着!谢大成真的救出你们了?!那他呢?也活着吗?”


    苓儿被他勒得生疼,不禁满脸嫌弃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怏怏道。


    魏安喜极而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一边带着傻笑,一边痴痴看着她掉眼泪。


    苓儿掸了掸被他弄脏的衣衫,再度抬眼时,却猛然发觉,他的衣襟前摆紧沾了许多的血,手里还提着这个圆圆的包袱,散着阵阵恶臭。


    她捏了捏鼻子,略有厌恶地打量了他几眼:“你去哪了?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嗐!这个呀,这是......”说着,他便将手里的东西往她眼前递,只剩刚递出,他又猛地反应过什么,脸色一变,又将那东西藏到了身后。


    “没什么,没什么。”他悻悻笑着。


    那东西,是刘汜的头颅。他以拓羽军名义调兵,刘汜自然不会答应,于是,本就一肚子怨气的他再没与他多废话,抄起大刀便将他脑袋割了下来。


    凉州兵将见此情景,哪还敢抵抗,这会儿,已经集结军队,在赶来溷城的路上。魏安则忧心前线,便提了刘汜的脑袋,先行回军复命。


    他自己见惯了生死,险些忘了苓儿还是个胆小的丫头,这才忙将手中的脏污藏起。


    苓儿经了昨夜那么大的事,当即认定了男人靠不住这件事,于是即便见了往日相处颇欢的魏安,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见他不老实说,她便不稀得再问,自己自顾自地往赵宸玉住处走去。


    魏安见势不对,但又不知她缘何对自己这么冷漠,心下忽然说不出的难过,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苓儿你怎么了?好歹咱们也是同生共死的一家人,你怎么看着如此讨厌我呢?是不是昨日被北旻人吓坏了?你放心,我一定在战场上杀尽北旻人给你报仇!”


    “同生共死?”苓儿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我们算哪门子同生共死?我与夫人被困敌营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里快活呢。”


    “苓儿......”魏安心口一沉,像扎进了一把尖刀。


    他语气透出几分难过:“你这么说,难道就不会伤我们的心吗?你们受难,你以为我们心里很好受吗?我们在城楼上守了一夜,头儿的眼泪都要流干了。我,我也时刻惦记着你呢......你要是死了,我魏安又能快活到哪里去呢?”


    他说得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情谊。苓儿不傻,这些日子,他对她怎样,她看得出来。


    可她现在却冷静得可怕,她停下步子,转过来看向他:“魏副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从今日起,就请你收回自己的心思吧。我苓儿此生,不会嫁人。”


    魏安一怔,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她,眼神冷冰冰的,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他有些无所适从,只好尴尬地笑笑。


    “我,我知道了。”


    苓儿说过,便头也不回地继续赶路,魏安虽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但实在好奇她们是如何脱身的,于是仍好声好气地追上去。


    直到二人回了住处,他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苓儿急着煎药,独自去了厨房,魏安也公事在身,急匆匆去找宁淮川复命。


    “头儿!我回来了!”


    许是太过激动,他忘了敲门,一边嚷嚷一边推门进去,可里面一幕顿时叫他耳根子红了起来。


    宁淮川不知是哭还是委屈,正一头扎进赵宸玉怀中,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忽然被魏安闯入,他还吓得猛打了个激灵。


    “额......”魏安僵着脸,“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回来!”宁淮川与赵宸玉异口同声。


    宁淮川臊得面红耳赤,但公务面前,他也不敢多忸怩,赵宸玉则从始至终没什么情绪,仿佛是在忧心着什么。


    魏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杵在门口,一脸尴尬地低着头。


    赵宸玉清清嗓子,先开了口:“将军公事在身,妾身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便起身,打算将屋子留给他们二人,却在刚要迈出腿时,被宁淮川抓住了手腕。


    “夫人又不是外人。魏安,就在这儿说。”


    魏安听着这话,才回过神儿来,忙将手中头颅往前提了提:“回将军,刘汜拒不配合,属下一时冲动,就宰了他......”


    宁淮川听过,除了眉心微微紧了紧,“嗯”了一声后便没了别的反应,但赵宸玉却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满目惊恐地看向身旁的宁淮川。


    “将军,你下的令?”


    宁淮川脸色微沉,不紧不慢地与她挨着坐下,道:“是我下的令,我已正式接管凉州兵权。”


    “你疯了!”赵宸玉心口一酸,“你知不知道这等同于谋反?”


    “我知道!”宁淮川发颤的嗓音有些沙哑,“可当时你身处敌营,我要想救你,只能调用凉州兵马。刘汜那厮不想趟这趟浑水,拒不出兵,与通敌无异,我杀他,是替圣上清理门户!”


    “可圣上未必这样想......”赵宸玉双眸忽然铺上一层水润的霜花,语气多了几分内疚,“都是我连累了将军。”


    宁淮川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一把握住她的手:“这事不怪你,要不是我执意让你来溷城,你也不会......”


    赵宸玉苦笑一声:“将军也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门口的魏安则急了一脑门子的汗:“你们两个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待会儿北旻知道上了当,一怒之下来攻城可怎么好?咱们还是先顾眼前吧。”


    宁淮川被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敛容问道:“凉州兵马还有多久能到?”


    魏安神色一凛:“最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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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时辰。”


    宁淮川想了想:“嗯,来得及。圣上虽遣我出征,但他的意思仍是先礼后兵,若非到了必须开战的时刻,绝不可妄动。你去叫凉州州兵驻扎在溷城南十里待命,叫拓羽军时刻做好迎敌准备。”


    “是,末将遵命!”


    待魏安再度替他们掩上门,赵宸玉才试探地问道:“将军觉得,这一仗打不打得起来?”


    宁淮川长长叹口气,忧心忡忡道:“不知道,百姓还没来得及转移,但愿这仗打得不要太快......”


    他满眼焦灼地望着地板,全然没发觉,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赵宸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带着野心的笑意。


    苓儿很快煎了药来,宁淮川看着她一口口将药送进肚里,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他将她送回榻上,疼爱地摸摸她脸颊:“夫人本就拖着病体,又遭了这么一难,想是累坏了吧,好好睡一觉吧,我陪着你。”


    赵宸玉却摇摇头:“北旻狼子野心,难保熵北王不会来偷袭,将军还是先回军营,这里有苓儿照顾,不用记挂我。”


    她说得确有道理,大战在即,他要做的事还很多,于是他也只好先听她的,只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后,便出了屋。


    苓儿这才凶巴巴地坐到他刚才的位置:“夫人怎么还对他这么好?你为了他的什么粮草,自愿服毒,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禁不起这样折腾的?!”


    赵宸玉捏了捏她攥成拳头的手:“只有这样,他才能信我们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命数如此,我逃不了的。”


    苓儿一听这话,顿时充满了委屈:“都怪他,怪他们郯人!十二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苓儿恨死他们了!”


    赵宸玉微一皱眉,忙道:“好了,隔墙有耳,别再说这种话了。我累了,想歇会儿,你帮我盯着,熵北王若来攻城,一定叫醒我。”


    “嗯,苓儿知道。”


    ......


    约摸只睡了一个时辰,赵宸玉便昏昏沉沉地听见苓儿在唤她,可她太过乏累,梦魇了许久才在一身冷汗中惊醒。


    苓儿快急出了泪:“夫人,你可算醒了,北旻果然派兵攻城了,拓羽军已经布好阵,宁淮川也出城迎敌去了。”


    赵宸玉脑袋一阵胀痛,但事态紧急,她也顾不得自己那一身病痛,忙吩咐道:“苓儿,你去准备一下我要的东西,我要到城楼上去。”


    苓儿愕然,随后眼泪便不管不顾地淌了下来:“夫人,当真要如此?你,你向神明发过誓的......”


    是,穆晓笙逼她发过誓的,不会擅自寻仇。


    可她,是长了一身倔骨头的南凌公主,宗政明玉。


    来溷城,不过是她早就算好的一步,只不过是半路出了些岔子而已。


    她早就知道宁淮川为人,他是不会忍心看着自己替兄长起灵后再日夜兼程返回京城的,于是,她早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在这里替哥哥报仇,即便发过毒誓也拦不住她。


    十二年前她不能手刃仇敌,十二年后,她不会再走一遍从前的老路。


    谁夺她所爱,她就要谁挫骨扬灰!